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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臉嫌惡地想了想，無奈還是點點頭。

展昭道：「我記得你爺爺已經過世了對不對？」

嚇得趙虎「媽呀」一聲，奔逃！

公孫轉臉看看他，嘿嘿冷笑了幾聲，陰森森地湊過去問：「吃什麼？」

「嗯。」展昭瞄了一眼，點頭。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S.C.I.的辦公室時，天已經黑了。

白玉堂笑嘻嘻地看展昭滿臉的怒意，開始在書桌和書架間掃視：「就是那個《國際心理學雜誌》？」指指書架上幾本厚厚的雜誌，問。

趙虎已經開始混亂：「那個……剛才不是說了么？死……死掉了，已經。」

趙虎呆愣地張大了嘴：「昨……昨天和……和今天的有……有區別？？」

展昭緩緩地說：「你想想！如果說，你爺爺其實從來沒有存在過，而你和你的家人都被植入了關於你爺爺的記憶，那你還敢說你爺爺存在過么？」

趙虎睜大了眼睛，驚駭地看著展昭。

展昭眨眨眼，隨即，心領神會地看著白玉堂說：「哦～～～老鼠，有你的！」

「啪！」展昭又狠狠地一拍桌子：「誰能證明？！」

「那如果記憶是假的呢？」

趙虎被嚇得一激靈，說：「我……我能證明啊，還有我爸媽……」

白玉堂靠在一邊的書架上笑得腸子都抽筋了。

展昭和白玉堂得出的結論也僅僅就是一個推斷，要證明的確是許、張二人殺了人，還需要確鑿的證據。

……

白玉堂笑：「不用弄到他崩潰！和_圖_書弄到混亂就好了！」說著，站起來把已經跑進門的趙虎拉到了展昭的面前坐下。

白玉堂又向前湊了湊：「你最近研究什麼呢？我看你寫了好幾天啦。」

白玉堂站起來把那幾本雜誌都拿到手裡，翻看起來，「《強迫症和心理暗示》？」

展昭坐回去，喝了口茶道：「你是說，你們有關於他的記憶，對吧？」

他在李非凡的屍體頸部找到了一處灰斑，有皮膚壞死的現象，應該是電擊造成的。

趙虎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轉開臉問白玉堂：「頭？咋的了？」

展昭歪了個腦袋打量他，隨後搖搖頭：「你不符合條件！」

「假？？」趙虎的眼睛里似乎已經產生了蚊香形的圈圈，他有些無辜地看展昭。

展昭卻一拍桌子，道：「你有什麼確切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昨天的那個趙虎？！」

……辦公室內的人，集體石化……

沉默片刻后，就聽趙虎「啊～～～～～～～～～」地慘叫一聲，從凳子上躍起衝出辦公室，抱住迎面走來的王朝邊哭邊喊：「我是誰？！我是誰？！我不要做外星人！！」

白玉堂像撇蟑螂一樣把那些書又丟回展昭桌上：「這不是恐怖小說是什麼？？」

蔣平正在電腦前忙碌著，他掃描了王朝等從吳昊家帶回來的那些燒剩下的紙片，正在做圖像恢複分析。

聳聳肩，白玉堂接著念：「對於一個強迫症患者來說，只要找到他的症源，就可以輕易地利用心https://m.hetubook.com.com理暗示，來改變患者的潛意識……」搖搖頭，「這啥意思？」

趙虎有些摸不著頭腦，抬頭看看展昭，又看看白玉堂，「頭？啥事兒？」

白玉堂滿意地笑道：「這好辦！」隨即，轉頭對著門外喊了一嗓子，「趙虎！」

「看到啦！」白玉堂走到展昭對面坐下，「不就是『歡迎光臨』那塊么？」

展昭皺著鼻子，用看文盲的眼神看他：「寫的是！不過從你嘴裏念出來就不像了！」

白玉堂挑釁地朝他抬抬下巴，「辦不到就算是騙人！」

展昭抬頭瞟他一眼：「就是這篇。」

白玉堂咧著嘴念完，問：「這說的是人話么？」

毫無睡意的眾人決定留在S.C.I.加班。

「你寫什麼呢？又是恐怖小說？」白玉堂湊過去。

「啥？」趙虎眨巴眨巴眼睛，「展博士，你……啥意思？」

白玉堂一臉玩味地道：「貓兒，看看這些人是不是都符合強迫症和心理暗示的需要。」

「趙虎，你真的是趙虎？」展昭合上筆記本，認真地問趙虎。

趙虎的表情就像是剛剛被AK47掃射過。

白玉堂想了一下：「也就是要找一個膽小一點，糊塗一點和笨一點的，對吧？」

「對！對！」趙虎連忙點頭。

展昭皺眉，繼續寫，不理他。

「怎麼拆開了看是中國字，造成句子念著不像中文啊？？」白玉堂捧著雜誌又坐回了椅子上，「心理暗示造成的影響對於正ｍ.hｅtubｏoｋ•ｃom.ｃｏm常人很細微，但對於強迫症患者卻可以顯得很極端，而事實上，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有潛意識型的強迫症……」

