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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出國去增長見識是好的，免得和同齡人都沒有話題。」陳孜藝的外婆放下碗筷說道，她的話總是有一錘定音的效果，讓人沒法反駁。

「你先不挑食再說這話。」

錢是賺了不少，但程明在思想這塊完全沒跟上。

「可以的，完全可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還看了德語書，學了簡單的問候語。」妮妮舉手發言道，這一個動作還是很孩子氣啊。

「我沒帶課本回家，想預習和複習也不行，等考試之前複習就行了。」妮妮攤手說道。

相當微妙的年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逼你吃毒藥呢。」穆如馨搖頭嘆道，「等妮妮出國留學的時候，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把店開到國外去。」

「我是好孩子，才不會騙人。」妮妮氣呼呼地鼓起臉頰，張開雙臂說道，「我生氣了，要小明抱抱才會消氣。」

國外的這些洋快餐為了進入和搶佔國內市場，根據國人的口味做了很多本土化改造，國內和國外的漢堡的味道大相徑庭。

「行，都交給錢學姐了。」

「不行嗎？」

「就是，我已經不是孩子了，而是和-圖-書大人了。」妮妮拍著微微隆起的胸脯說道。

「就因為你和小藝都能陪著妮妮，我們才能放心她和你出國，小明該不會是有別的事情要忙？不方便帶著妮妮一起吧？如果真的不方便不用勉強自己，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她哪裡是聽話的乖孩子啊，也就在你們面前會乖一點。」

穆如馨前腳剛走出房間，妮妮頓時恢復了精神，就把門關上，還反鎖了，雙手負于身後，靠在門上，目光銳利地盯著程明質問道：

其實在她們面前也很讓人頭疼。

飯後，程明和穆如馨深入探討了好佳基的方方面面，穆如馨追問了很多國外漢堡店的情況，她是認真的。

身子是長大了，但在別的方面是倒是完全沒有長大啊。

「你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啊。」

程明出了國都是想辦法找中餐吃，偶爾才吃幾次西餐，快餐店什麼更是敬而遠之，之後有必要去認真調研，師夷長技以制夷嘛。

「就在學校里吧，我明天早上要去蹭一堂課。」

「他每年放假就那麼幾天，要不是路過燕京，或者要在這裏https://www.hetubook.com.com開什麼會議，都難得回家一趟，就算出國也是辦正事，不可能帶著妮妮一起，我以前在忙自己的事情，後來辭了工作專門照顧妮妮和奶奶，連外地都很少去，現在又有了別的事情要忙，短時間內脫不開身。」

「誒嘿嘿，感覺我真的像個大人了。」

「嗯，雖然不會說德語，英語的口語也很蹩腳，但和陳孜藝匯合后，有她在就完全沒問題。」

「你要留在我這邊過夜嗎？」程明扯下被子問道，露出妮妮的小腦袋。

「學弟，學弟，我看了一處非常好的房子，明天帶你去看。」

雖然僅有五人用餐，但桌上卻是葷素俱全，還有特產的燕京烤鴨。不過他們本地人都是不怎麼吃的，筷子都不動一下，完全是買給程明吃的。

「知道了。」妮妮敷衍地應道。

「我早就在學校里寫完了。」

程明掛斷電話，回過頭一看，發現妮妮已經揭過被子蓋好，整個人都躲在被窩裡，校服校褲脫在一旁。

「這個應該有點難度吧，洋快餐本就來自西方，在那邊是低廉親民的快餐連和_圖_書鎖店，甚至有點上不了檯面，進入國內就搖身一變成高端品牌了。」

妮妮在門外晃頭晃腦的，等穆如馨剛要走，她就迫不及待地跑進屋裡。

程明來燕京的另一件大事便是買房，也提前告知了兩位學姐，讓她們幫忙參謀。

程明被徹底拿捏了啊。

菜過五味，程明見時機差不多成熟，一本正經地問道：「關於妮妮在春節期間要跟我一起去德國這件事情，真的可以嗎？」

「你也別打擾小明休息，在這邊玩一會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小明，你吃飯的時候為什麼要問媽媽和大奶奶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國？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程明抱起妮妮在半空中打轉，得寸進尺的妮妮又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大奶奶說的對，每次放假回來，班級里的同學都會聊自己和家人去哪裡旅行度假了，那邊的風景如何如何好，食物多麼好吃，就我一個人待在家裡，哪裡沒去，都不敢插話聊天，和她們都沒有共同語言，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以前才一直交不到朋友的。」妮妮雙手抱臂，有理有據地說道。

「妮妮他爸常年在忙，和*圖*書他待的那地方又很落後偏僻，不捨得我和妮妮受苦，就沒讓我們一起跟過去。」

「沒有啊！一次都沒有，上一次去小明家還是我第一次出省呢，我就是個家裡蹲。」

妮妮偷偷地把自己碗里不喜歡吃的菜夾到程明碗里，這一幕似曾相識。

滿足的妮妮坐在床上傻笑，抱著枕頭在床上咕嚕咕嚕地滾來滾去。

穆如馨露出苦笑，追問道：「小明不是第一次出國了吧，德國也去過好幾回了吧？」

而國外很多當地知名的漢堡店的漢堡也比這幾家國內耳熟能詳的連鎖店的漢堡的大、好吃和料足。

「聽了嫂子這想法之後反而有點躍躍欲試了。不過我們還得先穩定國內的基本盤，總不能和對方換家。」

陳孜藝一開始也是這樣，若非發生了很多意外，恐怕也會在燕京上完初中和高中，然後再出國吧，就不會在南明市與程明相遇相識相知了。

穆如馨又往妮妮碗里夾了她不喜歡吃的菜，死死地盯著她，妮妮夾著菜想再次送到程明碗里，拿著筷子的手都在顫抖，結果怕了，縮回手，一臉苦樣地吃下菜。

「那行，我們中午的時候再和_圖_書聯繫，你轉告一下錢嵐。」

「這個嘛，我不是怕你還沒徵求她們的意見嗎？就幫你問了問。」

「那我們反過來不就行了，去那邊當高端品牌，小明怕了嗎？」

「學弟，我們明天在哪裡見面？」

「是……」妮妮無精打采地拉長聲音說道。

「寫完作業沒有啊，還在這邊閑逛。」

「複習和預習呢？」

剛接通電話，錢嵐就激動地胡言亂語。

「你都和白璐睡覺了？和我睡覺就不行嗎？我可是你的小女友呀，我難道比白璐差嗎？果然得把我和表姑都是小明的女朋友這件事情告訴媽媽。」

這倒是普通人家的程明視野狹隘，完全忽略了這一點，他的同學放假回來，頂多說一說老家咋樣。

「妮妮沒出過國嗎？」程明詫異地問道。

「你要是期末考考砸了，我就不讓你和小明出國了，下不為例，明天記得帶書回家。」穆如馨掐了掐妮妮的臉蛋說道。

程明這邊也接到了何蓮的電話。

「不會不會，不麻煩的，妮妮也是個聽話的乖孩子，陳孜藝看到妮妮也會很高興的。」程明擺著手說道，這裏要是拒絕了，這頓飯都吃得不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