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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沒有四塊五一本的無敵劍譜

作者:縫合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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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朔方烽火照甘泉

第四十七章 朔方烽火照甘泉

南宮銘再也沒了那翩翩風度,不耐煩道:「沒救。本也就該死的。」
幻戾仙王還想後退,身後已是熊熊火海。他手忙腳亂,狼狽不堪,在小小一個圈子裡四下亂竄,想找一條生路。
殷九凜隱隱嘆了口氣,轉向南宮銘:「南宮先生還請放手,這是我混天劍門之事。」
幻戾仙王痛的連連後退,口中叫罵不止。殷九凜全然不作理會,只是回頭看著我,揶揄道:「熊小五,惹了不少禍啊。」
我和他齊齊摔在地上,疼的直哎呦,還好沒有什麼大礙。
只見他那手爐往空中一扔,濃煙滾滾,劈頭蓋臉的罩下來。
「放你爺爺的屁!我倆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我胸口一熱,彷彿心肝脾肺一股腦的全都噴出來一般,滔天的劇痛。低頭一看,胸口的衣服都燒出了一個大洞。
呂不嘆一愣:「哦哦哦!」
呂不嘆苦笑:「唉,小時候好高騖遠,光挑著那厲害的練了。現在真想抽自己大嘴巴子!」
殷九凜眉頭緊皺:「蜚牛是不是已死?」
眼睛微微熏的作痛起來,我咬牙切齒:「你這裏頭烤屎呢!?」
或許是看見了這林中的大火,南宮銘竟然又飛了回來。他看大火熄滅,便從天上降下,然後一眼看到了殷九凜。
我心下已經有了主意:「不走了!」
我心下發沉,撥開那些枝條走到南宮銘面前:「師兄且息怒。我只望一問,現如今內丹沒了,這風疫可還有救。」
呂不嘆皺眉:「媽的,那南宮銘定是知道幻戾仙王找了過來,趁機又往蜚牛那裡尋寶了!」
「我去你大爺的!你他媽鬆手!!」
南宮銘還待說話,我卻不想再給他機會。
我和呂不嘆一夜下來多少恢復了些真氣,跟著洛水初奔到山口之外,三拐五拐來到一處石崖下面。
我活動著早已僵硬的手腕從地上爬將起來,站在呂不嘆身後,狗仗人勢的罵道:「張大你的老鼠眼睛看著!不然等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生怕他之前全都吃完了,拿小瓶在手,膽戰心驚的微微一晃,嘩啦作響,一顆懸著的心可算放了下來。
遠遠的聽著他們呼號叫罵,我和呂不嘆繞著蜚牛轉了一個圈,藉著蜚牛的遮擋,趕忙往那山村處跑去。
「阿凜,我這裡有人病了,你可有什麼辦法醫治?」我抱著雁小霜,急聲問。
「你可知雁小霜在何處!?」我連忙問。
「我還擔心該怎麼救你倆出來呢!沒事就好,快跟我走吧!」
這嗝打的可長。足足三個掐指。
逐影掌門臨走之時交代的清楚,說是逾矩之人各門各派都可處置。數年前鑾龍真人鬧上門來之時,逐影掌門百般轉圜,字字句句都卡在規矩上,才給彈雲山討得安寧,我豈能不知這規矩的厲害?可這是雁小霜啊,我怎能放手不管呢?
南宮銘似是聽到了什麼旁的聲音,他不再理會我們,騰的御風而起,向著那盆地飛過去。
「熊師弟!我也是為了你好!」南宮銘竟然也急了,「你一個引氣弟子,此事一發,輕則廢除功力開革出山,重www•hetubook•com•com則打下牢獄不得超生,你可要思忖清楚!!」
一聲清喚傳來,我連忙回頭一看,在村外半截山樑處看見了洛水初。姑娘三五步從上面躍下來,一臉的焦急。
南宮銘雖然令人厭惡,但終究不是什麼壞人,路上又多少幫了我們一些。他所做所言,雖不合我心意,但終究也是為了我好。我如果為了藏匿罪過而將他打殺在這裏,良心如何自安?
