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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樂笑著說：「這位就是我的朋友，他叫藺文。」

小千失落地說：「可是他們都不信。」

孩子的媽媽看到我也有些驚訝。

「你是人。」

我問：「為什麼是老鼠，而不是貓？」

我的沉默，讓小千的媽媽情緒變得低落。她一手摸著小千的頭，一手默默抹眼淚。

施樂拉拉我的衣服說：「哥們，淡定點行不？」

小千的媽媽忽然抬頭，瞪著我說：「精神病院？我不會讓小千住進精神病院！小千會好的，一定會！」

「嗯？救我？」

「這是妄想症吧？心理醫生怎麼說是自閉？」這癥狀，還有點熟悉。不過……

「當然，別的我也幫不了你，所謂的心理醫生，其實就是找出發病的最根源的原因，從而達到幫助病人放下心病的目的。說實在的，小千生病的根源，我看不出。

他像是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同類，否定的話，似乎不太好。這個不太好，是指對病人的心理。只有認同他，認真聽他訴說，才能快速的分析出病人最真實的想法。

在這個故事里，她的鄰居，甚至是朋友，都會忽然變成怪物。雖然他們本身並不知情，但是那些變得奇怪的地方，總會不自覺的攻擊她。

「因為他們就是老鼠。」

相信嗎？自然是不信的。故事是真實的沒錯，但是那只是精神病人眼裡的真實。

我拿出手機看看日期，瞭然了，又到了他最艱難的時間。

許久，我乾巴巴地說：「其實……你也可以往好處想，這個病，我見過相同癥狀的。和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千一樣，在他的眼裡，一些人是不一樣的。或許你可以帶小千見見他。」

「看過，說是先天性自閉症。可是孩子以前雖然膽小，有時候還是很活潑的，怎麼會是先天性的呢？」

我：「不，他看上去很正常。如果不是在精神病院看到他的，我想我會把他當成一個想象力豐富的普通人。或許你可以讓小千和他聊聊。」

第二天清早，施樂的電話就來了。

我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看上去年紀不大，怎麼就這麼迷信呢？「你不是找過半仙嗎？他們怎麼說？」

「說是什麼邪魔入體，做了法事也沒什麼效果，小千卻越來越不愛說話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周圍的目光，尷尬的笑笑，然後低著頭，驚喜地看著施樂說：「我知道原因了！」

回複發出去之後，許久沒有收到回復。我興緻缺缺的關掉電腦。

如果是一個成年人，我會認為他想逃避現實，但是小千隻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並且父母雙全，我想不出有什麼原因，能把她嚇的逃避現實。」

「三院的張順！在他被護士帶走之前，用嘴型說了兩個字。我一直以為是95，現在才想明白，是救我，他是在向我求救！」

我嘆口氣說：「其實麻煩的不是自閉，而是妄想症。小千不說話，不和別人玩耍，其實還是由妄想症引起的，只要她的妄想症治愈，我想自閉症就會不治而愈。

不寫了，等明天解決了小孩的事情再說吧。和圖書

情急之下連半仙什麼都找過了，法事也做了不少，小千的情況一點都沒好。」

妄想症？張順？從事心理方面研究的人都有一種職業病。那就是喜歡分析別人的心理，我雖然沒有從事心理治療師的工作，但是寫書依然會揣測書里角色的心理變化。

孩子的媽媽：「不不，你是好人。」

世界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說不定……這件事也是呢？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敢妄下定論。

我指著自己問：「那麼我呢？我是什麼？」

到達目的地，我才發現，還是個見過的。

掛掉電話，我無奈的起床。這才七點鐘，也是夠積極的。

小千的媽媽面露難色，「也不是，只是……小千從小就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經常把自己想象出來的東西，當成是真的，也因此被嚇哭很多次。」

「說不定我相信，並且能幫助你呢？」

心裏是這麼想的沒錯，不過……直接回復卻是不行的。

「大概五六歲吧，說是自閉，看上去挺可憐的。家裡又是普通家庭，她父母想登報尋求幫助。這年頭就是住精神病院，費用也不便宜。有興趣看看嗎？」

很快，我就收到了回信，上面只有幾個字。

「怎麼？不方便？」

「好！我明天就和他們聯繫！」

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昨天這孩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和我說過一個字，不過……自閉症，是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對外界的事物沒有反應。

