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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就不能是那女生估計想給我挖坑嗎？挑起我和那幾個男生的對立，讓他們揍我扁我一頓，或者她嫌追求者煩，想找個擋箭牌，還好我溜得快。」

差不多可以回自己的車廂了。

明明看起來是在被「欺負」，但真的好舒服，比起兩個人的時候更舒服……

等車窗外暮色降臨，火車在中途站停車，周莉去換了卧鋪票。

程明的話反而把對方嗆得啞口無言。

「你是二中的學生？」

也不知道周莉的父母怎麼會滿足她的任性，是要鍛煉她，還是身居上位，容易忽視底層的勞苦呢。

可程明心想待會也是四個人啊，也不算嗎？

一群大學生聚在一起談理想、談經濟、談時政，談中外關係，鄭竹刻意地賣弄著自己的學識，高談闊論，嘴裏時不時蹦出一兩個生僻的專業術語，還提及什麼共濟會、骷髏會。

「我要是有這樣體貼的男朋友就好了。」秦琦嘆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秦琦貌似不怎麼吃這一套，靠窗的女生聽得目放精光。

「你們沒一起坐火車去上大學嗎？」

「重新洗牌，再來一把。」男生搓著牌說道。

順著人流檢票上車，周莉和葉媚都顯得很興奮，想著大學時的新生活啊，還有火車上的窗外景色，穿過高山平原，完全當成旅遊，她們都還沒被綠皮火車折磨過。

「怎麼出了這多汗？是不是和沈筱姐聊了床上的工作？」

坐下的瞬間，程明就感覺到對面有幾道不善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普通車廂和有空調的軟卧車廂簡直是兩個世界，也沒有討人嫌和礙眼的傢伙。

程明喝完一杯，靜靜笑盈盈地給他滿上。

周莉捂鼻後仰，整個人差點昏厥過去，還好程明及時伸手在後面接住了她的身體。

明明在涼爽的空調房裡，周莉的俏臉微紅，小手無處安放，更是用小眼神打量著靜靜的反應。

午飯時間也沒離開包廂，這一路上帶了不少吃的喝的小零食，軟卧里也有熱水壺，可以自己泡麵吃。

車廂雖熱和_圖_書，她的肌膚卻有一絲冰涼的觸感。

「我是一中的，我叫秦琦。」

「你們別被領導知道了，不然我會被罵死的，要不這樣，你們等我們檢完票后，再過去軟卧的車廂。」

程明咕嚕咕嚕把礦泉水瓶里剩下的水全喝光了。

程明趴在躺在靜靜的大腿上，嗅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

「要不先去我們的車廂坐一會兒吧？你爸媽應該和列車員打過招呼了，那讓她們通融一下應該沒啥問題。反正我們車廂里都是自己人，沒人有意見。」

「前天晚上不是剛做過了？」

小葉子一開始只是自己用手看著，不知道何時也被拉入亂戰之中，還被靜靜和徐娟壓著手臂，動彈不得。

程明是沒想到自己能成為傳奇和緋聞製造機。

有周莉在，程明和靜靜自然是不太好做那種不健康的事情，只好做點小動作。

「哦好。」

程明可不想和這群小男生玩爭風吃醋的遊戲，更何況是不認識的人。

大概……

程明不管怎麼說都答應了周莉的父母，不說別的，他們也算是同學和朋友，至少要陪著周莉找到自己的座位。

比起嬌滴滴的周莉，程明的抗壓能力可要強太多了，有位置坐就不錯了。

鄭竹本想看程明的笑話，等他站得累到不行時再取笑他，做好人好事也要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卻不料程明直接朝中間的餐車車廂走去。

