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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陳霓裳頭也不回地應道。

「那就年後再見了，我提前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

「再不起床，你媽媽就要來叫你起床了。」程明捏著陳霓裳的臉蛋說道。

穆如馨從程明的背上抱走陳霓裳。

陳霓裳雙手抱肩，顫抖著身體，鑽回被窩裡。

「真是的，為什麼不早說，好冷。」

程明率先起床洗漱，陳霓裳骨碌骨碌地滾了會床單，才不情不願地張開雙臂，讓程明背著她出門，她趴在程明的背上再睡會兒。

「我又不是你。」穆如馨白了丈夫一眼。

「可他就是個大騙子，不像小明，答應我的事情就一定做到。」陳霓裳氣呼呼地鼓起臉頰說道。

程明還沒與陳孜藝這個大家庭里的其他人見過面，心裏有點忐忑。

熟悉的流程，國集的生活依然充實緊湊，就是吃飯時不能再和陳孜藝偶遇了，有些遺憾。

最終是程明、胡棟、栗師、樓遠四個男生通過層層的考評，脫穎而出，成為國家隊的成員。

「新年快樂，紅包拿來。」陳霓裳伸出雙手說道。

程明起身追了出去。

https://m.hetubook.com.com陳霓裳興趣乏乏地應了一聲，並沒有程明想象中的開心和驚喜。

「放心吧，你媽媽已經同意你睡在我床上了。」

禮盒在哪一個方向，陳霓裳就把頭別向另一個方向。

「還早著呢，在地方多干幾年對我也有好處。」

男子抬起頭，和程明的視線對上了，怎麼辦，他女兒還在自己手上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唉，被女兒討厭，都不知道努力奮鬥的意義是什麼了。」陳建安癱坐在藤椅上說道。

昨晚困了沒有在意，現在仔細一想，他昨晚可是和別人的寶貝女兒睡在一起了，他爸拿菜刀來砍他都不奇怪。

「嗯，你好。」程明點了點頭，拘謹地問候道。

「當然都帶了啊，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小明好啰嗦啊，像媽媽一樣。」

「我這是擔心你，考試要加油啊。」程明摸了摸陳霓裳的小腦袋說道。

小叔應該是指陳軍吧，他最近在全國旅遊來著，完全把遊戲廳扔在一旁，讓店員看著，估計再過不久就會貼出轉讓本店的告示，程明和-圖-書到時候讓小馬哥或是別人接手都可以。

程明回屋收拾行李，他也得準備去參加國集了。

總是慢吞吞吃飯的陳霓裳今天第一個吃完，放下碗筷，背起書包，朝著門口跑去。

陳霓裳回屋換了校服，蹦蹦跳跳地跑出屋子。

陳建安一秒破功，完全就是卑微的女兒奴，程明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老爸的影子。

「哼，一點都不想要。」

「哦。」

「我女兒可愛吧？」陳建安炫耀地問道。

「糟糕，我怎麼在這裏睡著了？又要被媽媽揍了，趁媽媽醒之前回到她的床上。」

「妮妮，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陳建安拿起禮盒在陳霓裳眼前搖晃，「這麼大一個的芭比娃娃，你想不想要。」

桌上放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腳旁放著一個粉色愛心緞帶的大禮盒。

陳霓裳坐起身子，像貓咪一樣展開胳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揉著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可愛的哈欠，左瞧瞧，右看看，趴回程明的胸膛上睡回籠覺，扭了扭身體，調整睡姿，撅起小屁屁。

「能不能調回來了？」

或是因為年紀相差比ｈｔｔps://m.hetｕbｏｏk•ｃoｍ.ｃom較懸殊，又或是程明已經被陳孜藝內定了，並沒有你敢對我女兒出手就如何如何的威脅。

「哈哈，讓你見笑了，當初我答應這丫頭會去參加她的家長會，結果我忽然被領導喊走，後面趕到學校的時候，家長會已經結束了，她媽媽在自己的店裡忙活，沒接到我的電話，那件事情之後她媽就把店鋪關了，安安心心地當個家庭主婦。」

胡棟相當年輕，明年有望再參加一屆，正如去年的程明，妖孽果然每年都有啊，樓遠是杭州十四中的學生。

「你的爸爸好像回來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牖窗從照進屋裡，灑在程明和陳霓裳的臉上，小女孩的睫毛上似乎都掛著光。

萬泉小學門口前，程明打開陳霓裳的書包問道：「考試用的文具什麼都帶了嗎？」

「那你這一次可別爽約啊。」

雖然陳霓裳還是個毛都沒長的小學生，但她也是女孩子啊。

「都說了不許摸我頭了，長不高要你賠。」陳霓裳朝著程明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

「年輕人就應該腳踏實地，不要想著藉助外力。否則爬和*圖*書得快，站的高，一摔就死了。在下面多摸爬滾打幾年，了解民生實際。」

想必這一位就是陳霓裳的爸爸了吧。

大概是答應了陳霓裳什麼要求和願望，卻因為急事或是其他要事無法兌現，就被這小傢伙記仇了。

陳建安擔憂地說道：「我不會影響到妮妮的期末考吧？早知道我晚點回家了。」

「你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程明緊張地問道。

「妮妮，醒醒，該起床了。」程明輕晃著陳霓裳的肩膀喊道。

「就是爸爸的錯。」

「是個大騙子。」

程明去火車站和大家匯合前，和陳霓裳見了一面。

「你好，我叫陳建安，是你背上的那個女孩子的父親。」

程明篤定地問道：「非常可愛。」

「妮妮，爸爸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怎麼還擺著一張臭臉。」

「等你來南明市的時候再給你一個大大的紅包。」

說道理是講不通的，等陳霓裳長大就會慢慢懂事的，明白大人的各種苦衷。

「我送她去吧。」

程明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酒紅色的休閑西裝，端坐在藤椅上，看著晨報，目光深邃內斂，不苟言笑和-圖-書，很有氣質。

餐桌上，陳霓裳還是離父親坐得遠遠的。

陳霓裳頓時驚醒，急匆匆地掀開被子，跳下床，穿上毛拖。

「以後再去一次家長會吧，反正機會還很多。」

程明算是有驚無險，其中胡棟和栗師來自湘楚的雅禮高中。

「當然過關了，你以為我是誰啊，這件事情絕對絕對要跟鈴音鈴鈺她們保密，我要給她們一個驚喜。」

「我吃飽了，我去學校了。」

陳霓裳趴在程明的胸口上呼呼大睡，小嘴微張，一頭烏黑的長發從鯊魚兜帽里跑了出來。

「說爸爸是大騙子，這不太好吧？」

「期末考考的怎麼樣？過關了嗎？」

「三四天吧，事情辦完就走。」

「這次回來幾天？」穆如馨問道。

程明可不想他和陳孜藝充滿回憶的地方消失。

穆如馨喊道：「你等等，我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不會的，因為我跟她約定好了要考好。」

陳霓裳的童年與陳孜藝似乎有相似的地方，父親都在外地的基層歷練。有一個避風港，也有一個嚴厲的長輩。

「你就是孜藝的意中人？我聽小叔提起過你，我記得是叫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