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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聲音是哪來的？！

周一午休時，陶知越坐在電腦前，聚精會神地看著屏幕，臉上笑意盎然，連面前熱氣騰騰的餐盤都忘記了。

痛苦面具.jpg

［小黃小黃：↑就這麼回的……］

［是官不是呱：……小宋是怎麼回復你的？］

官宇冬後知後覺：「這是娜娜紗戀愛時出的周邊呀！我想著要有個好兆頭，不知道為什麼小黃也穿了……」

小黃暗戀項目組裡的美術妹子宋書瑜，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

［陶：不要。( 『-』 )ノ)`-』 )］

［陶：你應該關心小宋的背才對_(:з」∠)_］

這個好像可以，不過不能解決眼前背痛的問題。

陶知越見他一臉哀怨，連忙解釋道：「這個動畫片對我來說有很特殊的意義。因為我以前也看過一個主角叫圖圖的動畫片，跟這部不太一樣，但那個看不到了，不過這部也很好看。」

［小黃小黃：謝謝你，呱呱，我得到了安慰。］

［小黃小黃：好，要怎麼練習？］

［是官不是呱：小宋說她連著畫了五個小時背好酸，你居然說牛逼，這是什麼鬼對話啊？！］

氣氛僵持了一會兒，黃爸爸率先敗下陣來，用胳膊肘推了推黃媽媽，小聲道：「要不跟孩子說吧？」

［小黃小黃：你正常點我害怕.jpg］

［小黃小黃：別污衊我！］

黃呱眼睛亮閃閃：「真的嗎？」

在人生大事面前，兩個人同時支支吾吾起來。

［小黃小黃：沒有下午茶的錢包，也沒有下午茶的大腦。］

猛然間被冷冷的狗糧拍了滿臉，官宇冬當然不能容忍罪魁禍首就這樣全身而退。

［小黃小黃：在不在？］

「可愛就可愛，幹嘛扯頭髮！禁止發量歧視！！」

「你媽懷你的時候天天看一個動畫片，叫耳朵大圖圖，裏面的主角小孩就叫圖圖，長得很可愛，你媽希望你也能那麼可愛，所以給你起了這個名字。」

誰讓圖圖真的很可愛呢？

「不是！！」官宇冬據理力爭，「是新認識的妹子！我們遊戲的玩家！！」

在社死和撞鬼中猶豫了半秒鐘，小黃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後者。

［是官不是呱：？？？？］

［是官不是呱：不在一個城市怎麼看呀？］

「我本來想問你是怎麼脫單的。」小黃恍惚道，「難道是因為讀心術？這玩意兒能學嗎？」

自言自語了一會兒，小黃開始反覆調試語氣和神態。

［小黃小黃：我又多加了幾個點，連成了一個鑽石。］

「圖圖，你心裏有什麼事，可以跟媽媽說的，不要一個人悶著……」

［陶：實在不行的話，你先自己練習一下這類對話，覺得語氣和表達方式自然了，再對小宋說。］

在這個充滿了快活空氣的公司里，小黃唯一的安慰，就是看起來最正常和成熟的好同事陶知越了。

不行，這個聽起來很敷衍。

小黃髮來了一張圖片，官宇冬聞言興緻勃勃地打開，然後看得一臉迷惑。

［小黃小黃：有點突然，我是不是應該先玩點乙游適應一下。］

［是官不是呱：這到底是什麼，快說，不然謎語人滾出地球！！］

小黃恰好也看見了他屏幕上蹦蹦跳跳一頭亂髮的大耳朵小孩圖圖。

五分鐘后，三位程序員一起盯著屏幕，時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小霍：狗狗打滾.gif］

這真是一個刷新了人生觀的奇妙夜晚。

小黃：T_T

「不是，沒有崩，我們就是單純地想聊聊天。」小黃頓了頓，略感羞恥，「但是……」

小黃刨根問底：「那為什麼是最後一位的黃圖，而不是黃大？黃展？黃宏？」

［小黃小黃：哈哈，睡了，明天見。］

家裡，應該，只有，他一個人，吧？

可能是最近陶知越讓他們震驚太多次，小黃難得看到他如此意外的表情，居然有種微妙的快樂https://www.hetubook.com.com。

「現在想想，應該早點給你改的。」黃媽媽接過話茬，「我們太粗心，沒想過會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壓力，唉，能重來就好了。」

