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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唱了《遇見》，小黎則是《勇氣》，都是看著程明唱的，什麼意思不言而喻，配上歌詞享受更佳。

「我也是因為那封情書才感到危機感，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對小明的感情。」

除了兩位學姐，似乎也沒有看的必要，小黎更是毫不忌諱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眾人舉杯相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酒足飯飽之後，葉媚心情忐忑地問道：「小黎，你現在還討厭我嗎？」

程明因為渾身上下的壓迫感十足，睡得不舒服，反而是最早睡醒的一個。

靜靜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一口應下。

靜靜唱了首《紅豆》，聲音清囀，娓娓動聽，充滿韻味。

程明才唱了兩句，比較含蓄的就捂嘴偷笑和努力憋笑，比較放肆的就比如張佳佳，已經仰天大笑。

畢竟是燈下黑做的，要是當著面做，不見得能過得了心裏的坎兒。

好好的床不睡，睡地板，第二天醒來都腰酸背痛的，眾女橫七豎八地躺在涼席上，沒一個人的睡姿是正常。

靜靜掐著程明的大腿肉，以示懲戒。

「好呀，下班之後再聯繫。」

「乾杯！」

「沒想到連小黎也來了，快讓姐姐摸一摸你可愛的小臉蛋。」

看來是葉媚一開始沒勇氣給靜靜打電話，先給他撥了一通電話，但臨時又變了。

「要要要！」

現階段的ktv大都是有線話筒，線不算很長，電視的屏幕也很小，不靠近點看不清歌詞，唱歌的人就得起身站到電視前。

在一樓選了最大的遊戲桌坐下。

「你不是說不會笑話人嗎？」

張佳佳也沒在意，轉身說道：「我們進店吧，這家店的環境很好。」

程明清了清嗓子，嘴裏才蹦出四五個字，錢嵐撲在程明身上奪走了話筒。

「我還想看戲呢，結果什麼都沒發生。」張佳佳攤手說道，果然你挑這家店是故意的，真是湊熱鬧不嫌事大。

下班的播音室三人組也過來。

程明的手機先響了一聲，是葉媚的，還沒來得及摁下接聽鍵就掛了，靜靜的手機隨即響起。

「沒錯，這就是緣分啊。」

沿著學生街兩側的商鋪直走，看見感興趣的店就進去看看，最後在南明學院里粗略地逛了一圈，學校也大的不像話。

小憐枕著程明的左手臂，背對著程明而睡，像貓咪一樣蜷縮著身子，纖巧白|嫩的小手覆在他的手掌上，一頭烏黑的長發還是順直的，睡臉明麗而靜雅，昨晚最不瘋的就是她了。

「你們工作的那家水吧是程明開的？」張佳佳震撼地問道。

像是見到了大明星一般。

靜靜側躺在程明的右手邊，m•ｈｅtｕbook.com•ｃｏm抱著他的手臂，埋在柔軟的胸部里，修長豐腴的白膩大腿夾著他的大腿，長發略顯凌亂，翹起呆毛，發梢蓋住了脖頸，垂在胸前。

「討厭啊！」小黎不假思索地說道。

「嗯，關係匪淺。」靜靜點頭說道。

給大家表演了一首五音不全的《十年》，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林姐姐，這個是你的吧？」

至於裡頭的內衣褲則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我在……」

小黎趴在程明的胸膛上，頭靠著他的肩頭，小嘴微張，淌著口水，發出「嘿嘿」的傻笑聲，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

白天的ktv很安靜，也沒啥雲龍混雜的人，大晚上帶著這麼一群女孩子來ktv可能就要觸發事件了。

靜靜和張佳佳約好了在水吧見面，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是不是小葉子她們當班。

「反正是兄妹，又有什麼關係。」小黎撅起小嘴說道。

看到程明等人的臉，葉媚再次僵住，這一次倒是沒跑。

「停停停，你到底是怎麼發出這種聲音啊？」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借口，並沒有強行挽留她們。

昨天她們就交換了手機號，但還沒發過簡訊，打過電話。

「別當真啊，而且我的簽名不值錢的。」

差點就是程明收到的第一封情書了，不過被陳孜藝給掉包了，把簡單的事情搞得撲朔迷離。

看來妹妹被老媽教育一遍是難免的了。

只剩下程明沒唱，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等小黎被訓完話，所有人一起步行出門，乘上公交車，前往南明學院站。

