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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進行了必要的情報交流，以及將心中的憂鬱壓入它處之後。兩人將目光重新放到了這個世界，這個快子遊戲上頭。由於選擇了代入土著的模式，現在她們兩個中艾麗斯頂著一雙貓耳和貓尾巴，西琳頂著幾根頭羽和可以變化成翅膀的雙手——兩個傢伙現在都成為了符合當地人認知的土著。而在這個世界上，艾麗斯的種類被稱作『菲林』。西琳則是『黎博利』。

「讓我們工作！讓我們的孩子上學！」

——首先，得找對人。

「沒。」捂著額頭和臉的艾麗斯搖了搖頭。「你的猜測……很對，很有可能。我只是在想，你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

「記得，那個遊戲並沒有出完，但當前的主題應該是一群自稱『整合運動』的激進派感染者權益組織和『羅得島製藥』這個溫和派相互鬥爭的故事。整合運動發起了大規模的暴亂，破壞了一座名為【切爾諾伯格】的城市，並在最新的劇情中攻打我們腳下這座城市，龍門。」

真是可恨，作為一個皇帝，這傢伙也實在是太過兢兢業業了一點。雖說建立一個國度並時刻關注每一個子民的一舉一動甚至深入原子層面這種事換成她艾麗斯來也一樣做得到。但她實際操作起來可不會做得那麼細，畢竟她從來就不會將自己所建立的國度看得有多重。

「是，是的呢。」西琳，斷斷續續地，強笑著附和。

當艾麗斯睜開容器的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座城市的頂端。

第一處是體表長出的零碎黑色石塊，那是這個世界特有的源石病現象，是接觸了過量源石結晶后肉身也開始結晶化的不治之症。而這樣的病人因為其病症的致命性以及傳染性而飽受排斥。

「何以見得？」西琳配合著歪了歪頭——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有了線索，找到自己同伴的新身份並不困難，困難點在於如何把正確的他喚醒，而不是反而成全了前世。

聚合血肉，和_圖_書鏈接因果。

好吧，這的確是一個壞到不能夠再壞的可能性。碾壓式的力加上稍有欠缺的智，最終的結果便是自己等人霉運當頭。而更糟糕的是這種事情註定會發生。因為指望自己等人能夠在塞赫梅特降臨之前便先一步搞定所有人的前世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不過考慮到趙綴空和趙櫻空兩人的前世大概是同一個，身心一體，且可以以二敵一的情況下。那麼他們大概比其它人有著更多轉圜的餘地。

當艾麗斯和西琳從城市頂端降下，隨意地走到最寬闊的那條街道上時。她們看到了一群舉著牌子的遊行者喊著口號從她們面前的大街上穿過。

西琳相信艾麗斯有辦法。就算艾麗斯沒有，她也能夠拿出點辦法。不過在那之前——

「小心點，一般市民就別攪和到這種事裏面來了。」她有著淺白色的頭髮，角是西方龍的角。

「你……你厲害。」艾麗斯朝她比了個大拇指。心中已然是萬分佩服。

【淦，一個除了跨宇宙干涉外什麼都會的四高？還是說更厲害點，乾脆就是一個缺陷准聖？該死，這東西當初到底是怎麼被嬴政擺平的。還是說他就是因為擺不平所以才甩手走人……抑或者單純就是這個試煉中的胡亥比較特殊？】

不過這並不重要，至少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因為對她而言，真正有意義的事物是……

龍門，一座以貿易為核心競爭力的商業之城。

一座繁榮下隱藏著痛苦的城市。

「喂！你們兩個，站在那裡做什麼！」一個清脆而帶著英氣的聲音從兩人背後響起。她們不約而同地偏過頭，映入視野中的，是一位長著一雙龍角的女性警官。

「我沒有活下來啊。」西琳歪過腦袋，疑惑地反問：「我的運氣你又不是不知道，艾麗斯。死在輪迴世界里對我來說本就是自然而且常見的遭遇呀。當時的我和趙綴空全都在看到那群被稱作是『巫』的怪物后就莫ｍ•heｔubｏｏｋ.com.ｃom名其妙的死掉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十字章的復活空間裏面等待讀條了呢。」

