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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姐站在程明身後，掐著他的耳朵，像是黑白電視機的開關一樣扭來扭去。

說到這個份上，沈溪已經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她的心裏很矛盾，想去又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才沒那麼誇張啦，大一點的專賣店和那種大商場里有，實在不行也能讓她們調貨，就是型號不一定能完美對上。比如我昨晚穿的就是稍微大了一點點，但綳得太緊也很難受。」

「讓程明繼續睡吧，昨晚可辛苦他了。」沈筱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把程明輕放在枕頭上，下床穿鞋，開始換衣服，坐在梳妝台前梳頭髮，整理妝容。

一坐在迴風爐邊上，程明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軟趴趴、懶洋洋的，一動不動，哪也不想去。

不就是間接接吻嗎？連更親密的時候都做過了，還在意這個。

公司是一家好公司，蒸蒸日上什麼的。

這邊的業務都走上正軌后，進行正常的交接班，她們再去整理出成功的方案和經驗教訓，開會分享並不斷優化，推廣到全國的二三級市場。

看來程明沒在裝睡，沈溪將冰冷的手掌塞進程明的腋下捂熱，雙腳讓程明的大腿夾著，僵硬繃緊的身體逐漸得到放鬆。

「真的，你剛才不會是在裝睡？」

其實程明是瞎說的，他也是第一次要當父親，哪知道那麼多啊，但確實有那麼一點道理的樣子。

第一回是被沈溪姐逼到了火山爆發的邊緣，幾乎是剛進入沈筱姐的身體就回合結束了。

「姐，早上好啊。」

而程明也只能繼續裝睡，朝著沈筱姐拱來拱去。

沈溪姐側過頭去，半握著拳頭靠在嘴唇上，俏臉微紅。

「什麼剛才。」程明裝傻充愣，倒不是有意要騙沈溪姐，只是現在露餡的話，沈筱姐的計劃就沒那麼容易實施了。

不然等孩子呱呱落地的時候更難解釋。

「等一下，我還沒換衣服褲子呢。」

一手向上，一手向下，嘴裏嘟囔道：「沈筱姐……」

程明本來想厚臉皮地給沈筱姐買幾件內衣褲的，結果沒有對上的型號。

一路上沈筱姐沒給自己買東西，倒是給他和靜靜，還有沈溪姐選了圍巾什麼的。

等等，程明好像還沒和沈溪姐接過吻。哪怕看過了好多次沈溪姐的身體，甚至幫他暖過機了。

「這邊的冬天很容易出現凝凍天氣，凝凍的話，不管是走路，還是開車都很危險的。」

「還好，就是覺得我一個人睡一屋還點個炭火盆，太奢侈浪費了，不如來你們這邊蹭下火。」

沈筱坐起身子，讓程明枕著自己的大腿問道：「這是被程明給欺負了？」

「哦……」

外頭的雨還是沒有停的意ｈｔtｐs://m•hetｕｂｏｏk.ｃoｍ.ｃｏｍ思，雨水落在玻璃窗上，凝聚成珠，緩緩滑落，顯得格外靜謐。

要是當初在兩個屋子中間開扇門就好了，還是想少了。

「你和這傢伙去泡就行了，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你們一年才能見幾回面啊。」

「姐，你還沒睡啊……」沈溪明知故問道。

丫丫和奶奶一起睡，沈溪也不好去打擾。再者，與她們的關係雖然還算不錯，但遠遠沒到可以同床睡的程度。

但也得益於此，程明的第二回合相當久才結束。

等姐姐走後，沈溪才躡手躡腳地走下床。

沈溪也沒大驚小怪，拉上穿好，再把其他衣褲都穿戴整齊，拿著手腕上的發圈捆著頭髮，走到程明跟前質問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快走吧，去吃早飯了，不然姐姐又要來催我們，可不能被她發現我們之間有貓膩。」

「你啊，我真的能養你就好了，但你不屬於我一個人，也不會只屬於任何一個人吧，是大家的，更是靜靜的。」

「哦，我們這就來。」

雨是不大，但寒風刺骨，程明握著傘的手被凍得發青，沈筱看不下去，想搶過雨傘，程明自是不肯，還讓她把小手藏好了，他就兩隻手來回換著硬撐著。一隻手挨凍，另一隻手就放進沈筱姐的口袋裡保溫。

