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尾聲
高志局四海，塊然守空堂。
壯齒不恆居，歲暮常慨慷。」
空冷的長街上，隨著兩道人影經過，街旁屋子裡的燈火漸次熄滅。
等到葉涼聽燕寄羽輕輕慢慢地念完，兩和圖書人已走出了很遠。葉涼在心裏默記著詩句，一直走到了山腳下，但見燕寄羽上前幾步，宛如等候故人一般，靜立在舂山之前：既是一個人面對一座山，https://m.hetubook.com.com也是一座武林面對一個人。
燕寄羽頷首道：「說起來，我題的這首詩，最初也是聽吳重念的，我便說與你聽聽吧：
兩人同時看見https://m.hetubook.com.com了積雪的山峰，宛如一柄鋒銳的雪刃撲面斬來，天地間再無可避，一瞬里既無比惶懼，卻又感到振奮。
明月出雲崖，皦皦流素光。
葉涼道：「嗯，師父平日
ｗwｗ•ｈetｕboｏk.coｍ.cｏm里很愛對我講說詩詞。」柔條旦夕勁，綠葉日夜黃。
葉涼一時間有許多話想問燕寄羽，斟酌良久，卻只是問道：「燕山長說以這鎮子為紙題了一首詩，卻不知是什麼詩？」
葉涼心中空曠www•heｔuboｏk•ｃom.ｃom，不自禁地仰頭，目光越過了燕寄羽；而此刻陳徹卻已在春風酒樓的堂中睡著，正踏著野草行走在夢中，目視著前方——
披軒臨前庭，嗷嗷晨雁翔。
燕寄羽微笑道：「吳重從前很愛吟詩，不知可有給你念過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