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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的本質，是高位者的關注。就像是孩童看中了螞蟻窩裡的一隻螞蟻，然後或者順手，或許好玩地幫助這隻螞蟻搬開障礙，找來食物，幹掉競爭者一樣。這種事對於孩童本身或許毫無意義，但對於這隻螞蟻，卻是確實無疑的大氣運加身。

「休想……」亞當舉起宋天所化的靈寶長刀，再度催動樹形圖的殘骸而施展其干涉力量。它幾乎就要碾破帕秋莉施加給鄭吒身上的位格偽裝。而在大圖書館內部，帕秋莉稍稍凝眉。

「嗯，我也是。」複製體艾麗斯微笑著回答。「畢竟遇上相似狀況的，不止你一個。」

——她似乎聽到了弗洛拉的呼喚，那是從銘刻於契約上的聯結。雖然她並不清楚為什麼弗洛拉明明沒有見過她卻會呼喚她。但她很快又將這一切都盡數遺忘。

他是一個為刀而生的狂人，除了揮刀以外什麼都不會，除了揮刀以外什麼都不在乎。若是他沒有因前路斷絕而絕望地進入主神空間，那麼他應該會很快地成為一位只在狹窄領域為少數人所知的頂尖快刀手。比如說——一位特級廚師？

這是……另一種權能！？

——楚軒絕對不會被誤導。但是鈞可以誤導他。

他必須這麼做，因為這是原人的干涉，也是他必然的選擇。因為他不是鈞，他無法承載所有的血色洪流所以他必須做出分擔。而也正是因為如此，艾麗斯……洛葉才不會讓複製體鄭吒過來，才會阻止艾麗斯的計劃！

很簡單的應對方式，很粗暴的鄭吒式做法。既然這殘破的生命樹形圖是你亞當最後的倚仗，那麼就將你扯出這和你聯結為一體的生命樹形圖，而在那之後，再將你斬殺！

——似乎，有些不對？

他的計劃很成功，但是他仍需要幫手。於是，他將目光放到了另一人的身上，而在和宋天這一個體的接觸中，他獲得了一個令他感到喜悅的結果。

於是他來到了這裏，於是他等到了這個時機。

他要打敗自己的宿敵，他要擊敗那個叫楚軒的男人。他知道輪迴世界是一個機會，更知道楚軒遲早也會加入主神空間。而若是想要勝過他，那麼在和他碰面之前，自己必須積攢足夠多的資源。

「你有什麼可以付出的呢？」——亞當回以反問。

它抵達這裏，需要一點廣義上的時間。而原本在這段時間到來之前，楚軒和艾麗斯陷入思考前的後手足以將把它招來的儀式和住持儀式的亞當給徹底毀滅。

「不得不說，亞當這一手還挺厲害的。他這可算是打到了你的死穴上了呢。」身著血色長裙的複製體艾麗斯微笑著出現在兩界邊緣，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那將進未進的楚軒。「難得看到你這幅模樣，我可要記下來以後當做紀念。」

而更重要的是，他明白了氣運的本質。

哈，無所謂了。亞當不在乎宋天到底有怎樣的過往——雖然他早就全面地檢測並且記錄了宋天過往的所有經歷——他只知道自己非常看好宋天。因為一位舍刀之外再無它物的武者，本身就是一把最好掌握的刀。

「嗯，我低估他了。」楚軒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我被鈞誤導了，我原本的計算結果是只要不到四中，我就不會被鈞https://m.hetubook.com.com影響。沒想到居然還是差了那麼一些。但差了就是差了，很了不起，亞當，你很了不起。」

而當他耐心地等待著，一直等待到楚軒前往彼界舞台，艾麗斯陷入『思考』的那一刻，他便知曉，自己的時機，到了。

而下一刻，艾麗斯睜開雙眸。

啊，的確，一個舍刀之外再無他物的人，還有什麼可以付出？

伴隨著一聲低語，絕滅的第四刀竟然就這麼從亞當的那一抹心之光的上端如同穿過一道幻影一般穿過了它。而鄭吒愕然回身，迴旋的第五斬卻也依舊未能夠命中亞當所在那一團光亮！

——楚軒絕對能夠看破自己的所有計劃。

它們本應出現，它們本應在這時候現身收割戰果。

他必須要獲得權力，必須要掌握整支輪迴小隊才能夠積攢，並順暢地在遭遇楚軒時全面地調動所有的資源——為此，他狠狠地打擊了羅應龍的信心，將他壓制，讓他氣餒，讓這隻有翼之龍僅僅運作自己的武力而不會去主動干涉團隊的決策權。

