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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最喜歡小明了。」滿嘴油膩的妮妮在程明的臉蛋上啄了一口。

陳孜藝曲腿窩在程明懷裡，雙手抱膝，下巴抵在膝蓋上，小鳥依人的模樣。

「你是笨蛋啊，我也是笨蛋，把我的初戀機會糟蹋了，好想回到過去鯊了那時候的我，然後再棒打狗男女，和兇巴巴的外婆頂嘴，直接轉學到南明市，成為你的第三順位青梅竹馬，贏在起跑線上。」

艾菲也沒機會坐在程明的大腿上，畢竟那裡是溫舒雅坐的，她應該挺想坐程明的大腿，並非是撒嬌和喜愛的情緒。因為那裡是看電腦屏幕的特等席啊。

了無音訊的也有，還有幾個人是今天沒辦法過來拿的，程明和周莉也不可能天天在冰天雪地里等他們，挑了個盡量統一的時間，也就是他們要回國之前那幾天。如果他們還沒來親自拿，就只能啟動備用計劃了。

「而你就是我從無到有的喜歡上的人。」

「不懷疑我剛才說的話是亂編的嗎？」

「小明，我吃飽了。」

艾菲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左右搖晃著小腦袋，肉眼可見的高興。

「你不也一樣。」

「你是故意把班長灌醉的吧？」

散漫的遊街，一路上逛逛停停吃吃，妮妮看到可愛的洋娃娃就走不動路，班長也買了些手工製作的飾品。

「她為了和你上同一所大學選擇了對自己最殘酷的道路，那裡有更好的師資，有機會拿到推薦名額，和你分開也能好好地學習等等，他不想你為了她再降低標準了。所以她在大學里能和你朝夕相處都是她應得的。」

