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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啞大叔看完這段文字后，突然就抖了一下，搖搖頭。

白玉堂收起手機，對眾人道，「將門把住，然後一層一層地去找，只要他不是鬼，總能被找見吧……如果找不見，那可就邪乎了。」

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打字——為什麼說不安全？

「哐當」一聲，啞大叔手上的鐮刀掉到了地上，眾人也都仰臉看，樓上根本沒有人啊。

「陽陽？幹嘛呢？」洛天順著他揮手的方向看過去，並沒有人。

展昭打字問啞大叔。

啞大叔左右看看，回復——河邊上次淹死了一個姑娘，而且也有學校的小混混會到這裏來，單身女孩子不要來。

展昭打字問啞大叔，「這樓里有人么？」

眾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白玉堂又仰起臉看了一眼，教學樓因為年久失修，基本上窗戶都已經碎了，黑洞洞的窗口裡並沒有人。

「嗯……就是一個小哥哥。」洛陽道，「留著碎發，臉很白。」

啞大叔見眾人都沒有什麼敵意，也就不再掙扎著想逃跑了，他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在手機上又寫了些字——我見過你們。

「這是什麼啊？」白玉堂問兩人。

白玉堂觀察了一下這宿舍樓，拿過展昭的手機問啞大叔——這宿舍是不是就一個大門和樓梯？

馬欣聳聳肩，有些慶幸上次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遇到這詭異的啞大叔。

「那他今天為什麼沒有來呢？」展昭問。

白玉堂看白馳，「是趙禎被發現了啊。」

「怎麼不說話？！」雙胞胎瞪那啞大叔。

白玉堂點點頭，看展昭，道，「貓兒，問他七年前的案子。和圖書」

「不要，我要姐姐。」洛陽摟著馬欣不放，雙胞胎都看好戲。

白玉堂點點頭，馬欣也道，「陽陽，我們去學校的廣場玩好不好？」

展昭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來，打了幾個字，拿過去給啞大叔看。

啞大叔看了看眾人，打字——那不是人。

眾人都覺得脊背冒涼氣，展昭打——不是人，那是什麼？

啞大叔點點頭，打字——那天，我見她一個人在樹林子里遊盪，然後就搶了她的包，她可能被我嚇壞了，然後就尖叫著跑了。

「這不到了晚飯時間了么。」小丁道，「小孩子不能餓的。」

「我要簽名！我買他的書看了！」

啞大叔點點頭。

公孫瞪了他一眼，不過看在他是為了保護馬欣和陽陽，就不計較他這次暴力行為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沒動聲色，昨天下午他們才決定的重啟調查，那個校長就出國公幹去了……怎麼覺得像是有意在規避此事？

「大哥他們呢？」展昭問。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沖了進去，穿過甬路到了池塘邊，就見馬欣抱著陽陽站在一邊，白錦堂正在揍人……揍得是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髒兮兮的男人。

白馳皺皺鼻子，道，「別管他，讓他大庭廣眾的出來現。」說完，拉著展昭往前走，公孫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聳聳肩。

洛天有些無力，道，「你看姐姐累得滿頭汗。」

白玉堂拿出證件來給他看，啞大叔接過去看了良久，點點頭還給白玉堂，戰戰兢兢地對他點了點頭。

「大哥！」白玉堂趕緊上前拉住白錦堂，公孫上前問m•ｈｅｔuｂｏoｋ•cｏｍ•ｃom，「怎麼了？幹嘛打人？」

「哦……」白芳琴笑著點點頭，道，「其實我們都是校長，他主要負責理工科的管理，我主要負責文科……搭檔了好多年了。」

「為什麼呢？」展昭問她。

「真的！」

白錦堂皺眉看了那啞大叔一眼，道，「他動那丫頭。」

洛天抱著陽陽往外走，心裏七上八下的，雖然不是迷信，但還是不想讓他看見那種不幹凈的東西。

「陽陽……你看到哪兒有人？」展昭回頭問他。

眾人對視了一眼，大小丁也是道上出生的，眾人為難一個啞巴好像不太好，就放開了他，但是也不讓他走，白錦堂自言自語，「難怪怎麼打都不喊……」

啞大叔沉默了一會兒，打字——他在這裏徘徊了七年，一直不肯走，好像有什麼未了的心事。

「那個叔叔一個人住在這裏啊？」小陽陽摟著馬欣的脖子問。

啞大叔點點頭，打字，「是個傻女孩兒。」

白玉堂看了看遠處還圍在一起的學生，趙禎笑著拍他肩膀，「我以前打過橄欖球。」

「因為我和郝末是很好的朋友。」王明麗毫不避諱地說，「他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跟那幾個混蛋住在一個宿舍，已經很難為他了。」

