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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悲，無論是你們還是我……弱小真是可悲。】

「我……不會再受任何人擺布了！」她手中的聖槍直指著程嘯，其戰意與怒火宛若實質的言語一般向他傾訴。

自己發現了一件事，一件可怕的事。

【如果不是，那麼這就肯定是艾麗斯小姐的算計與放縱。那位聖槍之靈，倫德米尼亞德便會成為需要被討伐的對象。而唯一能夠動手，且也應當動手的人，便只有我。】

沒有人敢，也沒有人能。

他能夠做的事，只有一件。那便是絕望。

奧爾加瑪麗認真地說道：「迦勒底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使節團隊中需要有人能夠代表艦長的意志。」

她們想要回去，但是不行，因為切爾茜所變轉而成的蕭宏律艦長有著最高決策權。也因為蕭宏律在先前的對話中已經說服了奧爾加瑪麗，讓她同意先行往第六現實來拉攏盟友，拉攏那位曾經短暫地出現在第七特異點，但迦勒底亞人卻以為她從未離開過第六特異點的那位獅子王。

程嘯並不介意，他也沒心思去聽奧爾加瑪麗等人和芥雛子之間的交流。他甚至在降臨到大地后不久便主動和芥雛子分開，而無論是芥雛子還是迦勒底亞里的人都沒有對此表達出任何反對意見。

所有人都死了，甚至包括那群強盜也死了。因為程嘯沿著馬蹄和腳印向外走了幾公里便看到了一處荒蕪已久的臨時營地。營地的周圍用朽壞的槍桿插了一圈木樁，木樁上或者周邊的地面散落著七零八落的破爛骸骨。

因為芥雛子知道真相，知道趙綴空他們才是真正的主事者且位於另一座戰場。因為奧爾加瑪麗則並不在乎他程嘯的存亡，在被重編織了記憶的她眼中程嘯連她的同事都算不上。更因為……道蝕現象。

——不過是群棋子罷了。不過是群和他一樣的東西罷了。

【我想，我明白為什麼我積累了這麼多年，接受了這麼多的試煉，受了那麼多恩惠，但我最終卻依舊不成器地卡在這跨越超凡的最後一步——原來，我缺的，並不是一場血戰。而是……】

從天空前往大地並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沒過多久，程嘯便和芥雛子主從一起抵達了第六現實的地表。奧爾加瑪麗和羅曼醫生以及達芬奇如同往常經常做的那一般以遠程指導的方式支持著芥雛子。而程嘯也如同奧爾加瑪麗所委託的那般，只是單純地作為艦長意志的代行者而無聲地跟隨著這兩位使節的腳步。

他回想起自己加入輪迴小隊的那段久遠記憶。而從最初的戰爭開啟之時，自己便沒有真正地面對過什麼象樣的威脅——自己的同伴們很強，自己的同伴們非常謹慎，自己的同伴們會將一切變數都計入其中，並且為每一個人都籌備好晉陞的計劃。而無論是在現實還是在虛幻之中，自己都從來沒有踏足過非生即死的血戰戰場。

心敗了，拳也就敗了。所以程嘯才會在這四階的邊界駐足不前，所以，他的隊友們才會安排這一場僅有他一人可供執行的委託。因為這是隊友們最後的好意，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所要和*圖*書面對的最後的試煉。

——這是中洲隊的輪迴者們留給團隊中最末席成員的最後一次機會。而這次機會，不允許任何人或者物前來阻擾。

程嘯嘆了口氣，回到了現實的認知之中。他抱著雙臂，看著奧爾加瑪麗和她的同事們在那裡爭執——他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他們原本的目的是前往第七特異點接回藤丸立香以及瑪修，然而現在她們所處的卻是第六特異點所在的大陸上空。