我放下雁小霜,盤腿坐于地面,封住鼻腔,用力將氣吞入口中。
「沒練成呢。」呂不嘆搖搖頭,「看來還是得多下點功夫,這最後一式可不能再胡練了。先把【鏡篇】練好再說。」
我心中正微微為未來而沮喪,聽到她這樣一說,竟好受了許多。
殷九凜臉上微微露出一抹笑容:「好啊,熊小五。我倒是沒有看錯你。」
「小五哥!」
殷九凜反覆對我輕聲念著這個詞,然後站起身來,不再說話。
「是了,就在那處。」我向盆地方向指了指。
火潮勢大,它不過堪堪撐了兩息的功夫,便沒了生機。大火將它裹住,皮焦肉爛,最終變成一抹飛灰。
這洞里又是煙又是光,還有那虛空劍刃的嗡嗡聲響。不過所有人都聽見了,那內丹上傳來一聲「嘎啦」。
我們繞過山口,進到村中,殷九凜躍上屋檐眺望起來,下來時面色已是很不好看。
「熊哥,修行界有沒有什麼逃命比賽?咱這可有一位冠軍苗子呢!」
我笑道:「浪子回頭,為時不晚。」
山村方向多少有些燈火,我和呂不嘆一瘸一拐奔到村口,卻發現這滿村靜的嚇人。
呂不嘆沒有說話,伸手就從洛水初那裡奪過劍來。
我滿頭的躁汗,全身蟻噬一般,牙都快咬碎了。
南宮銘聽得此言也不惱:「昨天看你們被擄去,我還特地往京兆殿發了訊劍,去請我三位師兄弟。想不到你們自己逃出來了。唉,可惜請他們來了,那蜚牛內丹還要多分出三份好處才行。」
原本好端端的村民,都帶著滿口的鮮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著,咳都咳不動的樣子。他們一個個皮膚青黑,已然病入膏肓的樣子。
藉著火把的光照下來一看,頓時驚在原地。
殷九凜見我這幅模樣,上挑的嘴角慢慢垂下,不再說笑。她對我道:「既然已經喚我來此,我便做一回刀。」
我依稀能看見幻戾仙王的「烤屎手爐」在前頭隱隱放光,趕緊拽著呂不嘆往蜚牛身後跑去。我們逃得及時,趁著他們亂成一團,總算跑到蜚牛尾巴後面藏了起來。
於是我對殷九凜搖了搖頭:「就這樣吧。該我擔的,我自然要擔。」
我再不動搖,抬頭對殷九凜道:「殺。」
「我看你這劍練的也不咋地。磕了葯放絕招,放完絕招就歇菜,這都兩回了。」 我把他架在肩膀上,顛兒顛兒的繼續往前跑。
我一愣,頓時心潮湧動起來。這事情如果捅出去,要命或許也不至於,但這修行的緣機怕是就要到頭了。這裏荒無人煙,真若是把他殺了滅口……
m.hetubook.com.com不可!」
把瓶內所剩無極正火丹盡數倒在掌心,只餘下區區七枚。雁小霜一個羸弱女子,一枚足矣。
「此乃修行界先賢所定之規,萬萬不可變!!」
「那南宮銘,我可以出手將他除去。」
我正要把葯往她口中去塞,卻被一隻手抓住了腕子。
殷九凜彷彿被我驚醒。她扭頭看看我懷中雁小霜,又低下身子,仔細查驗了一圈這地上躺著不住咳嗽的山民。
不過片刻功夫,雁小霜的呼吸便平順下來,身上的青黑也在迅速消去。
想到此處,我突然感到一陣噁心。
我話還沒說完呢,呂不嘆扭頭:「嘔——————」
我還沒松下一口氣來,殷九凜突然湊到了我的耳邊。
我獃獃的看著它消失的地方,突然感到十分難受。那是原本就在心中的恨意。此時恨意漸消,卻落出一處空虛。它對我們威逼恐殺,又以人而食,我殺他之時只感覺自己十分果決,可為什麼如今卻有些不安?
