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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的……」

「請務必那麼做。」

徐娟微微頷首。

但太過貪心，想要得過多，最後反而會一無所有，變成孤家寡人。

「一個小時前就到了。」

沈筱自己痴迷到如此地步，代入一下妹妹，不難理解她的想法。

「大概是身體習慣了。」

「還不是媽媽你老是拿我跟陳孜藝比。」

結果今天親自跑到火車站來，用那拙劣的借口來見他。

連穎完全沒想到自己輟學在家的女兒居然還能考上大學，而且還恢復得與正常人無異，不會哭更好。

「到了魔都之後記得打電話給我們報平安。」周莉媽媽揮手喊道。

周莉紅著小臉向前跑去，雖然但是，靜靜她們不在那個方向啊。

「靜靜你得看好小明，別讓他亂花錢，他跟他爸一個德性，花錢大手大腳的。雖然我們家的經濟狀況比以前好上不少，但以後要花錢的地方可多著呢，你們都在魔都上大學，畢業了估計也要留在那邊工作，以後的房子也得買在那裡。」

「省城那算是遠門嗎？去外地也是我和你爸陪著你一起去的。」

等她們長大后，她老了，此消彼長，她的優勢就更少了。

車裡滿是旖旎氣息，程明提起褲子，看著氣喘吁吁的沈筱姐躺在坐墊上，胸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臉頰上染著胭脂紅，眼神迷離嬌艷。

小黎眼神示意了下小憐，見她不敢抱哥哥，就自己獨自享受哥哥的懷抱，哥哥的氣味，臉蛋蹭著他的胸口。

雖然沈筱不知道自己妹妹和程明都進展到那個地步了，可自己的妹妹是什麼人，她還不了解嗎？這幾年又長期生活在一起屋檐，睡一張床，吃一桌飯。

「難道不是嗎？」

程明卻一點也不客氣，拉下了沈筱姐的長裙背後的拉鏈，露出白皙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掀起裙擺，想要褪下胖次時卻被沈筱姐伸手制止。

「連姐，今天可是開心的大好日子，哭啥呀。」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要抱到什麼時候啊，去上大學而已，小明平時出遠門也沒見你這麼黏他。」

早餐過後，老媽問道：「你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身邊站著兩位中年男女，男的面相敦和，拖著行李箱，女的雍容華貴，背著個名牌包包，面容還與周莉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她的父母。

老媽依次抱過靜靜和徐娟，與他們揮手道別，消失在人海中。

「呃……」

老媽被這氣氛感染，眼角也有濕潤。

何蓮陪同著小葉子，像hｔtｐs://www•h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coｍ是家長一般。

老媽這就開始考慮以後的事情了嗎？

「我這是高興的淚水。」連姨趕忙擦了擦眼角，破涕為笑地說道。

「不用陪你們等到上車吧？」

「叔叔阿姨好。」程明禮貌地問候道。

回來南明市也有好幾天了，程明問過沈筱姐，要不要抽時間陪她一會兒。

遇見程明，或許是她們姐妹的幸運。

「我看著你們進站的，但你的媽媽也在，我還是不敢見她，等她走了才敢出現。」

「很有可能。」

小黎和小憐都沒跟著來，一是車裡坐不下那麼多人，二是怕小黎跟著程明一起上火車，兩人就留在家裡照看曉曉和曉熒。

程明回屋翻了翻，還真給他找到了忘帶的東西。

此時的南明火車站還相當簡陋老舊，站裡頭還沒有什麼快餐店、咖啡店，等在明溪村上建的新火車站才顯得現代化。

但每每回想起來，還是會驚出一身冷汗。

「啊，是錄取通知書。」

「你們都出過不少遠門了，尤其是小明，天南地北，國內國外的，比我去的地方還多。所以我才放心讓你們自己去學校報到。」

沈筱姐拉下車窗，想多看程明幾眼，程明將手伸進車窗里，拉過沈筱姐的手摸著自己的臉頰說道：「寂寞的時候記得來找我，最好是帶上沈溪姐一起。」

手機還沒掛，就看到沈筱姐揮著手朝他走來。

「我會的，你們放心好了，同行的人里還有三個女生，她們之間可以相互照應的。」

「你們到火車站了吧？」

她不會勸女兒放棄，萬一說壞了，起了反效果怎麼辦，她的嘴一直都比較笨，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的。