【……去血戰，去接受這份好意的理由啊。】

【我的強化是北斗神拳中的力量體系。而事實上就算是其中最為深奧的無想轉生，其實也只不過是用足夠漫長的時間和精神便可勘破的秘法。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我早就已經學會了北斗神拳，南斗聖拳，元斗皇拳中的一切精要並且將它們盡數統合為一。化作了獨屬於我自身的『程拳』。單以招式技巧而論，我強過原典的所有人。我的體質與精神也可以輕鬆碾壓他們所有人。但是……】

他走進一座村莊，村莊裏面沒有一個活人。耳中所聞的只有熱風吹拂著朽壞的門窗所發出的吱嘎聲響。眼中所見的只有腐壞的骸骨相擁蜷縮在破屋角落中的景象。

神，為什麼是神而不是命運？

他聽到了那位君王說話的聲音，聽出了她言語中的憎恨與執著。

【我……究竟是在為什麼而戰鬥呢？】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支電子煙，給自己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是來自張傑的道蝕現象——但就算是，也無所謂了。

於是，豪族變轉而來的盜匪掠劫了這座村莊。他排出的騎士殺死了這群盜匪，騎士們護送著這位少女抵達了一座城堡。然後城堡又正好被敵對的軍隊所圍攻。

他看到了那位獅子王——不，或許那並不是獅子王。不是聖槍之靈，而是某種別樣的存在。因為獅子王的眼眸為空虛的青除卻使命以外一無所有，而這位蒼白之王的青色眼眸之中，卻只有憎恨與苦痛。

看來局勢不相上下。

打不過。

程嘯搖了搖頭，離開了這座城市。

一場意外，一場事故，一道泥石流葬送了她的性命。而在那之後，痛失摯愛的程嘯便開始借酒消愁。又在數個月的情緒低谷后被家人和朋友所勸說。不再放縱，而是聽從家族的安排踏上了軍旅之路。

於是，那個女孩死了。而他能做什麼？難道他還能大義滅親，自己動手殺光自己所有的親族？

——因為。

【如果這是艾麗斯小姐的安排，那麼就說明在第六特異點，第六現實中存在需要依靠獅子王的援手才能夠擊破的敵人。獅子王是執行者，而我是指揮者與干涉者。】

有一個被掠走的女子來自於那座毀滅的村莊。而程嘯便追蹤著這位女子所遺留的痕迹繼續遠行——這是至少兩年前發生的事，但三階極限的程嘯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他稍稍歪過頭，看到聖城所在的方位染上了一層血光，但下一刻卻又被一道衝天的金輝所擊破。

他並不擔心芥雛子主從的安危，因為蘭陵王是從者，死了大不了和-圖-書再召喚一次。而芥，這個本質是真祖的魔術師就算被星之聖槍捅個對穿也要不了命——因為聖槍是蓋亞的兵器，真祖是蓋亞的觸手。蓋亞的槍，傷不了蓋亞的手。

【因為我的積累還不夠，因為我的理念還不明晰。因為我只是單純地在隊友們的協助下拔苗助長一般地有了海量的底蘊和根基。然而實際上以這種方式晉陞的我就和玄幻小說中那些用外丹破關的大宗子弟一樣……不，或許只是我覺得自己還不夠。】

——芥雛子用迦勒底的聖杯恢復了真身。而她的真祖之力又被獅子王以寶具擊破。

而當程嘯從隊伍中離開，獨自一人行走在這片被神權所崩裂的大地上時。這片大地之上的破敗與蒼涼便也清晰地顯露在他的視野之上。

那個時候的他愛上了一個女孩，女孩家境普通，樣貌普通，也沒有什麼過人的天分和才能，能夠給予他的東西很少，除了愛戀，便是溫柔——但是他並不在乎，因為愛情這種東西從來就不需要講道理。

