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陽台的另一頭就是小黎的房間，雖然房間關著燈，還是能看到探頭探腦的小黎和靜靜。

白初雪去香江還沒回來，短期內也回不來，不知道要被拴在那邊多久。

不見靜靜和小黎，畢竟她們陪了程明那麼多天，現在也該輪到徐娟了。

「在想你。」

「更喜歡那樣的我嗎？」

「強詞奪理，就隔著一層樓有啥危險的啊。」

程明好像沒理由反駁。

鈴音喂完程明之後，也和鈴鈺一樣，嘗了嘗自己的手指說道：「好香好甜。」

「被小女孩踩在腳下的哥哥還有什麼形象可言？」

「我看最危險的人就是你。」

徐娟就這麼窩在程明懷裡，小手安分得很。若是平常，已經鑽到程明的褲衩里去了。

徐娟依偎在程明的懷裡，枕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

鈴鈺站在椅子上，探過身子，總算是喂到了程明，連帶著把手指都塞進他的嘴巴里。

九樓一瞬間就到了，白璐拔腿跑了出去，程明則有禮貌地和大媽們道別。

「那就不做了。」

「很想做嗎？」

徐娟斷然決然地拒絕了。

「在看什麼？」程明從背後抱著徐娟https://www.hetubook.com.com問道。

怎麼可能無視你們啊。

鈴鈺沒拿筷子，直接用手抓了塊糖醋排骨喂向程明，另一隻手撐在桌上，鈴鈺手短，哪怕程明主動去接，還是夠不著。

程明頭頂一沉，陰影籠罩住他的身體。

就是程明的嘴要一直吃得不停，這也有點累的。

這算是她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也是長久相處之道。

再拾起一塊排骨餵給自己，也洗手去。

「你啊，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程明揉著徐娟的太陽穴說道。

「這可不好說。」

「那就等到你喜歡做的時候再做吧，我隨時隨地都行。」

程明慢吞吞地吃完這頓晚飯，又再陪幾個小傢伙玩到發倦打哈欠，一一送回屋裡睡覺，總算是解脫了。

「小明，有那麼好看嗎？」

「我做那樣的事情，不是我喜歡做，而是你喜歡我才做的，你不喜歡的時候我就不做了。但你應該是喜歡的吧，只是做太多了，累了。」

「什麼都不做嗎？」

「現在這樣就行了。」

「差不多就是那樣……」

「曉曉乾的好，不和-圖-書愧是我能幹的妹妹，這就把礙事的傢伙弄走了。」

「不辛苦，就是有點無聊。」

程明走著樓梯回到家裡的卧室，床上沒人，枕頭上倒是留著幾根長發。

「哦好，也要抱著你嗎？」

「我也沒說要陪你睡啊，我是說你可以和鈴音鈴鈺，或者小黎她們一起睡啊。」

靜靜哭笑不得地抱起曉曉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但能不能別喊奶奶啊。」

「別往裙子和桌上上蹭，去洗手吧。」靜靜提醒道。

「要我送你回房裡睡覺？」程明殷勤地問道。

相反，程明看得更清楚了。

「奶？」

程明飯沒吃幾口，光吃菜了，三人喂菜，配合得也很默契，和在床上差不多。

「抱我。」徐娟張開雙臂。

反常得讓程明不適應了。

這張床上好像都是徐娟的味道，抱著她在床上，就更明顯了，明明是程明抱著她，卻像是被她包裹著一樣。

程明在樓里的知名度還是蠻高的，立刻就被認出來了，和他打了招呼，說他放暑假有回家之類的云云。

曉熒握緊小拳頭，做出握勺吃飯的動作。

雖然有很多話想跟徐娟說，但程明現在就享受著和圖書這份寧靜安逸以及懷中的溫香軟玉，任由時間流逝。

程明抱起徐娟，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

「你一個人睡沒問題嗎？」

陽台的門開著，徐娟雙手抱膝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

徐娟沒回答。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需要人陪睡。反正今晚也不會打雷下雨，明天才會，明天我就有姐姐了，那個……晚安。」

「倒也不是很想做。」

鈴鈺收回手，坐回椅子上，舔了舔沾了醬汁的手指頭，然後下意識就想把口水抹在衣服上。

「才不需要你。」

那就是要吧。

白璐摁下電梯上的按鍵，等待電梯升上來，程明也站在白璐身後等。

「這樣就行了嗎？」

「我都會自己吃飯了，媽媽都誇我了。」

「咳咳，我只是在確認一下鈴鈺的身體發育情況。」

「你不要是你的事情，我要送你回去也是我的事情。」

「你喜歡那樣的我嗎？」

「看家辛苦了。」

鈴鈺爬到程明對面的椅子上，趴著坐好，衣領因重力而下垂，露出小背心包裹的小山包。

「小明好好笑，都這麼大人還要人喂。」鈴音捂嘴笑道，「和*圖*書但我也要喂小明吃飯，你們在玩過家家，小明在扮演小寶寶對吧。」

「哦。」

到了睡覺的時間點，白璐仍然很精神，作息在小學生里算是有點另類，不對，已經是准小學生了。

「我不是說了不要你送我嗎？」

「你就是你，不需要為了我而改變什麼。」

「你們在偷聽什麼啊？一起過來吧？」

鈴音也沒用筷子，也是喂的糖醋排骨，她這邊是平板一塊。

但程明在床上不但有嘴，還有手和別的地方，只是三人的話，還是應付得過來，不會冷落了誰。

「也行吧。」

不過程明現在吃飯只有一張嘴，三人不爭不搶的，沒同時往程明的嘴裏塞菜，你一下，我一下，葷素搭配。

「不能！」

曉曉拿著她最愛的奶瓶，步履蹣跚地走到靜靜身邊，抱著她的大腿，奶里奶氣地喊道：「靜靜，奶奶……」

「不要在意我們，把我們當成空氣就好了。」

徐娟抓過程明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鈴鈺乖乖地去廚房的洗碗台洗手。

「丟人。」白璐依舊嘴下不留情。

主要是老媽沒少在聊天的時候搬他出來，他現在就是萬惡的領居家的孩子。

m.hetubook.com.com「嗯，晚安。」

叮噹一聲，電梯門打開，電梯里站了六七個大媽，都是這棟樓里的住戶，聊得熱火朝天。

「我們可沒有在偷聽你們聊天，我們是在幫哥哥望風。」

「稍微有點不像你啊。」

「能不能讓我自己吃飯了？有點丟人啊。」

「不管什麼樣的你我都喜歡啦。」

白璐躲在程明身後一聲不吭，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角。

「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獎勵？」

白璐抬起腳，略有遲疑，沒敢進電梯，程明在背後推了她一把，一起走進電梯里。

「困了，回床上吧。」徐娟揉著惺忪的睡眼說道。

怎麼問題都這麼刁鑽啊。

相比于不情不願的晚安，白璐關門的動作卻很溫柔，慢慢的，像是怕夾到程明一樣。

「小明像是小寶寶一樣啊，我也要喂小明吃飯。」

「我寧願一個人睡也會跟你一起睡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在想你不回來睡覺怎麼辦？」

「呃……」

雖然也能從衣領下看到同款的粉色小背心，但沒啥看點。

一邊拍著靜靜的胸，一邊咕嚕咕嚕地喝著牛奶，算是曉曉最享受的事情。

那個見縫插針，彷彿隨時隨地都能做的徐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