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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阿姨再見。」

「交給我們吧。」靜靜微笑地挽住程明的臂彎說道。

程明望向靜靜和徐娟，她們一齊搖頭，到底是她們不知道，還是老媽不知道啊。

「黎……黎阿姨好。」

「學費有的，生活費也有，我有在打工賺錢。」

錢嵐睜開眼，瞬間清醒，雙手抱頭，理著睡得亂翹的頭髮。

錢嵐伸出雙手，分別摸著葉媚和自己的胸部。

一入座，錢嵐就彷彿斷了線的風箏，側頭躺下，枕著葉媚跟何蓮的大腿，蜷縮起腿橫在座椅上，怎麼舒服怎麼來，仰起頭望著程明問道：「學弟怎麼一副快要死掉的樣子？該不會昨晚一宿沒睡吧？」

「不是學弟說你們會早點過來嗎？我們就想著早點和你見面，就提前過來了，反正在小葉子家裡待著也沒事幹。」

「老媽，算了吧，今天就讓她們好好睡吧，昨晚我陪她們玩桌遊玩到很晚才睡。」

「是你叫小葉子這麼早過來的嗎？」程明打著哈欠問道。

「你們有急事的話再叫我起床。」

「你們今天咋這麼早就過來了？離檢票還有一個多小時吧？」程明強撐著最後的精神問道。

「沒有。」

程明很想吐槽說：那我呢？不過他確實沒怎麼幫忙帶兩個妹妹。

「我盡量吧……」

為了不打擾到程明睡覺，其餘四人就去隔壁間聊天打牌。

「沒關係，我們有人牆。」錢嵐張開雙臂說道。

所以老媽就想提早送他們去火車站。雖然程明說不用送了，他們都是大學生，越是拒絕，老媽就越想送。

今天起得太早，一個小時還沒到，錢嵐就爬上床補覺去了，何蓮也沒興趣在正牌女友面前去爭著陪睡，真要陪，也是輪到最後，學弟估計也不會睡那麼久。

雖然她和徐娟認識也算久了，高中的時候，只能算作一般熟絡的朋友，上了同一所大學，經常一起行動。

靜靜還給他脫了鞋，把他的雙腿搬上椅子，壓在自己的大腿上。

待到程明看清楚眼前，只見靜靜低垂下頭，手捂著鬢髮，免得落在程明臉上，沉甸甸的胸部壓在程明的胸膛上，輕輕落下唇。

「小明，醒醒，該起床了，馬上就要到我們檢票上車了。」

現在不像當初，急於打破那層壁障，得追著小葉子跑，逮到她好好說話聊天。

「不是還有一個多小時嗎？夠你補一個小覺了，到時間了，我們會叫你的。」

「靜靜、小娟，這沒睡醒的小明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實際也很大。」

小葉子和學姐三人就站在火車站門口，而老媽已經先一步朝著她們走去。

錢嵐點了點頭，何蓮鬆開嘴，錢嵐乖巧地坐在一旁。但沒過多久又開始https://m.hetubook.com.com無聊作死，何蓮是真想用膠布粘住她的嘴巴，再拿學弟綁小葉子的麻繩將她捆個嚴實。

程明一進包廂，就直接爬到上鋪躺好，把手機都給關機了，今天誰都別想打擾他睡這一覺。

他以前通宵碼代碼，就是為了今後能通宵抱著女孩子，少掉點頭髮。

「行李都準備好了嗎？沒落下的東西吧？」

黎英上車之前，看了一眼他們。

老媽還沒起床，連姨剛起床準備早飯。

「那我呢？」

挫敗的錢嵐又去躺在了何蓮的大腿上，映入眼帘的是巍峨，錢嵐狠狠地拍著何蓮的胸部，大白兔左右搖曳，搖來晃去。

「惡魔，這是惡魔的胸部，人類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胸。」

「家裡就連姐一個人，要是曉曉和曉熒醒了，我怕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路上小心，到了後記得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