公元一二七三年，十字軍進行了第九次東征。主戰場雖然並不在聖城，但戰火卻依舊在這片大地上燃燒。

程嘯點了點頭，將電子煙扔進垃圾桶。

他什麼都做不了，因為所有人都是為他好，因為他只能夠受他們擺布。

她們還沒有吵出一個結果，但程嘯知道無論是什麼結果她們都會來找自己溝通。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迦勒底亞潛行艦的安保部長。是除卻艦長以外戰鬥力最強的魔術師。而在迦勒底權力結構變化的情況下，自己的參与是必然事項。

他自嘲地笑了笑。

那條五首巨龍正在宙空中和一頭神孽，一頭百臂巨人交戰。無論是龍的吐息還是巨人的拳頭都能夠輕易地將一座巨大的海上島嶼打入海底甚至化作粉塵——若它們降臨到第六現實，那麼恐怕連半小時都用不了這第六現實便會破裂成至少一百份大小不等的碎片。而或許這就是他們選擇在宙空之中戰鬥的緣由。

那便是當年那場泥石流實際上並不是單純的事故。那是一場可憎的謀殺，而謀殺意味著存在幕後的兇手。

然後，踏足此處。

【我的確可以晉陞超凡，但我自身卻只有五成的幾率在晉陞之後不招致失控的結果。之所以是五成，正是因為結論便是單純的一半一半。而我會有這種想法，正是因為我一直都在其它隊友們的庇護之下。】

【通過了，一步登天。通不過，或許……】

然後，自己在歷經千辛萬苦后終於找到了兇手。

【……在同一階層之下，我真的打得過那些跨越了無數戰場的勇士嗎？】

他一邊走，一邊想。那些古早的記憶被他慢騰騰地從腦海深處翻出。他想起了自己當年還是一個普通二代，腦袋裡還充斥著青春和熱血的時候。

當然，特異點的歷史和程嘯所知的源世界歷史不同。即便經由西琳之手修復到了所有從者都不曾降臨的那個時代，它也和程嘯所知的世界歷史有著相異的發展——戰火席捲了整座聖城，席捲了聖城周邊的寬闊大地，無數以和-圖-書榮耀為名的十字軍戰士在這個存有神秘的時代中大肆屠戮著中亞大地上的一切活物並掠奪其財產。換而言之，便是——

「程部長。」奧爾加瑪麗和芥雛子一起來到了他的面前。「接下來芥會和蘭陵王一起作為使節前往第六特異點。我希望你能夠作為隨同人員一起前行。」

——那群女人依舊在喋喋不休的爭吵著。一些人認為還有新的選擇，一些人認為應該向蕭宏律進行抗議。一些人認為當務之急是先去第七特異點追回藤丸立香等兩人。但她們的理智卻又告訴她們人理複原這件事已經變得毫無必要。

因為程嘯知道自己隨便找一個村莊逗留，然後被吸引的幾率有多小。知道自己被吸引，然後又正好發掘出這個會引發自己共鳴的無聊故事的幾率又有多小。

【道蝕現象啊……】

——原來這位總督是一個鄉村裡飽受欺凌的孤兒。小小年紀便外出闖蕩然後被一位騎士看中。他被認作騎士的養子，他在戰場上建立了功勛，他在經歷了諸多努力后跨越了平民和貴族之間的障礙而成為了一座城市的總督。

心靈是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尤其是對於即將踏上超凡之路的強大生命而言。若是自己都覺得自己根基不穩，那麼就算先前積累了再多，那麼進階之後也肯定會繼續不穩。而不穩便會導致傾頹，最終引發的便是自身的滅亡。

程嘯繼續回想著過往——當年的他憑藉自身的才能以及家傳的武藝度過了一段相當愉順暢的軍旅生活。軍銜一漲再漲，自己也很是出生入死地立下了不少評得上號的功。很快，自己就被受選進入了某個隱秘的特殊部隊，而這新的身份便讓自身接觸到了更多的秘密。

【……我在這個世界結束后就該從團隊里離開。回到那個屬於我這種平庸之輩所應該獃著的源世界。】

他睜開眼，泯滅指尖燃著的煙。不遠處的奧爾加瑪麗等一群人已經商討出了對策——她們最終決定聽從蕭宏律的安排而前往第六特異點。而自己——自己這位理論上武力最強的安保部長理所當然的便要陪同著使節一起降落到地面之上。