「你平時到底是怎麼看待我的啊？」程明哭笑不得地說道。

小黎剛要說話就被小憐伸手捂住嘴。

「歡迎光臨……」

「原來學弟也有不擅長的事情，不是外星人，我稍微放心了。」

「對。」

程明又點了一首十年說道：「那我開腔了，咳咳……」

「一來就揭我傷疤是吧，和你們沒法比，我高考的時候發揮失常，考砸了，只能幫你們留守南明市了。」

「有兒歌嗎？」

「你們這對情侶就別再放閃了，眼睛都快被你們閃瞎了，下一個輪到誰，你們點歌怎麼一點都不積極，王蕾來一吧，你要唱什麼？」

小葉子的家裡空前熱鬧，餐桌和茶几都坐不下，索性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席地而坐，改成野餐。

「嗯，我家裡的情況這幾年好了點，雖然家裡的負擔還是很大，但我不是靠著你幫忙考上一中了嘛，再加上我高考的分數還行，過了本一線，算是給家裡長臉，我爸甚至想跟m.hetubook.com.com親戚借錢讓我讀本一院校。但我覺得沒必要，我讀南明學院的話，學費有減免，助學貸也很好批，供著弟弟妹妹繼續上學的壓力也會小一點。」

開始嘗試合唱，倒是沒讓程明再唱了，不想摧殘自己的耳朵，程明也樂得輕鬆。

一曲終了，靜靜放下話筒坐回沙發上，握著程明的手說道：「為小明而唱的哦，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要我給你簽個名。」程明雙手叉腰，沒好氣地說道。

程明並不否認。

今天的幾位對打牌和桌游什麼的就不太感興趣，喝完飲料就準備去別處逛逛。

三人加入后又唱了一個多小時，雖然還沒到下午房的退房時間，但晚上還有聚會，該去採購食材。

「還別說，當時我暗暗竊喜了一下呢。」

「說起來昨天知道這件事情震驚過頭了，我反而忘記問學弟是怎麼開那麼大的兩家店啊？你還只是個高中生吧？其實是你爸爸開的？」

老媽頭疼地敲了敲額頭說道：「吃過飯來我房間一趟。」

店裡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聽閑話的三人開始忙碌地工作起來。

出了ktv，張佳佳告辭說道：「我得回家吃晚飯，不然沒辦法跟我媽交代。」

「既然來都來了，肯定要唱幾句啊，要把錢賺回本啊，不會唱，全程跑調也沒關係，沒人會笑話你的。」張佳佳鼓勵道。

程明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會唱歌，我聽你們唱歌就行了。」

張佳佳和王蕾就在店門前的樹蔭下等候。

張佳佳伸出雙手，想要摸捏一番，被小黎低頭閃過，躲在程明的身後，吐了吐小舌頭說道：「我才不要。」

砰——

「這個人沒救了，為什麼你們一點都不驚訝啊，有一種只有我被蒙在鼓裡的感覺？」

靜靜羞紅了臉接過文胸，給自己戴上，發現身體下壓著一條白色的小褲褲。

「學弟，你怎麼天天換著女孩子來店裡消費啊？今天人還這麼多。」何蓮拿著水壺的手微微顫抖著，一臉和善地問道。

有時候把自身的情況往歌詞上去套，總是能找到相似的地方。

頂多私底下與靜靜聊會天，說點私房話。

「我之前靠寫軟體賺了筆錢，就拿來開個水吧了，正好我喜歡打牌喝茶。」

「嗯……」

「因為我在學校里只聽見你的各種傳說，卻不見你的人，就有種開始自我懷疑，我真的認識你嗎？和你真的是朋友嗎？都不敢和你聯繫了，還有陳孜藝，她已經出國了吧，有幸和你們這群人同班過，我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多了三女，小https://m.hetubook.com.com小的包廂就顯得有些擁擠，位置不夠坐。但有一兩個人起身唱歌的話，就剛好能緊挨身子地坐下。

