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等你們長大
第一百九十五章 童言無忌
聽到前半句話的程明直接四肢癱軟地躺在床上,再起不能。
「睡之前一定要泡個腳,雙腳暖暖和和的,才能睡個好覺,不然被凍得難受。」
「不脫褲子嗎?」
「你這要幫我洗腳嗎?」程明坐在床沿邊上,拍了拍大腿問道。
陳霓裳記得連鞋都沒脫,直接踩在了陳孜藝床上,坐在程明的腰上。
程明在陳霓裳面前做鬼臉和搞笑的表情都不頂用。
「我現在騰不出手來。」
陳霓裳止住哭聲,吸了吸鼻子說道:「那我要騎馬馬嗎?」
分開嘴唇,口罩上留下淺淺的濕痕。
「不是這種,我要坐在你的後背上,你快趴好讓我騎。」
陳孜藝撥下程明的口罩戴好,拉好邊邊角角,再戴好自己的口罩,對著夕陽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扭了扭腳踝說道:「明天再去五道口那邊看看吧,今天走得有點累了。」
「才不要,到時候妮妮亂說話,我們就完蛋了。」
「會死人的吧?而且我們這不是在路邊上嗎?會不會有很多人看著我們?」
「真是沒用的牛牛。」陳霓裳拍了拍程明的腦袋說道,跳下床,回房間拿芭比娃娃了。
「門沒鎖。」
小孩子應該是怕黑的,多半會躲在有光的房間里,程明照著這個想法先找了陳孜藝和自己睡的客房。
陳霓裳舉起雙手,握起拳頭抵在一塊兒,左推右搡。
陳孜藝粗暴地拉下口罩,擱在下巴處,把程明臉上的口罩上挪,遮住他的眼睛。
「我只是覺得光天化日之下秀恩愛有點礙別人的眼。」
程明怎麼可能讓她碰到,伸手穿過陳霓裳的腋下,將她抱起,慌張地解釋說道:「才hetubook.com.com沒有什麼金箍棒呢,就是一根筆。」
「那我就親到你腦海里全是我為止,哈……」
「現在倒是快到下班時間了,來散步和跑步的人也變多了,你害羞了?明明臉皮這麼厚,戴著眼罩,看不見人,反而變得靦腆了?」
「好了。」
程明拍了拍後背問道:「需要我背你嗎?」
陳孜藝呼出白色的熱氣,打在程明的臉上。
廚房和洗手間都沒用,一間屋子裡傳來電視聲,好像是陳霓裳和穆如馨的房間。
「呸,你又開始了是吧!」陳孜藝挽著程明的手臂說道。
暮色下的天空,天邊的雲霞點綴著黃昏,柔和的光線打在程明和陳孜藝身上,影子被拉長。
「小明,你快背我。」
陳霓裳立刻把手上的芭比娃娃丟了,開始找程明身上的玩具。
「因為我剛補了點唇膏,誒嘿,這就給你的嘴唇也給塗上。」
「程明,開下門。」陳孜藝喊道。
「不用,我來就我來,我又不嫌棄你腳臭。」
「那我要看你們在床上打架,像鬥牛比賽那樣。」
「說的也是,這種事情還是小黑屋裡再做吧。」
「快上來吧。」程明蹲下身子,背對著陳霓裳說道。
程明吃過晚飯後,只好陪她在夜色里玩會捉迷藏。
「玩具嗎?還真是恰當的比喻,我也去刷會題了。」
夕陽西下,暮靄沉沉。
「膽小鬼!」
「被小學生騎得有反應了?」
「好燙。」
「孜藝,她要是敢胡鬧和打擾你們學習,你直接打她屁股就行。」
陳霓裳再次跳下床去,找地方藏去了。
「我才不想背你,讓小明陪你玩和_圖_書就夠了。」
「你到底想幹嘛,要是妮妮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她媽或者你外婆,我不就死的透透了。」
「你剛才把筆藏在我這裏,我現在要把這根筆還給你。」程明從背後抱住陳孜藝,把頭埋在她的後頸上說道。
程明將陳霓裳扛在肩頭上,成為她的坐騎,在她的指揮下,在院子里跑來跑去。
陳孜藝抓著程明的大腳沒入熱水中,仔細地搓洗著腳趾頭之間的縫隙。
「等妮妮長大之後,知道了男女之間的事情,這一定會成為她的黑歷史吧,可惜她沒親手摸一下,不然陰影更大,唉……」陳孜藝一臉遺憾地說道。
「在家要乖乖聽孜藝的話,聽到沒有?不能打擾他們學習。」穆如馨叮囑道。
「要打嗎?隨便滾滾床單糊弄過去?」程明問道。
下次注意一點吧。
「我開玩笑的,還是我自己來吧。」程明不自然地縮了縮腿說道。
「誒,為什麼要把筆藏在那種地方啊?」陳霓裳費解地說道。
「找到你了。」
「切,不去找妮妮嗎?昨天你怎麼說來著,不陪她玩的話就別答應她。」
程明和妹妹和靜靜簡單地用簡訊聊了幾句,就爬到床上,躺進被窩裡,把筆記本電腦放在大腿上,開始做題。
程明坐起身子,鬆了一口氣。
「這麼快就有反應了,我才不信。」
「男人怎麼能在女人面前說累呢!」
穆如馨和外婆前腳剛走,陳霓裳就立刻露出小惡魔的本性,指著程明說道。
「如果我說不是你的話會怎麼樣?」
程明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摸了摸鼻子,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啊。
結果玩得有些瘋和圖書,程明和陳霓裳都沒注意,陳霓裳一頭撞到門梁的木板上,痛得直接放聲大哭,捂著紅通通的額頭。