——龍門。

很好，非常好。

就很頭疼，趙綴空的事情她想想就頭疼。

那些人有著不同的裝扮，大多為貧民，少數衣裝整潔，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豐蹄的牛角人也有兔耳而卡特斯人，有貓耳的菲林人也有小個子的杜靈人——他們從身份到血統到年齡各不相同，但卻有兩處個個相同。

「是……？」艾麗斯的心中，浮現出了一縷不詳的預兆。

艾麗斯和西琳相互對視了一眼，心中同時浮現出了一個糟糕的可能性。

龍騎士，外道大巫……啊，這些玩意要不是西琳不提她還真的是想不起來。畢竟當初的她在看完那段據說只要泄露就會引爆致死模因的記錄后第一反應就是刪除自身腦海中所持有的那部分記憶。若是沒有關鍵詞將其激活，鬼知道那堆被封存的記憶要在她的腦海中留存多少時候？

兩人對視，木然，嘆息，搖頭。

「呃……」她有些不確定地問道：「我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我記得看守那處封印的人把它們叫做『巫』來著……有什麼不對嗎？」

她不出預料地看到了西琳眼中逐漸染上的一抹凝重。然而當她剛剛說完她的猜想，剛準備喘口氣，找杯咖啡出來喝一下的時候。西琳卻徑直接過了她的話頭。

「先……先專註于當前的事吧。」艾麗斯，有些結巴地，尷尬地說道。

「這種事的可能性很大，艾麗斯。」西琳面色憂慮地微微頷首。「不過我也有點猜想要告訴你，艾麗斯小姐。關於你說的那個塞赫梅特和她的國度……我以前可能見過和它們有關的類似事物。」

她偏過頭，中斷思索，看向同樣在思考著什麼的西琳小姐。有些話通過眼神和默契的確可以直接交流。但有些比較複雜的內容還是得依賴其它形式的訊息傳輸。

西琳看到艾麗斯在她和-圖-書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捂住了額頭。

她能夠輕易地嗅出空氣中喧鬧和繁華，以及被掩蓋在下方的騷亂和傷痛。

「這說明劇本改了，或者現在還不是劇情發生的時候。」艾麗斯輕哼一聲，朝著人群中的某幾個沒有刻意隱藏自身的組織者瞟了一眼。「我傾向，也希望是前者，因為這說明有外來的人替代了整合運動中的重要角色，並促使他們做出了變化。」

「我們現在，也不過是獲得了隨意說話的自由。」

「胡亥沒有注視著這裏了。」她看著天空，感受著那無形窺探褪去所帶來的輕快|感。她很清楚秦二世的視線已經暫時地從她和西琳身周移開……至少沒有像是先前那樣，會仔細關注她們的一舉一動。

艾麗斯原本想著胡亥主要還是盯著西琳一個，那麼自己完全可以趁著塞赫梅特還沒降臨想點辦法去搞些小動作。但現在看起來這似乎是一個相當愚蠢的主意。畢竟指望一個生來就為了戰爭的兵器會捕捉不到自己的行動那實屬自我欺騙的愚行。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那就是這兩個貨色的特質都決定了它們不太可能會動腦……運用複雜戰略計策的那種動腦。

「但我們仍要小心。」西琳解釋道。「我們若是使用了超出秦人的才能限制，或者超越秦人認知的力量。那麼它依舊會朝我們投來注視。」

而她們現在所處的城市，名字應該是——

「但這就夠了。」艾麗斯點點頭。然後切轉了一下話題。「西琳，我有些不能說明情報來源的猜想要告訴你。關於胡亥，我覺得它有可能是……」她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她看到西琳同樣中斷了思考，接續了她剛剛的話題。對她點了點頭。

「給感染者公民權！」

某種古代語言的變種，其含義為貓，以及鳥。

「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X】標識正是整合運動的標誌。」西琳挑了挑眉，看向街道兩側那只是維持著秩序，但卻並未動手的龍門警衛。「和_圖_書而他們現在卻能夠在大街上公開行動，且並未被視作恐怖分子直接射殺——我沒有在警衛身上感覺到憎恨。只有不耐煩，以及些許的同情。」