於是，城市換了面旗幟。總督依舊是總督。總督的宮廷里多了一位夫人，而夫人在知曉了前因後果后，當著總督的面，給總督下了毒。

然後，某一天，女孩死了。

那群騎士也全都死了。因為他們是守城一方，因為他們的城堡被敵人攻破——總共二十三名騎士全數戰死在城頭。而攻城的軍隊在攻破了那座城堡后又在焚毀之前將其中所有的財富和女子掠走。

……

——程嘯尋找到了那位少女最後的下落。那是一座即使在現在也算是繁華的城市——當然，天地的變化為這座城市帶來了巨大恐慌。但一些事項的痕迹卻依舊留存在這座城市中的諸多角落。

他只是繼續前進，跟隨著這群騎士的腳步前往這群人曾經抵達的地方。

程嘯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天穹之外的戰鬥——他能夠感知到詹嵐所掀起的虛空風暴，能夠感知到天穹之外那混雜的靈能反應以及念力集m.hetubook.com.com束。至少有三位強大精神力者彼此交鋒，將接近一千立方公里的宙空給絞成一團混亂的漿糊。

——手邊的迦勒底通訊傳來了緊急呼叫請求。他順手按掉——這個時候會傳來通訊那麼意味著的事項只會有一個。那便是芥雛子等人已然處於危險之中。

他能夠感知到宙空之中被蕭宏律以卡牌所召喚出來的龐然大物。那是被蕭宏律在卡牌體系中命名為五帝龍的異種存在——據說它原本有原典，據說蕭宏律原本打算以比那更上一級的三幻神作為自己的底牌，但不知道為什麼，蕭宏律放棄了他據說是已經準備了很久的三幻神儀式。而他所支配的這隻五帝龍，也是超乎預想的……強大。

他踏上了前往聖城的路。他看到了那座被迷霧所籠罩的腐朽城都。當他走進這座迷霧之城的城門時，他與霧城的主人都感知到了彼此的存在。

他繼續向前，越過殘破的街道和無數倒塌的斷首騎士像。他看到那位已經化身為虞姬的芥雛子和她的從者一起被禁錮在金色的棺中，看到了那位他所要面對的敵手。

他稍稍握了握拳，感受著自己體內那躁動不安的氣息以及無數繁雜的聲響——他能夠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力量與生命層次正隨著自己對這座舞台上主角，配角，乃至於這個舞台本身的影響逐漸加大而提升。而這股推動的晉陞之力催促著自身體內的每一個獨立的細胞覺醒其力量。

【看來是選項二啊，那位獅子王會成為我的敵人……神靈從者的頂端，至少也是弱四初的階段。還真是塊了不起的磨刀石呢……】

村莊里的水井還沒有乾枯，但程嘯提起水桶，撈出來的泉水中卻散落著幼兒的骸骨。他稍稍挑了挑眉，原本想要一掌拍到地上將井中的骸骨盡數震出卻又停手。最終卻是一次又一次地將水桶放下，緩慢但又精細地將所有的骸骨盡數撈出。

——「好。」

他甚至還能夠感知到霸王和他的冬狼群——在這場漫長的狩聖之旅中這個俄羅斯壯漢逐漸捨棄了過往的一切強化並深度發掘著自身血脈深處的基因力量。他從自己的先祖之中找到了北歐神話中芬里爾的血脈分支，然後將其逐漸拆分，純化，最終將其衍變成了某種獨屬於他自己的頭狼血脈——可惜，他走得並不是終末之龍的道路，要不然他在對付他的對手時大概就能夠輕鬆得多了。