小黃惆悵地嘆了口氣，轉頭看呱呱：「為什麼你又會看成兩短一長的三條線呢？」

「放屁，你整個人抖得米粒都掉了一桌子。」

［小黃小黃：放屁，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會教他寫作業了。］

官宇冬準確地接過話茬：「但是效果確實有點卡頓，優化了好久都不太滿意，陶陶有空就幫我們看看。」

［陶：找別人，或者跟自己對話都可以。］

［是官不是呱：冷靜冷靜，我再看一眼。］

官宇冬笑得格外殷勤：「陶陶，在餐廳吃吧，聊聊天呀。」

然後他聽見了黃爸爸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

看得入神的小黃漸漸想開了，在周圍同事被萌得不行的笑臉中，他似乎理解了當年媽媽給自己起名時的心情。

［小黃小黃：好傢夥，繼續說。］

詭異的社死現場在極度寂靜中持續了兩分鐘后，小黃已經在內心原地投胎了五十次，而黃媽媽小心翼翼地開口。

［是官不是呱：但是陶陶找到男朋友了！］

真感動。

［是官不是呱：沒……我卸載了，總是忍不住想登公司賬號看評論和私信。］

在小黃愈發離譜的胡思亂想里，黃爸爸清了清嗓子，鄭重道：「其實原因很簡單，雖然你聽起來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的確就是這樣的。」

［小黃小黃：哈哈哈哈哈。］

「雖然桃花是粉紅色的，但是穿粉紅色的T恤跟脫單完全沒有直接關係啊，而且你們倆一起穿，還可能被當成出櫃宣言……」

手慢一步的小黃默默刪掉了聊天框里尚未發送的文字：［是不是要幫她提前看一下劇透，挑一部好看的電影？］

「……」小黃深吸一口氣，決定戰略性轉移話題，「首先，媽，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圖圖了。」