沈筱姐脫掉厚外套，裡頭穿著件貼身的高領毛衣，胸部將毛衣的波浪紋路撐起。

「那麼，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呢？我早就過了約會的年紀了，要說玩，這裏也沒啥好玩的，娛樂設施都少得可憐。」

不但是在黃金時間段播出，還是經典之作。

「你真的有在認真讓我姐懷孕嗎？」

沈溪在被窩裡縮成一團，牙齒打著寒顫，不停地抖著身子，好久沒一個人睡了，還忘記把這床被子拿去曬了。

反正他的睡相很差，雖然他自己是不知道他睡相有多大差，但大家都這麼說，應該是事實。

一定是這樣，誰讓程明是個變態小澀鬼呢。

沈筱姐拿手肘捅了下程明，最後還是接受了這份特殊的禮物。

哪怕就是在隔壁，也得走到庭院吹一陣冷風。

「小溪姐，奶奶叫我來喊你們吃早飯。」丫丫推開門喊道，看到三人睡在一起倒也沒覺得什麼。

「沈筱姐和沈溪姐今天有什麼安排？年末應該挺忙的吧？」

「噓，他已經睡了。」

「多備幾件，我撕著玩。」

程明轉頭又去搜羅了一堆各種各樣他喜歡的褲|襪。

沈溪姐的臉也被沈筱姐用相同的方式抹了一遍，最後才輪到她自己。

沈溪姐是這種想的嗎？

沈筱姐在手指上哈了一口熱氣，和圖書在玻璃窗上寫寫畫畫，相當的孩子氣，寫了愛和love之類的，還把變得冷冰冰的手指從程明的後頸伸進去。

「不打算去多遠的溫泉，就去石阡溫泉那邊，路也好走，唯一的缺點就是人可能會很多。但現在是旺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去衣架上拿了條幹凈的小褲褲，脫掉棉褲，抬腿穿到一半時感覺到背後傳來的視線，后脊一涼，回頭望去，發現程明正單手托腮靠在床上看著她的背影。

「我本來是打算睡了，但看到火有點小了，就起床加點炭，免得半夜被凍醒，你一個人睡覺應該很冷吧？」

「每次都要定做嗎？」

「沒有，這個人的睡相每次都這麼差，我都習慣了。」

「哦。」

沈溪連忙捂住嘴巴。

雖然嘴上老說程明花心好澀什麼的，但心裏也知道他是個重感情的人，拿孩子捆住他多少有點卑鄙了，但他也是心甘情願上這個「當」。

沈溪鼓起勇氣躍下床，披上厚外套，懷抱著枕頭，衝出房間，看著隔壁屋的燈還亮著，又有些心虛了，還想趁著他們都睡著了再偷偷爬到床上的。

途經百貨店的時候，立刻進去買了副手套，也不管款式，能保暖就行。

她去是為了監督程明有沒有好好履行承諾。

但要從被窩裡鑽出去也要莫大的勇氣。

沈溪姐強行將程明拖拽下床。

「我當然介意啊。」沈溪的手指纏繞著鬢髮說道，「但我早就習慣和這個臭小鬼一起睡了，沒什麼。」

「姐姐你和程明去約會吧，白天那個破會我去主持就行了，晚上的話，我們都得露面，結束之後，夜裡去石阡溫泉那邊還是有點危險了，明天一早再去吧，反正不急於這一晚上。」

「你有什麼好換的。」

沈溪姐拍了拍手問道：「算了，昨晚和姐姐做了幾回？」

家裡的欠債早就還光，甚至還借出去不少。但爸媽還是在努力工作賺錢，也不知道他們在圖啥，完全清閑不下來，有個外孫需要照顧的話，他們多多少少要分點心出來吧？心靈也能有個寄託。

醒來的程明發現身邊多了個俏家人兒，不知道是啥時候鑽進被窩裡。

吃過早餐，程明不情願地被沈溪姐拖離迴風爐。

「你們等一下，別急著出門，抹一下面霜，塗一下唇膏。不然被凍傷肌膚，凍裂嘴唇，有你們痛的。」

「只有兩回嗎？你果然不行了吧。」

簡單地打理過後，束著馬尾的沈筱回頭看著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妹妹問道：「小溪你要陪程明繼續睡覺嗎？」