平時孩子氣喜歡撒嬌的妮妮反而比艾菲更像是姐姐。

「轉學的時候啊。」

初嘗禁果和久別重逢時，恨不得一天到晚都不|穿衣服，做個不停。但現在卻是抱在一起就有種滿足感。

冬季的啤酒館更加熱鬧，不是誰都能像夏天一樣站在外面端著大玻璃杯子喝。

「一點都不好，這是最後的學生時代了，以後就沒辦法任性了。」

房間里很暖和，也很喧鬧，很多中老年的男男女女坐在桌邊打牌。

陳孜藝掄起粉拳亂捶著程明。

「徐娟也太讓人羡慕了吧，怎麼不來強上我，你根本就不愛我。」

「班長，來喝一杯嘛，難得來了，都是大學生了。」陳孜藝把黑啤推到周莉的跟前。

結果是他們的問題。

「班長喂的格外好吃，看著你的表情就飽了。」

「是是是，小藝大人，當時是我有眼無珠了。」

「別說怪話。」

程明回到啤酒館，心想著班長能醒酒了吧，結果醉得更厲害了。

「你說吧，我不會打你的。」

但唯獨沒問過陳孜藝，因為他們在前世沒有交集，也可能是在害怕吧，懷中的少女會遠離自己而去。

妮妮將雙手撐在大腿上，瘋狂眨著眼睛暗示。

程明拿著裝香腸的一次性紙碟子，周莉叉起小香腸送進嘴裏，還用手遮擋在嘴前，非常的淑女。

「一起畢業不也挺好的嘛。」

「怎麼可能，有徐娟和小葉子以及那兩個學姐在，我不在，恐怕你高一就能在播音室里開那種糟糕的派對。」

和飲料差不多的低度數果酒，應該沒事吧？和-圖-書

但前世的徐娟肯定不會喜歡他吧，反而是最恨他了。

「說起來都是我的錯吧，我選二中的理由嘛，校規適合我是原因之一，第二個原因說出來你肯定會打我。」

程明一口咬在陳孜藝的臉蛋上，朝她吹著熱氣。

「早點解決了工作上的問題，不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待在一起了嗎？」

「就會說這種漂亮話，難怪能騙走那麼多女孩子的心，你這一招對我可沒用，你還要吃嗎？」

艾菲喝酒的方式很豪爽，但酒量卻相當一般，其實也相當不得了。

把班長搬到床上，幫她換了土氣的睡衣睡褲，妮妮也乖乖地爬到床上，從啤酒館出啦就沒啥精神，拿手揉著眼睛，可能是今天玩太瘋，累了。

「我才是，謝謝你成為我們的隊友，讓我們能夠圓夢。」

程明擦拭著陳孜藝的淚水，舔舐著她的淚珠。

興緻高昂的艾菲端起扎啤，咕嚕嚕地飲下肚。

「沒有，因為夢裡的我就是落魄的邊緣路人啊。甚至和那麼近的靜靜都擦肩而過了。」

「這話我愛聽，不愧是我的男人。」

陳孜藝幫程明把艾菲馱到背上，意外地還挺重的，至少比妮妮重。

把班長的左右手臂分別搭在程明和陳孜藝肩膀上，程明的另一隻手牽著妮妮，奢侈地坐了回計程車回去。

不過她倒是完全沒有害羞和男女之情的意思，目光熠熠地看著程明寫的那幾串代碼。

妮妮跑到程明跟前，踮起腳尖，期待地仰著頭張開小嘴。

「那也行吧。」

酒鋪外面有櫃檯，一些本地人就站在外面喝著啤酒，聊著天。

「等一下，艾菲可以喝酒嗎？」程明震驚地問道，「她還未成年人吧。」

「師父……」

「約定好了，就一口。」

「來喝吧，乾杯。」

「現在也沒法強吧，頂多隻能玩玩角色扮演和情景劇，再說我哪敢強你啊，立馬就蹲大牢了。」

「你不是很疑惑我怎麼會突然變聰明嗎？其實我那時候做了一個夢……」

「你以為是誰的錯啊！把以前的我還給我。」

艾菲就年紀而言比妮妮大，但就是高中生的年紀，和小黎小憐他們差不多同齡，或許還更小一點，白人天生就顯得成熟，還有就是白人文化環境更開放一些，經濟文化的發展更快。

情緒爆發的陳孜藝的淚水決堤，聲音梗咽。

「我的也給小明吃一口，別一口全部吃光啊。」妮妮遞過手中的烤豬肘說道。

「小明，我也要吃你的香腸。」

平日里只能見到熊學姐喝得爛醉如泥，錢學姐的酒品是最差的，但程明幾乎沒看到艾菲喝酒。

好像立了flag，但他們一定可以的，承載了溫舒雅和艾菲的未來，必須要全力以赴啊。

班長和陳孜藝微醺，妮妮只喝了一口卻在不停打酒嗝，就剩下程明這個還算是戰鬥力，她們三就先在溫暖的啤酒館里待著。

「師父，那個……我也想吃香腸。」

「反正我到時候要直接考進南明市那邊的部門。哼，實在不行就用潛規則把自己塞進去，上一次用這種權利還是在高中的時候了。」

「好甜。」

好在艾菲說過了一遍，到也hｅｔuｂｏok.com•ｃｏｍ不影響。

「班長，感覺我們就像是熊孩子的家長一樣啊。」程明雙手抱頭感嘆道。

妮妮和艾菲對此也不太感冒，反倒是班長最起勁拍了不少的照片。

「十五歲，初三畢業的時候喝。」

「你的夢裡就沒有我存在嗎？」

「小明小氣鬼，明明不是酒，只是果汁而已。」

「不需要了，謝謝你。」程明摸著艾菲的金色秀髮說道，或許程明這裏應該吃的。

「好傢夥，這是能說的事情嗎？我生氣了。」

「好像做過頭了，本來還想讓班長藉著酒勁和你嘿咻，可惜現在爛醉如泥，在這種情況下做了也不會高興的。尤其是寶貴的第一次，說不定會恨我們。要是以後倒是可以惡作劇，強行弄醒她。就像你以前對我做的那樣，最近好久沒被奇怪的方式叫醒了，真想嘗試一回啊。」