窮小子沒有親身前來，正是因為敵國的軍隊正攻打著他所在的城市。而在他所喜愛的那位少女被押到城頭下后，本就已經不太支撐得住的窮小子選擇了降服。

【我其實早就可以晉陞……只不過，我不敢晉陞罷了。】

畢竟他的對手是一棵樹，一顆根植于宙空之中，釋放出宛若太陽一般浩大能量的巨樹。在感知到那棵樹的瞬間程嘯的腦海中便下意識地浮現出一個片語——『扶桑』

他越過了那些混亂的民眾，越過了他們，並閱讀了這座城市中的諸多紀錄。最終，他發現那位女子最終所在的位置是城市的正中。正好便是這裏的總督府。

【換而言之，就是有我沒https://m.hetubook.com.com我一個模樣。】

——他跟隨著騎士們的腳步來到了盡頭。盡頭是一座荒廢的城堡。城堡被投石機和衝車所擊破。而所有的駐守者都已經躺進了墳墓。

「嗯。」程嘯點了點頭。然後架起了自己的架勢與拳頭。

「這個故事里所有的人，都只不過是被神所玩弄的棋子。」

——預料之中。

——凡天主目視尚可行動者，皆殺！

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她在死前毒死了這裏的前任總督。而當程嘯困惑於一位身受重重保護的總督怎麼會被一個被掠奪來的女子給毒死的時候。他從街頭巷尾以及一些對他來說算不上隱秘的渠道內獲得了這位舊總督的一些故事。

然後，一個老套的故事，窮小子發家后想要找回自己當年暗戀的鄰家少女。但是一群盜匪卻先一步洗劫了他的村莊。而那群盜匪之所以會出現，正是因為他這個窮小子不能服眾所以清洗了一些舊豪族。

在他舊日記憶的最終，自己終於找到了那些害死了自己女友的兇手——他們是誰？是他的父母，是他的親族。因為他們見不得他如此『自甘墮落』，所以他們決定幫他一把，幫他把這妨礙他上進的事物排除。

——一群十字軍潰兵，或者一群強盜洗劫了這座村莊。用劍或者絞索殺死了所有男人，用另一種劍幹掉了所有漂亮女性和清秀的童男童女。他們殺死了絕大部分人，拿走了所有的食物。而當他們揚長而去之後，夜幕中的野獸和寒流便替他們幹掉了剩餘的老弱。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其它的破爛舊屋。想了想后索性把所有暴露在地上的骨頭全數收集起來然後統一埋葬。而在這一過程中他大體推斷出了一切始末——

最終被他撈出來的骸骨一共七具，兩個男孩五個女孩。一個女孩是跳井溺死的，剩餘的則基本都在盆骨附近有著撕裂和擊打的痕迹，然後被折騰得半死或者是死掉的他們便這麼被活生生地扔進了井中。

艾麗斯曾經說過，超凡生命，沒有偶然。而這一次的任務便是他那群最低也是超凡起步的隊友給他的最後幫助。

【獅子王是艾麗斯小姐的棋子，而她現在卻出現在了第六特異點。】

有一群和這些強盜立場不同的精銳士兵衝擊了這座臨時營地。對所有強盜處以極刑並且帶走了被他們掠劫的財富和人口。他們全都騎著馬，那麼有可能便是一群騎士。而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哪裡的騎士，但程嘯決定姑且繼續追索這群人的腳步。

程嘯閉上眼睛，他知道當自己打不過，因為自己正在懷疑自己是否能夠打得過。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如同風雲系列中的帝釋天。明明有著碾壓當世的千年內力與自創的絕頂神功，但遇到武無敵這種在生死血戰中磨練出來的絕代天驕面前卻只有抱頭鼠竄的下場。

「我也是。」他淡淡地說道。

——很無聊，很沒意思。

扶桑，湯谷中的扶桑，孕育著十個太陽的神話古樹。而芬里爾的冬狼雖然和它在概念上能夠稍稍生成克制關係。但是最終的戰局卻依舊是如同其餘兩處一般久攻不下。

——這個故事，並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