「你再胡鬧的話，我以後就不借錢給你了。」何蓮死死地捂著錢嵐的嘴巴說道，眼裡有凶光閃過。

「你這臭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翅膀硬了？」

「誒？誒誒誒！那我這一副蠢樣不是都被看在眼裡了。」

他們回來本就沒帶多少東西，輕裝簡行，也就女孩子會帶幾套自己喜歡的裙子衣服和內衣褲以及化妝品之類的。

「嗯，沒有利息的。」

尤其是在玩過多人遊戲后，關係突飛猛進。

回到隔壁包廂，程明和徐娟都睡得很香。

上了幼兒園后，接送孩子也能一起幫忙帶回來。因為工作忙加班沒能及時回家，孩子蹭口飯吃總是有的，不怕餓著。

小葉子神色慌張，小腿直打抖索，回過頭去，下意識想跑。但下一秒，目光變得堅毅，向前走了一步，小手拉著何蓮的衣角。

「工作別太辛苦了。」

小黎沒來送他們出門，完全不見人影，至少也得幫忙照看隨時會醒來的曉曉和曉熒。

咋自己兒子身邊都是一群女娃娃啊，家裡是這樣，在外面還是這樣。

黎英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到底是哪裡呢？

她們出生之後，程明已經開始競賽的忙碌生涯，四處奔波，每次回家都生怕被妹妹給忘記了。

「難怪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今天都要出遠門回學校了，還陪她們胡鬧，肯定是小黎拉著你們玩，你也太寵她了，真虧我最近還覺得她懂事了，以後曉曉和曉熒可不許你再把她們寵壞。」

「徐娟你怎麼又偷跑啊！」葉媚激動地說道。

路上買了些饅頭豆漿，肉包子的話，就算不吃，滿車也都是那個味。

她們身上全是程明留下ｍ•hｅtuboｏk•ｃｏm•ｃoｍ的吻痕呢，雖然避開了脖子和手臂這些顯眼的地方，但還是很危險。

葉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刻捂住了嘴巴，踮起腳尖，拉著徐娟的手臂小聲喊道：「快下床啦。」

「嗯，黎阿姨認識我爸？」

「這隻是稍微嗎？」何蓮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正放縱該是什麼模樣啊，不敢想象。

「錢學姐好像今天格外興奮，可能是為了掩飾尷尬吧。」

程明下了車后，從後備箱里取下行李箱，側頭望去。

「要不輪流來吧，一人一個小時。」靜靜建議道。

「在燕京上大學，你爸是何副局？」

「還是像剛才一樣分個勝負吧。」錢嵐躍躍欲試地說道，「用桌游，這個我絕不會輸，我可是高手。」

「過去的都過去了，你不要老是放在心上，要往前看，別止步不前。」黎英伸手抬起葉媚的下巴，兩人四目相接說道，「好好讀書，活出自己的人生，自己養活自己，生活上沒什麼問題吧？新學期的學費有嗎？」

程明沒把話說死，妹妹怎麼能不疼啊，他可不想唱黑臉，這種臟活累活還是交給老爸吧。

錢嵐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你們在和誰聊天啊？」

「三個女兒，就沒一個讓人省心，得虧有連姐和你們這群小姑娘幫我帶孩子，不然我一個人哪撐得住啊。」

就在她們還在討論的時候，一直沒吭聲的徐娟已經爬到上鋪，在程明身旁躺好了。

徐娟發出假睡聲。

程明被何蓮和小葉子攙扶起身子，徐娟輕揉著他的太陽穴。

「小明，你聽到沒有？清北的研究生，靜靜和徐娟也都可以繼續學習深造。」老媽回頭說道。

「差不多吧。」程明捏了捏眉心說道，「稍微放縱了一下。」

「學弟是想和女朋友待在一起，清北的老師也一直很歡迎他，他經常來清北旁聽學習蹭課的，學弟可以考慮來清北讀研究生啊。」

「學姐們平常都玩的這麼開嗎？」靜靜乾笑地問道。

其實程明還沒入睡，剛才補了一小覺。雖然困還是困，但想要再次入睡也沒那麼容易。

程明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如果想當著她的面把她和靜靜拉開，耳朵估計都要被她給哭聾，不得安寧。