小黃驚訝地抬起頭。

［陶：可以，我就試過，買同一個時間開場的電影，還挺浪漫的。］

［小黃小黃：……］

「你居然對遊戲玩家下手？！」

［是官不是呱：？？！！！救命是真的！！！］

他的話音落下，彷彿啟動了什麼神秘開關，一連串的話語聲跟著響起。

［是官不是呱：提過一次！她說她不好意思。QAQ］

在他正萬分糾結的時候，黃媽媽率先開口了：「我跟你爸查過了，成年後改名是很麻煩，但像這種……比較特殊的名字，是可以改的。其他證件什麼的，咱們都可以慢慢換，不急。」

小黃陡然從黃圖星回到了人間，他茫然了半分鐘，看了眼廚房，錯愕道：「那我媽幹嘛跑了？」

黃爸爸和黃媽媽將信將疑地盯著他，見他努力往碗里裝菜以證明食慾，總算鬆了口氣。

陶知越回過神來，笑道：「我在看大耳朵圖圖……不對，耳朵大圖圖。」

［小黃小黃：快出來快出來快出來！］

「比如書瑜給我發了那張網友做的地圖，現在我知道了，這應該是一種浪漫的暗示。」

小黃也跟著鬆了口氣。

「也不用重來……我下午真的是在背台詞，跟同事打了個賭，別多想，什麼事都沒有，也不用改名，太麻煩了。」

［是官不是呱：不是啊！！！］

但是，官宇冬跟暗戀對象都還沒見上面，他至少每天都能跟宋書瑜面對面地說上話。

［是官不是呱：淦啊這次怎麼是你來給我塞狗糧！！我明明都沒刷微博！走開啊！！］

藍色的咖啡機是畫得很累急需安慰的美術小宋。

同一天里，深夜十一點半，官宇冬的QQ提示音歡快地跳動了起來。

［小黃小黃：……我侄子聽了都想給你來一刀，什麼蒙古，明明標了是哈薩克啊！！！］

ｈetuｂｏok.coｍ•ｃｏｍ［小黃小黃：草！！］

［小黃小黃：/贊］

［小黃小黃：為了血壓著想，我們不談地名了，我直接問吧。］

小黃附和點頭：「不要總是看電腦，讓眼睛休息一下。」

［小黃小黃：能堅持畫那麼久就是很牛逼啊！有什麼問題嗎？？］

還有黃媽媽臉上三分驚慌三分震撼三分自責外加一分沉痛的表情。

［小黃小黃：啊！我怕這樣說顯得怪怪的，不敢說……］

［陶：他買了跟我同一時間開場、相鄰座位的票（最好提前確認好對方的位置，不然可能會比較費錢），那部電影不太好看，所以一邊看一邊用手機跟對方吐槽，感覺很奇妙。後來出場的時候收到了門口工作人員送的玫瑰花，那時候他還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每個觀眾都收到了花，而獨自來看的會收到一大捧，包括我。如果能提前知道具體的影廳和座位號，就可以直接送給對方啦。］

十分鐘后，一群人吃完了飯，坐在休息室里，看著超大屏電視機里播放的耳朵大圖圖精彩內容。

還有，為什麼公司休息室的收藏架上居然真的有這部動畫片的光碟……

「對啊，為什麼呢？」

每台咖啡機對應一種可能的情緒，小黃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

「糟糕，現在小黃的形象跟圖圖重合了……哈哈哈哈讓我看看小黃的耳朵大不大！」

在此起彼伏的「圖圖」聲中，小黃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

一旁的小黃十分好奇，問道：「小陶看什麼呢？新番？」

半晌，陶知越喃喃道：「這個圖圖真可愛，就是頭髮多了點。」

感受著父母有些沉重的眼神，小黃如芒刺在背，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難道他還有三個素未謀面的哥哥姐姐？難道他是抱養來的所以名字早就被寫在了襁褓里？難道……

