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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程明再提別的要求，就是不給校長面子，會讓他留下一個恃才而驕的壞印象。

因為老街拆遷的那個單子被小憐的母親白初雪搶走了，老爸手上暫時沒有新的大工程和項目，暫時是比較清閑的，而他似乎也不準備窩在南明市了，而是準備出省南下，去南粵，施展抱負。

程明感慨地拍著妹妹的後背，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痛並快樂著吧。

「那等過兩天我們一起去省城吧，你那時候差不多也得回學校了吧？」

氣喘吁吁的趙磊跑上樓，手裡提了一個大的購物袋，看著兩人，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們怎麼還站在門口啊。」

老家指的是北江的吧，前世甚至壓根就不知道，可見父子的隔閡之深、交流之少。

程明將手中的曉熒遞給小黎，讓她去把尿，曉熒可能一次性沒尿光。

小憐點了點頭附和道：「深有同感。」

「不留下來吃個晚飯嗎？」

「行，那我們到時候再聊。」

剛回家就得去洗澡了。

詹巧雲領著鈴音鈴鈺過來吃晚飯，趙磊也特地送了小憐過來。

「好耶，最喜歡小明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小黎先說了一遍，曉熒和曉曉就會跟著說了。

「我也想去我們的老家看看。」小黎舉起手說道。

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老爸這個時間點應該還沒回家，是趙磊忘了什麼事情沒說嗎？

如果放任老爸和連姨同行，出遠門，確實會產生不好的聯想啊。

今晚為了慶祝程明奪得金牌以及回家，大家又在一起聚了聚。

靜靜目前還在學校里上課，在九月新學期正式開學前，會有一兩天的小假，程明打算那幾天再去陪靜靜，在此之前就保持著電話的聯絡吧。

「哪有，小明和小黎這麼大https://m.hetubook.com.com的時候也只會叫媽媽。」老媽糾正說道，「誰叫你整天不著家。」

老爸完全是與老媽相反的觀點，也就因為這個，他們才容易吵起來。

程明推門進屋，左右手牽著鈴音鈴鈺的小憐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哥哥，你去門口接個小憐也花了太久時間吧？」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不安安全全地送他到家，我心有不安啊。」

離家這麼久，程明也擔心兩個小傢伙會不會不認得自己，或是不親近他。

「你們兩個別添亂就好了。」詹巧雲分別敲了一下她們的腦袋瓜子說道。

在飯桌上，一次遠行計劃就這麼敲定了。

「這就是妹妹歡迎哥哥回家的方式嗎？」

趙磊擺著手說道：「不了，不了，不能留我一個爺爺在家裡，不然他一個人又隨便應付過去了。」

「這樣啊，這是我昨天嘗試煙熏的鴨子，掛在車頭，差點給忘了，味道還不錯，你們也嘗嘗，有什麼感想可以告訴我，我再改進改進，已經幫你們切成合適的大小了，直接裝盤就能吃。」趙磊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說道。

「程明哥，好久不見。」

「這丫頭就麻煩你們了，她一個人在家陪我和爺爺兩個大老爺們也無聊。」

「哥哥，我好想你！」

「哥哥，曉熒和曉曉已經會叫媽媽和姐姐了哦。」

最後是選擇踢兩場球賽，青訓先打一場預熱，省足球隊分紅藍隊內戰。因為都是勢均力敵的比賽，比分膠著，你來我往，很是精彩。

等到老爸到家，人就齊了，正式開飯。

小憐的腳在地板上畫著圈圈。

不過現在兩人是很少吵架了。

「這……真的可以嗎？我還得幫忙照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ｍ.cｏｍ顧曉熒和曉曉。」

徐娟心裏可能不是很想回去那一處傷心地。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程明，開學前這段時間里就好好休息一陣子，九月一號開學那天記得來我辦公室一趟。」

老媽和連姨抱起她們的時候會叫媽媽，小黎和徐娟抱起她們，就會喊姐姐，已經會初步識人了。

柔嫩的唇瓣傳來美妙的觸感，與此更甚的是背著大家做壞事的感覺，要是背後的門突然被打開的話。

主要是手下一批工程隊，都是要吃飯的，他這邊要是沒單子，他們就會自己去接單子干。到時候人都散了，重新聯繫聚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媽謙虛地應下，說了些程明不能驕傲之類的客套話。

「這個嘛，因為你們馬上都要開學了啊，而且你們還小，家長不陪著你們，也不能出遠門的，等有時間我再帶你們去燕京玩吧，只要你們的媽媽同意。」

「程明哥，把頭低下來一下。」小憐拉著程明的上衣，踮起腳尖，小聲說道。

曉熒不撞到點什麼東西是不會停下來的，學步車上的鈴鐺叮噹作響。

雖然老爸去省城也可以，不過唐叔叔在那裡，還是得要避嫌的，而且省里就未必比南粵更好做了，白初雪在那邊也有經營。

「有什麼關係嘛，一來一回的，也就四五天吧，頂多那邊過個夜，隔天就返程了，一直悶頭學習也不好，偶爾也應該散散心。」

程明和小憐瞬間分開，重新站好。

「嗯啊，好久不見。」

「連姐，我知道你孝順，這次有機會就回去一趟吧，曉熒和曉曉都長大了，沒那麼需要人照顧了。再說，家裡有小黎和小憐可以幫我一起照顧她們。」黎英善解人意地說道，卻在瘋狂地朝程明使和-圖-書眼色。

