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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在火車上出了一身汗，很臭的，要不我先去洗個澡，沈筱姐想怎麼抱我就怎麼抱我。」

肯定是在做什麼骯髒齷齪的夢吧。

沈筱打開車門，將程明一把拽進車內，緊緊地抱在懷中。

眉毛和睫毛是這樣的嗎？還有鼻子的輪廓和嘴巴的形狀。

雖然沈筱姐對程明的依賴症減輕了很多，但這種癥狀沒有痊癒這一說，需要定時充電。

「至少讓我把燈關了吧。」溫舒雅看了一眼床頭燈嘆道。

畢竟溫師兄是知道程明眾多密碼之一的人，要是關係鬧僵了會很麻煩。

溫舒雅拍著程明的臉頰質問道：「畏罪裝睡了？是男人就給我敢作敢當！」

「就是因為在電子辭典的機能不足，才要這麼繞彎子。」

觀察了這麼久，程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好像真的只是在睡覺。

程明吃著豆漿包子，溫師兄就翻閱程明寫好的部分。

鬼的面龐漸漸清晰明了，要看清他的臉時，夢醒了。

「那文曲星的編程大賽截止日期是什麼時候？」

「沒事，就是有點疼。」程明揉著自己的臀部說道。

「我怎麼睡在床上啊？」

程明拍了拍臀部上的灰塵，從地板上起身，看了一眼筆記本電腦里的慘狀，一路撤銷到還沒亂打代碼前，工程量不小，得再搞幾天才行。

溫舒雅也察覺到胸口和腿間的手，分別穿過腋下和側腰，將她的身體緊鎖著。

程明張嘴嘟囔了幾聲，不舒服地搖了搖頭，伸手摟住了溫舒雅的腰，比剛才還要用力幾分，雙手順和_圖_書著後背下移。

「我都可以，能填飽肚子就行。」

「沈筱姐，我不是說了你不用來接我嗎？難道是有什麼要緊事情得當面說。」

「你問我，我問誰，我怎麼知道啊，總不可能是我把你搬上床的吧？昨晚是誰說我不睡覺，更不睡床的？」

程明把自己困得迷糊爬到床上，以及溫舒雅撒謊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告狀？果然是做了什麼嗎？

溫舒雅的食指和中指做著剪刀的動作，讓程明某處一寒。

程明接到了溫師兄的電話，問他在哪裡？

唉，戀愛和那種事情離她實在是太遠了，光是活著就拼盡全力了，她這殘破的身體也沒有資格去奢求什麼真命天子和救世主。

「我早猜到了，她這孩子比較脆弱卻又堅強，小時候和我們一起長大的孩子，沒剩幾個，她也沒什麼朋友，不是沒有長大成人，就是被別的家庭收養了，有人要收養我的時候，我拒絕了，我不能離開妹妹，也不能讓薛姐一個人撐著。」

溫舒雅艱難地轉過身子，與程明面對面，胸對胸。

溫舒雅掐住程明的鼻子，現在總該要醒了吧？

溫師兄也沒太放在心上，而是問程明的進展如何。

「真想把你鎖在這個屋裡，天天幫我碼代碼。」

「等我過了收養年齡，有一對不能生育的中年夫妻要收養妹妹，她一開始不同意，我就哄她勸她騙她。反正是魔都本地人，以後也可以經常見面的啊。但好景不長，一家子遭遇了車禍，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就和圖書徹底自閉了，我也拿她沒轍，明明是親人。但她老是怕我擔心，反而不跟我講心事，都藏在心裏。」

程明回到省城裡已經是晚上十點，本來是想直接回南明市的，不過沈筱姐讓他在省城裡停留一晚，明天跟她一起回去。

居然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情，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的。