兩人的身上的衣物漸漸褪去，徐娟去確認了下門是關上的，加入其中，從背後抱住程明，舔著程明的後背。

坐在擁擠嘈雜、酸臭悶熱的車廂，絲毫不覺得辛苦，手裡還抓著撲克牌，好像正在玩跑得快。

「你還真敢說啊！」靜靜戳了戳程明的側腰，翻著白眼說道。

「你是程明吧？」身旁的女生出聲問道。

看周莉這幅樣子，哪怕不中暑，在這裏呆半天，不中暑也只剩半條命了。

「是桃花劫。」

程明禮貌性地半握住了她的手，一脫即離。

程明保守地坐下，半個屁股搭在椅角上，和女生保持www.hetubook.com.com著一定的距離，拉了拉濕透的上衣。

「你沒事吧？」

一群女生正在玩《誰知我心》打發時間。

「呃，你認識我？」

雖然程明還沒累到不能動彈，但現在享受就是了，周莉看著這一幕愣得說不出話來。

秦琦打出兩張牌，朝程明伸出小手，她梳著馬尾辮，穿著藍色長裙，白色短袖襯衫，紐扣繫到了脖子根，標準的女學生打扮。

「有點印象，好像是一中的吧，學習成績蠻好的，穩居在火箭班，你怎麼認識她的？」

程明走過擁擠的車廂過道，終於找到了葉媚的座位，卡座里已經坐著三男兩女，看起來年紀相差不大，臉上掛著青春笑容，不是大學生，就是准大學生。

聽了程明和周莉的訴求，她露出為難的表情。

程明無辜地攤了攤手，真的是偶然撞見的。不過在候車廳里沒見著面，在車廂里也有很大的概率碰到就是了。

程明不忍心打擊她們，就把懸念留到了車上。

程明簡單地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也是復旦，雖然我們在高中的時候沒能成為校友，但我們在大學成為了校友。」

靜靜拿手帕給程明擦了擦額頭的汗，從包包里取出水杯，旋開杯蓋，往杯蓋里倒了水，遞給程明。

周莉一走，靜靜就徹底忍不住了，全然不顧徐娟和葉媚在場，撲在程明身上，堵住他的嘴唇，又啃又咬，發泄著壓抑的情愫，想要佔有他，想要被他滿足。

程明把卧鋪牌子給周莉，轉過身去，赴死般地回到硬座車廂。

秦琦給程明介紹了在座的各位，出處針對程明這位男生是比他們高一屆的學長，也是復旦的，叫鄭竹。

周莉坐在葉媚邊上，程明則坐在靜靜邊上。

相比于靜靜，徐娟則是更久沒做了。

「我渴了，能給我倒杯水喝嗎？」程明伸手問道。

「我們換下車票，等待會我再摸回來。」

「我才沒有……」

「我看是清北的人看不上他吧，他死要面子才說自己放棄清北的。」和hｅtuboｏk.com.ｃｏｍ秦琦面對面的男生不屑地說道。

「和陳孜藝是朋友，靜靜……林靜怡是我女朋友。」

「程明，你還要喝水嗎？」

「可他兩塊國際奧賽金牌不是假的吧？對二，我先跑光了。」

「都是前天的事情了，而且五個人一起哪裡算數啊。」

饒是如此，對面這三個男生的眼神都快把程明生吞活剝了。

原來是學長啊，難怪啊。

「真好啊，我也想坐軟卧，好像還有空調吹吧？可惜錢包不允許，那你怎麼在硬座里呢？」

「估計打腫臉充胖子給女朋友買了軟卧票，自己沒錢了只能買硬座吧。」秦琦對面的男生又開始冷嘲熱諷。

尤其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女孩子又激起了靜靜的危機感。

要是回不去軟卧車廂，程明就點一些狗都不吃的東西在餐車裡賴一會兒好了。

「她在軟卧車廂里。」

「哦，要喝。」

解釋起來很麻煩，程明索性閉嘴。

「差不多吧，但不是在床上，而是車上。」

靜靜的玉手重重地擰過程明的大腿肉。

周莉已經快失去思考能力，完全順著程明的意思。

程明連手都不用動一下，簡直是帝王般的待遇，啊不對，是廢人般的待遇。

「你還蠻紳士的，一定很受女孩子喜歡吧？關於你的緋聞很多哦，你和陳孜藝，還有我們學校的林靜怡到底什麼關係？林靜怡也是復旦的學生吧？」

周莉遞過自己喝過的礦泉水。

雖然有溫舒雅在，但她和小明可以做到天昏地暗，誰都打擾不了他們，但她根本等不到那裡。

靜靜發現了疑點。

這算是最好的折中之選。

程明在二中里也算異類，學生都不認識幾個，高一時的同班同學也都沒啥印象了，周莉說不定認識多點。

「你好。」

靜靜給程明擦汗，徐娟扶起他的身子，葉媚給他倒了杯水，親自喂水給他喝。

「嗯。」

「嗯，就是這樣，寧願自己苦一點也不能虧待女朋友。」

一些中年男性熱得直接脫了上衣，光著膀子，拿著報紙或是蒲扇扇風m•ｈｅtuｂoｏｋ•ｃｏm.cｏm。

「因為你本來是一中的學生，卻中途跑去了二中，還把陳孜藝拐跑了，我們老師天天念叨，你還放棄了清北，選擇復旦，你這個人可真討厭啊，總是選第二好的。」

「對不起，都怪我想坐火車，給你添麻煩了。」周莉帶著歉意說道，她還是高看自己了，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周莉，你怎麼在這裏？」靜靜吃驚地問道，雖然有過這方面的猜測。