呂不嘆指尖溢出罡氣,輕而易舉掃斷了我身上的繩子。他手中無劍,只並起兩根劍指,橫起臂膀肩頭,昂然指向幻戾仙王。
那松樹噼啪往下就倒,壓斷了另外兩棵小樹,樹冠歪歪扭扭的砸在我們附近,我連忙抬手將雁小霜護在懷中,這才沒讓樹杈子把她戳壞了。
阿凜將手放在我手臂上,輕聲道:「你心中澄凈,我很是高興。但你饒他一命,以後定要受罰。可我還盼今後你能為我所用,卻不能就這樣任你伏罪。」
幻戾仙王呲牙笑道:「此乃本王本命法寶。上一次可還沒真正施展法力呢,剛一掏出來,你們不就跪地伏誅了?」
「能救么?」她似乎在想什麼別的事情,可我顧不得那許多,著急問道。
睜眼一瞧,那幻戾仙王的洞府早就沒了,頭頂上星空一片,已經回到了外世。再一回頭,原來剛才我倆正撞在那蜚牛的屍身之上。
「熊小五。生殺予奪,生殺予奪……不可再逆。」
殷九凜抬起手,叢叢火焰從她掌中溢出,翻滾著向上迎去。那火焰升的緩慢,卻帶著無法阻擋的勢頭。一簇一簇的黃煙投在其中,盡被火舌吞沒,彷彿根本不存在。
我大喜過望。兔子尋了半天的草,竟都長在自己窩邊兒上。我連忙抓著呂不嘆:「葯呢!葯呢!?」
旁邊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我扭頭一看,南宮銘正坐在不遠處一塊青石上。
他看見我們,臉上猙獰恐怖,差點顯了原型:「好你們這些不怕死的東西,還敢在此處盤桓。今日正好剮殺了你們,祭我的法寶!」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我和呂不嘆把村子翻了個底兒朝天,愣是沒找到雁小霜的蹤跡。
然而呂不嘆沒跑兩步就跌倒在地,哼哼唧唧直叫喚。我停下來觸手一摸,他身上衣服已是叫冷汗透了。
呂不嘆總算動了。他並指成劍,大開大合猛舞數下,在虛空中凝出一道鋒銳,竟將那滾滾濃煙披散開來。
「她病著了!咳的厲害!我都不知該怎麼辦了,只能把她先帶遠些!」洛水初急和-圖-書的差點流出淚來。
洛水初使勁搖晃我:「小五哥,再不走就被包圍了!」
幻戾仙王此時已經邁步上前,凝聚出兩尺長的爪子,衝著我腦門就抓了下來。
我一拳錘在旁邊土牆上:「壞了!!你先前是不是把那蜚牛的內丹給斬裂了!?」
殷九凜回頭看向我:「熊小五,我是刀,你才是持刀之人。殺還是不殺?」
「你這《無敵劍譜》到底是怎麼個劍譜?我都好奇好多年了。」
殷九凜手一揮,漫山的大火滋啦啦的伏熄下來。她來到我跟前,臉上帶著一股嘲弄。
「那可怎麼辦啊!?」
話音未落,四周火焰已經衝天而起。數百妖兵瞬時間被烈焰吞沒,還沒叫出半點聲音,口裡眼裡已經竄出了火苗。左將軍右將軍身上鎧甲如冰塊一般悉數融化,連同燒焦的血肉,在地上堆成了一個鐵糰子。
還沒等我喘口氣兒,呂不嘆也咚的撞在我身上。這一前一後的,差點兒沒給我把肺泡子撞爆了。
我看著幻戾仙王在火中已開始連聲慘叫,心下忽生一絲不忍。可轉念一瞬,眼前又出現那他食人飲血、圈養山民的暴虐模樣……
我抱著雁小霜,看著她唇角有血直淌在我手臂之上。我又抬頭看看殷九凜,眉毛擰成一個疙瘩。
南宮銘搖搖頭,向後撤了一步:「我已勸過,師弟莫要怪我。此番回去京兆殿,我便會將實情一一述來。此乃修行正道,不可破。」
他三番五次來些這個那個,我心中知曉他定是要跟我講些規矩,早已煩的他透頂:「你管得著么!?」
他一口氣服了十多枚丹藥,哪兒扛得住,一口嘔出將近一半。剩下那一半在他肚子里生了藥效,一層一層的真氣頂著經絡好一陣翻江倒海。他那臉是紅了黃黃了綠,綠了又紫紫了又藍,那逢年過節放的大煙花都沒他臉上的顏色多。