洛天著實有些感動，連自己這個做爸爸的都沒想到呢……不過陽陽上哪兒去了？

「陽陽，那人長什麼樣子？」展昭問。

「這麼巧，他昨天下午出差去國外了。」白芳琴道，「是跟澳洲一所兄弟學校的交流活動，要三天後回來。」

展昭也笑，「他在學生里還挺有人緣的，和_圖_書要不要去救他出來？」

等洛天他們走遠了，趙禎雙手插著口袋，道，「還真是鬼屋啊？剛剛看到的那個莫非是鬼魂？」

白玉堂一驚，「也就是說，那晚上被搶了包的時候劉梅還沒死？」

洛陽點點頭，問，「我也想去啞叔叔家裡做客，剛剛那個哥哥是他孩子么？」

啞大叔點點頭，伸手指了指後面的樹林深處，打字——她往哪裡跑掉了，我找到了照相機，所以就逃回宿舍樓里了，我怕她會跟學校的警衛們說，他們來找發現相機和照片，所以要先把照相機藏起來……

白玉堂觀察了一下眾人，發現單個地問可能比一起問要有效果一些，就對展昭使了個眼色。展昭正好跟白玉堂想到一起去了，就道，「關於當年的一些線索，我們想詳細地記錄下來，我們的警員會單獨詢問各位，希望大家配合。」

「我看過他的現場表演！」

眾人一愣，馬欣道，「剛剛陽陽拍籃球的時候，球滾了進來，我跟他來拿，球掉到乾池塘里了，我想拿個樹枝撥回來，但是突然感覺有人在我後面，一回頭他就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嚇了一跳，白大哥正好進來找我們，然後他就……」

正想著呢，突然就聽林子里傳來了「啊！」的一聲尖叫，是女生叫的……感覺……像是馬欣！

啞大叔看明白了之後連連搖頭擺手，似乎說他不是，隨後，他從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一個手機，就見是一款老式的平板手機，還不是彩屏的，這可是古董了。

白玉堂一皺眉，和展昭等一起走過去，但是學生都圍滿了，根本進不去，和_圖_書就聽在外面的學生問，「真的是趙禎？！」

大丁放開了他，道，「看來是誤會。」

啞大叔打了幾個字后，遞過來給展昭他們看。展昭拿過一看，就見上面寫著——我不是故意的，我想告訴她，不要在這一帶活動，不太安全。

「對啊……」白馳也原地轉了一圈，就見雙胞胎從遠處跑回來，手上拿著麵包和牛奶。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點點頭。於是，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留下來做詢問筆錄，白玉堂和展昭帶著公孫、洛天和白馳出了教學樓，想去找白錦堂他們，到鬼屋轉轉。

大丁小丁將拚命掙扎想跑的啞大叔制服后抓起來，問，「你想幹嘛？」

洛陽看馬欣，真是累得有些喘，陽陽被S.C.I.那群大男人抱慣了，也沒發現抱著一個七歲孩子到處走，其實還是很累人的。

展昭用手機問他，「劉梅，就是那個淹死的女生，你認識么？」

「隊長。」洛天對白玉堂道，「我能不能不帶陽陽進去？」

啞大叔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帶著眾人走向那座傳說中鬧鬼的宿舍。

——能請我們去你家做客么？展昭接著問。

「剛剛就在三樓啊。」陽陽指著三樓的窗口，「他還對我招招手呢，是個年輕的哥哥。」

「人呢？」展昭四周看了看，「不是說好了在這裏等么？」

聽了王明麗的話后，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老師的反應似乎是有些過激了。王明麗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看她時的詫異表情，就道，「不好意思，當年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我還是無法釋懷。」

眾人見他面m.hetubook.com.com目可怖，也難怪連馬欣這麼大胆的女孩子都會被嚇得叫起來，展昭和白玉堂可是深有體會，最開始他倆也被嚇得夠嗆。

白玉堂點點頭，轉臉看白芳琴，道，「白校長，之前包局跟我提起的，說跟他聯繫的校長好像姓張。」

那啞大叔看了一眼，就見上面寫的是，「為什麼嚇唬剛剛那個女孩子？」

「剛剛那裡有個哥哥。」洛陽說。

幾人繼續往前走，剛剛拐過彎就聽身後有腳步聲，回頭一看，趙禎追了上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這不是啞大叔么？！

陽陽有些不捨得，但還是伸手給洛天，洛天輕輕鬆鬆地將他抱了起來，從雙胞胎手上接過麵包和牛奶，想遞給陽陽。陽陽卻突然笑著對宿舍的樓上揮揮手，像是在打招呼。

眾人都一愣，這啞大叔感覺知道得不少。展昭問——聽說你偷了她的包，為了幫呂齊和楊帆。

「嗯……好像去鬼屋那裡了吧。」趙禎道。說話間，眾人到了那個小樹林的外面。

「那是什麼？」剛出教學樓，白馳指了指前方，就見教學樓外面圍了一大群人，像是出了什麼狀況。

「他沒法說話。」白玉堂道，「是這裏的園丁和清潔工，叫啞大叔。」

但是眼神中的閃爍還是讓眾人發現……他知道什麼。

展昭打字——七年前的火燒案子，你知道么？

小丁拍拍他肩膀，「好可憐，大哥都多久沒動手打人了……疼吧？」

眾人都明白了，白玉堂和展昭有些無力地對視了一眼，這啞大叔好像有嚇人的癖好，喜歡悄悄到別人的身後拍人。

「陽陽……爸爸抱吧。」洛天伸手去抱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