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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正的第一次是你，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你總歸是有贏一點的吧？」

程明也伸出手，握住了徐娟的手，抓回被窩裡。

「我才不要按照那種軌跡走向去，我和你的緣分不是到頭了嗎？」

徐娟伸出手指放在程明的嘴唇上。

「靜靜沒有吧？」

「其實我買回這棟房子后，瞞著媽媽，趁假期的時候回了一趟南明市，回去了明溪村，當時正好看到老宅被拆遷了，就有種宿命感吧，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回來一趟，結果我們唯一的回憶就被現實擊穿推倒，一點都不剩。」

「不是你讓我變的。」

「等你病好了再說了，剛才那次已經算是破例了。」

聯想到她們的所作所為猜想到的。

「那個第一次帶給我的只有痛苦的回憶，要再做好多好多次，製造更多舒服的回憶蓋過去才行。」

「除了我，小黎和小憐應該比我早想起來吧？」

「生氣了？」

「沒有，我更不希望她想起來，那種垃圾人生塵封起來就好了，那我呢？https://www.hetubook.com.com希不希望我想起來？」

「她讓你舒服了，而我沒有。」

「我就是我，喜歡你的我，還好我現在才想起來，也許我早就可以想起來了。但我一直在抗拒著，反正我早點想起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只是一個縣城的普通老師，看著一層不變的風景，教材翻來覆去、大同小異，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學生。」

「是啊，沒有那份責任和信念支撐著我的話，我早就墮落了。但和小憐的那種相處方式也是另一種方式的墮落就是了，只屬於兩人的墮落，在正常生活里依舊裝模作樣，遵循著社會的遊戲規則，扮演著一個正常人。」

「還是小憐對你太好，把你迷醉到她的溫柔鄉里不能自拔，是大惡人。但因為有她陪著你，才能有現在的你吧？」徐娟摩挲著程明的臉頰說道。

「是一定可以的，連重生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能做到，那再大胆一點也可以啊，有按照原來生活軌跡的我們和_圖_書，那肯定也有更不一樣的我們，再貪心一點。甚至是沒有小黎小憐和靜靜，只有我的未來，就算是做做夢也好吧。」

「和大家一起的不算數，不算我的，那算大家的。」

「能把現在的我的所思所想傳遞過去就好了。」

「如果老宅還在的話，我或許會走進去看看，然後問候一下程叔叔，打聽一下你的近況，說不定就會和你聯繫。但老宅沒了，我們的緣分就此斷了，也想著你早就結婚生子了，我只不過是連第一次都算不上的女人，灰溜溜地回去當我的老師，而且你真正的第一次對象不是我，而是小憐才對。」

小黎也好，徐娟也罷，雖然有母親的陪伴，但在某種意義上是孤身一人的。

「那是在我回南明市的半年前吧，應該。」

「又在安慰我，說起小黎，你真正的第一次是小黎吧。雖然沒成，但你真正主動想做的人是小黎吧？」

「你這嘴真是越來越會狡辯了。」

「其實和小憐那次也沒有讓我舒服，她hetubook.com.com有點強來，而且她當時年紀小，又營養不良的，大家都沒有經驗。所以你懂的，就是時間比你那時候長了點。若非恰好被小黎撞見，估計會持續久一些。但我也是挑那種時間點，讓小黎看見我骯髒糟糕畜生的一面，離我遠遠的，不要再和我和老爸有任何的瓜葛，和老媽一起過著相對正常的生活就好。」

「我想要真正的救贖，卻又怕你再次不辭而別。」

「又或者說，我讓你變成我喜歡的人了。」

「早就在生氣了，聽完之後在生氣了，居然在我不知道地方活著那麼好，那麼開心，明明我天天詛咒你，結果卻一點用都沒有，不對，是起了反效果。」

徐娟把手鑽出被窩，向天花板伸出手，說出很哲學的問題。

「小氣鬼，都和小憐做了幾十年了，前世加上現在的，和我的次數屈指可數。」

「既希望又害怕吧？」

「你沒有輸啊，就算輸了，也只是暫時的，在我這裏，你們都是贏家。」

怎麼和小憐杠上了啊，但正https://www.hetubook.com.com因為想起了前世，才更能理解小憐陪伴程明後半生的厚重感，他們在抱團取暖。

「但最後要和你結婚的人還是靜靜，這一點果然不管哪裡都不會變啊，真是贏不過青梅竹馬啊，我這臭天降的。」

「看來我和媽媽走了之後過得還挺滋潤的，一直有人陪你不說，還賺了那麼多錢，家裡的債務也還清了，回家還有小黎和靜靜陪你，你這傢伙簡直是人生贏家啊。」徐娟掐著程明的臉蛋說道，就是她使不上力氣，一點也不疼。

「和你學的啊。」

徐娟咬著下嘴唇，氣呼呼地鼓起臉頰，露出不甘心的表情。

「我想著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小黎總該討厭我了吧？結果卻起到了反效果，甚至讓她覺醒了，開始想讓我吃掉她，然後我就對你出手了……」

「嗯，大概想讓她遠離我和老宅不過是我安慰自己的借口，我就是喜歡她，或許也是當時到了那種想要的時間點吧？結果你也知道了，差最後的臨門一腳。一方面是沒經驗進不去，另一方面是和圖書罪惡感爆棚，退縮了。」

「反正我就是比不過她們。」

「我可不會不辭而別，而是要向你索要賠償，陪我一輩子這種，給我負起責任。但我們初見時我就帶著前世的記憶，我們可能不會變成現在這種關係了，我會患得患失、畏首畏尾，被你發現蛛絲馬跡，把你的想法也改變了。」

「而是我想讓你喜歡上我才改變的。」

「但願可以。」

「平常也沒少和你做吧？」

「是也不是，以前是，我只是在饞你的身子。」程明如實說道，「但現在絕對不是，你就是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只屬於我的徐娟，我真正地喜歡上你了。」

「我是不是小黎的代替品？」

「我們回不去前世了嗎？我們在那邊是死了嗎？」

「正因為我是一張白紙，才能重新喜歡上你，不對，是比前世還要喜歡你，在快要分不清兩邊的記憶哪邊真哪邊假的時候，但有一點情緒是不會變的。」

「不知道，大概回不去了吧，也許我們在那邊其實還活著，按著原來的生活軌跡繼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