「約定的那一刻到了，宋天。」自那一抹即將被真神們的權能所湮滅的光點之中，迸發出低語。

於是宋天笑了起來，這個冷峻的男人在步入輪迴世界，或許是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地露出了笑容。而或許，這也是最後一次。

什麼都沒有發生。

羅應龍說得對，他騙了他。

「我現在很生氣。」他淡淡地說道。

而第二刀隨即斬落——

沒有聲音，也沒有碰撞。權能之間的對抗在這已經近乎空無一物的渺小宙空中根本就沒有多少餘力傳播出來以製造聲光。而對抗的結果，便是亞當被從中部的基盤往下繼續跌落，徑直墜落到生命樹最底端的『王國』！

「所以……」她微微歪過頭。「來打一場吧，正體的楚軒。這樣一來，你我都能夠找到下台的梯子，畢竟你我都被彼此拖延到了這裏了嘛。」

「我是亞當，原人亞當。」他任由血色氣運將他覆蓋，心中卻滿溢著勝利的暢快。輪迴者的腕表在他的手上消失，而他的形體自此從這個資糧宇宙中脫離。

「我會帶你前往世界盡頭，我會帶你抵達你所探求之刀道的極境。而在約定的那一刻到來的時候，你需要為此支付代價。」——在某場輪迴世界的終末，亞當在和宋天獨處的時候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他猜測到了輪迴者的起源，猜測到了主神的幕後，而憑藉著聖人遺迹中的某些寶物，他甚至僅此一次地觀測到了那流轉于多元之間的血色長河。

十原質雖然缺失，但樹形圖卻依舊存在。哪怕只剩下殘片，它也依舊能夠為亞當提供些許的庇護和干涉力量！

然後，揮刀上斬。

但是，能夠入他眼的人卻只有兩個。兩個東方人，一個名叫羅應龍，而另一個的名字是宋天——他知道羅應龍是誰，早在源世界里他就聽說過這個男人的名字並將其視作自己的備選招募目標之一。然而他在源世界最終選擇了放棄，因為他知曉這個男人的內心滿溢著藐視一切的傲慢。

「宋天將自身煉化成了一件最頂尖的文明天生武器，一件靈寶。其所持者具備權能，而這www.hetubook.com.com權能的實質便是將所有『非人形』的強化盡數打回原形。」

若楚軒是一個沒有目標的超級計算機，那麼宋天便是被設定了唯一一項功能的專項道具。在宋天這一件道具的認知之中，整個世界里，唯一有價值的只有他手上的刀。

十原質已經壞毀，樹形圖現在只剩下連權能都無法提供的空懸能量路徑。而在絕仙劍陣已經壞毀的情況下，這殘破的樹形圖所能夠施加的干涉力對於本質為真神的他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啊，你說的沒錯，星知之天。早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前，我便是真神。」亞當的嘴角露出微笑，無視了鄭吒的攻擊而徑直踏向樹形圖的底端。「同階之下，你們阻止不了我。而我要感謝你們，讓我能夠在啟動樹形圖后又再度脫離樹形圖的桎梏。」

……

三重圓環在亞當的面前破碎，伴隨著一聲滿足的嘆息，宋天所化的靈寶之刀就此湮滅成為虛無。這並非是攻擊，而是獻祭，生命樹形圖的最終目的是想要通過彙集復甦心靈之光直達傳說中的第六階。然而實際上，還有另一種方法。

