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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生

作者: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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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九章 吳雙

第一部

第九章 吳雙

不少的同學也都紛紛說道:「我也要加入林南的學習小組。」
吳雙道:「這兩天我去圖書館查閱了一下資料,準備給你們編排一個舞台劇,具體的內容就是講白求恩的故事。」她將目光看向趙宏亮,「這不就是飾演白求恩最好的人選么?」
任校長道:「最近我去列席了一次教學研討會,聽到好幾個老教授都在談起他。」
這時候節目最開始時的場景再次展現:身穿白色粗布襯衣,肩挎醫療箱的白求恩一步一步來到了舞台的中央……
蔣老師皺眉道:「那不知道跳出來的效果有多難看。而且,你們班上出得起編排費嗎?」
趙宏亮又準備出言相懟,卻見林南在朝他微微搖頭,只好忍住不再多說什麼。
這時候田蕊站了出來。吳雙朝她點了點頭:「太好了,那你就做女一號吧。」她的目光又看向了喬雅蘭,「你的條件還不錯,就飾演白求恩的手術助手吧。」
林南說道:「其實我對班上同學的情況都不大了解,還是讓大家推選吧。」
陳誦高興得嘴角都差點咧到耳朵下面去了。
祝衡陽沒有理會他,問吳雙道:「你需要多少費用?」
吳雙笑道:「看不出來呀,原來你還是一個小富翁。那行,我就先把這錢收下了。對了,到時候我要親自來選演員,你們看什麼時間合適?」
這一次的文藝會演有好幾個班將出演2~3個節目,節目單上舞台劇《白求恩》排在第5個,所以從演出剛剛開始同學們就已經站在了禮堂的過道上開始候場。
「要那麼多錢?」祝衡陽開始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隨即又說道:「錢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實在不行就讓我爸贊助就是。可是這個節目要20個女生,那豈不是說我們班上那幾個只有1米5左右的女生都要上場?」
「明天晚上你去不去參加林南的那個活動?」何國勝問陳誦。
馬德華搖頭道:「高中的時候他就很少和我說話,到了這裏后他從來都沒有來找過我。林南,你和他的關係不是很好嗎,難道他最近也沒有和你聯繫過?」
吳雙點頭:「到時候化化妝就可以了。」她的目光看向陳誦,「這位同學的氣質不錯,我看就由你飾演八路軍首長吧。」
漂亮女孩子道:「這樣吧,兩天過後我再回復你行不行?」
在主持人的介紹下,同學們才知道學校的校長也來了。
從吳雙那裡出來后夏芸芸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林南知道是因為自己剛才盯著那個漂亮女孩子的事情引起了夏芸芸的醋意,急忙解釋道:「她長得確實很好看,我也就是多看了幾眼……」
經過了接近兩個月的排練之後整個節目才基本上成型,可是吳雙對大多數同學的表情還是很不滿意。祝衡陽私底下對林南說:「這2000塊錢花得太值得了。」
祝衡陽一回到寢室就不住責怪:「你們幹嗎把我推出來啊?」
林南道:「為什麼非得要請我喝酒呢?看來你是沒有把我這個老同學當成是真正的朋友啊。」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最近韓沖與你聯繫過嗎?」
林南苦笑著說道:「下一次學習小組活動的時候吧,我還沒有完全梳理清楚。」
林南道:「我倒是真的覺得你比何國勝更適合當這個班長。至少你的私心沒有那麼重,而且也沒什麼壞心眼。」
趙宏亮道:「祝衡陽怎麼了?你們別看他平時默默無聞的……」
夏芸芸問道:「如果真的要收費的話,你們的錢從哪裡來?」
