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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孜藝不間斷地拿小手戳著程明的胸口。

「唔，這個嘛，我接下來要說一些忤逆三觀的事情。雖然我們平常早就把這些東西丟了，其實在他們眼裡，你有野心，慾望越大反而是一件好事，又或者他們覺得男人就應該這樣。不然沒出息，我的那幾個舅舅和表哥誰身上沒幾份情債啊，都是結婚後才收斂點的，到底收斂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本小姐，本姑娘的意願啊，你說的那些都是利益趨向。雖然我爸媽也不能免俗，但他們是不會拿我當籌碼去做交換的，又或者說他們的安排，不會讓我成為籌碼，可能在這個過程中會失去一些自由，要放棄一些興趣愛好，甚至喜歡的人，可是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

「嘶……」程明倒吸一口涼氣。

陳孜藝的手纏上了程明的大手握緊，十指相扣，把購物袋的袋子夾在掌心裏。

陳孜藝特地把手套脫了，把手伸進他的衣服里說道：「抓到你的心了。」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陳孜藝戳著程明的胸口反問道，手指碰到羽絨服，又隔著手套，一點感覺都沒有。

陳孜藝站在程明的左側，幫忙提著購物m.hetubook.com.com袋，「這樣提著袋子回家，好像真正的情侶一樣。」

「雖然很想給你打一百分，但我只能給你打零分。」

「那我豈不是成為了破壞婚姻的壞人。」

在收銀台前結賬，程明的雙手提起兩個大大的購物袋，讓陳孜藝拿著傘。

程明忽然想起陳姨那段謎語人的話，把大致意思轉述給陳孜藝聽。

「以前可能不會，但現在有那麼點苗頭了，以前能瞞得住，以後就不好說了。尤其是表哥離開地方之後，熬出頭，為了他的未來以及家裡對他投資那麼多資源，肯定就不能讓他這麼爛掉，留下這麼明顯的弱點給人攻擊。」

「明明是狼狽為奸。」

「如果只是養我一個人就算了，要養那麼多人，我還是老老實實自食其力吧，免得有一天被你拋棄后餓死街頭，明明應該由我來養你的，那你就沒資本開後宮，也沒那個膽子花心了，真氣人。」

「哪一點？」

「把難題解開就算了，那個破數學老師還以為我借卷子給你抄。不但是對我，還是對你的侮辱，我當時還偷懶沒做那道題，被逮個正著，真是氣死我了。」

「首ｗｗw.ｈetｕbｏok.coｍ.cｏｍ先我不是真的一窮二白、一無是處的毛頭小子，與唐叔叔互惠互利。」

「有一點分析和猜測吧，我也不知道對不對，畢竟我看問題的角度還不夠上流。」

「表哥和嫂子的婚姻算是政治聯姻，感情不怎麼濃厚，嫂子到大從小也沒吃過苦，會變成這樣也不意外，當初那個情人的兒子出生的時候好像就考慮過幾種方案，其中一種是把兒子抱過來養，放在嫂子門下，這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破方案自然沒通過，不管對嫂子，還是情人。甚至那孩子都是殘忍的，只有大舅家高興了。」

「我真正想問的是你爸媽為什麼同意我們這種不正當的關係，一般來說都會阻止的吧？會覺得你是什麼家族之恥吧，強行把我們分開，用錢啊，用權什麼的。」

兩人邊走邊聊，走進商超里，程明推著輛購物車，要在這邊待好幾天，盡量一次性多採購點。

「裡外不是人吧？」陳孜藝俏皮一笑，拿起貨架的商品往購物車裡塞，不知不覺就快裝滿了。

難怪嫂子會對程明的企劃這麼上心，程明一開始還以為嫂子看不上眼的，她是有人脈、有能力，卻沒hｔｔps://ｗww.heｔｕb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有資源和用武之地。

「反正就是有這一層關係在，我努力地成為了配得上你的男人了，而且我還這麼年輕，現在的成就遠不是我的終點和極限。換言之，我的投資價值無限大，陳姨應該看重這一點吧。」

「他們會離婚嗎？」

「別人都不好幫的，如果是嫂子的娘家人出面，就搞得嫂子在我們這邊受欺負一樣，我們這邊就落面子，而我們來做，就像是要把嫂子趕出家門一樣。」

「所以我的分析能打幾分？」

「這不是有我養你嗎？我的就是你的。」

「何止是配得上我，我們這麼多女孩子加起來都配不上你，都不知道你的野心和你的花心程度是不是成正比的，明明以前就是個路人角色的，坐在角落裡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也就在街機廳虐虐我的時候才知道你這麼個人，你這臭小子果然在扮豬吃虎吧，第一個吃的就是我。」

「笨啊。」陳孜藝重重地拍了下程明的腦袋說道，「能和平解決的話，嫂子和表哥乃至兩個家族都要感謝你的。」

「我明知道你是個有妻之夫還主動湊上來白給，他們也不能說什麼，也可能在他們眼裡，我ｗｗw•ｈｅtubｏｏｋ.ｃoｍ.cｏｍ的這段戀情註定不能持久，只是曇花一現，就沒管我們了。畢竟異國戀的相思之苦可不是說說而已的，結果就是你背地裡偷偷摸摸搞了那麼多事情，就像你說的那樣，征服了我爸媽。」

「你都身價多少的人了，還不上流，和你相比，我就是個大乞丐。」

「快說說你的猜測吧，讓我聽聽，對了幾分。」

但又聽到了這種家庭內部人員才知曉的秘辛。

「不記得就算了，哼。」

「哦，正好妮妮也不在我們身邊，能說這事，妮妮的爸爸在他工作地方有情人，一個還是兩個，還是很多個，我不太清楚。但有一個懷孕了，還生了個兒子，這已經是兩三年前的事情了，孩子也越長越大了吧。」

「最最最重要的一點被你漏掉了。」

「這件事情什麼時候告訴妮妮？」

「難道說妮妮的爸爸也……」

妮妮的爸爸忙得沒法回家的原由，除了真的忙，離得遠，或許也有愧對嫂子和妮妮的原因在吧。

「不是，我是情人，所以要更有情人味一點。」

「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記得那麼清楚啊，我又不是靜靜，而且那時候我晝夜顛倒，白天在教室里補覺，晚上在家熬夜通宵寫代碼。和圖書」

「能和平解決是最好的，但你現在給了她一雙翅膀，外婆我是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但嫂子一定很感謝你吧。」

「還真是麻煩啊，那我算什麼人？外人？」

「這麼誇張嗎？但給嫂子一點外面的活干而已，對你們來說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嗎？」

「我們不就是情侶嗎？」

「等以後再說吧，先讓她無憂無慮地活著，當最最快樂的小孩子，或許她也有所察覺了。」

「就算你爸媽那邊解釋得清楚，你的外婆和嫂子又是怎麼看我的？」

「為什麼？」

「嫂子知道這事嗎？我都知道，你說呢，畢竟長時間分隔兩地嘛，嫂子也沒帶著妮妮一起去鄉下和表哥一起吃苦，我媽當初就丟下我，追著我爸去了，也是怕這種事情發生。不過我爸是入贅的，倒是不敢亂搞。」

「嫂子以前也沒得選，就算心有不滿也只能默默承受，她主動鬧離婚的話，只會鬧得雙方都收不了場，下不了台，這邊和她娘家那邊的臉都掛不住，成為京城裡的笑話。這種破事，圈子裡不知道有多少，但讓外人知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好像有點印象了，你當時好像說了什麼話來著，讓全班男生都笑話我。」

「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