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學的新婚生活
第二百五十章 出院
雖說程明想和這邊合作，但這種事情不是他來商談，商業合作談判，不是程明的強項，應該派專業人士過來，最好是有殘協之類的人員陪同，醫生也不是商談的對象就是了。
回病房裡收拾行李，結果特地買的魔獸，倒是沒怎麼玩。
溫舒雅輕輕躍起，在半空中被程明抱進懷裡，程明一隻腳踩在了台階上，仍然被嚇出一身冷汗。
醫生慣例地檢查殘肢和假肢的情況，接下來又說了不少假肢如何保養和一些注意事項，以及一些常見損壞的補救措施。
程明不會去責罵溫舒雅，沒有意義，他還想看到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溫舒雅呢。
「請默默地守護著溫女士，雛鳥也有獨自飛行的一天。」
「敗家子，當然是帶回國了，我坐在輪椅上也不是只有悲傷的回憶，我是在輪椅上遇到你，還有靜靜她們的。是在輪椅上拿的金牌，是在輪椅上站起來的。」
只要錢給夠，康復中心肯定不會拒絕的。
溫舒雅下台階時則相反，假肢先下，健全腿再跟上，最後一步依舊是把雙腿並齊，一和_圖_書定不能急，否則容易失去平衡。
「嗯，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程明拉下下嘴唇給溫舒雅看，前幾天被咬破幾個洞的就是這裏。
「一些私人的問題，比如怎麼讓男性更持久這種。」
「你問錯地方了吧，這裏又不是那種醫院。」
醫生的回答是不確定，並沒有裝上假肢就治好幻肢痛的說法。
「恭喜你已經完全適應了假肢，接下來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去適應它，使用它，讓它成為你真正的腿。」
但如果長期沒複發的話，可以認為痊癒。
如果損壞的程度比較嚴重，就得送回這邊，目前還沒有海外的分部。
上台階訓練，溫舒雅按照護士的指示，先將健全的腿邁上去。然後把假肢腿邁上來，將雙腿並齊，重複這個動作。
她倒是覺得自己這麼大年紀了還穿背帶很丟人，程明卻說很合適，不免招來溫舒雅的一頓毒打。
「太麻煩你了，這不好吧。」
復健第五天，溫舒雅開始嘗試走樓梯，這無疑是復健中的一道難題，涉及到多個部位和關節，和圖書還得看健全腿和殘肢的肌力恢復得怎麼樣，能不能支撐體重。
雖然溫舒雅身上有安全背帶，不會摔傷膝蓋什麼的。但落地的衝擊也不是開玩笑的，沒站穩拐了腳都是有可能的，她的身體還相當脆弱，經不起折騰。
「五天，我這種適應速度算快的吧？」
程明將溫舒雅輕放在平地上，沒好氣地戳著她的太陽穴：「你啊……」
下午把之前的復健器材全都體驗一遍，最後沒戴安全背帶走一遍樓梯。
程明又問了幾個幻肢痛相關的問題，溫舒雅這幾天都沒幻肢痛，是否可以認為痊癒。
「我都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就不能讓我最後再拓展一下人脈嗎？」
這回程明好好地跟在了溫舒雅的屁股後面，充當她的安全帶，沒有派上用場。
程明和溫舒雅對視一眼，都猜到了接下來要說什麼。
至少溫舒雅的安全是不用操心的。
溫舒雅先戴上全身安全背帶保證安全，背帶是滑索的，會和溫舒雅一起移動。
護士跟著溫舒雅一起登台階，程明也想陪著溫舒雅卻被攔下。
程明雖然原諒了溫舒雅，但護士小姐可沒有，已經攢好怒氣了。
程明站在原地看著溫舒雅離自己越來越近，當她與程明的身高差不多平齊的時候，把手放在腦袋上，和程明比劃一番，雙手叉腰說道：「我現在比你高了。」
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但護士卻領著他們去醫生辦公室。
程明已經意識到溫舒雅想做了什麼，張開雙臂，向前撲去。
溫舒雅很想讓溫師兄還有福利院的大家看看煥然一新的自己吧。
「不快不慢，說起來這輪椅怎麼辦？丟在這邊送給有緣人嗎？」程明頭疼地問道，真不想有一天還要用到輪椅啊，至少在變成老爺爺和老奶奶之前不想用。
「醫生不都說了我現在只需要在日常生活里去適應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繼續住在這裏啊，很浪費錢的。就算是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筆錢都不知道能給福利院的孩子裝幾個假肢了。」
「你問了醫生什麼問題？怎麼不翻譯和_圖_書給我聽。」
「恭喜，你們還沒離開康復中心吧，我開車來接你們，你們今晚就住在領事館的客房裡吧，我明天直接送你們去車站。」
好好地道歉之後，做好下次絕對不會再犯的承諾，復健訓練才得以進行。
「好了就行。」
溫舒雅終於不再是坐在輪椅或者床上看著，能幫忙收拾行李。
溫舒雅低頭看了眼剩餘的台階數，又走了兩個台階，意義不明地點了點頭，微蹲下身子，雙手向後擺，做出立定跳遠的動作。
「好了啊，我吃了那麼多粥和面，今天總算吃了硬飯，不信你看看。」
「這麼快啊，我還以為你們要在這裏待十天半個月呢，等我兩個半小時，我馬上到。」林希也火急火燎地要趕過來。
「程明。」溫舒雅站在轉角處朝著程明招手喊道，「我做到了。」
「哇哦呼……」
「你的嘴巴已經好了啊。」
「嘿咻。」
程明分別打了個電話給陳虹和林希，和她們說了溫舒雅要出院，明天回國。
「我早就這麼跳一下了，我知道你會接住我才這麼坐的，我都快忘了跳躍和*圖*書是什麼感覺了。」
被狠狠地訓了一頓，但溫舒雅大部分都聽不懂，程明不但要承受這狂轟亂炸，還得翻譯給溫舒雅聽。
「不正經，你問的肯定不是這個。」
又走了好幾遍樓梯后，直到去吃午飯時才把安全背帶脫了。
作為訓練的台階很低，但很多地方的台階以及公交車和大巴車的上車台階就很高，並非裝了假肢就能和正常人一樣了。
這也怪我？
程明用英文提問的，欺負溫舒雅聽不懂，也是害怕她聽了就想起來，能永遠忘掉最好。
溫舒雅掐著程明腰間的軟肉委屈地說道：「你凶我。」
「雖然你這麼信任我讓我很高興，但凡事都有例外，萬一我失手了呢？平時可不能這麼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先不說沒站穩摔了，還可能受到更重的傷，不過沒事就好，下次要做的時候至少先和我說一聲。」
「醫生嘛，肯定懂一些的。」
午休依舊是溫舒雅的獎勵時間，但她只吻程明的臉頰和嘴唇，不會把舌頭伸進程明的嘴裏，也不許程明主動。
程明所不熟知的那個溫舒雅，遭遇車禍之前的溫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