林南道:「第一,其實《藥理學》裏面的很多內容我們以前已經接觸過,比如,多巴胺類藥物,它早就出現在《生物化學》和《生理學》裏面了,所以我還特地將這兩門已經學過的課程中有關藥物的內容整理出來,而這些東西對於我們現在理解藥物的作用機制、副作用等等都是非常有幫助的。關於這個問題,一會兒我會給大家一一列舉;第二,如果我們仔細去閱讀教材就會發現,其實裏面的很多藥物是有著緊密聯繫的,比如,阿托品、去甲腎上腺素、腎上腺素、阿拉明、多巴胺、腎上腺皮質激素等等,它們都是屬於抗休克類藥物,只不過這些藥物分散在了教材的不同章節裏面,這就需要我們跨章節去將它們歸類到一起……」
當舞台幕布降落的那一刻,整個大禮堂裏面瞬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林南問道:「大概需要多少錢?」
忽然間,背景音樂中響起了急促的、從遠而近的馬蹄聲,當馬蹄聲戛然而止之後,八路軍首長快步去到了白求恩的面前,白求恩艱難地抬起手準備向首長敬禮,卻一下子昏倒了過去……
後來祝衡陽對林南說:「你這個老同學很不容易。」
趙宏亮帶頭鼓起了掌。
蔣老師道:「當時那家醫院給了我2萬塊。考慮到你們是學生,而且現在也算不上是新節目了,就只收你們5000塊吧,不過服裝和道具都要你們自己去解決。」
趙宏亮大聲道:「你就是不合適做這個班長,我認為南哥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大家說是不是?」
陳誦目瞪口呆:「你說什麼?祝衡陽?他,他怎麼可以?」
祝衡陽手足無措道:「我……」
當第四個節目開始的時候林南他們就到來舞台的後方。吳雙鼓勵道:「大家千萬不要慌,就像我們平時排練的時候一樣,只需要將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做到位就可以了。我相信,我們的節目一定是最棒的!」
趙宏亮急忙道:「我就是說笑而已,我可不敢去找他。」
結果卻沒有人主動回答。林南的目光在陳誦那裡停留了一下,不過卻並沒有專門去問他。陳誦不由得暗暗鬆了一口氣。
祝衡陽拍了拍林南的肩膀:「男女感情的事情可是很難預料的哦。對了林南,你究竟什麼時候給我們講《藥理學》的學習方法啊,這門課程實在是太難了。」
可是大家都不再說話。
其實這位蔣老師並沒有把林南的到來當回事,笑了笑:「也行。」
裴佳琪將林南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最後補充了一句:「剛才的這個節目就是林南他們班上表演的。」
新的一學期開學后不久,陳誦召開了一次班會。
在祝衡陽的組織下,全班同學在吳雙的面前站成了兩排。
看來我上次的話傷害到他了,不過這樣也好。林南道:「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
林南確實在這件事情上麵食言了,因為他也發現《藥理學》這門課程需要掌握的藥物種類繁多,而且每一種藥物都包含各自不同的藥理作用、臨床用途、體內過程、作用機制、不良反應等等內容,似乎除了死記硬背之外再無別的辦法。他也曾經去問過老師,可是老師告訴他說現階段就只能採取死記硬背的方式,等到了臨床實習階段后慢慢就會熟悉起來。
趙宏亮道:「田蕊是班上的文藝委員,你還擔心什麼?」
林南不明所以,點頭道:「是啊。」
陳誦問道:「那麼《藥理學m.hetubook•com.com》呢?」
林南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比較簡單,只不過大家都沒有特別去留意罷了。從我們進校開始到第二學年的上半期,我們的主要專業課程都是關於正常人體的內容,包括《系統解剖學》《生理學》等等,而從上一學期的《微生物學》《寄生蟲學》以及《免疫學》來講,就已經開始在向『病』的內容過渡了。大家再想想,這一學期的《病理學》《病理生理學》不都是在講『病』的內容嗎?當然,《藥理學》是一個例外,但這一門課程又是和未來幾個學期的內容相關的,因為我們從第四學年開始就要學習《內科學》《外科學》《婦產科學》《傳染科學》等等臨床課程,這些學科當中最重要的內容之一就是治療,治療主要靠的是什麼?當然是藥物。大家說是不是?」