程明掀開牌看了一眼，確實稀碎，一張大牌都沒有，沒有順子。

女生這邊的位置空著。

坐在靠窗的女生是華東師範的，趙竹左右手邊的男生分別是華東理工和上大的，他們都是一中的學生。

「嗯，但到下個車站的時候就有硬卧了，有卧鋪空出來，已經和列車員打好了招呼了。」

但高中的生活本就沉悶，他的故事能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和消遣倒也不奇怪。

「一手爛牌不想玩，給你玩吧。」

周莉又把剛才的說辭複述了一遍，大家都是會心一笑，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

「還……好。」

「啊，終於活過來了。」

現在才八月底，沒空調的火車硬座和硬卧車廂里跟火爐沒啥兩樣。

「哦，就是我剛才不是和班長換了座位，她就坐在班長旁邊。」

程明一行人待會要乘坐的火車裡的空調是獨立柴油機供電式的，在綠皮車的車底加掛柴油機，為該節車廂供電。

國人都是趕早不趕晚的習慣，兩車廂間的過道里都擠滿了人，想要插腳都難。

徐娟坐在靜靜與葉媚的中間，成為人牆，還是無法坦誠相待嗎？

喧雜的車廂里各種聊天聲都有，大腦嗡嗡作響。

也就軟卧和餐車裡有。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周莉重重地鞠躬說道。

但軟卧車廂的女孩子質量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眼前這女孩穿著傳統的列車員服裝，臉蛋白凈，聲音嬌軟。

程明見一個老人家就扶著他們的座椅靠背，腳邊放著大袋的行李，起身說道：「老人家，我這個位置給你坐。」

「沒事沒事，我又沒損和_圖_書失什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還要感謝班長呢。」

但拿來打發打發時間確實可以，程明自然成為他們這個小團體攻擊的對象，慘敗收場。

程明啜飲一口問道：「班長買的是什麼車票？不會是硬座吧？」

車廂里夾雜著酸臭味的熱氣撲面而來。

周莉拿起自己的礦泉水，才發現自己打開喝了半瓶，這肯定不能給程明喝啊。

「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

好在列車員還是給程明放行了。

「哼，不都一樣，待會你得好好地賠償我，我好多天沒做了。」

這年頭的女性空乘人員都是一些漂亮的女孩子。

「假惺惺。」

酷暑天氣，又趕著大學生開學和返校，還有陪同的家長。

靜靜等人換了軟卧車牌子后，就直接去了軟卧車廂。

秦琦把牌覆蓋在程明的面前，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沒什麼，班長一個人怕寂寞我也可以理解，就是以後以後別再這麼做了。」

程明是跟沈筱姐走的，回來的時候又帶著周莉一起。

雖說有關係，但不在一個系統里，買票時間又拖得這麼晚，能在中途換個硬卧已經不錯。

火車一日千里，程明這一日也是千里，啊不對，是三日……

「畢竟是小明嘛。」葉媚眯眼笑道。

「你的體質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明明小時候還沒有這麼誇張的，我都開始擔心起大學生活來了。」

程明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調了啊。

「周莉一直想去還你，我說不用了，是該讓你吃點苦頭。」靜靜的手指頭梳著程明滿是汗水的頭髮說道。

徐娟摸著下巴說出玄學的詞彙，你的心理學書籍都白看了吧。

「靜靜，你認識秦琦嗎？」

一般人只想一層，而程明已經想了四五層，也可能是地下層。

「多補充點水分，免得待會缺水。」

火車繼續開始行駛，而程明等人也在繼續。

這幾天的禮讓也好，體貼也罷，都是以退為進的小手段，她也知道等到大學里的新居。

「南明市不認識你的高中生反而很少吧？」女生扇著手裡的牌，只剩下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