校長前腳剛走，小黎就跑出房間，一頭撞進程明的懷裡。

會意的程明俯身彎腰，與小憐四唇相接。

之前已經因為酒店的事情婉拒過一次校長。

程明後退一小步才接住妹妹，每次都這麼用力，撞得他肋骨疼，恨不得跟他的身體結合似的。

連姨也煮好了開水，泡了杯茶。

「我本來就是小孩子。」程黎撅起小嘴，小聲嘀咕道。

「這是他疼你的表現。」

「哥哥的承諾真是給的太隨便了。」小黎扶額嘆道。

好在她們定期剪掉指甲，免得指甲里藏污納垢，她們咬手指和吸手指的時候吃了髒東西，倒也不用怕被抓傷。

「對了，過段時間我打算回老家一趟，去掃墓，本來是打算今年清明節抽空去一趟的，結果趕上非典了，我已經好幾年沒回去了，老頭子的墓頭的草估計都比人還高了。」

足球場的竣工儀式就在上個月舉行了，還踢了一場友誼賽。因為待在家裡以及隔離，所以這種大型活動格外受歡迎，盛況空前，甚至連省里的體育局也派人來了，還向唐叔叔發出了邀請函，得到上頭審批同意之後，他總算是能親眼見證這座足球場。

程明抱起她們舉高高，逗著她們玩的時候，教她們怎麼叫哥哥，她們只會「咯咯咯」地大笑著。雖然可以幻聽成哥哥，但有點不對味，曉熒還賞了他泡尿。

踏踏踏——

程明乖巧地站在一旁，小黎躲在門縫裡朝著程明做鬼臉、擠舌頭，家裡來這種不是很熟絡的客人時，妹妹就不太想出面。

趙磊把手放在小憐的後背上，推向程明。

不過程明的青訓隊打省隊替補的想法還是過於天真，在不熟悉的領域里，他還是太幼稚了。

白初雪跑到這鄉下地方來，而老爸卻要去南ｈｔtｐs://m•heｔubooｋ.ｃoｍ•cｏｍ粵，這算不算換家呢？

「好的，辛苦校長了。」

家還是那個家，沒有什麼變化，變化的最大就屬曉熒和曉曉了，快兩個月不見，她們已經能站在學步車裡，穿著鞋子，站著行走了。

「程明去，我就去。」徐娟簡短地答道。

鈴音鈴鈺一看到程明就立刻鬆開小黎的手，兩人手牽著手將程明圍在中間，開始聲討他。

「還有我們！」鈴音和鈴鈺插話說道。

小憐撩著鬢髮，俏臉微紅地解釋道：「就站在門口聊了會天，裏面小孩子多，很吵鬧。」

小憐拍著微微鼓起的胸口，長長地吁出一口氣說道：「呼，差點被嚇壞了，我哥真是的，還殺了個回馬槍，不過挺刺|激的，小黎和程明哥經常在家人旁邊這麼玩吧？」

否則程明在省城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曉曉依舊懶和嗜睡，坐在學步車裡就沒走幾步，光顧著玩車上的玩具了，或是大哭起來，要人背背。

「嗯啊。」

校長堅持將程明送上樓，老媽倒是早有準備地到家門口迎接：「校長，辛苦你送小明回家。」

「南粵是對外開放的大門，發展機會多，南明市的市場小，競爭激烈，這一次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大財團，估計以後小點的工程公司都很難接到單子。」

絕對偷偷地做了壞事吧。

「小明，小明，你不是從燕京回來的嗎？」

程明是暑假開始前去的燕京參加集訓，現在暑假快結束了，才準備回家。

「那你怎麼沒把妮妮帶回來？」

「也沒有經常吧。」

小憐雙手負于身後，克制自己衝過去擁抱程明的想法。

「明明是哥哥你抱得她玩太久了，差不多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把尿了，反正穿的是開襠褲。」

「老爸，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我也想去和-圖-書我們的老家看看，徐娟也想回去一趟的吧？」程明朝著徐娟眨了眨眼睛說道。

程明是沒什麼時間和精力跑一趟明溪村了，在家休息會，然後啟程去省城了。

徐娟還沒回聲點頭，老媽就接著程明的話往下說：「徐娟不是馬上要高考了嗎？還是待在家裡好好複習吧，小明去沒事。反正他都已經保送了，去學校也沒上課，請假也沒關係。」

校長在機場外準備了專車，程明沒有辦法在省城多加停留。

「其實我可以一個人騎自行車過來的，但我哥偏要送我過來。」

老爸放下碗筷問道：「連穎來我們這也快兩年了，還沒回過老家吧？要不這一次跟我一起回去一趟，給你老公和老爺子掃個墓？你也不用怕別人跟你說三道四，有我陪著你，你哥和你媽要是敢再不當我，就直接斷絕關係得了。」

談及曉熒和曉曉時，「這兩丫頭怎麼就不會叫爸爸呢？」老爸納悶地問道，「我記得小明和小黎這個歲數都會叫呢。」

老媽斬釘截鐵地否決道：「你給我乖乖地待在家裡照顧妹妹。」

確實，隔著門都能聽見屋裡頭的喧囂吵鬧，小黎正在儘力地陪鈴音鈴鈺玩，讓她們安靜一點。

趙磊揮手告別，慢悠悠地走下樓梯。

看得出連姨還是有些心動，不過她很是掙扎。

「都多大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你馬上就要讀初三的人了，明年這個時候就是高中生了！」黎英沒好氣地說道。

程明的擔心有些多餘，曉熒自不用說，連比較不喜歡陌生人的曉曉被他抱著也不哭不鬧。

一會兒掰著他的手指頭玩，一會兒拍著他的臉頰，抓著他的鼻子。

程明接過袋子，和趙磊二次告別。

校長坐下來喝了杯茶，介紹程明此行的事迹和收穫，大為讚揚。

「誒，怎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