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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會的，誰叫你喜歡我呢。」

「又是這麼狡猾的說法。」

「如果我能幫你分擔一點痛苦，再痛也是值得的。」

其他比較有趣的提議就是假肢擁有模擬的皮膚，甚至還會起皺紋，同時又能抗老化和抗撕裂，甚至還能有觸感。

樂觀一點總沒錯。

「站起來試試吧。」

今天也不是完全沒有安排，康復中心這邊有心理醫生，這裏的患者除了身體上的殘缺，大部分都有心理問題。

還去看米國高級研究項目局革新假肢的企劃書，裡頭有很多大胆和革新性的思想，旨在通過兩個先進的項目來加快假肢技術的發展，這兩個項目是第三代假肢系統和模塊化假肢。

「我就聞聞你身上的味道。」

不過這裏的最大挑戰是利用病人的中樞神經系統來控制假肢。

「痛嗎？」程明再次問道。

心理醫生說的也都是些老生常談的話，轉移注意力啊，讓患者忙碌起來。

把溫舒雅昨晚幻肢痛的情況也彙報了，並且和圖書強調了近期來最痛的一次。

溫舒雅鬧彆扭地扭著身子說道：「你就不換一種抱法嗎？我就不適合這種抱法，有一邊空蕩蕩的。」

溫舒雅到點后就湧起倦意，打著哈欠，昨晚本來就沒怎麼睡，中午只補了一會兒覺。

一起玩遊戲到深夜，不過大部分都是溫舒雅在玩，程明只是掛在線上，去看郵件了，偶爾切屏回來看看。

程明說話就有點結結巴巴了，但好歹是把大致意思傳達到了，醫生對某個單詞有疑問就會重複一遍，程明再說幾個大意相同的詞語。

接到通知后就前往科室安裝假肢。

程明最怕的就是假肢對溫舒雅造成二次傷害。

溫舒雅一睜眼就看到程明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胸前，嚇壞了，急忙伸手推開他的臉。

「好的。」

「這種抱法最像大人了，還是你想我抱小孩子一樣抱你？」

今天沒有翻譯，就得程明親自上陣了，聽的話倒還好，醫生說得很慢，發音也標準，程明和*圖*書再翻譯給溫舒雅聽，就是不知道有中轉站的心理輔導作用有多大，聊勝於無。

不過幻肢痛是很正常的現象，像溫舒雅這樣截肢手術做了好久還痛的，確實有點反常，但也並非個例。

溫舒雅看著程明喝著粥，一臉歉意地說道：「果然很痛吧？」

現在的上肢假肢技術遠遠落後下肢假肢技術。

溫舒雅心情忐忑地牽著程明的手從輪椅上站起，還不適應的溫舒雅瞬間失去平衡，直接撞進程明的懷裡。

「誰是你的家人啊！」

「又說這種令人害羞的話。」

在醫生的指導下，程明鬆開溫舒雅讓她一個人獨自站立。

轉移到大廳這邊，這邊有許多康復器材，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這裏度過。

在康復中心的食堂里吃早餐，食堂有吧台，也有小圓桌，整棟樓都是落地窗的結構，很透光。

但這些藥物要麼有成癮性，要麼副作用很大，腹瀉噁心乾嘔什麼的都算清的了，效果還一般，針灸也只對和*圖*書部分患者有用。

最後還給溫舒雅上了個保險，裝上假肢后的幾天，在習慣和接受之前都會疼，疼痛感因人而異，需要程明這個家人多多陪伴，疏導。

但程明覺得總有一天會實現的，至少控制手指和模擬皮膚在印象里都實現了，可能模擬皮膚沒逼真那個地步就是了，假肢擁有觸感也是時間問題吧，足控狂喜。

「沒有啊，可能是前晚把以後的份都給痛完了。」

尤其是如何控制手指的問題，目前的主流研究方向是接受神經移植術，把感測器或電極植入身體里。

湊過頭去嗅了嗅她的身子，有一股少女的馨香，沒有汗臭味。

「這還不夠變態嗎？」

「要是被痛醒了，絕對要叫醒我，打醒我，咬醒我都可以。」

「大變態，你想趁著睡著的我做什麼啊！」

程明一手擱在溫舒雅的腿彎，另一隻手繞過她的後腦勺，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到床上。

溫舒雅先是坐上了電動助力腳踏車，她的首要問題是恢復和*圖*書肌肉力量，太久沒有正常走路了，哪怕是正常的那條腿也不太行。

「嗯，一定是這樣的。」

溫舒雅搖了搖頭。

下午沒事幹，短短的午睡過後，也不想待在屋裡打遊戲，程明推著溫舒雅在大樓里四處走動，看著其他病人患者的復健運動，看著努力的他們，有所感觸。

接受腔下方就是一根細長的金屬骨架，金屬腳掌的大小也與溫舒雅的另一隻腳相同，這是方便溫舒雅能穿同碼的鞋子，以後能穿一雙鞋了。

「昨晚沒被痛醒嗎？」

看到程明蹙起的眉頭，溫舒雅拍了拍程明的臉蛋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人總是要睡覺的，越害怕越會發作越疼，你可是我的支柱啊，你都這副模樣叫我怎麼能安心睡覺啊。」

「我本來就是你的姐姐，我比你大。」

不過程明還是聽到了一些平常不知道的知識，比如六歲以下的小孩子基本不會有幻肢痛，女性的疼痛感比男性更強烈。

「以後肯定是一家人啊，現在就是情侶戀人和圖書吧。」

程明現在有些害怕夜晚和睡覺了。

大汗淋淋的溫舒雅，喘著氣，露出了程明前所未見的開懷笑臉，果然沒做錯嗎？

「痛嗎？」

「你說的對，真的像是姐姐一樣了。」程明低頭蹭了蹭溫舒雅的秀髮，釋然一笑說道，「只要我們在一起，什麼痛都不算什麼的。」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天亮，程明看著身旁的溫舒雅，還在酣睡。

程明注意力高度集中，只要溫舒雅一點要摔倒的跡象，程明立刻上去抱住她。

程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另一隻鞋給她的假肢穿上，大小剛好，溫舒雅踩累了，程明就給她遞水，拿出毛巾給她擦汗，也沒再問痛不痛的問題。

要裝假肢的患者都要進行一定程度的心理輔導，程明把臟衣服拿到洗衣房裡，轉頭去和溫舒雅一起去找心理醫生。

畢竟現在的醫學水平還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只有一些緩解疼痛的藥物。

「還好，就是沒什麼實感，好久好久沒藉著拐杖和人站起來了。」溫舒雅張開雙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