外典菩薩的血肉結構盡數解離，艾克絲身後的五枚寶石也趨於不穩定。而當鄭吒的大刀與之正面交鋒的瞬息，其龍化的真身竟也開始褪去！

他要通過這種方式，接觸原人！

「我已破解其表側運作方式，只要在自身外側掛載『人形人類』概念的外殼即可。但若是如此則會被動加大樹形圖對自身的干涉力。且存在蘊藏陷阱的可能性——」

而亞當的所作所為，正是將原人那本就受到牽制的力量從別的地方引開，從而讓自身代替已經死去的古和鈞，成為原人的另一枚棋！

藏拙的並不止是羅應龍，同時還有他亞當。他從這場月世界的戰爭開啟之前便已然成為了真神，而直到現在，他才真正地第一次使用出獨屬於他的權能與力量！

複製體艾麗斯輕輕一笑。

——遙遠彼界與此界的邊界，楚軒佇立於世界邊緣，他似乎是想要抬起腳步向前邁出，卻又就此駐足。

第一種仍舊是蓄勢，利用輪迴世界本身的特性將團隊評價壓低，準備雷霆萬鈞的力量在關鍵時刻直接全面碾壓——這很難大勝，但有小勝的可能性。若是自己能夠提前所有人抵達四高並開啟和楚軒的團戰，那麼便是理所當然的以力破智。雖然粗暴，但未必不可行。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權能支持效果，為鄭吒身上的『凡人』位格掛載上了一個實時自毀的觸髮式開關。而緊隨其後，第三刀便擊破了亞當那固然窮盡一切技巧，但在鄭吒的認知之中仍是徒勞的一切防禦伎倆！

「我輸了。」楚軒推了下眼鏡，下一刻，他全身所有的限制解放。而他就此脫離了凡物的階段而抵達四中階段並持有心靈之光。

下一刻，樹形圖上的原質，圖紋，以及雜七雜八的構造在他雙腳踏上的瞬間盡數解離。只剩下最後一條從底端到頂端的直線，一條單純的，從『王國』之下抵達『王冠』之上，指向那由『虛空』，『光』，『無量光』所構成三重圓環的火劍之道！

但是，和複製體艾麗斯遺痕的接觸讓他有了些許猜hｅtubｏok.cｏm•com想。他意識到五階或許並不是多元宇宙的終點。而當他抵達聖人遺迹，拿到生命樹形圖后，聖賢們關於第六階的猜想又讓他猜測到了更多真相。

用智慧更是沒希望。

而下一刻，自西琳困鎖宋天的巨大空間泡中，射出了一把刀！

「這是言靈，大範圍強行定義宇宙規則的權能——他從一開始就是真神！？」

一切可觀測到的變數都已不復存在，理論上說，這一刀便是終末之時。

「開天闢地·極！」開闢之刀再度斬下，直接將亞當從樹形圖最頂端的『王冠』原質的安放處轟擊至中間部位的『基盤』！

於是，陰影散去，趙櫻空從本相中被逼出並變轉為人形——西琳化身的空間泡準確地接住了她。而在她碰觸空間泡內部的剎那，泡體內部的萬億無貌女武神在權能消泯的瞬息盡數崩解為壞死的血漬！

那麼要怎樣才能夠贏過他呢？真的有贏過他的辦法嗎？

「我會付出一切代價。」

帕秋莉在最後一刻自毀了鄭吒身上的位格偽裝。而既然不再掛載『人形人類』的位格，那麼『人類補全』的儀式自然也失去了對真神特殊的針對效用！

於是，血色的洪流抵達了這個世界。而當它們即將接觸亞當之前，其中的一小縷被他引導向了虛空，徑直投向艾麗斯所棲息的那座觀星台！

——楚軒絕對能夠在不可逆的大勢生成前便做出解法。但是鈞不會容許他履行這個解！

「哈！那種事就交給你啦！諾蕾姬！」鄭吒一聲長笑，任由從大圖書館內逸散出的輝光替他抵禦住亞當所執之刀的權能。而在對話開始之前，他便這麼頂著仍然殘存的樹形圖干涉力而再度開啟了洪荒！

一把單純的刀，一把無瑕的刀。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機會，因為在滿足上述三個前提的情況下，自己唯有在源世界中，在楚軒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存在的時候動手以絕對大勢碾壓才有那麼一絲機會勝過他。而一旦自己進入了楚軒的視野，那麼所有的偽裝和掩護都不再有效。

