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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愛麗絲加入狩獵

作者:九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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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站 月世界·巴比倫尼亞 第七十八節 天堂之戰·必然

第十二站 月世界·巴比倫尼亞

第七十八節 天堂之戰·必然

他已經知道了結局,而如果他想的話實際上連過程也可以知道。而這令他倍感無趣,也讓他對西琳在先前的冒險中向他提出告誡時的心境有了十足的理解——強大的生命時沒有辦法去理解弱小的生命的。為它們煩惱更是無稽之談,因為當這弱小生命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基因,過去的每一份經歷和未來的每一句話都清晰地映入強大生命的認知之中時,最後剩下的,便只有無趣。
「原來,你也想要爭啊。」鄭吒點點頭,起身。
因為最終能夠決定一切的,依舊是力量。想要獲得更多的資糧,那麼就必須得爭。而他非常清楚,自己必然會答應藤丸立香的請求,必然會開啟這場戰鬥,必然會爭。
他開始冥想,他開始等待。
【不……其實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選,那就是『停滯』。】
——「鄭吒先生,請幫助我!」
藤丸立香和她的小夥伴們,不在其中。
「真神的內心只有道和執,瑪格特羅伊德的道是『萬物都會變化也應當變化』,而她的執則很明顯的便是『對帕秋莉的愛不會變』。帕秋莉的道是『記錄並知曉一切知識』,而她的執……不太明白,不過應該是『某些知識應當被遺忘』……」
「我們其實並沒有多少選擇,不是嗎,要麼寄希望于命運,要麼為自己掙一條命。」
惡魔隊不會老老實實地遵守承諾,這依舊是理所應當。
像是比那名居天子和登聖前的艾綺德拉,鄭吒就完全不認為自己有和她們對比的資格。因為即便是現在,他也依舊無法理解那兩個准聖所掌握,所展現出來的力量與其所代表的意義。而這便也意味著只要處於交戰狀態,那麼恐怕自己和*圖*書就連自己已經死了都發覺不出。
因為迦勒底已經聯繫不到了,所以只要她什麼都不做,不去尋求歸鄉之路,那麼人理燒卻就不會被修復,自己和瑪修完全可以在這個時代苟活,度過一生,然後……等自己死了,也就不需要選了。不需要背負血海,也不用面對末日。
藤丸立香想了很多,非常多,超乎預想的多。
因為時間對他沒有意義,除非有另一位真神或者類似的超級生命和他進行時間在線的衝突。但這裏沒有,所以他可以輕易地看見十數分鐘,乃至半小時后的未來。而那個未來里的藤丸立香正一臉堅定地站在他面前,以殉道者般的姿態和語氣朝他伸出雙手。
拳出。
很簡單,那便是差距只是隔了十幾倍,幾十倍,幾百倍,但卻總歸還是能夠用數學名詞可以數得清的倍數。兩者依舊在同一個平面上,依舊是線段與線段之間的對比而不是要讓一個線段去對比一個體積,要一個圖形去對比一個容積——還在同一個層面上,那麼便還有著對比的資格。
【我做好準備了嗎?我做好覺悟了嗎?我……能夠背負得起那樣多的血嗎?】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各位。」她輕聲說道:「異界的神是客觀存在的,而以鄭吒先生的強大,他不會欺騙我們。那麼異界神之間的競爭和爭鬥便是無可干涉的事實——而鄭吒先生,最多再加上那位曼戈特倫德,便是我們唯二能夠接觸到的異界神。」
這場戰爭的爆發是必然,因為他鄭某人是所有輪迴者中唯一一個會無條件地向藤丸立香伸出援手的人。而在此基礎下,她卻依舊能夠以凡俗之軀,頂著複數真神,甚至和*圖*書還有可能包括一位超越種的注視而抵達此處,那便說明她的到來是基於所有人的意志。
與此同時,在太陽神殿的外廳。
【那麼,哪怕這個宇宙的終末已然註定,哪怕這會同時觸碰到我所有同伴甚至包括我自身以及團隊的盟友的收益。阻止這一切,阻止這場戰爭,阻止這註定會到來的終結……又有何妨?】
他知道自己所行的道是開闢之道,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切作為的原動力都是基於這開闢之道的衍變——自身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為自己想要給這些弱小生命開闢一條前路。自己之所以會答應藤丸立香,也是因為自己想要為她們開闢一條前路。而至於這條路她們走不走得通,會不會死在途中——他又不是什麼都得管的保姆!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我已經做好覺悟了。戰爭將會以我的手為起點爆發,而我知曉會有多少血因此而淌我也準備好了背負承擔這些血。」
大家都想要一場戰爭,一場意味著更加激烈的『道爭』的戰爭。而大家之所以將選擇權交予此處,那便是同伴們對隊長權威的尊重以及其它輪迴者們對強者意志的尊重。
鄭吒閉上了眼睛,他清晰地感知到了自己似乎又朝著更高的層次邁進了一小步。他發現自己的感知變得更加敏銳,他甚至隱約感知到了第二舞台的存在,和那越界而來的數顆無色流星。