連沈筱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全都拒絕了，一個人躺在床上，自己用手安慰自己，完全無法滿足。

程明俯下頭，抱著沈筱姐的後腦勺，又是長長的深吻。

「既然把小葉子安全送到你面前了，我就回店裡去了，錢嵐一個人估計忙得不可開交，一氣之下把店門關了也說不定，反正你是老闆。」

更不會鼓勵女兒去爭搶，自知沒有那個資格去破壞別人的幸福，她們現在已經很幸福了，不能奢求更多。

程明總覺得缺一樣啥來著，是什麼？完全想不起來。

「真做到那一步就沒完沒了。」

免得周莉的爸爸媽媽誤會他們是男女同行，其實是很多女生一起。

沉淪於他，迷戀他，如果這是代價的話，未免有點和*圖*書太幸福了吧。

回到火車站裡的程明急匆匆地想要回到靜靜等人的身邊，路上看到看到了一個熟人，不是別人，正是周莉。

程明克制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不敢反抱回去，老媽看著呢，妹妹可是任性孩子氣，而他作為哥哥。作為成年人，則是要保持著理智，至少在表面上。

「班長，你不是坐飛機嗎？怎麼在火車站，臨時改行程了。」

「我一個人可看不住你。」靜靜另一隻手的牽起徐娟說道，「加上徐娟好像也不行。」

「老聽我家這丫頭提起你。」周莉媽媽一臉有趣地打量著程明。

當初就因為自己的哭泣和崩潰才讓小娟封閉內心。

「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又好像沒少。」

「知道了，知道了。」

「雖然我要完事不快，但要滿足你卻很快。」

「早就準備好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他們在外頭就不能收斂一點嘛，搞得我像個幼稚的小孩子一樣。」

「小娟，要照顧好自己。」

小溪偶爾會發獃說漏嘴。

「黎阿姨要我看緊你，怎麼辦好呢？」靜靜笑著牽起程明的手問道。

有必要帶上這種凡爾賽的前綴嗎？

連姨撫摸著徐娟的臉龐，將一縷亂跑的鬢髮捎回耳後，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一定是哥哥忘記帶我了。」小黎摟著程明的胳膊說道，然後被老媽敲了下腦袋瓜子。

「嗯，我們在火車站的小賣鋪這邊……」

「他們這是關心你。」

但靜靜也是個好女孩，各種條件都比自己和自己女兒好。

「學弟，小葉子就交給你咯，我們本來想和你們一起坐同一輛火車回學校的，還可以在魔都短暫停留。但我們還得打工，本來就是短期的暑假工，店長願意招聘我們已經很感激了，店裡現在還沒招聘到新員工。要是我們突然走了，換班的安排就會被打亂。」

沈筱本能地拉下他的褲子，但大腦僅存的理智作祟，又給他穿回上了。

「啊哈哈。」

程明掃過小黎和小憐的臉龐，或許他真的把心的一部分，兩部分……留在家，留在了這座城市裡。

「哦，我忘東西了，回去取了一下，他們在候車廳里。」

「好了，你別再說了，女兒總有一天要長大的，我們不能保護著她一輩子，程明小同學，我的女兒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安全送她到學校。」周莉爸爸重重地拍了拍程明的肩頭，用洪亮的聲音說道。