「小憐這是你的吧？」

徐娟哄曉曉和曉熒的時候，還是學了幾首兒歌的。

「就正常地唱。」

「王蕾呢，你家裡應該繼續支持你繼續上大學吧？」

床上只剩下程明和程黎兩兄妹了，沒睡飽的程明自然要好好地補個覺，把身上的小黎抱下來，讓她枕著胳膊，摟著她入睡，一直睡到徐娟和小憐來叫他們起床。

去葉媚的家的路上順便買了食材。

聊起初中時的各種往事，就繞不開王蕾當時送的「假情書」，現在店裡沒別的客人，八卦的學姐們也拉著葉媚過來偷聽。

和沈筱姐有點像。

「一定要唱嗎？」徐娟難為情地問道。

程明一一給何蓮介紹。

「啊，早知道程明這麼富，就好好地敲你一筆了，至少讓你請我們喝奶茶。」張佳佳懊悔地說道。

除了開包送的果盤，程明還是自費多點了幾份果盤和爆米花，他在ktv里沒啥事干，只能吃吃東西打發時間。

「我本來也想跑到哥哥房間去的，但被小憐拉住了。」

錢嵐拄著拖把正在打瞌睡，他們好像是店裡第一批的客人。

「這幾位是播音室的吧，我還有印象呢，原來程明和播音室的緋聞是真的啊。」

唱完歌的小黎坐在程明的大腿上，「啊」地張開嘴，會意的程明把葡萄塞進她的小嘴裏。

大家對於昨晚的瘋狂和荒唐隻字不提。

雖然沒到兩個人格和人格分裂那種誇張的地步，小憐隨手抓起一個黑色的文胸，罩子大得能塞下小憐兩個拳頭都不止。

「怎麼可能有啊，肯定有你會的。」

徐娟翻找著歌單，總算是看到了一首自己比較熟悉的《好想好想》，看來徐娟沒少看老媽和連姨一起看電視劇。

「是你太笨了。」何蓮敲了下錢嵐的腦袋瓜子說道，「我們不早就知道學弟在搞小說網站嗎？那他還幹了點別的副業也很正常。」

「都多大人了，還跟哥哥一起睡，不嫌丟人嗎？」

「一開始還好，沒感覺，但後面熱得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我就偷偷跑到小明的床上睡了。」

張佳佳先開了個頭，唱了首《好心情》。雖然中規中矩，但她唱的時候又動又跳的，很有感染力。

「這樣啊，請各位慢慢享受，有什麼需要和問題的時候再叫我。」

「身體黏糊糊的，我們一起去洗個澡吧。」

「真的要聽？」

「這件事情就別說了，太丟人了。」王蕾不好意思地說道，都怪朋友出的餿主意和圖書。

「連徐娟都唱了，你也不能缺席。」

音樂系的錢嵐自不用說，完全就是麥霸，中文歌、英文歌和粵語歌，來者不拒，只恨手邊沒有吉他。

「厲害吧。」錢嵐得意洋洋地說道，彷彿是她家的一樣。

王蕾微微頷首，算是和程明和靜靜打過招呼。

靜靜是不好意思，在小憐面前如此失態，雙手捂著臉頰，撥了撥劉海，整了整凌亂的頭髮。

徐娟是最先醒來，看到精神的小傢伙就在嘴旁，還順嘴吃了幾口再打著哈欠起床。

一來二去的，大家漸漸放開了，又或是有程明墊底，大家都有信心。

程明生怕她手一抖，把水直接都澆到自己的頭上。

沒啥必要，aa制能讓大家都有些參與感。尤其是家境比較一般的王蕾，付點小錢就能得到自信，挺直腰板和他們聊天，可沒有比這更便宜的事情了。

「好呀。」

涼席上沾著幹掉的水痕，有點明顯，帶著些許味道。

「哈嘍，好久不見，你們這是全家出動嗎？好大的部隊。」

葉媚失落地趴在草坪上，被瞬間擊沉，看來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今天已經算是歷史性突破了。

柯薇和播音室的學妹們也一併過來，還帶了各種好吃的。

張佳佳燙染了頭髮，發梢捲起，穿著藍色弔帶裙，大胆地露出鎖骨和大片的肌膚，膚色有些黑，估計這個夏天沒少被曬，和錢嵐學姐估計能有不少共同語音，雖然她現在已經不執著于染髮了。

