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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這個談何容易啊，早就有人搞了。要是真那麼簡單，就不會這麼多年才進一次世界盃了。」

「主要是國內能踢得起足球的都不是那種窮苦人，都是踢著玩的，缺少那股拼勁和狠勁，有一些留守兒童和事實孤兒沒學上，也沒人管，只會慢慢學壞，成為社會的不安定因素，不如讓他們來學踢球，培養正確的三觀和團隊精神，給他們補足肉蛋奶，養出強健體魄。」

新的一年，就是個糟糕又熟悉的開始。

沈筱姐拿出一疊的紅包，沈溪也跟著拿出紅包。

得先哄好她們才能安心吃飯，手忙腳亂地沖好奶粉，卻發現她們不是肚子餓了，而是看家裡這麼多人卻沒人陪她們玩鬧的。

在她服刑之後，這一年還挺安分的，沒搞事。

「你們父子倆別聊了，都大過年還聊那些乾巴巴的，快過來吃飯。」老媽喊道。

沈筱姐和沈溪姐走後，程明又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紅包發了一次，依次去洗澡。

今年最大的變化，就是多了這兩個小公主，她們穿著紅色的小棉襖，棉襖上用金線綉著流雲，領口毛茸茸的，看起來就很暖和。

街道和商場里掛上了紅燈籠，不過路上行人和車輛都比往常少得多，年味濃厚的同時又少了些煙火味。

「還有我的份。」

巧雲姐要給他們這一群孩子包壓歲錢，也就接受了。

程明在想，要是牆壁能打通，留個門就方便多了。

確實把程宏遠給說心動了，他在建築房產這一行這一業里，漸漸地感受到了無力感。

「我擔心的是那種和-圖-書小事情嗎？」

「不過你們的爸媽居然放心你們這群小屁孩住這邊，也太不合理了。」

沈筱和程明對上視線，用眼神問程明能不能說那件事情。

事到如今，程明也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鈴音和鈴鈺就待在程明這邊，開著電視機，放著春晚，一起玩著拼圖。直到發倦、打哈欠，再由程明抱她們回隔壁屋。

「當然是因為我非常可靠啦。」程明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巧雲姐，其實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城市了。所以你放心吧，他把院子也給輸沒了，流落街頭，我們就花錢買了張車票，送他回祖籍的地方了。」

「我隨便說說的而已，有地方住就行了，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今晚不回來這邊了，給，你們的壓歲錢。」

小黎鑽到床尾去偷雞摸蛋，徐娟卻堵住了程明的嘴唇，然後分開。

這是程明重生后的第二個新年，回首這一年，似乎沒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件，平平淡淡又有點腎虛的日常生活。

「沒事住那麼高幹什麼啊，我還是喜歡低一點的，最好是有個院子什麼的。」

老媽不客氣地擰起了老爸的耳朵，小黎則是親昵地抱住程明的手臂。

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緩刑的局長夫人吧。

地方要發展需要資金，而土地財政無疑是最好的政策，地皮越炒越貴。

老媽只好一手抱著鬧鬧，另一隻手夾菜吃，連姨背起靜靜，直接站著吃飯，在屋裡四處走動，時不時拍拍她的小屁屁。

離新年還有幾分鐘，煙花的聲音和_圖_書和火光就密集起來，窗外花團絢爛，還夾雜著鞭炮聲。

嘛，三言兩語是解釋不清楚的，就此略過吧。

「是，這就來了。」

老爸老媽、連姨各一份，再加上巧雲姐，每個人都是腰包鼓鼓。

程明和老爸異口同聲地應道，但還是坐在沙發上不動，繼續聊，直到老媽和妹妹過來揪人。

「那就初三吧，要是臨時有什麼變化的話，我再找時間通知你們，巧雲姐也來我們家做客吧。」

「反正是友誼賽，就讓一群青少年陪他們踢踢不也挺好的嗎？反正老爸你也只能聯繫到我們的省隊吧？他們肯定能以大比分拿下的，不過可以適當放點水，或者他們也上點替補球員，主力就踢十幾分鐘下場這樣，他們參加這種活動肯定也不想太累的。」

黃種人與其他人種在體制上固然是有著差距。

沈筱姐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和程明翻院子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啊。

雖然程明一家人在案件中並沒有露面。

程明一行人回到新家后，吃過年夜飯的沈筱姐帶著沈溪在程明家等候。

「還是有一個問題，明年的竣工典禮上要請專業的足球隊打一場友誼賽，現在培養青訓隊肯定是來不及的了，得找立刻能上場踢球的。」

尤其是營養什麼的沒跟上，但日韓能踢進去，沒有理由我們不行，肯定不僅僅是幾個歸化球員的差距，精氣神上的差距更大。

也不知道陳孜藝會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去接她。

你不是睡著了嗎？

恰好回來的程明聽到沈筱姐的話，說道：「沈筱和_圖_書姐的這個願望倒是簡單，容易實現。」

程明這說的太理想化了，有點天方夜譚。但也不是真的不能實現，其實就是能投多少錢進去的問題。

程明對於足球完全是個外行，但在網上衝浪的時候就能得知很多國足的段子和真假難辨的傳聞。

踢是沒法再踢了，但理論知識和技巧什麼的姑且是有的，至少知道規則，懂球。

「除了初一初二外應該都有空吧。」程明答道。

程明、小黎和徐娟完全沒有出場的機會，貼春聯、包餃子，然後陪兩對雙胞胎玩就行了。

等上了大學之後，程明說出自己背地裡搞的那些事業，父母也會欣然接受，會覺得我兒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但這才是現實生活的常態吧，一個人一輩子遇到一個精神病般的瘋子就差不多了，否則能有幾條命夠用呢。

