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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起來咋這麼氣人呢。」

「是我……」周莉老實地承認了。

不過這是包給自己吃的水餃，湊合著能吃就行，賣相什麼的都無所謂，甚至一下鍋就皮餡分離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大家一起忙活的過程。

兩人都疼得快要昏厥過去，程明抓了抓手中柔軟的棉花糖才恢復些許知覺。

周莉的尖叫聲更大了，程明幾乎是下意識伸手去捂住了她的嘴巴。

「嘿嘿，再多誇誇我。」

「不是我，我剛才只是在比喻和形容詞。」

妮妮第一時間跑到玄關來迎接，接過他們手上的購物袋。

妮妮跑到程明跟前，高舉起掌心的餃子，新月狀，褶皺清晰，餡料充盈飽滿，餃子皮也沒破洞和修補的痕迹。

「你可別因為我剛才和你說的話而對妮妮特殊對待啊，要是被她察覺出端倪就完蛋了。」

周莉依然嘴硬，下了飛機后就來陳孜藝這兒，中途就喝了咖啡，吃了點餅乾，早餓了。

「不急，萬一待會還有人打電話過來呢。」周莉撥弄著髮絲說道，在程明準備午飯的hｔｔps://ｗww.ｈｅtｕｂooｋ.ｃｏｍ.ｃｏｍ時候就守在他的手機邊上，但手機鈴聲沒能再次響起。

所以程明在餡料的準備格外認真，調味上絕對不能有差池。

程明收回手問道：「班長，我們出門這段時間里，有人打電話過來嗎？」

「啊啊，你還沒洗手呢，麵粉都弄到我頭髮上了，大笨蛋。」周莉朝著程明吼道，頂著張大紅臉轉過頭去，索性不看程明的臉，沒有拍開程明的手，對付傲嬌，程明的經驗可不要太豐富。

「我就不乖了嗎？」陳孜藝側頭問道。

真正的有效戰力就程明一個，她們三個人加起來都頂不上一個靜靜。

對方好像沒聽懂，說的是中文。

大家都是聰明人，平常只是沒機會或者沒有下廚的必要，真要學怎麼包餃子還是蠻快的，從一開始怎麼包餃子都搞不成新月狀，只能補救成包子，要麼太貪心，餡料太多，把餃子皮撐得直接裂開，要麼餡太少，乾乾癟癟的，只有餃子皮。

「啊！」

「都已經被你弄髒了，再弄髒一點也m.hetubook.com.com沒差，反正都得去洗頭。」

「不麻煩，雖然有點遲了，祝你新年快樂。」

「完美。」

「那我就不客氣了。」

程明張開懷抱，想給周莉一個大大的獎勵，卻被她當場閃開，弱弱地說道：「摸……摸頭就可以了。」

「那馬上來做一些能被我表揚的事情吧。」

「新年快樂。」

「班長，看手機辛苦了，開飯咯。」

「沒有。」周莉像撥浪鼓一樣搖著頭說道。

「不會的啦，我平常就很寵她，就算我變得更寵她也沒什麼奇怪的。」

周莉狠狠地瞪了程明一眼，用結結巴巴的德語問候。

「我才沒有說那種話！你要抱就抱陳孜藝去。」

「明明可以不弄髒我的頭髮。」周莉小聲嘀咕道。

麵粉滿天飛也是意料之中會發生的事故，三人的臉上抹著一道道的白痕，其中班長臉上是最多的，左邊三道，右邊四道，跟小花貓似的，可見她的習慣。

「我們下點水餃吃午飯吧，剩下的餃子皮和餡料就等吃完午飯再包，你們可以去洗手和*圖*書了，班長先去洗個頭吧，被我弄得那麼臟。」

激動過頭的周莉直接站起身子，頭頂撞上程明的下巴，帶著一股麵粉味。

「過幾天你就懂了。」

「什麼意思？」周莉一頭霧水地反問道，純情的她還聽不懂陳孜藝的污言穢語。

「你也乖。」

「小明，小明，我也要摸摸，你看我包的餃子，好不好看。」

「很乖很乖。」

程明伸出手，周莉立刻後退了一小步，雙手抱頭說道：「我才不想，你別亂摸呀，我也沒做什麼值得被表揚的事情，一直在添亂。」

「差不多是飯點了，肚子都餓了吧？」

周莉將雙手負于身後，在原地踮著腳尖，似乎也在期待著什麼。

程明熊抱住妮妮，為了不弄髒她漂亮的頭髮，拿著下巴在妮妮的頭頂上打轉，惹得妮妮咯咯大笑。

程明伸手摸著周莉的頭髮，手感倒是比陳孜藝和妮妮差了點。

「班長也想被摸頭嗎？」

「不是會弄髒班長的頭髮嗎？」

「正因為是打給我的電話才讓班長接啊，給班長一個表現機會，這企劃本來就是你提的www.hｅｔubｏｏk.ｃｏｍ•cｏｍ，這就是你的責任沒錯吧？做的很好，很棒很棒。」

先把買來的東西分門別類，零食飲料拿出來，肉類和蔬果之類的食材放進冰箱里。

掛斷了電話，繃緊神經的周莉瞬間垮了，鬆了一口氣抱怨道：「呼哈，真是的，明明是打給你的電話，為什麼要我接啊？」

程明的手機又響了，還是讓周莉接聽，由程明拿著手機，她的手甚至還在包著餃子，一心兩用。

沒看到豬肉，就買了牛肉作為替代。

「呀。」

「快餓暈過去了。」

程明和陳孜藝的目光頓時落在妮妮身上。

程明咬下另一隻手的手套，把手伸進陳孜藝的帽子里，手感細膩柔滑，宛如絲綢，完全沒有乾燥的枯發感，有點愛不釋手，兩人還像小狗狗一樣越湊越近。

程明脫掉手套，來回搓著妮妮的頭髮。

「原來班長不滿足於摸頭了嗎？想要被我抱著嗎？」

繼續摸搓，黏在程明手上的麵粉皮都掉了一層。

破掉的地方再貼上一層又一層的餃子皮補救。

先不說程明會不會把她們薅禿了，機械性的動作做久了手也ｈｔｔｐs://ｍ.ｈetuｂｏｏk•ｃom•ｃoｍ有點酸，班長就站在旁邊看著，也不能把她晾在一旁。

「哇哦，班長的頭髮白白的，看起來好糟糕，就像是被那啥了一樣。」

「喂，你好，請問你們是……」

他們做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程明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趕忙接通。然後把手機的聽筒放在周莉的耳邊。

「好的，麻煩你們了。」

「我的肚子已經在咕嚕咕嚕叫了。」

周莉雙手交疊趴在桌上，沒來由地有些失望，一想到自己做的糗事和蠢事，又無地自容起來，想找個洞鑽進去，把臉埋在雙臂間，沒注意程明悄悄地走到身後，直接抱了上去。

分別要鼓搗和餃子皮和餡料可是一個大工程，程明繫上圍裙，頭有些大，開始分配任務，幫他打下手。

「我倒是還好……」

「歡迎回來。」

不知道是誰的肚子里發出了一聲可愛的悲鳴。

陳孜藝重重地撞了下程明的身子，收起傘，拿出鑰匙打開門，喊道：「我們回來了。」

「對，是我們沒錯，你在復旦的朋友托我們寄了禮物給你。如果你方便的話明天中午來慕尼黑大學的禮堂一趟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