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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菲重重地點了點頭。

陳孜藝沒好氣地撞了下程明的肩膀。

「泥嚎，窩……窩叫艾菲。」

「別轉移話題，我的考試還不用你操心。」

只不過把餐桌搬到了壁爐邊上，鑲著金邊的幽蘭火苗跳動著，沐浴在溫暖的光洋下，又有幾分溫馨浪漫的氣氛，再喝點小酒。

「哦，是你啊。」程明單手捶掌說道。

就在程明昏昏欲睡時，耳邊忽然響起磕磕碰碰的中文，外國人的特別口音非常重，辨識度很高。

自己和程明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沾了點麵粉，跟個小花貓似的，但要的就是這個折騰的樂趣。

「你考得怎麼樣？」

用英文來解釋，搞得程明在寫論文似的，下午已然過去大半。

「你也參加了？」

兩人慵懶地窩在沙發里，蓋著毛毯。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沒有，我明天才能參加。」

「艾菲，拜拜。」

「要是遇見了不喜歡的人，一天乃至這一周的好心情都沒了。」

總算是吞了下來，陳孜藝感動地捂著臉頰說道ｈｔtｐs://wwｗ.ｈetuｂｏｏk.cｏｍ.com：「嗚嗚嗚，果然還是自己包的好吃，和買的速凍食品天差地別，除夕夜那晚，我不知道腦子裡的哪根筋抽了，特地去買了包湯圓，自己煮著吃，結果還是去泡了面吃。」

「真的是求知慾嗎？不是別的什麼慾望嗎？」陳孜藝翻著白眼問道。

「我到時候也會去現場給你加油。」

「先回去再說。」

「我倒是有別的慾望了。」

「比如那個蘇敏？」

餃子兩字還特地用中文說了一遍，看來是吃的時候學過了。

艾菲從書包里拿出筆記本電腦，由寫字換成了打字交流，並打開編程軟體詢問程明一些問題，都是程明當年在競賽解答之後當做範例的一些題目。

「聽說你又參加競賽了，我很高興。」

「這邊春節的時候沒搞什麼活動嗎？」

「當然沒有啊，不對，我為什麼要拿下她啊，還好你回來了，讓我有借口脫身。不然我都不知道要被纏問到什麼時候，她的求知慾也太和圖書強了。」

程明立刻改用英文再問一遍，艾菲用著英文回答，程明只聽了個大概。

「她不是在英國留學嗎？」

程明用蹩腳的英文和艾菲正式打了聲招呼。

程明寫了今晚的食材清單，又去拿了幾本外國的計算機教材來打發時間，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就是，壓根就看不進去。

陳孜藝吃得急，嘴巴被餃子燙了一下，不捨得吐出來，舌頭轉著餃子，呼著熱氣，莫名有些澀氣。

程明則是繫上圍裙去廚房裡做準備工作，他要包餃子，得從餃子皮做起，先和面。

窗外寒風陣陣、滿天飛雨，卻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金髮碧眼，臉上似乎還有點小雀斑，並非是初見時的大|波浪長發，而是扎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胸前，倒是給人有些文靜的感覺。

「德國的華人不多啊，大部分都是學生，沒有所謂的唐人街一說。但也有留學生協會組織跨年活動，我忙著備考就沒去，去了肯定要幫忙布置會場啊，或者幫忙做飯，我去了只能幹苦力，為m.ｈeｔｕｂｏｏk•cｏｍ•com了吃一頓飯也太拼了，留學生圈子也不大……」

「那就只能有什麼買什麼了。」

陳孜藝去生壁爐的火，並揚言說道：「我這條命都是這個爐子給的，沒它就沒我。」

「我們在美國都能撞見她，同是歐洲的這裏就更不用說了，我可不想被她找到機會噁心我，有社交活動的地方就有她。」

生完火的陳孜藝來給程明幫忙，又或者說搗亂，給程明增加難度，弄得麵粉漫天飛舞，嘻嘻哈哈的。

程明作為當事人自然是最有發言權，不過要解釋為什麼還蠻難的，都是經驗之談。

「住在我家裡的留學生，她教我中文，我教她德語，春節的時候還吃了餃子。」

陳孜藝脫掉外套，裡頭穿的是凸顯身材的羊絨衫，隆起的胸部，曼妙的身材。

「再見。」

吃飽過後，碗筷推在槽里，和明天的份一起洗。如果靜靜在，是絕對不能留過夜的。

穿著雙層花邊領口的小披肩外套，裡頭是茶色的抓絨連衣裙，看起來就很暖和，黑色的打底褲包裹和圖書著雙腿，腳踩著灰色的毛線短靴，背著一個卡通書包。

程明抱著陳孜藝的腰肢，她捧著書，聽著木頭噼里啪啦的脆響，好生愜意。

「沒錯。」

程明的兩隻手上提著食材，陳孜藝撐著傘，身體緊挨在一起，雪花悠然飄落。

陳孜藝倒也沒有真的走遠，就在圖書館外等他。

慕尼黑的冬夜總是來得特別早，下午四點天就開始慢慢暗下來，五點時就已經漆黑一片了。

陳孜藝頭一歪，攤開的書本落在大腿上，已然睡去，看來是真累了。

艾菲拿出手掌大小的單詞本，翻找著類似的句式。

「果然，我就知道會這樣，你身邊總是不缺女孩子，我好多餘啊，走了。」陳孜藝酸溜溜地說道，轉頭就走。

「你覺得我知道嗎？我像是會去買菜的人嗎？」

「可以寫不出來嗎？我的口語不好。」程明在紙上用英文寫道，他的書面英語還是勉強過關的。

雖然還是冷，但至少有地方坐，能喝點熱飲，總比在外面挨凍強。

程明抬起頭來，望向聲音的來源。

重生這事又和*圖*書不能說，說了也沒人信。

程明下意識又用中文交流，明明不在一個校區吧。

「趁我考試的功夫把投懷送抱的外國妞拿下了嗎？」

畢竟程明是實用主義類型，不管是參加競賽，還是加入老朱的實驗室，都是有著明確的目的，他不是搞科研和技術的那塊料，無非是吃著重生的老本才有現在的成就。

兩人份的晚餐，簡簡單單。

艾菲問的是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會想到這麼做，還有別的解法，想要學的是他的思路和風格。

一人用英文告別，另一人用中文，也挺奇妙的。

「你的中文是跟誰學的？」

現在這年頭能出國留學的大多數人是有錢有權家的孩子，算是普遍現象，也以出國留學為榮。

「我們去買菜吧，你看看哪些地方有。」

「論壇上看到的，主校區這邊有學生看到chen和一個中國男人待在一起，我們猜是你，果然沒錯，幸運。」寫完一串英文的艾菲開心地豎起剪刀手。

陳孜藝去考試，程明就在圖書館里等她。

程明朝艾菲擺了擺手，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