呂不嘆也笨手笨腳的跟上,把那病重躺倒的村民一一仔細辨認過去。
呂不嘆橫眉豎眼:「我這可厲害著呢!你跟我身後躲好了!」
她很快回還,淡淡道:「自然能救。這疫疾是金木之屬,強金氣入喉,利損肺脈。不是給了你一瓶無極正火丹么?那丹藥補氣海真氣,又以火克金,服了就可醫治。」
呂不嘆看他那心焦的模樣,更忍不住拿言語激他:「那可是小爺我親手斬裂的!」
雁小霜病成這樣,我已是六神無主。可他這上天入地的金丹修士,竟是對凡人一絲憐憫之心都不曾有,實在讓人腹內火起。
「我的確管不著。但你若是一意孤行,拿山上的丹藥來給那凡人治病,我卻定要報知山門,不能幫你瞞下。」
我稍微放心了些:「妹子!做得好做得好!若是一直留在這村裡,怕是再救不得了!」
「你他媽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殷九凜聽到這句,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與此同時,呂不嘆先前爆出的其他劍刃已經狠狠地掃在了四面八方的洞壁之上。眼前的景象振動起來,整個空間就如同化掉的冰塊,突然就垮塌下去。
周圍妖兵有見識過他那陣前劍www•hetubook.com.com氣的,都哆哆嗦嗦往後縮去。
「好、好像是……」
金丹修士五官自然比我們敏銳,不消一刻,亂糟糟的呼喝聲在林中響起,一點一點向我們逼過來。
我根本聽不進他口中聒噪,待他一撒手,我立刻把丹藥塞到了雁小霜口中,向她喉中吹了口氣,揉著她胸口將葯送將下去。
南宮銘站在兩丈之外,絲毫沒有防備,等他回過神來,殷九凜一隻手已插在他胸口之中。
暴風一樣的巨大力量將我從地上捲起來,無數碎石砸在身上。我再也看不清東西,彷彿風中的大螞蟻,頭下腳上胡亂掙扎著,口中叫那風沖的也叫不出聲音。這股暴風把我扔出老遠,後背狠狠撞在一個軟踏踏的東西上面。
還不等幻戾仙王再做反應,呂不嘆一聲叱喝,罡氣從全身爆開,化作千萬條無形劍刃,直取幻戾仙王所站之處。
這傢伙本就站在洞深處,這鋪天蓋地的刀刃攪動著空間,實在沒有地方可躲。幻戾仙王沒探清虛實,心中難免忌憚,立時把那蜚牛內丹也祭了出來。
他呆立半天,又兀自道:「怪不得疫氣突然變重,毒下了一村的人。可你們如何得知內丹被毀的?」
「別叫了,已昏了半日了。」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殷九凜便如利箭一般竄向南宮銘。
「我一定要救!她、她……」我看著懷中小雁兒,急的說不出話。
殷九凜此時湊上前來:「熊小五,你真的一定要救她不可?」
幻戾仙王也不和我多費口舌:「少廢話!這就要你們的小命!」
「那戾獸是你殺的,你現在可滿意?」
我冷哼一聲,囔著鼻子叫起來:「你當我們傻?還能上你第二回當?老子會用嘴喘氣兒!」
「帶我去看。」
先前就聞了那麼一小下,當時就把我弄昏過去,這一回要是真吸進去,怕不是得直接死在當場。
幻戾仙王帶著左右二將軍和一干妖兵從樹林中一一鑽出,盡數圍了上來。
幻戾仙王大驚失色,躍在空中,往他那法寶中狂輸真氣,將一道道黃煙與罡氣捲成一團,如傾盆暴雨般往我們這裏射來。
不遠處,幾百名妖兵也從域外境中掉落出來,摔得暈頭轉向。呂不嘆這一招可厲害,把幻戾仙王的老窩來了個一鍋端,別說什麼刀槍劍戟妖兵坐騎了,連鍋碗瓢盆都給人掀了一地。
火潮像是被殷九凜放開了韁繩,再也無有一絲克制,猛地將幻戾仙王卷在其中。
躺了一地的人!
