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學的新婚生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日復一日
小黎舒舒服服地枕在程明的大腿上，小腳直接擱在貨物上，美滋滋地睡著回籠覺。
看來今晚得想辦法早點睡覺。
三人合計一下，準備過幾天的趕場和馬車一起去趟縣裡，鎮上只有一個小賣鋪來著，估計只能買到一些日用品。
「太浪費錢了，不用，你們有這個心就好，普通地上課就行。」
學生們對體育課也不陌生，外公經常讓她們在院子里自己玩。
「錢是我老爸老媽給我們的，本來就是要讓我們花在這群孩子身上的。哪怕我們沒亂花這筆錢，原封不動地還給老爸老媽也會挨罵的。」
小孩子就坐高一點的椅子，五六年級年紀的就坐小板凳。
外婆說車夫已經在外頭等了，連洗漱都不顧上，換好衣服穿上鞋，帶上錢包上車。
張彤之前就有過多次經驗，上起課來很自然，也記得學生們的名字。
程明三人一覺睡到了九點，才慢悠悠地起床刷牙洗漱，吃著外婆溫過的剩飯剩菜。
小黎側躺在程明身上，張彤抱膝坐在他們身側，享受hｅｔuｂｏoｋ•cｏm•cｏｍ寧靜。
「只有今天，下不為例，你們可是要給學生們做榜樣的，每天睡到太陽曬屁股像什麼話。」外公板著臉訓斥道。
基本都是小孩子，難免會有摩擦和矛盾，再加上男孩子的性子比較野，打個架什麼都是日常。
程明和小黎就得先從認識學生做起。
「還是哥哥先說吧，我們再參考一下你的做法。」
「那我就選音樂課好了，雖然我唱歌不算好，但至少會唱一點。反正要從哆來咪這些教起吧，但我還是得有一本兒歌的樂譜，我可不會自己譜曲。」
黑板是兩塊簡易便攜的掛式小黑板，分別掛在木頭圓柱上。
三人不敢吭聲，狂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覺得外公應該會同意我的做法」
坐在馬車之上，沒過多久又困了。
外婆特地把房裡的鬧鐘給了他們，聽著鬧鐘的滴答聲，反而更加在意，無法入眠。
馬車上載著貨，留給他們落腳地方也不多，只能坐在同一排邊上，緊挨著，肌膚相貼，和-圖-書倒是能相互取暖。
鎮上那邊的小學也沒好到哪裡去，只有一個老教師，初中只有縣城才有，教室就在大廳里，學生們的書桌是長條木桌，殺豬的時候會用的，椅子從小板凳、長凳，竹凳和塑料凳都有。
十六個學生都在，程明和程黎都正式地自我介紹一番，拿出棒棒糖和豬油糖之類的零食分給他們，讓他們自由提問。不管是學習生活，還是大山外的世界，稍微地拉近了一點點距離。
差不多到時間點了，三人走回外婆家，小黎和張彤去廚房幫忙，程明繼續幫忙批改作業。
微涼的晨風吹走他們的困意，冷得直打寒顫，他們都沒帶薄外套。
學生不是一直都在上課學習，尤其是本村裡的，被自家的爺爺奶奶叫走去干農活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有或是放牛放羊之類的。
但程明等人是等到過年時外婆在老爸老媽面前提起才知道的。
這一夜是他們來這兒最晚睡的一個晚上，明明要早起的。
哪怕是別村的學生也要去菜地里幫忙澆水和圖書啥的。
問清緣由，調和之後再讓他們握手言和，互相都不情不願地道個歉。
「留給我的只剩下美術課了嗎？但讓大家隨便畫點東西還是輕輕鬆鬆的，就是大家的手頭上只有鉛筆和圓珠筆，沒有水彩筆的話還是差點意思。」
這一天外公起得比以往遲了些，還怪外婆為什麼不早點叫醒他。
學生們正在自習和寫作業，尤其是五六年級的學生，外公外婆還是以低年級的基礎教學為主，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對高年級額外授課，另外就是教材的內容和考綱的變化太大，他們有些跟不上了。
「我就上體育課吧，健康最重要嘛，看他們的娛樂方式挺少的。」
「他打我。」
但程明教給他們很多沒玩過、沒聽過的小遊戲，瞬間成為了孩子王。
又是深夜才睡著，早上甚至睡得更香，都沒被吵醒，又挨了頓訓。
天也徹底黑了，今晚的雲層有些厚，月光不如昨晚明媚，早早回房歇息。
「聽到了……」
「大概可以吧……」
外公給他們下了命和_圖_書令。
身旁的張彤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車軲轆碾過路上的石子，車身震了一下，讓她嚇了一跳，下意識抱住了程明的手臂，然後也沒再鬆開過，歪著頭枕著程明的肩膀，不知道是他這邊比較溫暖，還是靠得舒服有安全感。
同時再看看大家需要什麼禮物，把需要的東西買齊。
「是他先打我的。」
禮物的事情先保密，把他們上課需要用的「教材」和外公商量了一下。
程明雙手抱頭躺在草地之上，望著蔚藍的天空，吹著陣陣微風。
比起晦澀難懂的知識，想必體育課會更受孩子們喜歡。但只是教他們做操肯定不行，還得整點球類運動，籃球足球之類的先略過，羽毛球和乒乓球倒是可以考慮。
張彤領著沒事幹的程明和小黎逛逛村子，穿過茂密的竹林，來到山坡之上，可以看到草原上牛群在悠閑散漫地吃草。
繼續給老爸老媽在外公面前加點分。
定時的鬧鐘將三人吵醒，大腦迷糊著，小黎像貓咪一樣將身子蜷縮成一團，完全沒有起床的打算。
飯後挨個洗完澡。
天還未亮，夜空上還掛著幾顆星星，獨自閃爍。
「就喜歡做多餘的事情，隨便你們了，要跟馬車去縣城的話。你們得天還沒亮就起床，你們起得來嗎？」
「我們先來分一下任務吧，你們要上什麼課？」
「這位大哥哥是大學生，你們以後也要像他一樣考上大學，聽到了嗎？」外公拍著程明的後背說道。
「哥哥太狡猾了，你這完全就是逃課作弊吧。」
「鬧鐘給你們，明天再睡懶覺就甭想去縣城買東西了。」
哪怕他們想早點睡，但睡不著就是睡不著，最後還是打牌、大富翁、鬼故事和抱團上廁所的流程。
回應的聲音七零八落的，這群孩子恐怕對大學是什麼都沒有明確的概念吧。
小黎講話都磕磕碰碰的，還咬到了舌頭，笨拙得不行，對她而言也是一次難得的體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