「中間沒有休息嗎？太辛苦了，趕緊放鬆一下。」

……

［陶：快下單！］

［是官不是呱：左右兩組點很對稱，間距均勻，中間的一組點距離最遠，跟兩邊錯開了，比較特別，重點在這裏嗎？］

糾結了好半天，小黃還是由衷地對藍色咖啡機說了一句。

陶知越實在承受不住，在沉重的氛圍里笑出了聲。

官宇冬咆哮：「幹嘛又扯到我身上啊啊啊我剛才都沒笑你！」

「我隨便鍛煉一下不行嗎？！」

小黃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今天的晚飯格外豐盛。

［是官不是呱：我知道了，肯定是小宋這麼問你的，然後你也沒有答對！！］

周圍的同事們如他預料，露出了極其驚訝的表情。

「但是……人與人之間不能一概而論。」小黃沉痛道，「我明明是一腔真心，可是實際的呈現效果跟下午茶之間差不多隔了一百條馬里亞納海溝。」

［小黃小黃：我要睡了，晚安。］

周末，站在藍色的咖啡機前，小黃在心中給自己瘋狂打氣。

［是官不是呱：其實據我的觀察，陶陶平時說話風格和興趣愛好跟我們倆都差不多。每天也就是敲代碼打遊戲，很傳統的碼農嘛，沒有下午茶那麼會。］

［小霍：！！聽起來很可愛，我也要。］

豐盛得小黃有點害怕。

小黃立刻對自己接下來要聽到的話，產生了一種既緊張又害怕的心情。

［小黃小黃：唉。］

［小黃小黃：找別人我會腳趾摳地……那我先從自言自語開始！］

果然，分享會結束，大家準備下班的時候，所有人見到他都會笑眯眯地說上一句。

［小黃小黃：這是小陶和下午茶之前出去旅遊過的國家，下午茶把每個地方都曬在了微博上。］

［是官不是呱：所以不知道具體影院的下午茶是給整個城市的電影院都送了花嗎？！啊啊啊我好像在微博上吃過這份狗糧，居然又是你們倆！！！］

「哦，是網戀啊，那沒事了。ｍ.heｔubook.cｏｍ•cｏm」

［小黃小黃：那又怎麼樣！］

「……其實鑽石也挺浪漫的。」陶知越努力組織語言，試圖安慰他，「但是，為什麼要特意畫個鑽石結構示意圖呢？你從抽象一點的角度來描述它就好了。」

［小黃小黃：你好好看看這幾個點，有沒有發現什麼？］

「以前的動畫做得真不錯，我還記得以前天天蹲在電視機前面看圖圖，哎，一眨眼這麼多年了。」

［是官不是呱：唉。］

［是官不是呱：（自動回復）你好，我現在有事不在，一會再和您聯繫。］

［是官不是呱：是小宋吧！！！！］

陶知越一時語塞：「比如呢？」

［是官不是呱：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

雖然達不到下午茶這種天然直覺系的高度，但能學到十分之一，哪怕百分之一，也夠他們倆用了。

［是官不是呱：這是什麼，你侄子的地理作業嗎？］

陶知越覺得這是他從跟霍燃的相處中，學到的最有價值的經驗。

「能專註地連續工作這麼久，真的很牛逼啊！我就不行，寫一會兒代碼就會走神了……」

……有點可愛，再看一眼。

這種建議會不會顯得過界了？

［陶：你提過見面的事嗎？］

［小黃小黃：你今天沒看微博？］

「咳咳。」黃爸爸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大展宏圖嘛。」

官宇冬本想習慣性送上嘲笑，但是想了想，這波嘲笑終將反彈到自己身上。

［是官不是呱：你正常點我害怕.jpg］

［小黃小黃：哦，說話不要大喘氣。］

黃爸爸用「這孩子果然還是出了點問題」的眼神慈愛地注視著他：「因為你媽媽也姓黃啊！」

［小黃小黃：我們倆真的能脫單嗎？］

［是官不是呱：運營小姐姐說我要是再亂回復，以後就不管了，讓我來打理微博_(:з」∠)_］

［陶：粉紅色的戀愛必勝法。］

［小黃小黃：我就知道這時候來找你准沒錯。］

聞言，陶知越不假思索地表演了一個變臉。

「就是……」

［是官不是呱：要多久才能約她出來見面呢？@陶］

面對這兩位腦迴路奇異的直男同事，陶知越也不是很有把握。

但有一個終極問題，他還是要問。

小黃堅信自己會是整個程序部門裡第二個脫單的人。

黃媽媽若有所思：「哦……」

「圖圖，周末愉快。」

［是官不是呱：(O_o)幹嘛，有事嗎？］

不久之後，在一棵樹遊戲周五下午的例行分享會上，萬眾期待里，小黃終於揭開了他名字的奧秘，特意強調了此黃圖非彼黃圖，希望大家不要再玩彼黃圖的梗。

第二天中午，在同事們日漸習以為常的含醋微笑里，陶知越淡定地去廚房拿了午餐，正要端回工位的時候，被小黃和呱呱一左一右地攔下。

黃爸爸語塞，黃媽媽望天。

但是眾所周知，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

圖圖就圖圖吧。

沒錯，今天的官宇冬和小黃穿了同款粉色T恤，上面還有一個正在眨眼的活力美少女，旁邊飄著一行字：戀愛必勝法！

面對這句十分扎心的總結和質問，官宇冬難得嚴肅地沉思了一會兒。

［小黃小黃：那是斯卡布羅集市啊大哥！！］

「……可以了，不要秀恩愛。」小黃忍不住道，「那為什麼不讓我跟我媽姓啊？黃圖多奇怪……」

看在粉紅色小霍的份上，望著眼前這兩個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活寶，陶知越決定無私地提供一下幫助。

