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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邊上有且僅有一家包子店，中午的時候就變成快餐店，晚上沒客人就直接關門，只在趕場這天開門營業。

張彤模稜兩可地說道：「應該還算乾淨吧？畢竟是活水，注意一點，反正別把水吞下去就是了。」

小心翼翼地沿著人造的不規整的土台階往下走，張開雙臂走過菜地中央的小道，來到河畔邊上。

小黎坐在程明的大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唇舌交纏在一起。

還沒把早餐吃完，車夫已經卸完貨物招呼他們上車了，他們去河裡洗漱還是花了太多的時間。

小黎抓著程明的上衣，糊在自己臉上擦了擦。

腳掌落地，又震了下身子，臀肉微顫，有點疼。

被外公趕去給孩子們上課，反響相當不錯。尤其是程明的體育課，教給他們基礎的規則和玩法后，程明就坐在一旁打盹。

雙手捧起水漱口，再往臉上潑水，洗完臉后，滿臉都是水漬。

「程明表哥你別再說了，讓我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從那以後我來外婆家必帶紙巾的。」

「我出門只帶了一包紙啊，萬一需要用的時候沒紙了怎麼辦？」

「哥哥有資格說hetubook.com.com我噁心嗎？明明你最噁心了。」

程明抱著小黎率先跳下車去。

「哥哥，我們是不是很像是一對姐妹了？」

「哥哥，我們生活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像不像私奔啊？」

「我怎麼就噁心了？」

到了午飯時間去下館子，點了一桌子的肉，開開葷。

但一聽程明是要去給孩子們上課買東西，就免費送他們到縣城裡。

張彤搖著頭，把臉上的水漬甩掉。

車夫要先去送貨和買貨，到時候在回鎮上這條路的路口上匯合。

「你該不會用過竹子吧？」

「完全不像，哪有私奔到外婆家的啊。」

外婆家的飯菜都以素菜為主，也不是沒有葷菜，就是加一點肉沫和臘肉。

「哥哥，已經到了嗎？」連眼睛都沒睜開的小黎問道。

「反正就是噁心。」

黎明過後，東方破曉，晨曦染著光暈，第一縷陽光打在這對禁忌的兄妹身上。

三人起得太早，這才午後兩點就開始在馬車上犯困打哈欠，卻又睡不著。

在車上解決掉早餐，張彤從挎包里拿出隨身化妝盒翻開，對著小鏡子，解下發圈和-圖-書用嘴巴叼著，拿著梳子打理著長發。

好吧，每一件事情都能稱得上是噁心。

馬車要先卸貨物，還得幫忙買一些村裡人需要的東西回去，車夫就從中賺個路費。

張彤捂著臀部站起身子，程明朝她伸出手來。

「你們在說什麼啊？」張彤一頭霧水地問道。

「還沒呢，這才到鎮上。」

東方漸漸泛起了魚肚白，薄霧在晨曦中散去，草木之上凝著露珠。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你要是不喜歡我給你綁的髮型，再讓哥哥幫你總行了吧？」

要買齊清單的東西也不容易，在城裡跑東跑西的，還要貨比三家。

回到外婆家，也沒能直接回屋睡覺歇息。

「用竹子？反正這邊竹林這麼多。」

車夫本來只是到鎮上趕場，沒有去縣城的打算。

接過塑料梳子的小黎把梳子放在程明的掌心上，背對著他。

「你們今天還沒上課呢？不是為了特地上課去買了乒乓球、羽毛球、彩色筆和樂譜，這不趕緊用上。」

把清單上的物品全部買齊，再帶一串新鮮的精瘦豬肉回去，可不能只有他們偷吃肉，也得給大家整點肉吃和_圖_書。

「把梳子借給我就行了，我不用鏡子，因為我有哥哥。」

「你不是有紙巾嗎？」程明無奈地笑道。

和車夫匯合，準備返程回村。

「我記得這邊有條小河來著。」

「比如生孩子？開個玩笑，其實我不會的事情多了去，會綁的髮型其實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真的能擦乾淨嗎？」

「我和哥哥的秘密。」小黎朝張彤吐了吐舌頭。

小黎把手放進河水裡攪著。

「嘿咻！」

「嘖，你好像在不經意間把我貶了一番，我來幫親愛的表姐梳個頭髮好了。」小黎拿著梳子敲著掌心，壞笑道。

「看起來好熟練啊，還有什麼事情是程明表哥不會的嗎？」

睡眼惺忪的張彤仰起頭，看到程明近在咫尺的臉龐，打了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鬆開程明的手臂，想要和他拉開距離。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程明就幫妹妹綁了個雙馬尾，然後又換成丸子頭。

一直到天黑，他們都捨不得放下球拍。

因為是一大桌人一起吃飯，他們夾菜的時候也不會跟小孩子去搶什麼，扒幾口飯才吃一口菜。

不過又裝了些要送到縣城那邊和_圖_書的貨。但馬車上還是寬敞多了，不用緊挨著身子坐著。

「這水乾淨嗎？」

「你們本來就是姐妹吧。」

鎮上的農舍會稍微集中一些，但也相當分散，走過菜地農田，看到一座簡陋的繩索木板橋，橋下就是張彤口中的小河，水流不算湍急，河岸兩邊也都是菜地，汲水方便。

程明三人就趁此機會去吃個早飯，但她們都還沒刷牙洗漱，有點強迫症，得先找地方洗把臉漱個口。

心動的張彤的手指蜷曲著鬢髮問道：「程明表哥能幫我綁個頭髮嗎？不知道我適不適合小黎那麼可愛的髮型。畢竟我比她高，身材不像她那麼嬌小。」

但堆滿貨物的馬車上哪有空位，臀部直接撞到了裝菜的竹籃子上，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只能挨著程明的身子乖乖坐好。

「哥哥，稍微解下渴吧。」

「你不會給我搞一個很奇怪的髮型吧？」張彤不安地捂著頭問道。

「小黎，你也梳下頭吧。」

馬車在鎮上的市場停下，程明叫醒小黎和張彤。

早上走得匆忙，頭髮都亂糟糟的，女孩子都是愛美的。

吃過晚飯，程明三人早早回屋睡覺，來這邊和*圖*書好幾天，還是頭一回睡得這麼早、這麼深。

微妙的時間點，小黎不能直接尿在院子里或者蓮花池裡，萬一有人醒了怎麼辦？

早睡，反而半夜三更就醒了，作息徹底亂了套。

程明解下小黎的發圈，套在她的手腕上，一邊幫她梳著頭，一邊把玩著她的秀髮打發時間。

買了幾個包子和三袋豆漿，味道有些差強人意。

「沒錯，小黎不要總是說這種噁心的事情。」

「別再問了，我不會說的，我已經把那段記憶從大腦里刪除了。」

回到趕場的集市這邊，有蔬菜攤、豬販子、乾貨，還有賣鬧鐘、手電筒等小型電子產品的，其餘還有賣蔬菜種子、竹凳、竹搖椅、竹籃子等等的篾匠。

她也想變得可愛啊。

指的是他開後宮，私生活糜爛，還是對妹妹乃至更小的孩子下手，又或是前世的所作所為。

不如稍微走遠一點方便，順便再看個日出什麼的。

「真是的，馬上就要吃早飯了，別再談論這件事情啦。」

猶豫片刻，張彤把手搭在程明的手心上，跳下馬車。

起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尿尿，小黎搖醒程明，在不吵醒張彤的前提下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