「可能吧，雖然是四個人，但現在是我們的二人世界啦，我明天沒有考試，也不用出門。」

小孩子過早地開始學習成年人的裝扮和說話方式，以後等國內的經濟追上來，也會呈現這個趨勢。

吃過午飯，回艾琳家取了行李，和約好的人在廣場碰面，送出國內寄來的禮物並拍照合影。

「酒精會影響到大腦思考，所以不喝，但今天很開心，和妮妮成為了朋友，所以喝了。」

「那我先送艾菲回家了。」

「我又不是你，嘴巴那麼大。」

「可能是我在害怕你做過類似的夢就會離開我吧。」

見時間差不多，一行人再回到慕尼黑大學接陳孜藝，中午是要去附近的川菜館解決，晚餐則是要去啤酒館里讓班長和妮妮體驗一下異域風情。

「贏了，我贏了，這種好事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啊。」陳孜藝攥緊小拳頭說道。

「想離你遠一點，不在一起的話就不會有故事發生吧。不過這是在暑假剛開始的時候的想法，和我老爸說了，暑假結束后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程明把早就準備好的果酒遞到妮妮嘴邊，她先是用舌頭舔了下，然後再輕輕啜飲。

穀物市場是個大菜市場，由一個個規整的小棚子連接而成，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能感受到當地人的煙火氣息。

陳孜藝下午仍有考試，程明一行人就去稍遠的博物館逛逛，裡頭確實很暖和。

艾菲高舉起手附和。

「你先好好吃飯，我待會給你喝一口果酒，就一口啊，不許再討價還價了。」

「但是你的工作，我或許能幫上一些小忙，讓父母幫忙的話就變成關係戶。但讓老公幫忙的話就理所應當吧，我也不是內部人員的，沒有關係戶一說。」

妮妮全身心地撲在競賽上，或許也是因為她除此之外一無所有，沒有其他能幹的事情了。

陳孜藝的嘴角露出苦笑。

走累了就走進火車站裡的咖啡店，吹著暖氣，看火車來往，看行人匆忙。

「其實我現在有點後悔去省城念書的，只是靜靜要去，我覺得我得陪她一起。不然她一個人太可憐了，她本來就一個人在市一中里。雖說周末能見，但這和天天見的同班同學甚至同桌差遠了，差太多了。」

蔬菜水果和鮮花大部hｔｔｐs://ｗww.ｈｅtuｂoｏｋ•ｃom•ｃoｍ分都是應季的，豬肘、香腸和甜點還有酒卻總是不變的。

「十八歲也太久了吧，我都成老太太了，十四歲的時候喝。」

周莉氣呼呼地鼓起臉頰，小跑地跟上妮妮和艾菲說道：「前面就是穀物市場了，我們去買點吃的和伴手禮的紀念品吧。」

「這就是那個吧，互相成就。」

「因為那個夢醒來以後，我第一次喜歡上的人就是你，她們都是在夢裡就喜歡上的了，怎麼說呢，青梅竹馬在一起待久了。等發覺了愛意時，反而沒有初戀感，妹妹更多是一種掙扎壓抑的喜歡吧，與徐娟和小憐都是先有肉體上的關係才有感情的吧。」

跳級給艾菲帶來的最大影響就是沒有同齡的玩伴和朋友，再加上那些不算愉快的經歷，大部分時候看起來毫無煩惱的艾菲，偶爾會一個人露出落寞的表情。

烤豬肘烤得很硬的厚厚的脆皮，肉質比較有嚼勁，妮妮和艾菲都選擇豬肘。

「我認真的，沒有你真不行，也許這段人生少了你就不完整了，你才是最大的變數也不為過。」

程明和周莉就跟在她們後頭，周莉手頭上還拿著張地圖，把要去的地點都畫了圈圈，正在思考最合適的遊玩路線。

「我們一定要去米國參加總決賽。」

「師父，要吃我的嗎？」

「你還沒到喝酒的年紀。」

程明問過身邊很多女孩有關前世的事情。

「咬你不算打，疼嗎？」

「可以吧，好像沒有明確規定來著，這邊的酒文化悠久深厚，種類繁多的啤酒還是國飲，各種啤酒園和啤酒節比比皆是，夏天喝啤酒曬太陽也是當地人最喜歡的放鬆休閑方式。不過以後可能會有相關規定吧，畢竟兒童酒精中毒不少。」