［是官不是呱：我是想說我們可以跟陶陶學啊啊啊！！］

［是官不是呱：太震撼了以至於陷入宕機，消息超過兩分鐘撤不回了……並列在一起顯得我像個傻瓜啊啊啊啊。］

「沒有！還沒見過面！只是在網上聊得很開心！！」

［是官不是呱：下周新上的那部劇場版，好想跟她一起看啊啊啊！］

「圖圖，下周見。」和_圖_書

［小黃小黃：那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小黃小黃：？］

因為每天都在見證的陶陶&下午茶戀愛片段，實在是讓人又酸又酸又酸。

［小黃小黃：然後神通廣大的網友們發現，這些地方連起來構成了一顆心。］

所以他一邊狂笑，一邊發出了一聲極富同理心的長嘆。

［是官不是呱：不應當，因為我只是一隻小貓咪.jpg］

為什麼這個幼稚的動畫片會這麼好看？！

［小黃小黃：確實，是傻呱。］

［陶：……噗。］

然而感動這種情緒並沒有持續很久。

［小黃小黃：你的意思是……我們也應該找男朋友？］

［小霍：哈哈哈哈，今天是為什麼？］

紅色是快樂，藍色是憂鬱，綠色是悠閑……

小黃擦了擦手心的汗水，清清嗓子，試圖表現出一種體貼又不失分寸的關心。

「有道理。」官宇冬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說才比較體面，「但是……」

陶知越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忽然道：「是想問談戀愛的事嗎？」

［陶：嗯，不好意思也很正常，慢慢來。］

［是官不是呱：哇，和下午茶嗎？是怎麼樣的！！］

在小黃的奪命連環催之下，官宇冬只好依依不捨地存完檔切出遊戲，打開QQ。

對不起，打擾了.jpg

［小霍：我們來穿真正的情侶裝！］

陶知越及時出面調停：「我覺得，先不要思考這種複雜的問題，這個可能需要慢慢鍛煉，以後會好的。」

話雖如此，身穿戀愛必勝法戰袍的官宇冬和小黃，還是勇敢地踏上了學習如何戀愛的道路。

［陶：或者可以試一試遠程一起看電影？］

於是小黃僵著脖子轉過頭，絕望地看見了剛剛午睡起來的黃媽媽。

他真的沒有發瘋啊！！

官宇冬和小黃立刻停下了幼稚的拌嘴，不約而同地沉思起來。

黃媽媽愣了一下：「是因為名字的事嗎？」

［陶：蓑衣黃呱又打起來了。］

「等會兒吃完飯我幫你們看看。」陶知越猜測道，「是Live2D那一塊的內容嗎？」

［是官不是呱：……啊哦。］

陶知越跟他打招呼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地叫了小黃。

［是官不是呱：那要看看中間這組點的名稱了，咦好像都有點眼熟……這個什麼努爾，是蒙古那邊嗎？］

「先從最簡單的日常相處開始吧，記得時刻考慮對方的感受，不要只顧著自己，應該就可以了。」

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隱約伴隨著倒抽冷氣的聲音。

「怪不得書瑜今天一直用很奇妙的眼神看著我！」小黃後悔捶桌，「官宇冬你連目標都沒有，穿什麼告白戰袍啊！」

［小黃小黃：哈哈哈哈三條線！］

［是官不是呱：如果實在不行，我就再放寬一下擇偶條件，既然不是一米六齊肩發、沒有酒窩都沒關係的話，那不是女孩子也沒關係嘛。］

［小霍：我搜到了，還有白色的，那你穿白色，我穿粉紅色的。］

［小黃小黃：但是有點道理，明天開始跟小陶認真學習！］

看著父母頗為認真的神情，小黃的心裏忍不住湧上了一絲感動。

「好，沒問題。」陶知越笑起來，「要聊什麼？」

黃爸爸攤攤手：「她覺得自己那時候很幼稚嘛，害羞了，所以一直不肯跟你說。」

［陶：大概是因為他們倆很巧合地穿了情侶裝。］

［是官不是呱：我記得你不是天天刷微博的，這是別人發給你的吧？］

自取其辱.jpg

「你放屁！我有的！」

［小黃小黃：……］

小黃沉默片刻，還是如實相告。

被左右夾擊護送到餐桌前坐下的陶知越，左看看，右看看，不禁遲疑道：「是不是哪個功能做崩了？」

［是官不是呱：？？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昨天你又對著小宋發表了奇怪的直男語錄！］