「沒有，沒有，班長這種從高考中拼殺出來的才厲hｔｔps://wｗw•heｔｕbｏｏｋ.ｃｏm.com害。」

剛把車門關上，兩人的嘴唇就狠狠地湊在一起，沒再分開過。

「你身上怎麼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

「哪裡沒有，好多次了，去省城參加考試的時候，還有去外地探親喝喜酒啊。」

「我也沒說你天天提起他啊，隔三差五提一嘴總有吧？一會說陳孜藝那孩子，一會說程明。」

程明前幾天才風塵僕僕地從國外趕回來的，回來之後也是忙著陪妹妹，陪女孩子，善後。

那個清晰又真實的噩夢變模糊了不少。

「靜靜你在這一點上也得盯緊小明。」

「其實工作上的事情是騙人，我就是單純想見你一面，但在靜靜她們面前又不能直說……」

自己女兒看小明的眼神都不一般，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小明這孩子聰明優秀又體貼人，誰看著都喜歡。

靜靜從不認為自己的魅力大到可以完全吸引住小明的眼睛，不從自己身上挪開，更何況他的心裏住著兩個小丫頭。

兩人最後還是鑽進了車裡，沈筱姐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把前排的座位放了下去，車裡頭看起來很寬敞。

「再檢查一遍，有沒有忘帶什麼東西？不然半路得跑回來一趟，要是你們上了火車，只能給你們郵寄過去。」

渣男也要當負責任的渣男，懷疑不懷疑好像也無所謂，靜靜早知道了。

「別說的我像是很好打發的女人一樣。」

「跟你們借一小會兒的程明，有工作上的急事，你們是幾點的火車？」

「真不用我們陪你去大學報到。」周莉爸爸一臉憂容地問道。

「我知道。」

這個拜託有點沉重啊。

「這麼早啊，我們剛到，在車站的小賣鋪這邊匯合吧。」

沈筱的臉皮子薄，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與程明親熱，更怕被熟人或者誰看到，比如程明的母親。

「那我先回去了，離開太久可能會被她們懷疑。」

老媽在這，估計小葉子都不敢露面。

「知道啦，真是的……我爸爸媽媽太愛操心了。」

「你們到火車站嗎？」

「一個半小時后檢票上車。」

程明拿出手機給葉媚打了個電話。

周莉笑容四溢地跑到程明跟前，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過高興，立刻繃緊臉。

比起遛狗時易於運動奔走的打扮，今天的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頭髮似乎也簡單地修了修，別著發卡，文靜地站著，看起來更有女生味。

程明選擇沉默，他已經搞了七個八個來著，事到如今，沒有回頭路可言。和_圖_書

學姐前腳剛走，程明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沈筱姐的來電。

拔腿就走，好像渣男一樣，啊不對，他就是渣男來著。

遠離了靜靜等人的視線之後，沈筱情不自禁地握住了程明的手，難以啟齒地說道：

只要小娟能健康快樂地活著，或者說能維持現狀就最好不過。

沒後面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禮物，本體的錄取通知書正面是錄取信息，背面是校歌，還有學生手冊、明信片、行李標籤以及上海高校的手繪地圖。

自己的婚姻，應該算是失敗的吧。

「程明！」

「小明，我們在這邊的座椅上等你。」靜靜指著最近的幾個空位說道。

沈筱姐寵溺地捏了捏程明的鼻子說道：「你啊……那孩子嘴上說討厭你討厭得要死，可是心裡頭對你還是喜歡的很。」

可不就是小孩子嗎？被保護在溫室里的花朵。

未來結婚與否什麼的，她都不看重。

三人只好翻開行李，細細檢查一番，程明的行李自然又是最少的。

回到娘家被當做皮球一般踢來踢去，明明她勤勤懇懇地活著，從沒幹過壞事，但命運就是如此不公。

老媽開車送著三人到火車站，連姨也陪同著一起。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周莉湊近程明的臉聞了聞，回過神來才發現太近了，程明呼出的熱氣都噴薄在她的臉上。