黎英怎麼都想不到靜靜會是內鬼。

「曉曉醒了，靜靜就走不成了，這早飯不能在家吃了，你們去火車站旁邊吃，或者路上買點吧，也不知道那孩子咋那麼黏你，越長大越黏你。」

「都叫你別做多餘的事情了，讓學弟好好休息。」何蓮抓著錢嵐的手，沒好氣地說道。

南明市真是太小了啊。

何蓮俏皮地朝程明眨了眨眼睛，她絕和*圖*書對是故意這麼說的。

就讓他們睡吧，不管是要叫醒徐娟，還是在這爬上爬下，都會吵醒小明，沒必要爭這點寵。

「小明是有這個壞習慣，不過我早就習慣了。但卧鋪的床太小了，擠兩個人反而會讓小明睡得不舒服，讓他抱抱被子就行了。」

雖然她和程明睡過幾次了，但她每次都睡得跟死豬的一樣，受害了也不知道。

徐娟伸出手又縮了回來，握緊拳頭上下揮了揮。

程明困到大腦幾乎宕機，本想洗個臉清醒一下，結果站在浴室里望著鏡子發獃，臉都是徐娟幫忙洗的。

「有嗎？我都沒聽到聲音，家裡難得那麼安靜，我還以為你們都不在家呢。」

「是雙贏。」徐娟晃著剪刀手說道。

錢嵐從背後抱著何蓮，下巴抵在她的肩頭上，眯著雙眼，一看就是沒睡醒被強行拉過來的。

站內響起檢票的廣播，一行人去排隊上車。

程明不是那塊料，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天賦和能力擺在這裏，只是靠著超前和紮實的功底才走到今天。

「我會的。」

老媽總算是要走了。

話說小時候也差不多。

「你這臭小子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老媽掐著程明臉蛋說道。

若非夫妻兩人做人還行，回到市政大院里偷偷地住著，平時給大家送點禮物，也沒人去舉報和檢舉揭發，熬過了最困難的時期。

「學弟的媽媽。」

「我睡著了，呼呼呼……」

糟糕，他還成睡王子了。

「黎阿姨，那個，真的非常對不起……」

「你本來就沒多少胸吧？」

靜靜得趁曉曉還沒醒的時候出門，醒來后發現靜靜不見了肯定會大哭大鬧，但哭累就會乖乖認命。

「唔呶呶，下次絕對要贏過你們。」錢嵐不甘心地吹著座椅說道。

徐娟拍著自己的大腿，瘋狂地挑著眉暗示。

小葉子低頭垂到胸口，緊張得舌頭打結。

在大院里，小孩子互相有個伴，平時上班也能把孩子帶到機關部門去，自家的孩子還算乖的，不算調皮搗蛋，去砸玻璃，或是各種打架，大家也都比較喜歡。

「呃……」程明微微一愣，「話說這裡是公共場合吧？沒問題嗎？」

「你給我安靜睡覺，噓。」何蓮重重地拍了下錢嵐的臀部說道，錢嵐這才消停，倒是沒有睡覺的心思，翻過身子趴著，戳了戳程明的臉蛋。

「小葉子的胸部，從這個角度看起來好大啊。」

「你們這在玩什麼啊？」

不然就連姨一個人在家，有可能會忙不過來。

嘴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小明看起來好像很專情的樣子，也早早和靜靜確認關係，兩人恩愛得有時候都讓她老臉發紅，在家也不收斂，但年輕人也可以理解。和圖書