何國勝點頭。
祝衡陽正準備將吳雙介紹給大家,吳雙卻笑著說道:「還是我自己來講吧。大家好,我是吳雙,是江南師範大學大三的學生,我們應該算是同一屆的學生,不過我可是要比你們早一年畢業哦。你們學醫的要多學一年,太辛苦了,對此我深表同情。」她說著就笑了起來。她的笑彷彿有著某種魔力似的,一下子就感染到了大家。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她繼續說道:「現在我來說說節目的事情。我排練的這個節目講的是白求恩的故事,不是小品,也不是話劇,而是舞台劇。這個節目一共需要接近30個演員,除了白求恩的扮演者外,還有八路軍首長、戰士、醫療隊的護士和擔架隊員等等。現在請大家都站到前面來,我們首先分配一下角色。」
在馬德華的再三邀請下,林南終於答應他一起去學校的食堂,沒想到兩個人剛剛坐下,趙宏亮、祝衡陽還有李敢和田蕊都來了。馬德華準備再去買啤酒,林南即刻制止住了他:「你不用管,我去。」
「藥名也很難記,還要搞清楚它們的作用機制、副作用什麼的,太難了。」
節目的排練從這一天正式開始。
陳誦聽了后也很驚訝,問道:「費用的問題怎麼解決?2000多塊呢,班費可沒有那麼多的錢。」
林南怎麼可能讓他花這樣的錢?拒絕道:「喝酒就不用了。對了,你現在怎麼樣?生活上有困難嗎?」
陳誦見212寢室的幾個人都在那裡起鬨,心裏不住冷笑,問道:「既然有人非得要把這件事情放到前面來討論,那大家就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幾年後,當陳誦去往國外留學的時候才發現,西方發達國家的基礎醫學教學早就對傳統抽象、填鴨式的教育方式進行了改革,採用的是系統化、多學科融合授課的全新模式。
祝衡陽道:「費用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林南的一個朋友願意贊助我們的這次活動。」
不過吳雙早已設計好了整個舞台劇每一個人的動作,然後交給田蕊一個一個去教,等大家都基本上掌握了動作要領之後,再配合音樂的節奏一起排練。由於大部分的同學從未經歷過舞蹈方面的訓練,動作十分的僵硬難看,於是吳雙和田蕊又一個一個地去示範……
林南嚇了一跳,心想這樣下來豈不是要1萬多塊?他說道:「這樣吧,我回去和同學們商量后再給您回話。」
大家禁不住就笑。陳誦道:「就是太年輕了些。」
這時候下面就有不少同學開始「嘩嘩」地在翻著書。陳誦想了想,皺眉問道:「可是,編寫教材的老師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在當天晚上,祝衡陽以新任班長的身份召開了班會。他首先對班委會每一個成員以前的工作作了點評和讚揚,然後提議道:「所以我的想法是班委會的其他成員都暫時不動,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別的意見?」
江南醫科大學的校長姓任,曾經的留美博士,神經外科博士生導師。演出在任校長簡短、熱情洋溢的講話后就正式開始了。
「在這次的學習活動之前,我想問同學們一個問題:這一學期的課程究竟與前面兩學年有什麼不同與聯繫呢?」林南一開始就向大家拋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林南道:「你覺得我的支持還不夠嗎?」
陳誦道:「林南都在班會上那麼說了,如果我不去參加的話就顯得我太小氣了。」
林南也去給馬德華複印了一份。馬德華對此很是感激:「林南,如果不是你的筆記,我上學期的專業課肯定又要補考。走,我請你去喝酒。」
趙宏亮諂著一張臉:「要不,我給我老爸打個電話,讓他命令縣裡面的文工團來幫我們班上演出一個節目?」
沒想到吳雙一見到趙宏亮頓時就驚喜了,問道:「你們是同學?」