今年是怎麼都擠不下了，老媽拜託巧雲姐看著程明等人，還叮囑他們今晚要留著一盞燈。

手指豎立於唇前，「噓」了一聲，繼續堵上了程明的嘴。

徐娟早早閉起眼睛，拉過被子墜入夢鄉。

唯有唐牧大顯身手，然後升遷，受害者的林叔叔一家也在省城。但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像個定時炸彈，還是有點嚇人的。

其餘人看著這一幕都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家裡頓時笑聲不斷，洋溢著新年的歡樂氣息。

「哥哥，新年快樂。」小黎撲進程明懷裡，第一個說出祝福。

徐娟半蹲著身子說道：「新的一年，請多多指教。」

「你們就三個人吃年夜飯多冷清啊，還不如和我們一起，人hetubook.com.com多也熱鬧些。」老媽如是說道。

程明的手機開始響個不停，程明或是用電話，或是簡訊回復新年祝福。

沈溪還是第一次來，好奇地四處打量，站在陽台上，眺望著這座自己熟悉的城市說道：

等程明先是拿到了競賽的金牌，而後又入選國家隊，給人的印象有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說話也變得成熟穩重起來。

飯前，家裡就空前熱鬧，老媽、連姨和巧雲姐在狹小的廚房裡忙活，擠得嚴嚴實實的。

更何況程明在第一年就幾乎把所有的隱患給排除了，妹妹甚至還藉助重生的信息差，把葉斌松的背後大爹也連根拔起。

程明點了點頭。

飯後，家裡的孩子們陸續收到壓歲錢。

「老爸，我覺得球隊這東西太燒錢了，你要是真想搞，還不如開一個足球學校，從小培養一批球員，形成一套青訓體系。」

收到沈溪給的壓歲錢的程明發愣地說道：「我也有份嗎？」

小黎在這邊的房間完全被改造成嬰兒房，堆著各種各樣的嬰兒用品，睡不了人。

小黎把頭擱在程明的胸膛上說道：「哥哥，我們沒有放煙花，也沒有點燃鞭炮，就用別的方式來慶祝新年吧，放心吧，我會一滴不剩地吃掉的，不會留下怪味的。」

但代價就是節節攀升的房價，這是向這座城市裡未來的居民收的稅。

「說什麼呢，就算你再厲害，我也是你的姐姐。」沈溪搓著程明的太陽穴說道。

剛在餐桌坐下，拿起碗筷，還沒開吃，曉曉和鬧鬧又哭起來了。

「我就算了吧，我不想回老街那邊，會www.hetubook.com.com遇到不想見的人，想起傷心事。」詹巧雲擺著手說道，哪怕和沈筱的關係非常好，她也從未回過家。

程明的學習成績突然變好的時候，父母只會覺得自己的兒子開竅了。

「大浪淘沙之下肯定會冒出幾個有天賦的孩子，我們再送他們出國去國外的俱樂部鍛煉，就在國外踢，我感覺在國內踢是沒前途，國家需要的時候再號召回來。若是有人因為傷病踢不了，退居二線，也能當教練、助教、陪練、戰術和數據分析師什麼的。反正是一些球隊相關的工作，不用怕失業，也能給國內的足球產業源源不斷地輸送新鮮血液和人才。」

老爸還在研究他的球隊怎麼搞，現在是聯繫到了兩個最專業的人是因傷退役的省隊球員。

「姐，我們把家裡的欠債還光之後，就攢錢買房吧，我們要住最高層。」

知名球員都效忠於各省隊，身價都不菲，光是請人來做個廣告都請不起，更別說挖人什麼的。

程明現在已經和老爸平等交流，時不時獻策什麼的，他也不會驚訝和懷疑，甚至會認真思考程明的話有沒有道理。

畢竟她剛進去，又失去了靠山，要是鬧出什麼，撤銷緩刑，執行原判刑罰，送進牢里也夠嗆。

今年的年夜飯又加了三個人，巧雲姐一家。

沈筱姐問道：「大忙人，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們家裡做客，我爸媽特意讓我問你的。」

忙完之後，窗外也消停了，小黎和徐娟也幫程明暖好了被窩。

其餘能聯繫得到都是業餘球隊和球員了，平時上班，有空的時候才踢個半場，踢全場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