「背很痛嗎？要不要去做個推拿之類的？」

wｗw.ｈｅtｕboｏk.ｃoｍ.ｃｏm與此同時，陶知越的消息也跳了出來。

呱呱：QAQ

［是官不是呱：我說怎麼有點眼熟……然後呢？］

……草啊他不會是外星人從黃圖星送來的天外飛嬰吧？！

他心虛道：「要不我還是幫你們優化下Live2D的實現效果吧……」

他忽然福至心靈地想到了什麼。

望著眼前無辜佇立的咖啡機，小黃不願再提任何往事，含糊道：「沒什麼，剛剛我在背遊戲台詞呢，該吃晚飯了。」

接下來陶知越輸入了好一會兒，心急的官宇冬開始瞎猜。

［是官不是呱：好！］

「不管是網戀，還是現實里的戀愛，最重要的始終是真誠和真心，然後你就會發自內心地想為對方做些什麼，對方也一定會感受到。」

尤其是陶知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幻燈片上的《耳朵大圖圖》小人。

［是官不是呱：我知道了！是不是一起進場前提醒她買可樂和爆米花！這樣就有一種好像一起看電影的感覺了！］

「……」陶知越似乎在努力忍笑，「不是讀心術，從你們倆的衣服看出來的。」

「真的……吧。」

廚房裡明明什麼也沒有。

黃媽媽嘆了口氣，匆匆起身逃避：「我去廚房看看。」

小黃和呱呱二臉震驚：「卧槽，這都能看出來嗎？！」

對話框另一端的小黃輸入了好一會兒，最終發來了一張滑稽臉微笑。

「你是指拒絕了你三十多次並且一直把你當成基佬閨蜜的那個嗎？」

「可當時我信誓旦旦地說這是鑽石，還說畫圖的人標得不嚴謹，少了好幾個關鍵點，我甚至當場打開PS畫了個有稜有角的鑽石結構示意圖發給她……」

［是官不是呱：你看出了什麼形狀？］

［是官不是呱：噢噢噢，我知道了！最下面這個斯里蘭卡，是不是有個很有名的集市啊？］

圖片的主體是廣袤的歐亞大陸，上面很有規律地標著六個點，還標上了相應的地名。

黃爸爸隨聲附和道：「我們也不知道這名字影響這麼大，主要是你小時候那會兒，不流行這個說法嘛，後來習慣了，也就忘了，而且圖圖圖圖地叫著，蠻可愛。有一次都帶你去戶籍室那裡了，結果不知怎麼還是沒改。」

［是官不是呱：……！！！］

於是官宇冬又仔細地看了一圈。

然後他若無其事地嘲諷起身先士卒的呱呱。

在一如既往的熱鬧氣氛里，陶知越默默吃完了飯，順便拿出手機給霍燃轉播。

雖然一共就只有三個人。

［小黃小黃：你有沒有在這裏面看出來什麼形狀？］

［陶：別怕，這是很正常的關心。］

珍藏已久的五顏六色咖啡機終於被開發出了新的作用。

［小黃小黃：別裝了，你遊戲商店還在線，快點切出來。］

他成了圖圖。

聽他這麼說，小黃覺得好受了一點，發了會兒呆，正要轉回視線，又停住了。

「我小時候居然沒看過這個動畫片誒！圖圖真可愛，我要回去補番！！」

在極度緊張中，小黃開始神遊天外。

「黃圖你什麼意思！」官宇冬拍桌，「明明還沒開始戀！！」

「下次記得畫一會兒就起來休息一下。」

所以，他絕對不能被官宇冬反超看扁。

［是官不是呱：看出來了呀，六個點構成了三條線嘛，兩邊短中間長。］

小黃嘆為觀止：「……你這樣會讓我沒辦法接話的。」

「而且你畫得真的很好看！」

官宇冬第一次聽到這些離譜的細節，費了好大勁才忍住扭曲的笑臉，生怕戰火燒到自己身上。

［是官不是呱：哈哈哈哈鑽石！］

「所以你們當初到底為什麼要給我起這個名字？」

三位程序員有一個用來隨時交流技術問題和閑聊的QQ小群，在其中兩人孜孜不倦的學習過程中，群里逐漸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傻瓜提問，一眼望去宛如情感互助小組。

小黃：「……」

從今天起，他不再是小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