文藝會演在元旦節那天的晚上8點鐘準時開始。主持節目的男生是學生分會的文藝部長,女生是馬德華他們班上的文藝委員,兩位主持人的氣質都很不錯,普通話也非常的標準。林南驚訝于自己的同學中竟然也有這樣的人才,不禁為自己當初的孤傲羞愧不已。
陳誦一副很輕鬆的樣子:「看來大家並不都認為祝衡陽適合當我們班的班長嘛。我作為前任班長,也提名一個人選,那就是何國勝同學。我為什麼提名他做班長呢?一是我覺得他的工作能力很強;二是他非常熱愛醫學專業;三是他有著熱心為同學們服務的覺悟。」
「很多藥物的作用都差不多,很容易混淆。」
林南也道:「整個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所以你必須得上。對了衡陽,你真的準備自己出這筆錢?」
當舞台的燈光再次明亮起來的時候,在《八路軍進行曲》背景音樂下,舞台上一隊隊八路軍戰士正雄赳赳、氣昂昂奔赴前線。這時候,追光燈下,助手攙扶著手上弔著繃帶的白求恩慢慢走來。他的神情疲憊,步履艱難,時不時有八路軍戰士去到他的面前,敬禮,然後精神抖擻地離去。
祝衡陽道:「為了這一次的演出,輔導員老師專門成立了一個後勤小組,乾冰早就準備好了,沙袋的問題嘛……我覺得如果用真的沙袋太重了些,到時候布置舞台的速度會受到影響,你看用別的東西代替行不行?」
李敢去拍了拍趙宏亮的肩膀:「兄弟,說實話,你真的不適合做這個班長。」他又將目光看向林南,「南哥,你說是不是?」
第二天下午下課之後,李敢去到林南面前低聲說道:「我看見祝衡陽去找陳誦了,兩個人在教室外面的一個角落處嘀嘀咕咕在說著什麼。」
林南很是尷尬,急忙將自己的來意告訴了對方。漂亮女孩子問道:「你們對節目的內容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祝衡陽苦笑著說道:「我這個班長倒是當上了,可是文藝節目的事情怎麼辦?」
何國勝道:「他這樣一搞,你我就顯得很尷尬了呀。」
林南道:「我想,這其中的原因很可能是為了整部教材的系統性。其實,無論是《系統解剖學》還是《生理學和_圖_書》、《組織胚胎學》等所有的教材,它們都是按照我們身體的血液、消化、神經等等系統進行歸類論述的,我們這學期所有的專業課程乃至今後將要學習的臨床課程都是如此。」
祝衡陽點頭道:「是啊。那你的意思是?」
踩台的過程中燈光出了些問題,抬傷員的擔架也壞掉了。吳雙說道:「去醫院借真擔架吧,木頭的太不牢固。」她又仔細對負責燈光的那幾個同學講解了要領。
林南皺眉道:「不是說讓大家改選班委嗎?」
聽林南也這麼說,趙宏亮一下子就泄了氣:「那好吧,我退出。」這時候他的念頭一轉,說道:「那我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祝衡陽,大家覺得怎麼樣?」
祝衡陽從身上掏出錢包來:「我這裏只有500塊錢,剩下的錢到時候一併給你可以嗎?」
祝衡陽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趙宏亮雖然喜歡體育活動,但組織能力確實比較有限,再加上他經常口無遮攔,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雖然並不令人討厭但也絕不是班長的最合適人選。
李敢用手指頭捅了他一下:「你是大家選出來的,緊張什麼?」
李敢搖頭:「我沒聽她說起過。」
吳雙道:「我們都還是學生,大家都不富裕,這樣吧,一共就2000塊。」
這一刻,林南的心裏面頓時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感動。
大家哄然大笑。趙宏亮頓時急了:「你們笑什麼?我為什麼就不行?」
祝衡陽道:「很顯然,這件事情陳誦根本就沒有指望田蕊,他是想讓何國勝通過這件事情在班上樹立起威望。」
晚餐的時候祝衡陽沒有出現,李敢看了林南好幾次,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趙宏亮道:「我就是看不慣陳誦趾高氣揚的樣子。」