「我該不會對你做了什麼失禮的事情吧？」

「哦，你們都還沒吃早飯吧？」

被鬼撕碎了衣服，還被鬼壓著身子，身體湧起前所未有的感覺。

「哇啊！」

有沒有搞錯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她內心在渴求這種東西嗎？

「還沒有。」

坐得腰酸背痛的程明出了火車站，一眼就認出來了熟悉的車子，程明敲了敲車窗說道：

溫舒雅的雙手撐起身子，打開床頭燈，暖黃的燈光在屋內亮起。

「還要一周嗎？這麼久？」

「我也不可能沒日沒夜地搞這個東西，保守估計一周。」

他沒參与到新外掛中，不過有問題和bug向他討教，他還是會解答的。

「你沒事吧？」溫舒雅趴在床邊，擔憂地問道。

程明和溫師兄到銀行里取錢再存錢，程明在工作室里的分紅佔比有所下降，但也著實不少。

「你可別把腦袋給摔壞了，你現在就腦袋有點用。」

「沒問。」

吃飽后，程明就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出門。

等等，下面不可以，腿腳不能碰……

「我哥的？」

清醒過來的程明嚇了一跳，往後一退，床鋪很小，擠下兩個人，和*圖*書就沒有多餘的空位了，整個人直接滾下床去。

溫舒雅今晚做了個奇怪的噩夢，她做過很多噩夢，車禍的，沒錢救小雨的，考試沒考上的，從高空墜落的以及被鬼怪追逐的。

「我想你了，這種理由不行嗎？」

「程明，你走了就不回來了吧？」溫舒雅戀戀不捨地問道。

程明還是沒有反應。

「感覺這語言大有可為啊，只用在電子詞典上有點浪費了。」

但程明一點回應都沒有，還把熱氣吹在她的耳垂上，一時瘙癢難忍。

「老了，身體扛不住了，困了，就本能地找床躺下來了吧？」

「我幫你們帶兩份早餐過來，你想吃什麼？我妹的口味我知道。」

絕對沒有。

習慣了黑暗的雙眼立刻閉起，伸手遮著眼睛，須臾后再睜眼看著程明人畜無害的睡臉。

「是小雨讓她振作起來的，讓她產生要活下去的想法，是你讓她笑起來。所以我希望你以後也能陪她多玩玩，讓她多笑。」

「他有問我們為什麼在一起嗎？」

「在你妹妹這邊。」程明難以啟齒地說道，這麼說，溫師兄會想歪的吧？

「我看你能裝睡到什麼時候？」

害怕程明只是在裝睡，對自己的身體圖謀不軌，溫舒雅一直睜著眼，強忍著睡意，盯著程明看。

「你才幾歲啊，就老了。」

不過上個月，既有陳孜藝，又有沈溪，兩人幾乎沒什麼獨處的機會，當著她們的面，沈筱也拉不下臉跟程明撒嬌。可是把她給憋壞了，積累的情緒就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溫舒雅冷hetｕbｏoｋ.ｃom.ｃｏｍ靜下來后才發現，程明的手指沒有再亂動，也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情，背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國慶節后。」

直到車禍之後，撿回一條命，但也失去了半截腿，才明白薛姐的想法。

「終於醒了啊，睡得好嗎？程弟弟。」溫舒雅咬牙切齒地說道。

溫舒雅擰了下臉蛋，會疼，這不是夢。

今晚算是被鬼追趕的夢，但第一次在夢裡被鬼給追上了，以往不是追著追著就驚醒了，就是快要被追上的時候醒來。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程明尷尬地笑道。

不對，這個地方也很糟糕好嘛！

「不會啊，很香的，被你的氣味包圍著，就像是在天堂一樣。」沈筱吸了吸鼻子說道，摟得又緊了幾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溫舒雅感覺到程明的髒東西頂著自己。

溫舒雅已經替程明找好借口了，溫師兄一到，溫舒雅就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一番。

不對不對，一定是一開始在裝睡，然後才真正睡著了。

所以工作室里對他這個神秘人物的觀感都還不錯。

「沒有，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想佔著我這個姐姐的便宜，我盯著你一個晚上了。要是你敢對我有逾越的行為，我直接把你閹了。」

「那時間上還算餘裕，再給我一周時間就能做好了，再完善優化一下。」

程明的手最後停在臀部，溫舒雅鬆了一口氣。

「應該沒有吧？其實我們昨晚是一起睡的……」

程明臀部著地，沒什麼大礙。

溫師兄貼心地將程明送到火車站。

「程明！和_圖_書快住手，你現在停手的話，我還會原諒你。」溫舒雅弱弱地說道，扭著肩膀，掙扎著身體，渾身上下發軟發熱，使不出力氣。

「我會努力的。」

程明的臉被埋在沈筱的胸里，無處安放的雙手回抱著她的後背，雙腳則站在車外。

「嗯，我不回去不行了，我老媽昨天都說了老師上門家訪了，讓我回學校一趟。」

以前，不理解薛姐為什麼不接受哥哥，兩人相互扶持，再幫助福利院的孩子不是很好嘛。

溫舒雅低聲下氣的求饒道：「程明，我求求你，別這樣，你明明都有那麼漂亮和貼心的女朋友了，我不值得，我也不配……」

「那你待會這麼說，我昨晚在福利院睡的，你在我這邊睡的，聽到沒有？」

「我相信你。」

醒來的時候，程明的手好像正在摸著某種軟綿綿的東西。

這算引狼入室嗎？

程明解開安全帶時，溫師兄摁著程明的肩頭，目光銳利地問道：「你和我妹妹沒發生什麼吧？」

程明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煙，看著溫舒雅近在咫尺的臉蛋。

「那就和我妹一樣的打包一份了。」

「聽到了。」

窗外魚肚白的灰白色光芒從窗戶里透了進來，已經天亮了啊。

「停止你這危險的想法。」

「下次記得帶靜怡一起過來，我要跟她告狀。」

程明對自己睡覺的習慣，還是有所了解，一定要抱著什麼東西，腿也要壓著什麼東西才睡得舒服。

只有你摸我，不公平，我要摸回來，不能吃虧。

溫舒雅朝程明伸出手去，想拉住他，不過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