那便是獻祭，便是同化，通過這在概念上就是為了接觸高位存在的火劍之路，將其作為開門之鑰從而接觸那隻在理論中存在的神聖。以人的舉動，引來至上者的垂眸！

楚軒或許可以駕馭他，因為傲慢這一情緒對於楚軒毫無意義。而若是有人能夠駕馭楚軒那麼大概也能夠讓羅應龍變得乖巧——亞當知道肯定會有這樣的人出現，因為楚軒沒有感情，沒有野心，沒有慾望，沒有對手——楚軒不在乎權力，但是他亞當不一樣。

因為楚軒並非無敵，除卻他們自己以外。還有另一個存在能夠對他造成絕對性的制約！

而鴻鈞為什麼會合道，為什麼會死？正是因為他意識到了原人的存在，自身不甘願去做原人的棋但卻又無力死去！

但是……沒有發生。

靈寶脫手，在亞當自『王國』墜出的那一剎那鄭吒的第三刀同時斬斷了其持刀之手所在的臂膀。然後——

——但戰火卻在這兩界夾縫中蔓延。

……

要怎樣才能夠才能夠勝過一個不會犯錯的敵人？要怎樣才能夠打敗一個不會被誤導，不會被迷惑的，簡直就是智慧這一概念顯化ｗｗw•hｅｔuｂｏok•cｏｍ•ｃoｍ的目標？

他當然知道白王拿著聖槍出現在合適的地方是艾麗斯的安排。他當然知道楪祈和羅甘道參与戰場是兩位楚軒的授意。他當然知道這場戰爭的本質到底是為何物。他當然知道艾麗斯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在戰爭爆發之前，在那裡『思考』。

——多元諸海之上，血色洪流泛起波瀾。一縷深紅細流受到這儀式的牽引而徑直往下，而在它即將觸碰到這個資糧宇宙之前卻又受到其它至上者的阻擋！

大圖書館內，帕秋莉手中的權能書卷無聲翻過數十頁——她伸出手，一道遙遙射出的光輝便將鄭吒身上那正在消褪的龍化跡象重新穩定。

「我需要為此付出什麼？」——宋天沒有問他怎麼去做到他的承諾。只是注視著世界終末的夕陽詢問代價。

他從一開始就不在乎什麼人類補全，而是想要以這樹形圖為梯，直達『天』上！

舍刀之外，再無他物。那麼當刀脫離形體的那一刻，那名為宋天的存在，其本質就成為了那把被擲出的刀！

而在空間泡內，宋天的形體于剎那間泯滅！

於是，亞當便與宋天立約。

用蠻力是不可能了。

有。而且不止一種。

亞當，自樹形圖最底端那空缺的『王國』中墜落。殘破的樹形圖和他從此便成為兩個獨立的構造。他的瞳仁猛地一縮，而那原本想要將鄭吒作為祭品從而捕獲並禁錮的樹形圖殘片卻只觸碰到了一個大寫的徒勞！

這是……鄭吒在這時候一定會做的事。

帕秋莉手中的權能書卷從第一頁直接翻到最後一頁——

「為了擊敗你，楚軒。」

搞什麼鬼！？這年頭權能都這麼不值錢了嗎？而且他之前幹什麼不用！？

於是他領導他所在的輪迴小隊很輕鬆地度過了第一場戰役。而在隊長試煉通過，知曉天神隊的存在之時又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們。他需要組建一支最強大的隊伍，而主神的這一隊長篩選標準能夠為他提供很大的幫助。

而現在……

「結束了，亞當。」第四刀斬落，其輕易地越過了不再有任何外力支援的亞當的徒勞格擋而錨定了他那最本質的一點心之光。

——遠離戰場，遁入虛無的天淵深處，安娜斯塔西婭正一臉疑惑地抱著她的布偶疑惑地看向旅行的地球外側。她在剛剛那一瞬間感覺自己似乎是想要做些什麼，但最終卻又停下了手。

……

亞當的聲音也隨即在多元之中響起。

亞當猜到了很多，而生命樹形圖上所記載的數據讓他猜到了更多。而當這場狩聖儀式展開，無窮盡的資糧世界開放之時，他便知道自己獲得了第二次，或許也是最後一次戰勝楚軒的機會。

