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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璐穿著一件白色裙撐及膝的小禮服，胸前有一抹紫色緞帶，施著精緻的淡妝，把額前的劉海都束到腦後，露出明亮的額頭，未脫少女的稚氣，卻也明亮動人，眼神有些飄忽，偷瞄著身旁的學姐，還是有些緊張。

程明是站在所有班級的最後面，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好在他今天早有準備，拿出瞭望遠鏡。

「哇哦。」

「錢學姐你別給她們添麻煩啊，而且現在的播音員都和我們那一屆差了多少代了，早不熟了。」

換言之，他們都已經被標記了，不收斂一點也是緩刑，不過學生之中手機這麼多，和程明也脫不了干係，提前讓學校里出現了本來至少要三四年甚至更久才會出現的畫面。

但大家就是對畢業的學姐就是好奇，想看一眼。

程明白了陳孜藝一眼說道，「今晚應該不會大規模收手機，班主任什麼的看到就是會提醒一下。不然還得拿著手機專門跑一趟辦公室，不過要是晚自習或者上課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cｏm的時候肯定會特別關注這些有手機的學生。但如果是被教導主任或者副校長級別的逮到就沒這麼好過了，不止要沒收手機，說不定還會叫家長。」

「哥哥不許去，嘟嘟嘟。」

夜幕降臨，舞台上方和教學樓、圖書館科技樓三處的大照明燈亮起，把中間的操場照亮，操場上的學生嘰嘰喳喳個不停，很是吵鬧，還有不少手機的熒光。有的是在拍照，有的是在低頭聊天玩遊戲。

「好看。」

只有小憐一個人回到了程明身邊。

曉熒舉起手和錢嵐配合畫了叉叉，嘴裏發出嘟嘟嘟的警報聲。

「那她們很快就會後悔的，尤其是曉熒，那丫頭可坐不住。」

「預祝南明市第二中學元旦匯演完美成功！」

雖然元旦匯演很沒有新意，但學校本來就沒什麼娛樂活動，寄宿生只要不用坐在教室里上晚自習，走讀生就算沒把全部的作業寫完也沒關係，大家還是相當於歡迎。

「和我m.hetubook.com.com比呢？」小憐笑盈盈地問道。

程明是真想掐一掐曉熒歪嘴笑容，可愛的小臉蛋都變醜了。

甚至連她們的故事和傳說都沒幾個人提起了。

一放學就響起了集合的進行曲，把音箱什麼的大設備搬上舞台，主持人也去後台化妝穿禮服了，在開始前還要進行一次簡單的綵排和器材確認，免得關鍵時候出岔子。

「這都快開始了，她們早就換好禮服了，頂多在補妝什麼的，算了，你們快去快回吧。」

鈴音鈴鈺和妮妮也懶得回去一趟再過來，就約著一起去食堂二樓吃點好的，本來還想著拉上白璐一起。但她沒空，好像就準備吃點麵包牛奶和巧克力之類的墊一墊肚子。

臨近六點，大家就搬著凳子下樓，坐在自己班級的區域上，同桌兩人商量好誰搬下來誰搬回去，一般是走讀生搬下來，寄宿生搬回教室。

台下瞬間沸騰了，掌聲都比剛才大了好多倍。

「不過程明哥在學校有很多和圖書伴的吧？一點都不寂寞。」

何蓮就沒什麼興趣，留在家裡照看孕婦們和曉曉。

甚至連主持人的聲音都被蓋了不少，很多人站起身子向前探去，想一看究竟，其實很多人早不知道她們是誰。

「剛好音樂老師也在後台里，就問她們要當嘉賓。反正就加兩把凳子的時候，錢嵐姐和陳姐姐就答應下來，曉熒也和她們一起坐在第一排的評審席。」

「現在是有鈴音鈴鈺她們陪，等她們畢業就沒了，我們去後台看看小憐她們吧，指導指導她們。」錢嵐建議道。

「今天還兩個特別嘉賓，分別是在米國舊金山音樂學院留學深造的錢嵐學姐。」

然後開始介紹今晚的嘉賓評審，校長副校長、教育局的，音樂老師，台下師生熱烈地鼓著掌。

「現在學生的膽子是真的大，就不怕手機被老師沒收嗎？我們當年做點啥都提心弔膽。」

由校長接過話筒，開始講話致辭，教導主任也在訓斥他附近的學生，騷亂才漸漸安定下來。和-圖-書

錢嵐露出意義不明的壞笑，啥都不懂的曉熒也跟著一起壞笑，雙手抱臂故作冷酷姿態，還和錢嵐笑到了一個頻道上，笑聲重合在一起。

程明去學校前也去接了小憐過來，陳孜藝和錢嵐自然不會落下這種有趣的活動，嚷囔著要一起去，曉熒這幾天也都跟著她們一起玩。

但也不能把他們當傻子，想必都猜到了真正情況是啥，這套說法也只是盡量保留雙方的顏面，有個台階下。

校長講話結束，台下響起稀稀拉拉、有精無彩的掌聲。

食堂今晚也是難得火爆了一回，甚至連小賣鋪里的泡麵都賣了不少。

你有嗎？不過程明倒也在課堂上對陳孜藝做了不少事情。

「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最好看。」程明輕車熟路地應道，這種問題對他來說早就不是送命題了，而是送分題。

先是小憐的學姐開口，隨後一人一句，念著慷慨激昂的開場白，配合還挺默契的，節奏也很舒暢。

「我妹妹好看嗎？」小憐看著程明手上的望遠鏡問和-圖-書道。

平時真是白疼你了。

白璐和其餘三個主持人走上台前，喧鬧的前台慢慢安靜下來。

「怎麼她們都變成特別嘉賓了？曉熒呢？」

「不要小看播音員之間的傳承和羈絆啊，哦對了。」錢嵐牽起曉熒的小手往前走了一步，「小明不許來，萬一他們在換衣服了。」

「還有……陳孜藝學姐。」

「學弟越來越像老師了呢，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錢嵐拿著手肘捅著程明說道，「不過我要是找不到好工作估計也只能回來當老師了，我們一起做個伴，上課之餘就誒嘿嘿……」

後台估計都是女孩子，就他一個大男人去也不好。就算他是老師，和其他幾位現役播音員雖然見過幾面，但遠遠說不上熟絡，前兩個要上台的班級已經在台下排好隊了。

程明是在明溪村陪沈筱沈溪姐和兩個女兒玩了一下午，一起吃了晚飯才過來的，時候也差不多了，準備那份捐精證書和親子鑒定給她們的爸媽看，說出那套準備好的說辭，乾爹直接變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