隔天清晨，靜靜早早地起床，脫離了曉曉和曉熒的視線，免得又被她們纏上，行動不便。

沈筱壓抑得太久，和程明一見面就抵死纏綿。

這人還真的退了飛機票啊，行動力這塊真是十足。

媽媽不知道而已，小黎在心裏嘀咕道。

「真是馬虎，那我們去找她們吧。」周莉從爸爸手裡接過行李箱說道，「爸爸媽媽回單位去吧，你們還有工作呢。」

她的人生總是在遭遇不幸，丈夫遭遇意外，被婆家的人嫌棄，甚至被趕出家門。

「媽媽，我哪有天天提起他。」

「程明，你怎麼滿頭大汗的？你的行李，靜靜和徐娟她們呢？」周莉四處張望地問道。

程明本想視而不見，但他停下來多看了兩眼，被周莉逮個正著。

錄取書寄到的時候他也不在家，甚至連郵政信封的封口都沒拆，程明就現場拆開來看了看。

程明等沈筱姐緩過神來，穿好內衣褲和裙子再走出車子，關上車門。

小黎主動撞進程明懷裡，緊緊地摟著程明的腰。

隨後慌張地解釋說道：「我可沒想他啊，一點都不想，但我們幫他打工賺錢，他都不知道犒勞犒勞我們ｗww•hｅtｕbｏok•cｏm.ｃｏm嗎？肯定是睡在別的女人床上了吧。」

靜靜揉著酸痛的肩膀看著一手臂一個女孩子的程明說道：「真不知道你每天怎麼承受得住。」

「最後吻我一下……」

程明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被母親抱過了，自記事起應該就沒有吧，他本就不是喜歡撒嬌的孩子，而母親的愛大部分也都給了妹妹。

「姐，那小色鬼怎麼這麼久沒來找我們啊？」

現在這樣，大家反而要看她的臉色行事，顧忌她的女朋友身份，能在一席之地里佔據高位，不也挺好的嘛。

最後小黎被老媽拽著后衣領拉開。

「可是你從沒有一個人出過遠門啊。」周莉媽媽扶著臉頰說道。

「要保護好靜靜和小娟。」老媽輕輕抱住程明說道。

帶著女兒南下投奔兒時的友人，是逃避，也是一場豪賭，自己今後就為了報恩而活。

靜靜露出尷尬的微笑，或許她的做法在外人看來簡直不可理喻。

「肯定又去哪裡鬼混了吧，我要去告訴靜靜！」

真有工作上的急事，直接電話聯繫就好了，鬧哄哄的火車站也不是談工作的地方。

「哥哥，最後抱一下。」

「我們這群中年婦女平常沒事幹的時候不就只能拼拼娃嗎？不過陳蘭升調之後，我也沒啥機會聽她誇自己的女兒了。」

「好。」

「你以為她們是你啊，比你這個當哥哥的有經驗多了。」

從那之後，連穎就沒敢在徐娟面前哭過。

「爸爸媽媽，這一位就是放棄清北大學的程明。」

她的父母也跟著她一併走了過來。

程明有些害羞和不好意思，甚至是窘迫。

沈筱姐想要撐起身子，但身體癱軟著沒有一點力氣。

「不用不用，老媽和連姨還是快點回去吧，我怕曉曉和曉熒又搞事，小黎和小憐照顧不過來。」

「我想早點到學校那裡去啊，等報到那一天人擠人，光是登記手續什麼的就要排隊好久，而且學校宿舍也是先到者先得，我想睡上鋪，才不是想跟你們一起坐火車，知道了嗎？」

溫情不過剎那，老媽便揪起程明的耳朵，板起臉說道：「上了大學后可別想著搞七搞八，別覺得自己各種條件好、腦袋好就學那些電視那些壞男人，都有這麼好的女朋友了，聽到沒有？」

「真不用，我都成年了，爸爸媽媽們現在想買票也買不到了啊，馬上就要檢票了，程明他們都沒有家長陪著去啊。」

程明揭過長裙給沈筱姐蓋上。

「能靠別的辦法和手段上名牌大學也是實力的表現，你就別謙虛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