這次班會的主題主要有兩個:一是改選班委,二是商討文藝節目的事情。陳誦說道:「到目前為止我已經兼任2年的班長,本人實在是精力有限,所以決定辭去班長這個職務,請同學們重新選出一位新的班長來。」
這邊林南剛剛講完的時候祝衡陽就帶著吳雙進來了。陳誦站起來準備離開,林南卻制止住了他:「請大家等一下,班長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對大家講。」
陳誦又道:「這個林南真是讓人有些摸不透啊,他現在連學生幹部都不是,還心甘情願繼續把學習小組的活動搞下去,我真是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林南提醒道:「你剛剛喝了酒,滿身的酒氣,這個時候跑去找人不大好,雖然你女朋友不在意,但其他的人在意啊,你說是不是?」
「是啊,要背的東西太多了。」
林南卻說道:「我覺得衡陽做得很對,做班長就要有做班長的格局,至於陳誦和何國勝究竟是什麼樣的態度,那是另外一回事。」
林南道:「還是等等看吳雙那裡的消息再說吧。」
祝衡陽問李敢:「陳誦和田蕊在這之前商量過節目的事情嗎?」
吳雙道:「道具比較簡單,只需要一個比較大的帳篷布景還有就是簡易的手術台,服裝的話主要是八路軍的軍服和白大褂,這些東西都可以從省文工團那裡租借到,費用也不貴。」
大家在一起喝酒的時候林南說起了馬德華拿自己去騙他父母的事情,田蕊聽了后笑得趴在了李敢身上。
任校長笑道:「這些學生的表演也很不錯嘛,應該說是共同創作。對了,我聽說有個叫林南的學生,他大部分的專業課成績都差點得了滿分?」
任校長感慨地對裴佳琪說道:「沒想到你這一屆的學生裏面還有這樣的人才,你的工作做得很不錯呀。」
林南點頭:「由此可見吳雙還是一個不錯的女生。」這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衡陽,你是不是對她產生出了什麼想法?」
陳誦也就沒有了話說。這時候祝衡陽給了林南一個眼色,林南又說道:「我們學習小組準備在明天晚上搞一次活動,我歡迎全班同學都來參加。」
好一陣子過後大家才慢慢進入狀態,這時候吳雙忽然想起了幾件事情:「祝衡陽,營造氛圍的乾冰、戰壕需要的沙袋準備好了嗎?還有,燈光的事情由哪幾個人負責?」
這時候何國勝說了一句:「趙宏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能做這個班長嗎?」
祝衡陽很高興:「太好了,那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對了,需不需要我們提前支付給你一部分的費用?」
林南安慰道:「不著急,反正現在距離會演的時間還早,我們慢慢想辦法就是。」
陳誦道:「這次文藝會演的事情已經確定下來了,不可能更改,大家不要去說那些沒用的事情。」
馬德華搖頭道:「我寒暑假都留在這裏打工掙錢,平時做家教,學費和生活費基本上都沒什麼問題。不行,我一定要請你喝酒才是,不然我這心裏面實在是過意不去。」
林南點頭道:「這倒是。」
任校長贊道:「這個設計很巧妙,讓人感覺不到舞檯布置的間隙,剛才我還以為是在夜行軍呢。」
林南笑道:「那是當然。」他將目光看向祝衡陽,「你女朋友不是師範大學的嗎?在這方面她們學校才是強項,你可以去問問她,師範大學裏面是不是有舞蹈老師或者相關的社團什麼的。」
祝衡陽想了想:「就這幾天吧,到時候我們提前給你發消息。」
林南笑了笑,說道:「這門課程確實有些麻煩,厚厚的一本教材裏面各種各樣的藥物一大堆,而且它們相互間好像又沒有多少關聯,想要掌握它們確實很不容易。不過在經過我這一段時間的研究之後卻發現,這門課程的內容其實還是存在著一定規律的。」
陳誦將目光看向林南:「林南,要不你就擔任班上的學習委員,今後全班同學學習方面的事情就靠你了。」
趙宏亮這才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有些麻煩了:「衡陽,對不起,我沒想到……」
