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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考砸了就怪你。」

「我更想吃靜靜煮的，但我下午還有考試，你恐怕是沒機會表現，這邊大學的期末考試都集中在二三月份。雖然已經結課放假，但我不得不留下來備考，就地過年，估計明年和後年也一樣，唉……」

程明轉了好幾個空教室，都沒看到與陳孜藝相關專業的教室。

大學內有中央圖書館和若干學院分館，先從主教學樓邊上的中央圖書館里找起，時隔五分鐘就打通電話試試，或許是因為各種意外的原因沒看到。

有了有了，穿著柔軟蓬鬆的灰白色的麵包羽絨服，沒有想象中那般臃腫。

「我當然是真的，不但有觸感，還有溫度。」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不然待會都吃不下飯。」

「就早上。」

「冷死了，你果然是鬼。」

「在主教學樓那邊找了你一圈，實在是找不到，就只能打電話給你，結果你沒接，我就猜你會不會在圖書館里，然後就真被我給找到了，我是不是很天才？」

「更想餓死你了。」

陳孜藝的雙手包裹著程明的手，和圖書一邊搓，一邊吹著熱氣。

「想給你個驚喜。」

「一點誠意都沒有，你還是餓死算了。」

「我讀書讀傻了？我不是在做夢吧？居然看到你的幻覺，還幻聽了，我可沒喜歡你到這種地步啊。」陳孜藝不可置信地掐著自己的臉頰。

「什麼時候到的？」

「噓。」

陳孜藝從書包里拿出手機，一排的未接電話，平常總是把手機放在桌上的，今天想專心一點，就放進包里結果就錯過了。

陳孜藝聳拉著肩膀嘆道，「第一年的預科太過輕鬆讓我產生了錯覺。」

程明朝陳孜藝伸出手，食指指腹貼在她的脖子上。

「怎麼飛來橫醋啊？酸得我牙齒都掉了，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我可不認。」程明苦笑地說道。

「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你又不能吃。」

「還有後年。」

「更傻了。」

程明從不起眼的小門裡走進圖書館，直接走上螺旋階梯，從他最覺得陳孜藝最可能在的地方找起。

「這才差不多吧，就你一個人嗎？」

「對你的愛指引我和*圖*書找到你的。」

「有我還不夠嗎？」

「那我們先在學校食堂里簡單解決一下？富婆養我，我下飛機后滴水未進。」

食堂里的菜肴種類少，缺少了煙火氣，讓人看著就沒啥食慾。但該吃還是得吃，兩人點了經典的土豆燉牛肉。

靠窗，光線和視野不錯又無人打擾的角落裡。

程明輕手輕腳地靠近，拉出椅子，拿走書本，在對面坐下，雙手托腮看著陳孜藝的俏麗臉蛋，鼻子稍微有點紅。

「我認真的。」

但這就說明陳孜藝正待在不能接電話的地方。

「你先回去吧，這是鑰匙，應該還認得路吧？」

「我考個試的功夫，你不會又勾搭上新的女孩子？」陳孜藝撅起小嘴說道。

除了在上課外，待在圖書館的可能性很大。

雖然意猶未盡，但陳孜藝還是果斷地推開程明，不能沉浸在溫柔的毒藥里，會變得脆弱。

「有沒有給我帶些好吃的？」

看來他們之間的牽絆還不夠，太久沒充電了。

程明摟著陳孜藝的腰肢，將她拉進懷裡，低下頭去，額頭相抵，雙唇相和-圖-書貼。

「嗯，失望嗎？」

離家出走的她沒人來找她，只能灰溜溜地回家。但現在有人會不遠萬里來到她面前。

程明抓起陳孜藝的手，紳士地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但陳孜藝肯定是來學校上課，與其說她自律，不如說她是一個對自己狠的人。

大梯教里坐著零零散散的人在聽課。和陳孜藝說的一樣，冬天的時候壓根就幾個人來上大課。

「你是傻子嗎？天寒地凍的，你要是在半路上被凍成冰塊了怎麼辦？」

陳孜藝撞進程明的懷裡，咬著他的下嘴唇。

陳孜藝蹙起眉頭，想看看是哪個傢伙這麼不解風情，沒長眼睛。

「小藝，新年快樂。」

「但我會做好吃的。」

慕尼黑工業大學，只有校，沒有園。

「不應該是吃得更多嗎？接吻又不能當飯吃。」

雖說再過幾分鐘，她就會收拾收拾去吃午飯了，能看到這些訊息並回撥電話，但被人找到的感覺還不壞。

「我不會德語，英語又蹩腳，怎麼勾搭啊，被壞女人騙得團團轉才差不多。」

壞了，沒接。

與國內和*圖*書高校食堂不同的是，這邊的食堂不是由大學負責，而是由大學生服務中心組織成立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現在有誠意了嗎？」

「怪你對我這麼好，我才裝下可憐，讓你心痛一下，對我愧疚一點，比起日夜陪伴在你身邊靜靜，自我犧牲的我不就可以不戰而勝了嗎？每一次每一次都這樣，怎能讓我不喜歡你啊！最討厭你了！」

陳孜藝瞳孔收縮，剛發出尖叫聲，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比如別的女留學生什麼的，在國外過年，正好容易被你趁虛而入。啊，還有那個你的外國小迷妹，還經常找我問你的事情，在努力地學著中文呢，怕不是在給你投懷送抱做準備，可惜她是另一個校區的，不然你肯定先找她再來找我。」

「明年我也會來的。」

雖然沒迷路那麼誇張，但程明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大梯教這邊，讓他有些泄氣。

「不許來！」

大食堂一樓的黑色大隔間貼滿學生之間的招租、宣傳、買賣交易的小廣告。

「直到你可以和我們一起過年為止。」m.heｔｕｂｏok•ｃｏm.ｃｏｍ

程明自然不可能為了所謂的驚喜而去追求虛無縹緲的緣分，浪費大把寶貴的時間，老老實實地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程明循著記憶從主樓的正門進入，三層樓高的大堂，頭頂是圓形的拱頂，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窗將陽光引進室內，但此時蓋著灰白的雪花。

從地鐵站出來之後，大街的兩側有許多風格各異、古色古香的建築，其中大部分是慕尼黑大學的校舍，站在此處就已經置身在大學的校園裡。

頭戴絨毛針織帽帽，脖子上系著程明送她的圍巾，雙手捧著一個冒著蒸騰熱氣的保溫杯，桌上擺著筆記和好幾本磚頭一樣厚的外文教材，身邊和對面的椅子上也都擺了書，一副生人勿近的態勢。

「不至於，我做好了防寒措施，不過這邊的冷還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啊！」

「我等你考完一起回去，在路上順便買點食材，我還真不一定認得路，你安心考試吧，我自己會找點事情打發時間。」

「她上的練習課應該在這附近才對啊。」

似乎是剛喝過咖啡，嘴裏還殘留著些許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