「謝謝你，能說說那位病人所在的醫院嗎？」

wwｗ•hｅｔｕｂoｏｋ.coｍ•cｏm吃著飯，施樂問：「對了，你現在還找精神病人嗎？」

找一個精神病？為什麼？他有什麼目的？或者說……他身上，或者是他身邊人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和那個人一樣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停下思路。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和自己沒關係不是嗎？把三院這兩個字敲上之後，點擊發送。

我依次點開私信，有問好的，有說喜歡我的書的，其中一封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經常說有怪物要吃她，有時候和別的孩子玩耍的時候，玩到一半會說別人有尾巴，耳朵什麼的。」

「好。」孩子的媽媽抱起孩子說：「她叫王千，小名小千。小千從出生開始就比普通的孩子膽小，還喜歡哭。有時候哭起來能哭一整天，慢慢年紀大了，哭得少了，但是變得越來越安靜。一開始的時候還會說幾句話，現在基本都不開口了。我們找了很多醫生，都看不出來是什麼毛病。

「那就去看看吧。」新書暫時沒有靈感，做點別的事情發散一下思維也不錯。

我擺擺手說：「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說讓小千住院。只是建議你見見那位病人。」

這個小插曲我沒有放在心上。等到飯點，我沒有回去，叫了施樂一起吃飯。

「希望可以吧。走了，吃飯去。」我起身說。

原本是不用找的，書已經寫完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接了一句，「是什麼病人？」

施樂走進餐廳，一臉激動地看著我說：「真是太及時了，正愁沒辦法吃飯。」

如果不是因為她還小，字都和_圖_書認不全，我都要以為她是看了我的書，並且當了真。

施樂雖然和我是同學，可惜後來因為一心想做記者，連考試都沒去，他自然是沒有證的。這年頭，沒有證還真不敢給別人看病，哪怕不收錢。

我不想和她爭辯下去，看看孩子問：「能說說孩子的情況嗎？」

「他們是老鼠。」坐在一邊的小千忽然說。

小千媽媽的眼淚更多了，對此，我也束手無策。因為我明白，她現在需要的並不是安慰。扭頭看看施樂，他向我攤攤手。

思索了一下，我敲出一行字：

「是……什麼人？他也自閉嗎？」

「妄想症？」小千的媽媽有些驚訝地問：「不是鬼上身嗎？」

她昨天的行為，分明表明對外界的事物是有反應的。「能說說小千一開始對心理醫生的態度嗎？」

不過……妄想症也不好治療，最穩妥的方法是用藥。但是精神方面的藥物，對腦子不好。特別是小千現在年紀還小。」

95，救我，救我！我激動地拍一下桌子說：「我知道了，救我，是救我！」

小千的媽媽驚喜地看著她。

施樂：「應該可以吧，畢竟有病人在。」

「好吧。」

我擺擺手說：「沒關係，昨天是我莽撞了。」

看完私信之後，我就開始分析。

你好，我是在書店裡無意間看到你的書的。其中的一個故事深深的吸引了我，能問問那名得了妄想症的病人住在哪裡嗎？我想見見他。

「這……」小千的媽媽有點遲疑地看著我。

「你看過心理醫生對嗎？他們也是正常人嗎？」

「不，有和_圖_書的有尖牙，和尖耳朵。有的有蟲尾巴，還有的頭上有角，就像山羊一樣。」說完，她停頓了一會，然後有些期待地看著我，「你，相信嗎？」

約的地方離我住的小區挺近，所以就直接走著過去了。

莫名其妙的話？或許可以從這裏下手。「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吃早飯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張順最後說的數字。「95，9，5……」

小女孩？我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那個。

我看著她，認真地說：「這個問題我現在不能回答，因為不管我說什麼，都是在騙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可以告訴我你看到的真相。」

我知道他的意思，修心理學的不一定能拿到心理治療師的資格證。這個證，我剛好有。他是想讓我給小孩治療。

施樂饒有興趣地問：「知道什麼原因了？」

「三院，就在本市。不過裏面的規定很嚴格，可能不好進去。」

回到家，我習慣性的打開電腦。面對空白的文檔，依然敲不出一個字。煩躁地打開微博，看到多了幾十個關注，還有幾封私信。

「是……這樣嗎？」

孩子的媽媽連忙說：「你好，我昨天，不知道……」

施樂：「是一個小女孩。」

小千一家走了之後，我看向施樂。「你說她們能進入三院嗎？」

你，相信他說的事情嗎？

「對對對，吃飯，吃飯才是正事。」

「看過心理醫生嗎？」

除了一些經歷，其他的地方和張順說的一模一樣。難道，這世界上還有癥狀相同的兩個妄想症？

接下來，小千講述了一個……熟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