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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努流斯太受器重。」

「你很抱歉？」

「現在提醒還來得及嗎？你有麻煩了。」迪流勒在縫隙中插言——好像嫌還不夠亂似的。「萬魔之王的怒火不會那麼輕易消解，所以快想想借口吧。以查因特公爵。」

「或許是因為他沒有請柬。唯星奇面自然會排斥他。」

他把另一邊的嘴角也抬高：

「我該從哪裡開始吐槽好呢？」惡魔女王帶來的壓力消散一空，維里·肖馬上精神起來。

以查轉過頭看著他。

「噢？哦！噢～～～」

「我和奧瑞露會儘力而為。」度瑪慢慢地說：

「新婚快樂。以查因特公爵。我們一會兒見。」

「齊努流斯？」鏡子里的影魔陰慘慘地問道。度瑪的輪廓此刻已經完全清晰了。

「魂能！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猜不到！這也太犯規了！」維里·肖叫道。

「噢。我忘了，你已經採取了。」

「不過沒關係。」以查迅速補充，「您的寬宏大量……」

「威加魔王也來和*圖*書了？」以查手上動作暫停了一下：

以查把較高的那摞結晶板推成一個斜面，掃了一下，挑了挑一邊眉毛：「這摞應該都是寫好的才對……」

「以查因特公爵……」那張嘴開口了。

「你可以有十五分鐘。我親愛的嗡。我在儀式上等你。」

「我本來想惡意猜測一下你為什麼故意不給威加魔王發請柬——」他舒展著自己短短的羽毛，「還是直接了當點好了：你為什麼要決定定下伴侶的契約？因為你需要王的位格？」

迪流勒和維里·肖異口同聲地嘆了口氣，飽含同情。

度瑪不緊不慢，「有魂能武裝的大軍才有現在的能力。

「不過沒關係。」迪流勒說。

迪流勒又嘆了口氣。以查不置可否，坐在桌前，順著一條規整的線路發射一道命令。然後立起一面鏡子。

「我現在是下班的人。」

「喂！回答我的問題，你怕了嗎！」維里·肖再次試圖吸引注意，再次被兩個惡魔hｔｔｐs://m•hｅtｕｂｏｏｋ•coｍ.ｃoｍ無視。

別西卜把三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她的聲音在笑，「你知道～最近將軍們的情緒十分亢奮。他們時刻都需要鎮壓嗡。不然等晚宴結束，他們就會狂躁的帶不回去了。我們的事業也會受到影響。這可不妙嗡。

別西卜的聲音變得婉轉了，「你在向我道歉。哦！你知道自己錯了。親愛的，真想不到……」

三隻手從他肩膀上抽開，別西卜裹挾著歡欣的氣氛，邊說邊飄遠了。黑暗像她的裙擺，跟在她的身後款款離去。

我現在讓齊努流斯幫忙代管一下，但他似乎對這裏的環境不是很適應。」

以查慢慢落下，心中快速過了一遍所有理由，發現沒有一個站的住腳的——甚至包括真的那個，果斷朗聲道：「對不起，我非常抱歉。」

「所以你什麼也不打算做了？」

「謝——謝——你——」維里大喊大叫——其中的驚魂未定一半是因為剛剛脫險，另一半則來源於已和*圖*書經把他們團團包裹在內的純粹黑暗。它還沒來得及把這句尖叫完成，別西卜的聲音就徹底蓋過了它：

「體貼和理解讓我非常感動。」以查說，「讓我把這些整理整理，布置點東西，再給我十分鐘。」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羽毛筆隨著氣流被衝上了天，以查向上一躍，在一個極限的距離把它撈了回來。

「噢！陰影之力！沒有任何光明伴生！」維里大聲叫道，「原來陰影不一定要有光輝對應！所以——」他突兀地轉回了原來的話題，「你的伴侶儀式，是為了向萬魔之王換取條件了？還是感到了齊努流斯的威脅呢？」

影魔眯著鮮紅的眼睛，慢慢咧開一邊的嘴角：

維里彎折身子，把自己彈到較高的結晶板摞頂端，悠然自得地坐在邊緣：

鏡子表面顫動了一下，恢復了一片昏昏沉沉的灰黑。

如果我們的女王嘗到了魂能的甜頭，力排眾議要和他合作，我又能怎麼辦？」

以查看著那面鏡和_圖_書子，沉默等待。

安靜了僅僅半秒。

「你在向我炫耀無能？」以查冷聲道。

「跟你這麼長時間，我才剛剛學會了實事求是的態度，你是否想讓我把這種態度還回去？」

以查盯著鏡子里影魔邪惡的三角臉，盯得笑容從那上面消失——笑容原本和那張臉也不搭配。

「體貼和理解。」迪流勒說。

鏡子里映出兩隻狹長的殷紅眼睛。很快在下方出現了裂縫一樣的一張嘴。

「我是要說——魂能已經深入那些低等惡魔的生活了。萬魔之王對此非常滿意。如果你想要讓它強行中止，恐怕得採取一些非常，非常非常特殊的手段……」

「我……」

「我想你漏掉了。所以我發給他了嗡。你看。我和你在一起。所有惡魔都應該得知這偉大的，幸福的，甜蜜的一刻……」

「或者你乾脆只是想要和別西卜平起平坐？你也想要統治混沌地獄？你想要更多權力？」維里·肖繼續追問。

你想必明白，連我也不能讓一群沒有天賦的hｔtｐs://www.hｅｔuｂooｋ•coｍ.ｃom笨蛋好好順著通道移動到一個源自地獄的半位面上，而他，卻可以讓這麼多低等惡魔一次降臨至毫無接應的野蠻場所。

以查把羽毛筆隨便地丟在桌子上：「從這團徹底混亂不堪了的書頁順序吧。如果你真覺得自己是人，麻煩伸出十個指頭，把這些重新排列。」

「你要王的位格才能最大程度的把地獄和唯星奇面連接。這樣可以進行儘可能多的保留和模擬？」維里·肖繼續問。

「我以為你和奧瑞露都想了辦法，不讓他來。」以查對他鏡子里的影魔說。

鏡中出現一片灰黑的混沌。

出乎意料的是，嗡嗡聲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很快就減弱了。

「我等了你好長好長時間！！！！你到底在幹什麼呢嗡！！！」

黑暗中星星點點的紅光開始在四處閃爍。每次閃爍伴隨著一小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黑暗裡亮起一束大的紅光，照亮了一些原本在那，又不在那了的東西：桌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結晶板分成不等的兩摞，擺放在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