害怕把幻戾仙王引來,我也不敢把嗓子放開大吼,只能一間一間屋子一邊喚一邊找。
呂不嘆的劍刃被那光華罩住,頓時一滯。幻戾仙王嘴角一翹,剛要說些什麼,卻突然發現那最近的劍刃依舊向前滑出幾尺,輕輕蹭在那蜚牛內丹之上。
給我急得:「你能不能有一回不跌份的!」
我低頭看看懷中雁小霜,一時間心神一顫,竟拔不動腿去。
「那內丹一碎,再壓不住這蜚牛的疫氣!!把人全毒倒了!!」我說到此處,又啊呀一聲,連滾帶爬往村中摸去,連連喚著雁小霜的名字。
慘叫聲響,說時遲和-圖-書那時快,殷九凜一腳正踢在幻戾仙王臉上,鼻子都給他踹進去了。
洛水初心細,雁小霜躺在地上,身下讓她胡亂鋪了些軟草。我奔過去,將雁小霜扶在懷裡,搖晃著喚她名字。
我沒心思和他們逗舌頭,悶聲回道:「還要多謝師兄了。只是那蜚牛內丹,怕是已經被毀去了。」
幻戾仙王一手攥住蜚牛內丹,一手喚出他之前干倒我那法寶。這一回我可看清楚了,一個銅絡的手爐,滋啦啦往外冒著黃煙。
好傢夥,吐我一鞋!
南宮銘雙目冒火,氣得劍眉倒豎,抬起手就想給呂不嘆一掌。可手拿起來,卻揮不下來,那可畢竟不是他自家門內的弟子。只聽他口中「嘿」的一聲,一掌劈斷旁邊兩抱粗的一棵大松樹。
殷九凜瞥他一眼,最終還是給足了禮數:「混天劍門彈雲山山主,殷九凜。」
「那破宇劍豈不是更加厲害?」
我靜靜的看著他,吞入最後一口氣,腹中運勁,大口一張,狠狠地打了個響嗝。
再一抬頭,面前空間搖曳,已經多出了一個人。
呂不嘆啐了我一口:「呸!我浪?那你這兩天跟那雁小霜調風弄月,簡直是錢塘江大潮,浪里套著浪!」
村外還稍微黑些,我剛走兩步,差點被地上的人絆上一跤。
「剛才大法力殺滅妖兵,可是姑娘所為?在下京兆殿南宮銘。不知姑娘是哪門哪派?」南宮銘殷勤道。
殷九凜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懷中的女孩:「這是什麼人?」
呂不嘆可沒我這麼憨,他一看南宮銘,嘴立刻閑不住了。
「好。殺一人。」
這蜚牛內丹非同小可,元獸千年精華都在其中,由幻戾仙王法力一驅,頓時光華大放。
「是冀城的一個小大夫。此地播了蜚牛的疫疾,她為了尋解藥救燕州的黎民,才來了太沖山。我護了她一路,卻防不住這風疫。」
我看見他就沒好氣。明明有金丹的本事,看見些蝦兵蟹將卻跑得比誰都快。可誰叫人家和咱也沒啥交情呢?總不能怪人家不仗義吧?
「劍譜一共四篇。入門的【鏡篇】,我胡亂練了些時日就放了,一心練的那往上一層的【宇篇】。宇篇一共三式,凝宇劍、斷宇劍、破宇劍。在黃風岡和猴子打的時候,用的是斷宇劍,此劍可斷天地空間,任你天大的本事也抵擋不住;先前在村口我使的是一招凝宇劍,劍痕所過之處如若無物,一旦我掐準時機以法力激發,便有斷宇劍之效。剛才我身上真氣肆虐,實在控制不住,胡亂放了些斷宇劍,想不到把他那域外境的洞府都破了,哈哈哈哈!」
「呂不嘆!!」我雙眼通紅,「他再說些屁話,就給我砍了他!」
我急火攻心,使勁想從他手中掙脫。可他一個金丹,我哪裡掙得動。
「什麼!?」南宮銘猛地站起身,一臉的不敢置信。
抬頭一看,正是南宮銘。
幻戾仙王口中已經沒了人的聲音,它放聲嘶叫,法身已現,變成一隻遍體尖刺的火紅怪獸。胡亂掙扎之中,全身的真氣外溢,想要摒開身周火焰。
「這、這原來不還好端端的么?」呂不嘆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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