「對哦,小明偷偷藏了根如意金箍棒的玩具,可以隨時變大縮小,不信你摸摸,它還會變得更大。」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心理陰影,我倒是快有了。」
「還好我沒上當,壞表姑!」
話是這麼說,但陳孜藝可沒有那個閑功夫去打調皮的侄女,打一頓是簡單,但要哄她可就麻煩了。
程明趴在陳孜藝的床上,讓陳霓裳騎了個爽。
程明摸著陳孜藝的秀髮問道:「晚上要在我這邊過夜嗎?」
「駕駕駕。」陳霓裳拍著程明的臀部,讓他在床上轉圈圈。
「誒,我只在床上做牛做馬的。」
隔天上午,早餐吃的是外麵店里的。
藉著發熱的筆記本電腦來取暖。
「是是是……」
「有點冷,就算了。」
「我要騎表姑。」
陳孜藝咬著程明的嘴唇問道:「你現在想的人是誰?是我嗎?」
「也不是不行啊。」
「聽到了……」陳霓裳拉長聲音應道,完全沒聽進去。
「不行,不夠盡興,脫了口罩再來一次。」
然後去了陳孜藝外婆的卧室,被她盯著找人,程明後背發涼。
「真是服了你們了。」陳孜藝扶額嘆道。
氣氛烘托到位,兩人的雙目對視,陳孜藝踮起腳尖,程明俯下頭。
「怎麼辦?我會不會被殺了?」程明望向陳孜藝,后怕地問道。
冬日的白天很短暫,似乎在眨眼之間,回過神來,已是黃昏時分。
「小孩子就這樣,你不過是她的玩具,想玩的時候玩玩,不想玩的時候丟到一旁。」
陳孜藝貼和_圖_書心地拿了個手電筒給程明,拍了拍程明的肩膀說道:「你加油,我去學習了。」
「這我還是不敢的,我外婆和嫂子每天都很早起床的。要是我起晚了,被她們逮個正著就完蛋了,和你一起睡覺,我可沒有自信能晚睡早起。」
「你剛才是不是對小女孩有反應了?」陳孜藝壞笑道。
被耍的程明只好回自己的房間去好好學習,順便問問沈筱姐,公司那邊的情況。
「你背得動我嗎?我可是很重的,當然,我指的是衣服,你的體力比我還差,應該比我還累吧?我背你才差不多。」
「是你表姑藏的,想要騙你。」
陳孜藝捧住程明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地啄著程明的嘴唇,乾燥的嘴唇漸漸濕潤。
「怎麼感覺有點硌屁屁,是偷偷藏了什麼武器嗎?」陳霓裳不舒服地挪了挪屁屁問道。
「怎麼有一股水果味?」程明好奇地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只要你不哭,讓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
夕陽的餘暉灑在結著薄冰的南長河上,泛著耀眼的光芒。
第一次戴著口罩做,感覺有點奇怪。
一手抱著一個芭比娃娃的陳霓裳失落地問道:「啊,小明已經被打敗了嗎?你們再打一遍。」
「怎麼可能,明明是被你騎在身上才有反應的。」
陳孜藝看著垂頭喪氣的程明,轉著筆問道:「找到妮妮沒有?」
「就是要讓你看不清我的臉才比較好玩。」
程明推開門一看,陳霓裳果然在這裏,就坐在卧室的床上,光明正大地看著電視,手裡擺弄著芭比娃娃,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怎麼了?你也想騎我嗎?還是想被我騎。」
還敢坐和-圖-書肩膀,還沒吃夠苦頭嗎?
程明挺了挺腰說道:「現在呢?」
陳孜藝從程明身上跳下,拍了拍他的股間說道:「妮妮,你再不坐這匹馬身上,他就要逃跑了。」
「先數一百秒之後再去找她也來得及。」
兩人按原路返回,回到院子里,天都快黑了,沒少被陳霓裳埋怨一番,說他們倆沒遵守約定,是騙子。
原來是自己最喜歡的動畫片開播了。
情不自禁地相互湊近臉,鼻尖碰在一起,嘴唇隔著兩層口罩相觸。
程明轉移話題說道:「妮妮,我們玩捉迷藏吧,我今天一定要抓到你。」
「給我忍著。」
穆如馨要帶陳孜藝的外婆去醫院做檢查,陳霓裳不想去,要留下來和陳孜藝看家。
陳孜藝擦乾自己的手掌和程明的腳后,抓著他的肩膀,將他推倒在床上,含住他的鼻子說道:「晚安,明天見。」
「你別擋住我看電視。」陳霓裳嫌棄地擺了擺手說道。
「那倒不至於,你在我嫂子和外婆回來前,把她哄好就行了。」
「這麼厲害?我要看看。」
程明艱難地掀開被子,爬出被窩去開門,陳孜藝端著一盆熱水站在門前。
程明翻過身子,從趴在床上,變成躺在床上,陳孜藝坐在程明的腰上,學著陳霓裳的口氣說道:「真是沒用的牛牛呢。」
程明舉起雙手,擺出抓手的姿勢。
陳孜藝在床前蹲下身子,挽起自己的袖子,再捲起程明的褲腳,脫掉襪子。
「好啊,要是你沒找到我就要繼續給我當馬騎。」
「找到了,不過她正在看動畫片。」程明無奈地攤手說道。
「不許跑!」
「你這是幹什麼啊,我都看不清楚你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