於是藤丸立香輕輕吸了一口氣。
而回應她的則是一聲長笑。
【我……從始到終,只是想要活下去啊……】
「初入四高……距離四高的巔峰,還有著連時間循環都不知道的土著心靈之光持有者,到一切參數都已抵達宇宙容忍極限的輪迴和*圖*書真神之間的差距那麼遠么?」鄭吒輕聲說道,他的聲音只說給他自己一個人聽,那批迦勒底人已經被他打發到神殿之外讓她們慢慢去考慮,而他實際上早就已經知道了考慮的結果。
——我感覺到他了,另一個我正在朝我投來目光,這是一個提示,一個邀請,是一場戰鬥的邀約。
——啊,他想要和我戰鬥。身為我的複製體的我想要和我戰鬥,他會過來,他會在終戰之前予我接觸。因為他知道他和我之間遲早有一戰,也必然會有一戰。
「西琳的道應該是聯結,她想要成為朋友和同伴們之間的羈絆。而她的執……她應該也有某個,或者某一類不想與其建立聯結的人或者事物吧。」
她想到了自己的過去,想到了自己的家庭,想到了自己的學姐們,想到了自己的冒險,自己的奮鬥,自己的同伴與知己們。以及自己現在,最終,所需要背負的一切。
她偏過視線,看向安娜斯塔西婭——沙俄皇女只是遠遠地站立在神殿門口,遠望著星穹深處而無視了她的存在。
她們很強,不講道理的強。因為她們本身就是道理,所以她們的強壓制了一切。
而如果那種事情真的發生——
她再偏過頭,看向莫德雷德——「抱歉,御主,我只是個死人。這不是我應該插手的事項。」——叛逆的騎士微微搖頭表示沉默。
而只要戰爭一開始,那便會是全面的爆發,那便不會輕描淡寫地結束。
要請求嗎?向鄭吒先生尋求幫助?
她的唇角掛起一抹苦澀的笑……安娜斯塔西婭的約定在她腦海中迴響。她知道自己可以選擇什麼都不做……對,她可以回到第七特異點,安撫提亞馬特,阻止末和圖書日,拿到聖杯,然後……什麼都不做。
那麼平衡就會被破壞,異界神之間的戰爭就會爆發,人類,地球,依舊會面臨毀滅的命運。而唯一的區別便是,即便毀滅到來,鄭吒先生無暇他顧,但卻依舊會有一部分人類文明受他保護,從而有幾率度過這場災禍。
【如果我能夠見證到那樣的奇迹的話……】
鄭吒慢慢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感受著眼眶中結晶體的不斷崩壞與重組,他對自身和複製體之間的戰力差距有了一個大致的衡量——自己這邊壓倒性的弱,但是,卻是有資格比較強弱的弱。
於是,她睜開了眼。
而複製體鄭吒,還沒有到那麼強。
那麼人理修復便近在眼前,但末日也將接踵而至。沒有這唯一一位異界神的援手,那麼當星光照耀在地表的剎那,整個人類文明都會在頃刻間滅絕。
他當然知道自己可以消除掉這份無趣,畢竟『無聊』本身也只是情緒的一部分,算不得長生種的天敵。但問題在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鄭吒先生,請幫助我!」
【對,我可以這麼做。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這麼做。】
「我……」她朝鄭吒伸出雙手。「……想要爭一爭。爭這條命。」
她閉上眼睛,那在荒原中掙命的記憶浮現於腦海——是啊,當時的她如果不掙扎,不去努力,不去嘗試。那麼自己便已然死在了那片荒原上,而自己現在甚至不存在在這裏做出選擇的機會!
下一刻,她已然出現在神殿的最頂端,鄭吒的面前!
「那便……如你所願!」
楚軒會想辦法將惡魔隊拖住,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這是,天堂之戰。
怎麼選擇,其實並不困難。
沒有理由,因為這和_圖_書和他的道路並不相通。
她看向瑪修,這位溫柔的學妹只是柔柔地看著她——「前輩,不管你做出怎樣的決斷,我都支持你。」——她肩膀上的小獸也附和式地『fufu』。
什麼叫做有資格比較強弱的『弱』?
什麼都不做,目睹滅亡。去做一些事,背負血債。
這並不難選,對,就像是列車難題一樣並不難選。因為不尋求幫助就是眼睜睜地看著數量眾多的人死去。而尋求幫助便是讓自己成為導致部分,甚至大部分人類死去的間接兇手。
——天破!
對,她們不在其中。
他很清楚自己的道是開闢之道,授人以魚而不授人以漁,更清楚自己的執便是自己那些一切出生入死的同伴們並不在不授人以漁的範圍之中。且那也只是自己的同伴們,而不是其它的,隨便哪個輪迴世界里的,只是單純和凡物時自己有著相似生體結構的人形生物。
「鄭吒先生,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於是鄭吒輕輕嘆了口氣。
他已經知曉了一切,但他依舊期盼著那跨越無窮分之一的奇迹有誕生的可能——或許藤丸立香不會向他求助,或許他不需要引爆這場無論是自己的隊友還是其它的輪迴小隊成員全都期待著的,代表著更加激烈的道爭與資糧收益的戰爭。
「希望你們,也能夠做好相應的準備和覺悟。」
……
要放棄嗎?只接受鄭吒的好意而不尋求他的幫助?
鄭吒搖了搖頭——真神的道和執一體兩面。缺一不可,正是因為有了執的存在,所以真神才能夠讓道路成為自身的具現,而不是在晉陞的那一刻便被自己的道給道蝕,變轉成自己理念的化身,如同許多世界中那些戰五渣信仰神或者規則神一般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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