展昭無奈地嘆了口氣，眼含同情地看了看趙虎。

白玉堂朝展昭眨眨眼，意思是：「這個符合條件了吧？」

白玉堂忍著笑，也是一臉嚴肅：「回答問題！」

「說不定，你的整個家族都是外星人，只是你們被植入了人類的記憶，誤認為自己是人類而已！」展昭笑得一臉深意，「又或者，你趙虎昨天已經死了，今天在這裏的並不是趙虎，而是被植入了趙虎記憶的某個人而已！你敢說我說的沒有可能？？」

「……啊，是……」趙虎有些跟不上展昭過於跳躍的思維，點頭。

「我什麼時候寫過小說？？那是學術論文！」展昭強調。

展昭回到辦公室就打開電腦，埋頭開始寫東西。白玉堂晃了一圈后，也跟著鑽進了展昭的辦公室。

「對啊！」展昭點頭，「對於意志力薄弱一點的，還可以直接地混亂他的思維和信仰，嚴重的可以造成認知的崩潰！」

白玉堂在一邊擺手，意思是：「差不多啦，他已經很混亂啦！」

怒！展昭不理他，繼續悶頭寫東西。

展昭優雅地將袖子向上卷了卷，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呀！坐下，打開筆記本，繼續碼字。

「字面上的意思！」展昭喝口茶，望望大門，「你沒別的事做么？」

白玉堂笑夠了，就走了出去。沒多久，他又捧https://m.hetubook.com.com著一大疊資料跑了進來，把資料往展昭的面前一放。

「會不會你就是外星人呢？？」展昭盯著趙虎的眼睛。

這也更進一步地證明了展昭和白玉堂的推論。

「你沒看到門口掛著的牌子嗎？」展昭指著門口那塊「請勿打擾」的牌子。

展昭的注意力終於從筆記本上挪開，注視著白玉堂說：「需要意志比較薄弱一點的，思維基礎比較混亂一點的，語言能力比較差一點的！」

公孫叼著麵包從解剖室出來，手裡拿著李非凡的驗屍報告。

展昭一臉的嚴肅，道：「你真的是趙虎？」

「強迫症？」白玉堂趴在桌子上支起下巴：「和精神病有什麼區別？」

「你確定你有一個爺爺？」展昭又問。

展昭真想把滑鼠對著他的鼻子扔過去：「你就分得清死人和活人！」

趙虎膽顫心驚地問：「公孫，你該不會是邊吃邊驗的屍吧？？」

「……？？……身……身份證算不算？……」趙虎伸手進口袋裡去掏錢包。

展昭抬頭看看，見都是這次「數字案」死者的資料。

「呵……」白玉堂隨手那起展昭桌上的書，「你看看這些名字……《人類變態的本質》……《理性與獸|性》……《分屍，碎屍與拋屍》……」

安安靜靜地讀了半天，「貓兒，這寫的是中文么？」

展昭狠狠白他一眼：「你給我出去！你嚴重影響我！」

展昭繼續碼字，頭也不抬地說：「關於強迫症方面的東西，最近在《國際心理學雜誌》上連載了www.hetubook.com.com幾篇，反應很好，編輯說想讓我寫成書。」

「……我……我不知道……」趙虎嘎巴著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兩人決定先按兵不動，靜待事情的發展。白玉堂找來了張龍，讓他深入地調查一下許教授和張博士兩個人的背景。

展昭再接再厲道：「就像都說有外星人，誰有證據？？」

怕怕地點點頭，趙虎用發顫的聲音說：「是……是啊。」

「哦？你證明一下看看！」白玉堂饒有興趣地點點自己的鼻子，「讓我崩潰一個。」

白玉堂卻好像對那篇論文很有興趣，他問展昭：「你是說，通過給有強迫症的人心裏暗示，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有什麼證據？」展昭緊接著問。

展昭用堅定的眼神打斷了他，心說：「這隻是表面上的，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少爺我的厲害！！」

展昭看著他那囂張又欠扁的臉，磨了兩下牙后，又看了趙虎一眼，心說：「為了科學，只好犧牲你了！」可憐的趙虎，就這樣成了實驗品。

技術組在十三樓安裝了微型攝像機，徐慶等在學校的附近進行了布控。隨後，警方人員就撤出了學校。

展昭看著從遠處屁顛屁顛跑過來的趙虎，驚訝地問白玉堂：「你要幹嗎？」

另外，許教授和張博士都是在學術界有一定地位的人，為什麼要大費苦心地殺掉一個普通的學生呢？而這一切和展昭又有什麼關係，這點是白玉堂最關心的。

「什麼條件？」白玉堂不解地問。

關上了門，百葉窗全部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