程明的大手覆蓋在周莉握叉的手背上，叉起香腸送進妮妮的嘴裏，爆開的醬汁都從嘴巴里流了出來，周莉連忙拿出手帕擦拭妮妮的嘴巴。

妮妮趴在桌上，小手悄悄地把艾菲面前另一紮啤酒往自己面前挪，被程明發現后打了下手心。

「疼也是活該。」程明牽起陳孜藝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輕吻著，「但我要感謝你轉學來二中，沒有你在的話，我的高中一定會黯淡無光且無趣吧。」

「可以任性的，我會讓你任性的，不然你以為我現在在為什麼而努力啊！」

「什麼都要嘗試第一次啦，來這邊之後不是經歷了很多的第一次嗎？難道你不想要更多的第一次嗎？」

「就是有難度才有挑戰性啊，我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能把你關起來呢。」

「艾菲都可以喝。」

「喏，給你。」

「不問我考得怎麼樣嗎？」陳孜藝搓著小手問道。

「這不是很普通的想法嗎？就像你離家出走的時候想讓父母來找你，你一直都沒有變。」

但他想保持著所謂師父和徒弟之間的距離吧。

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包括自己的種種劣行。

周莉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平時倒是總看著別的女孩子對程明做這種事情，拿著塑料叉子的手都在顫抖，嘴裏抱怨道：「你自己沒手嗎？」

妮妮朝著艾菲手上的烤豬肘咬了一大口，艾菲笑得很開心，不知和*圖*書道妮妮是貪吃，還是善解人意。

按妮妮的性子，不讓她喝一口的話，今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回去之後估計也想方設法地偷喝酒，這頓飯也不會好好吃。

在校期間多日朝夕相處，程明與艾菲倒是鮮有親密接觸的機會。

「呸，口氣真不小，還老公。」

有的人提前到了，還有的人遲到，也有的人鴿了，比較好點的人是讓朋友來拿，最誇張的是讓朋友的朋友來拿的，得層層確認才行，無形之中加大了工作量。

「不是說了不會打我嗎？」

「她不一樣，是在酒池裡長大的，而且她比你大多了，你還未滿十四周歲呢。」

妮妮歪著頭眨著眼睛反問道：「哪裡奇怪了？香腸不是小明買的嗎？」

「我可能沒辦法提前畢業了，本來還想多修幾門課的。反正一個人在這邊也沒事幹，不如把時間都花在學習上，然後擠出一點點的時間回國找你們，給你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就像上次那樣，結果還是不行啊，我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厲害，一個人反而更弱了，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是最強的。」

「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啊，當時高高在上的女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

程明倒是沒印象。

破涕為笑的陳孜藝直接朝著程明的耳朵咬了上去，一開始很用力，自己心疼了就伸出舌頭舔舐著。

程明在前年的夏天和靜靜小藝她們來過一回，大肆採購了一番。

班長則是選了秀氣的咖喱香腸，咖喱粉和甜甜的醬汁撒上切成小塊的香腸，吃起來不那麼粗獷了，算是街邊小吃首選。

「班長的思維也太跳躍了，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

「不是靜靜嗎？再不濟也是徐娟或者小憐吧？又或者小黎？怎麼都不輪到我吧，這種騙人的話就別說了。」

「什麼啊，十八歲不是花樣少女嗎？十六歲，不能再討價還價了。」

小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低下頭想再喝的時候，已經被程明捂住了背口，一嘴親到了程明的手背上。