靜靜和小憐手牽著手前往浴室。

「畢竟學弟太妖孽了，既是保送名牌大學，又是各種大賽金牌，年紀輕輕就有了視野，開了休閑水吧，讓我們給你打工賺錢，我們不小心點，什麼時候被你賣了都不知道，還在傻乎乎地幫你數錢呢。」

張佳佳趴在桌上，探過頭偷瞄著店裡的三位服務員。

「主要是你這也太誇張，再沒音樂細胞也不能差到這個地步。」

「呃，這一位是我妹妹，這一位是我朋友的妹妹……」

程明自然不會裝大款，大男子主義地長袖一揮說道：「我來付。」

沒想到今天還有機會能邀請小黎參加，這可是意外之喜。

小黎對這裡有點熟悉過頭，在程明耳畔說著悄悄話給他介紹。

錢嵐推搡著葉媚到程明等人跟前，葉媚緊張地轉著手裡的托盤問道：「你們晚上有空嗎？要不要來我家聚一聚。」

「我唱一首《後來》吧。」

然後是小憐和靜靜，兩人還有些同步，一起翻身坐起，對上視線，同時別過頭去，臉頰上帶著些許的潮|紅。

徐娟枕在程明的大腿根上，身體朝著七點鐘方向，半個身子都在涼席外。和圖書

張佳佳和王蕾就坐在沙發尾的位置上，沒人去占她們的位置，她們的位置也一直沒變過。

靜靜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說道，正好能解釋了昨晚她為什麼在小明的房間里，老媽也會礙於各自的臉面不再追問。

午飯就在南明學院的食堂里吃的，小黎極力推薦的牛肉麵和餃子。

「我看你是喜歡穿著女僕裝的女孩子吧？」錢嵐翻著白眼說道。

「這麼說，王蕾還算是你們的月老？」

但林姐姐的男朋友就不一樣了，各種複雜的情緒糾結在一起。

張佳佳活潑地和程明等人打著招呼，誇張地捂著嘴巴說道，「哇哦，是活的程明，是本尊耶。」

「張佳佳考上了哪所大學？」程明開門見山地問道。

張佳佳提議道：「我們去唱歌吧，白天開個小包廂很便宜的，a制沒問題吧？小黎和小憐就不用付錢了。」

「我可不信，就這麼說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就給我簽名。」

「小葉子，我們在音樂空間這家ktv的201包廂，你們要過來嗎？她們說要過來唱歌，尤其是錢嵐學姐，很激動的樣子，還把小葉子的手機搶過去了。」

「你們以後又是校友咯。」

何蓮的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退下場。

「為了明天的美好新生活乾杯。」錢嵐高舉起一罐啤酒說道。

拜此所賜，程明左右手邊的位置就跟流動座位似的，女生換了一批又一批，偶爾有些親密的肢體接觸，程明的胳膊手肘碰到胸和大腿啥的，包廂的光線較暗，看不清她們的膚色，不知道臉紅不。

衣衫不整，睡衣的弔帶掛在手臂上，或是睡衣的紐帶沒系，睡褲褪至大腿。

飯桌上，老媽狐疑地問道：「你們昨晚四個人擠一張床不熱嗎？」

「我也得回家給弟弟妹妹做晚飯。」

「可惜你們來晚了，沒聽見程明的天籟之音。」張佳佳一臉遺憾地說道。

「你真的要給我簽名嗎？啊，我沒帶紙筆，下次再給我簽名可以嗎？你的簽名一定很值錢的。」張佳佳翻找了下自己的挎包，沒找到紙筆，失落地說道。

何蓮跟葉媚的嗓子和音感都很不錯。

錢嵐把話筒塞到程明的手裡，知情的人里，除了徐娟，全都捂住了耳朵。

「這個我也喜歡。」

「這不是還有時間嗎？學弟來一首，我還納悶你怎麼不唱歌，原來是怕打擊到我們，沒關係，我的內心很堅強的。」

小憐則是心中有愧，搶小黎的哥哥可沒有這麼大的心理負擔。

王蕾還是乖乖女的打扮，洗得發白的藍色牛仔褲，褲腿有些短，露出一截小腿，體恤衫上的字母貼圖或掉落或褪色，編了兩股辮子垂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