「沒個正經。」

從演習的結果來看，那荒唐的計劃好像是可行的。

「沈筱姐，m•ｈeｔｕｂook•ｃｏm•ｃｏｍ我現在看起來像不像是被你養的小白臉。」程明蹭著沈筱姐冰冷的臉蛋說道。

「那就好，我總不能當有了男人，就不要妹妹的女人吧。」沈筱摟著沈溪的脖子，被火烤得熱乎的小手捂了捂沈溪冰冷的臉頰說道，「別站在這裏了，快點回床上去吧，千萬別著涼了。」

「我本來就比你大，現在已經是社會人了，對我尊重一點。」

就像是溫暖的大火爐一樣，你也就睡覺的時候有點用。

哪怕沒有懷孕的計劃，她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大後方。

因為她家以前都是四個人一起睡的，真是純潔的好孩子。

「一起去吧，難得的機會，我剛才不是說了，我不能有了男人就忘了妹妹，泡溫泉的時候，程明總不能一直陪著我吧？我得有個伴啊。」

「你不熟悉路，還是我來吧，在這個城市的道路上，我的技術可不比你差多少。」

咖啡廳里打著暖空調，程明和沈筱姐一進店，瞬間就覺得吃啥喝啥都無所謂，要賴在這裏不走。

沈筱姐又拿出一直潤唇膏，在自己的嘴唇擦上一圈，再幫程明和沈溪姐塗唇膏。

而花費的錢未必比直接去央視那邊買廣告位來的貴，這種花費更容易讓粉絲買單，覺得自己的錢買卡的錢花的對，花的值，不是扔進大海里，一點水花都沒有。

炭火的火光越來越小，沈溪身冷心更冷。

雖然嘴上沒說，但爸媽還是很想要抱外孫的，經常拐彎抹角地催姐姐找對象。

「把我五馬分屍都分不均。」

也不知道還能在這裏待多久，姐姐這一次懷上的話，養胎的話肯定要回南明市吧，比較熟悉那邊的環境，吃住都習慣，這種事情也不可能瞞著爸媽。

沈溪察覺到了些許不對，今天的程明似乎有些過於溫柔了，以往都是更加粗暴的，弄得她受不了，強行抓開程明的手的程度。

渾身冰冷的沈溪鑽進溫暖的被窩裡，從程明的身上爬過，胸部摩擦他的胸膛，沈溪原本還擔心程明突然伸出雙手把她抱住，結果只是虛驚一場，慶幸之餘似乎又有些遺憾。

「我要吃也是你們嘴唇上的。」

不然壓不住內部的反對聲，士氣也會一落千丈，只能讓最可靠的沈筱姐和沈溪姐來操辦。

好吧，確實不需要。

「小溪，過幾天去泡溫泉怎麼樣？我們來這邊也有小半年了，還沒去泡過，明年也不知道會在這裏待多久。」

想起沈筱姐那荒唐的計劃，程明不禁想做個小實驗看看沈溪姐的反應，然後再決定實不實行。

真是失策，但最近想曬也沒太陽。

到了中飯時間，發現了一間這座城市裡比較少見的咖和-圖-書啡廳，現在要想把水吧開遍全國還很困難。

「這樣啊。」沈溪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那你多躺會，反正今天沒啥急事。」

「什麼時候約會都不晚。」程明牽起沈筱姐的小手說道，「我們下車走走吧，這皮卡開起來是不錯，但開著約會就有點煞風景了。」

「知道你要過來，我們都加班加點把一些瑣事處理完了，今天有兩個會要開吧。一個在白天，另一個是晚上的年會，要上台講話，講完就能直接走了，今年的任務也算是畫下句號，當然店鋪會視店內存貨來決定開到幾號打烊。反正大部分員工都是本地人，多開一點工資，她們能過個好年，反而不希望那麼早放假。」

「呸，誰捨得分你啊，一個個心疼你都來不及。」沈筱姐拍打著程明的嘴唇說道。

「沈溪姐，不用急於一晚的，時間不是還長著嗎？而且一晚上做很多回，看起來懷孕的概率是增加了。但質量反而是降低了，畢竟越到後面就越稀釋，質量也越低，而且越有活力的種子才能走得越遠，在於精而不再多。」