也不是不行，但程明肯定是不想鑽研學問或是做研究的，而是去搞技術應用層面的，最好是掛個名不幹活的程度。

「是找的助學貸款嗎？」

「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就行了。」

雖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但能晚則晚。

「這不公平，學弟見了我媽媽，我卻沒見到學弟的媽媽。」錢嵐撅起小嘴說道。

葉媚的大拇指和食指相抵，互戳著。

「啊哈哈，能被曉曉喜歡我也很開心啦。」靜靜乾笑道，低頭望著自己的胸部，大家多多少少有點明白緣由，只是道破。

雖然在人聲噪雜的火車站裡這麼做聊勝於無，穿透力極強檢票通知還是聽得一清二楚，但困到極致的程明啥也聽不見了。

何蓮敲了下錢嵐的腦袋。

最後總算是能攢夠錢在外面有個家。

徐娟捂住了程明的眼睛，葉媚伸手堵住程明的耳朵，超豪華的帝王級別待遇。

「學弟好像已經睡著了，看來是真困了，這個姿勢趴著好難受，感覺胸都壓扁了。」

程明的大哈欠連眼淚都打了出來。

「嚴格來說，不是我，徐娟吻你的時候，你已經睜開眼了，但大腦好像還沒完全清醒。」

程明和靜靜對視一眼，想法都差不多，沒去阻止老媽，讓老媽和小葉子在這個時間點見一面還挺好的。

「有這回事嗎？」錢嵐一頭霧水地反問道。

程明後背發涼，頭冒冷汗，老媽到底知道些什麼啊。

但她還是經常被徐娟跳脫的行為和不按常理出牌的操作嚇到。

「學弟睡覺的時候喜歡抱著人……」何蓮改口說道，「啊不對，是抱著東西睡吧，你們誰去當抱枕。」

自己的兒子受女孩子歡迎，黎英一方面當然會驕傲自豪。畢竟是她生的兒子，受歡迎說明她生的好，養的好，教的好。

「這孩子怎麼回事啊，平時睡懶覺也就算了，咋今天還賴床啊，昨天都提醒過小黎了，連小憐這麼懂事的孩子居然也跟著睡懶覺。」

老媽將程明推向靜靜。

「果然還是要正牌女友來嗎？」錢嵐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這些情人都差點意思。」

程明是沒什麼食慾，只喝了幾口豆漿，暖暖腸胃。

沒辦法，因為政策不能多生，自己還算是個例外。因為二胎，兩人都丟了工作，躲在村裡一年半載。

何學姐一看就是長輩們很喜歡的孩子。

「沒關係，這也是錢學姐的可愛之處。」

程明很想作死地說一句多去美容院，可老媽要是去美容院遇到了錢嵐的媽媽，不就完蛋了。

「畢竟小明那方面很厲害嘛。」

「黎阿姨好，我是比小葉子和程明高一屆的學姐，叫何蓮，這一位還在睡覺的叫錢嵐，和我同屆，我們都在燕京上大學。」何m.hetubook.com.com蓮指著背上的錢嵐，泰然自若地應答道。

「唔嗯。」

程明眼睛睜開眼，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視野模糊，大腦暈沉沉的，頭痛欲裂。

只剩下靜靜和小葉子兩人的時候，她們也沒什麼打牌的興趣了，靜靜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道：「我們去看看情況吧。」

「所以最後是誰贏了？」

雖說送禮啥的要花錢，在外面租房子也可以。但兩個孩子就沒人幫忙帶了，夫妻不能一起上班賺錢。

「我們在比誰能先吻醒你，本來是沒打算這麼做。但徐娟先親了你，然後就都坐不住了。」

老媽轉頭就想去小黎的房間拽她起床，程明連忙攔住她。

眾女和老媽揮手告別，就程明木訥地站在原地，沒一點反應，困得只打哈欠。

老媽都說到這個份上，程明只能順從她了，免得她真發現了什麼端倪。

「你在較什麼勁啊。」

「應該是靜靜吧？」小葉子攥緊小拳頭說道，「明明馬上就要輪到我了，就差一點點。」

「我才不會做這麼壞心眼的事情，肯定是等小葉子自己準備好了再說。」

「錢學姐什麼時候想見我老媽都行，可以登門拜訪，或者我媽去你媽媽開的美容院，我通知一下你。」

一行人拖著行李進入火車站，在候車廳等待，不是開學季和返校季，又是一大早的，火車站裡沒到人滿為患的地步，姑且都有座位，不用席地而坐。

「有困難記得找我，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實在不行，你找小明和靜靜也行，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黎阿姨輕撫著葉媚的髮絲說道，「我真走了。」

徐娟做了ok的手勢。

「談不上認識，就是給警局裡負責辦公用品的工作人員和我簡單地聊了聊，說副局的女兒考上清北了，我家那個臭小子本來也能保送進清北，結果卻去了復旦，也不是說復旦不好吧，就是差了那麼一點的感覺。」

「錢嵐還是別見了，你這笨嘴遲早露餡，最後大家都完犢子。」何蓮捏著錢嵐的嘴唇說道。

「果然還是算了，要帶上我媽的話。」

程明恭敬不如從命，枕在徐娟柔軟的大腿上，頭頂挨著錢嵐的腦袋，些許髮絲擱在他的脖子下，有點癢。

啥都沒有的錢嵐開始鬧彆扭，亂扭著身子，連排的座椅都在晃動。

「我覺得這是好習慣呀。」

錢嵐翻個身子，躺回葉媚的大腿上，望著她的胸部。

靜靜無奈聳了聳肩膀，葉媚贊同地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她們也補覺去了。

程明的腦袋剛枕在徐娟的肩膀上，坐在另一邊的靜靜就推著他躺下。

程明大概能去眯一會兒，但不能睡死過去。不然中途被叫醒就非常難受，不如不睡，索性撐到火車站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