至少程明是喝不了三大扎，感覺一紮下去，肚子就要被撐爆了，要瘋狂往廁所跑。

「沒有，連名字都沒有嗎？」

買東西的時候，妮妮也會問艾菲某句話用德語怎麼說，然後拙劣地模仿一遍，發音不對，漏詞都是正常現象。

妮妮拉著艾菲跑在前頭，時不時兩人一起摔一跤，笑嘻嘻地從雪地上爬起，完全沒長記性，偶爾搓個小雪球打打雪仗。

但這所博物館建立的比較早，不像近年新建的科技館有各種炫酷的模擬展示，講解得全面細緻平實，比較重視展示科學原理和科技發展的軌跡。

「喂喂，你的想法很危險啊，硬要說的話，你可是我的初戀啊。」

「小明的份就由我解決。」

「其實我也可以任性一點留在國內讀書的，和你們上同一所大學啊。但那麼做的話，我就永遠沒辦法和靜靜平起平坐了，我一個人在國外不是很可憐嗎？這麼想著的小明就會跑來陪我了，這種想法也有哦，果然我很糟糕吧？但一個人真的好孤獨、好寂寞啊，四年真的好長好長啊，好多次都快忍不下去了。」

艾菲突然發聲，是被外頭的和圖書冷風給吹醒了嗎？

「班長吃一個，我吃一個吧。」

反覆拉扯市裡排名第一第二的學校，程明怕是去哪裡都不受待見了，他可不想一個人回三中啊，兜兜轉轉一圈，就他一個人的命運沒變也太滑稽了。

陳孜藝趴在程明的胸口上，聽著他的心跳聲，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閉上眼睛，開始做遇到程明的美夢了。

冬天天黑得很早，當地時間四點多就是日暮黃昏，城市裡亮起一盞盞燈火。

「什麼時候用過了？」

周莉的目光頓時變得銳利，用看垃圾的眼神瞪著程明。

「哦。」

「事到如今，被騙也是心甘情願啦，我還希望是真的呢，那我就是初戀了。如果我也能在那個夢裡出現就好了。哪怕只要能見上你一面就好，我一定會喜歡上你。因為我想象不到喜歡上除你以外的人的畫面。」

程明輕輕地敲了下妮妮的腦袋瓜子。

「班長，喂我吃，啊。」程明厚著臉皮張開嘴巴等待投喂。

艾菲埋著頭說道：「謝謝你成為我的師父。」

「問這種問題對認真學習的你很失禮吧。」

「所以是果酒啊，下次就等到你過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再喝酒吧。」

「為了養活自己龐大的後宮？」

明天就用特別的方式叫醒她吧，就不去床上那邊睡覺了，程明揭過沙發靠背上的毛毯披在自己和懷中的陳孜藝身上，低頭吻了吻陳孜藝的秀髮。

尤其是晚上，只能圍坐在酒館裏面。

程明就咬了點脆皮。

陳孜藝的話宛如惡魔的低語，周莉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沒有想象中的難喝，還有淡淡的巧克力味，但也談不上喜歡。

周莉慌張地擺著手說道：「我不會喝酒，也不喜歡。」

程明依舊抓著周莉的手喂香腸，周莉的表情分明是有這麼做的必要，但也沒有掙脫。

他的夢裡也能與她相遇就好了，不然就不完整了吧。

「我想要找回一點初高中的感覺啦。」

「對。」

艾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已經睡過去，說著含糊不清的囈語。

「誰想和你生孩子了！」周莉激動地放聲大喊，隨後聲勢弱了下去，臉紅地捋著鬢髮說道，「不對，我也不是不想，我是說我還沒做好，我還沒畢業呢。」

「嘛，有一半是吧，我不會說我會養你，你不用工作的，你有自己的堅持和驕傲，不想當一隻籠中鳥，否定你的選擇，就是在否定你過去的人生，也是在否定喜歡上我的你。」

妮妮不滿地撅起小嘴。

艾菲偶爾會急著看程明的電腦屏幕而湊近臉，臉頰抵在一起。

「理由一大堆。」

重生后第一個喜歡上的，初戀的感覺。

剖析理解，印進腦海里。

「我原本也是要去市一中讀書的，不過我從父親里得知了你中途跑去二中，所以我也跑了，我很卑鄙吧？尤其是那個暑假里還發生了那麼多事情，靜靜是最需要人陪伴的，現在的孤獨都是我罪有應得的，是我偷跑的懲罰，很公平吧？」

「我這不是騰不出手來嗎？叉子也只有一個。」

「不是從負無窮大到正無窮大的喜歡嗎？你一開始那麼嫌棄我，還不是我魅力大。」

「啊，滿嘴酒氣，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