沈溪戳著程明的臉蛋說道，不過等姐姐以後有了孩子，肯定能多見幾面的。

沈筱姐把面霜抹在手心上，輕輕的搓開讓其乳化，按壓的方式塗抹在程明的臉上，連嘴角、鼻翼和耳根背後的死角都沒放過。

平常這活都是靜靜做的，久而久之，程明就疏於自我防護了，差點要被養成廢人了，去西川和出國的時候自己得注意一點。

程明拍手叫好，雖然是學著他剛才說的話。

沈溪姐因病延誤了一年上大學，在校期間也是早早完成學業，在大四的時候被程明拐到魔都當苦力，今年夏天返校一趟拿到了畢業證。

早餐擺在迴風爐的桌子上，簡簡單單的白粥酸菜和腌蘿蔔之類的。

一上來就是這麼尖銳的問題嗎？

結果下了車沒走幾步路，陰沉沉的天就下起了雨來，好在沈筱姐早有準備，掏出一把傘來。

偶爾親下小嘴，嘗嘗唇膏的味道，待到黃昏雨停，兩人才起身離開。

「可別舔了吃啊，你這個貪吃鬼。」

「難道我就不需要形象嗎？」

兩人撐著相合傘，倒真有幾分情侶的味道，沈筱姐有時挽著程明的臂彎，又或是讓程明摟著她盈盈堪把的腰肢。

「水果味的啊。」程明吧唧著嘴唇說道。

「小溪，怎麼了？」被吵醒的沈筱打著哈欠，捋著凌亂的秀髮問道。

「沈筱姐那邊應該是好幾回了。」

「哪裡辛苦了。」沈溪小聲嘀咕道，辛苦的是她才對。

裝睡的程明把沈溪姐折騰醒，她好不容易才推開程明，翻了個身，面對著牆httｐs://wｗｗ•ｈetｕｂｏｏk.com.ｃｏm壁，背對著程明，結果下一秒程明就摟住她的腰肢。

程明自然要還以顏色，從沈筱姐的毛衣下擺把手鑽進去，高山溝壑任我行。但在店裡還是不敢太過放肆，沈筱姐的叫聲和動靜又有點大。

「那好吧……」

點了店裡自稱是招牌的藍山咖啡和甜點水果，兩人繼續聊著生活里的點點滴滴。

沈筱姐又幫程明補了一圈唇膏。

兩人看見環境不錯的店就進去逛逛，躲雨避風的同時也暖暖身子。

明年不但要預熱英雄殺的線上版本，還要去談贊助三國動畫的問題，找不到比這個還給力的廣告了。

但開單純點的奶茶店倒是可以，不過盜版英雄殺倒是風靡了大街小巷。

難怪弔帶老掉。

先到分部的大樓下停下，沈溪姐提著公文包下車，敲著程明這邊的車窗說道：「晚上年會的時間別忘了，然後給我好好約會。」

至於自己，已經決定不婚不嫁了，不能讓自己的孩子遭受同樣的痛苦。

「好冷啊。」

「雖然只有兩回，但相當持久了啊，尤其是第二回。」

「應該算兩回吧。」

沈筱姐就是希望他們能走到正軌上吧。

「啊不是，那個……我再躺會兒，緩一緩，最近工作太累了，一鬆懈下來就變懶了。」

不管了，反正以前睡在一起，他們都照做不誤的，完全不管她在不在，也許她在場的時候，他們還做得更起勁呢，有那個什麼背德感來著。

但冷風吹得沈溪沒空多想，直接撞門而入，冷風跟著她一起灌進屋裡，看到姐姐正拿著火鉗子給炭火盆加炭。

不然全國市場這麼大，總不可能每個地方都靠她們去開疆拓土，程明也捨不得，只是這第一戰只能勝不能敗。

沈溪鬆開程明的手，露出尷尬的笑容。

她該不會覺得自己隱瞞得很好吧？偷情也不是你這麼偷的啊。

「哦，沈溪姐也會說成熟的話了。」

但真正像情侶的事情是沒做過的，連擁抱都是極少的，畢竟他們的關係相當扭曲和彆扭。

三人出門坐上皮卡車，沈溪姐坐在後排，程明坐在副駕駛座上，拉過安全帶問道：「沈筱姐，要不我來開車吧？」

不會打擾到姐姐的好事，但這麼久都沒聲響了，應該是完事了吧？

忍無可忍的沈溪抓著程明的手搭在沈筱的胸部上說道：「這才是我姐啊。」

就算是出軌也要在軌道上，但那個地方先親嘴，順序還是不對啊。

「剛剛啊。」

程明真是沒用啊，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沈溪努力地說服著自己直至入夢。

「我是有想過要不要叫你來我們這邊擠一擠，這床三個人勉強還是擠得下的，就是怕你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