「一視同仁！」

……

「這說明什麼？」

龍門，一座貧富差距巨大，但上和下皆有秩序支配的城。

而現在塞赫梅特在西琳的口中成了一具外道大巫——這並不是沒有可能，聖賢不親自下場也不想放水。那麼扔一具不會留手的兵器下來這種可能性的確是大大的有。而若是這一理論成立，那麼，塞赫梅特國度中的那些強大戰士，大概便全都是次一等但卻絕對起步就有強四初戰鬥力的『巫』了。

「你說，」——這句話是兩人一起說的——「要是有哪個被前世短暫壓制的聰明傢伙決定去成為它們的『腦』。那我們該怎麼辦？」

塑造形體，拼湊身份。

兩位少女對視一眼，然後齊聲，一起嘆了口氣。艾麗斯這邊還好，有個在最初就說自己能夠幫上忙，然後直到現在一直沒個人影的洛葉在那裡。那想必帕秋莉那邊便暫時不太可能出現什麼問題且這也正是艾麗斯敢在這種局勢下還不第一個去救帕秋莉的主要原因。然而西琳那一側……大概就有些焦慮了。

一座城市，一座移動的城市，一座主體為異種碳和特殊複合合金，能夠像是蠕動的蝸牛一般在大地上運作的城市。

「艾麗斯，你還記得那個霸王臨走前在玩的【昨日破船】的劇情嗎？」西琳盯著那個袖標，注視著這場非暴力行動。問道。

第二處則是一個標識，一個看上去筆法特異的【X】袖標。而這代表著這些人屬於同一個組織，或者說認同同一個理念。

「是一種很強大，很奇怪，而且也應該很古老的生物。那是我在探索一個名為【龍騎士】的簡單奇幻世界時發現的。它們被封存於地底的空間斷層之中，且似乎不屬於基因鎖或者執念靈魂或者修真體系。而是另一種非常怪異而且扭曲的……事物。」

外道大巫，和*圖*書是聖賢們的兵器造物。『軍團』這一概念的最終體現。據說在太古洪荒的開天戰役之中。巫的原形便已然作為主力參与了對抗萬族的戰鬥。而當開天與萬族之戰全數結束。人類開始處理自己內部的問題，開啟聖賢與天仙，基因鎖和修真的道統之爭的時候，外道大巫便作為聖賢方的戰鬥兵器投入了無盡的殺戮。

這是為什麼呢？艾麗斯心中有一個大概的預測。結合西琳共享情報中秦皇那河系規模的本體。她對胡亥的真實身份心中大概就有了個底。

【初號主神……沒有受到任何限制的，可以隨意發揮出自身力量的初號主神。它之所不是超越種是因為它被剪除，或者被禁止了跨宇宙干涉的能力以確保戰火不會蔓延到他處以至於引來新的變數。但除此以外，它在這個單體宇宙中所能夠發揮出的威能絕對要超過普通甚至資深的超越種！】

……大概。

這其中到底流了多少血姑且不論。但最終，聖賢和天仙們握手言和。建立洪荒天庭的同時將曾經造就了無數同胞殺戮的兵器們銷毀或者封入武庫。而『外道大巫』就屬於被封存的物件中最高一等的量產物。而它們的戰鬥力——單論破壞和生存，或許可以和四高級別的強大生命等同。

她是超越種，超越了源世界內一切事物的超越種。理論上說，真動起手來，她應該能夠在短時間內擺平應當還不是超越種的胡亥。然而理論歸理論，實戰歸實戰。她有預感，若是自己貿然和西琳一起動手與胡亥開戰，那麼倒霉的絕對是她們這一側。

少女的思維中一陣困惑。她目前能夠確認的只有兩件事。其中第一件便是自己就算和西琳連手十有九八也干不過胡亥。第二件便是記錄中的前世遺產最終看守者，那擁有著中州主神部分威能的初號神必然存在於此。而這兩樣事物之間是否存在關聯，那麼或許還得再繼續多加考究。

那位警官快步走到她們面前，一邊將她們從馬路邊拉開一邊小聲叮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