因為這是唯一，能夠讓艾麗斯在思考出結果之前，提前蘇醒的力量！

在絕望之中，一個名叫亞當的男人走進了主神空間。而他在接觸到這一切的剎那，他便重新尋回了自己的鬥志。

而當鄭吒和帕秋莉最後的阻礙也被他以這絕對抗拒式的烏龜殼權能阻斷之時，他已然來到了火劍之道的頂端，向那三重圓環揮出竭力的一斬！

「……無聊。」楚軒回過頭，不去看她。

艾麗斯的布置不會在自己走到最後一步之前發動。而在自己抵達最後一步之前，楚軒也和圖書不會現身。而這就夠了，只要自己的計劃，能夠走到最後一步就夠了。

羅應龍的潛伏瞞不了人，人類補全更不可能是秘密。甚至於自己這真神的本質，和宋天之間的契約都不可能瞞得過楚軒，甚至很有可能連艾麗斯都瞞不過。而若是他沒有猜錯，那麼艾麗斯和楚軒所布置的最後……或許不是最後的後手已經蓄勢待發。而當自己最後隱藏的計劃達成之前，自己將迎來完全的敗北。

——這是他以『亞當』這一個體的自由意志，說出的最後一句話。

亞當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不會考慮楚軒失誤，楚軒中計的情況。因為那不止是對楚軒的侮辱，同時還是對他自己的侮辱。當他將楚軒作為敵人而構思解法之時，他首先便給自己的布局設下了三個前提。

「你，斬不中我。」

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原人的力量，在棋局未決之前投注在這個多元上的份額是有限的。當亞當成為棋時，曾經的古和鈞便有著脫離擺布的機會。而也正因如此，哪怕它們早就已經死透，但是現在，它們殘存的影響不會允許亞當的計劃受到阻擋！

他發現宋天是一個……非常純粹的人。很純粹，純粹得幾乎令人難以置信。他在接觸了宋天之後才想明白為什麼早在源世界里就建立起了全面人才資料庫的自己會對宋天這個人一無所知。因為宋天這個人，在某種意義上甚至比楚軒更像是一件機器！

什麼是輪迴者的本質？輪迴者的本質便是故舊死去聖人的轉世。而楚軒的前世，便是鈞，內宇宙聖人，以身合道的鴻鈞！

——楚軒絕對不會被誤導。

「我要感謝你，鄭吒。」亞當的形體自光亮中重鑄，那柄宋天所化的靈寶之刀再度落入他的手中。他的存在感在頃刻之間急劇上漲，不是借用外物，不是借用儀式或者寶物，而是憑藉他自身便持有了這種程度的力量——而這力量很快就與鄭吒平齊！

「畢竟，我要跨越樓梯，而這種事在自身便是樓梯一部分的情況下可做不到啊！」

那麼——在當年的萬族大戰之中，又是誰關注著處於絕對弱勢的人族聖賢？

但是……

而那把刀越過已經短小到無法再度操作的當前宇宙時間線，就這麼先一步地越過所有即將降下的權能，先一步地落到了自光點中伸出的亞當的手中。

他們會攥取並瓜分自己的成果，就如同他們安排了自己的隊友瓜分了自己通過人類補全而獲取的純凈心靈之光一樣。但換而言之，自己只要將計劃如此運作下去，那麼在他們覺得榨取了足夠多的收益之前，不會出手。

——楚軒絕對能夠看破亞當的所有計劃。但是鈞會阻礙他看穿這最後一步。

——楚軒絕對能夠在不可逆的大勢生成前便做出解法。

然而亞當卻發現自己在武鬥側的潛力實在是相對有限。當他接觸到惡魔隊的艾麗斯的遺留，知曉複製體鄭吒和複製體艾麗斯的存在後他便知道形式已然變得更加嚴峻——他發現自己沒可能打過鄭吒，艾麗斯……估計也很難。而自己的智慧雖然碾壓鄭吒，對上艾麗斯卻只是強出一部分。而這意味著自己無論在面對哪一個楚軒時，都會受到至少一位比自己差不太遠的智者的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