無論是陳誦、何國勝還是其他的同學都沒有提出異議,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順利地通過了。接下來他開始談到節目演出的事情。
林南道:「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倒是宏亮說請文工團的那句話提醒了我……」
夏芸芸更是生氣:「你們男生都是這副德性。」
林南道:「我們首先要了解炎症和癌腫細胞的基本特徵,比如,癌腫細胞大多為不成熟細胞,正因為它們不具備正常細胞的功能,而且很容易大量繁殖並通過血液和淋巴系統轉移到別的組織和器官,所以才會被稱為難以治療的絕症……」
裴佳琪道:「任校長,我可不敢在您面前冒功。據我所知,這個節目的編排者是江南師範大學的一個女生。」
祝衡陽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點頭答應后就準備去了。這時候林南注意到陳誦正獃獃地在看著吳雙,禁不住就想起自己當年對李晴的單相思,心裏面暗暗有些同情他。
林南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我們再去問問你們學校上藝術課的老師。」
和-圖-書林南苦笑著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長得那麼漂亮,如果我假裝不去看她才不正常呢。芸芸,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個香餑餑,所有的女孩子一見到我就會搶啊?」
雖然陳誦這時候已經意識到這次的學習小組活動不是那麼的單純,但也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林南回答道:「很顯然,我們以前學過的《生理學》就是這門課程的基礎。如果我們身體正常的生理機制出現了問題,那就是《病理生理學》的內容了。所以,這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
又經過了近半個月之後,當班上的節目排練得越來越成熟的時候,林南經過他反覆閱讀、分析教材,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竅門。
趙宏亮目瞪口呆:「我演白求恩?」
林南在這件事情上面非常認真,點頭道:「宏亮,李敢說得對,而且他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如果你真的當了班長,大家都不聽你的怎麼辦?」
祝衡陽氣極:「虧你想得出來!」他將目光看向林南,「怎麼辦啊?」
林南道:「女生倒是差不多夠了,不過她們高矮胖瘦不大整齊。」
吳雙看了看其他的同學,感嘆道:「你們學校的男生真幸福,一個班上的女同學竟然有這麼多。可是男同學太少了不夠用啊,這樣吧,其餘的女同學都扮演八路軍戰士吧。對了,班上的女同學當中有沒有跳舞跳得比較好的?」
林南想了想,說道:「先去問問舞蹈協會的人吧,萬一要收費的話學生這裏估計要便宜許多。」
眼前的這位老師姓蔣,30多歲年紀,模樣雖然有些普通但身材極好。聽林南說明了情況后蔣老師皺眉說道:「是你們班上的活動?」
趙宏亮道:「這學期的課程那麼重,哪裡還有時間和精力去干這個哦。」
那個女同學說道:「那我要求加入林南的學習小組。」
陳誦激動得臉都紅了:「我?可以嗎?」
李敢拍了拍祝衡陽的胳膊:「你可以的,至少比何國勝強。」
漂亮女孩子也留下了她的聯繫方式:「我叫吳雙,這是我的傳呼號碼。」
大約晚上8點過的時候祝衡陽回來了,帶著滿身的酒氣,他對幾位室友說道:「我請陳誦、何國勝喝了酒,結果他們還是在那裡『哼哼哈哈』敷衍我,看來想讓陳誦這麼快接受我不大現實。」
接下來吳雙給大家教了幾個最基礎的舞蹈動作,讓大家下來後勤加練習。除此之外,她還和田蕊一起溝通了節目的一些細節問題。
李敢道:「確實也是,南哥連學生分會的學習部長都不願意幹了,他還會在乎這個班長?」
林南的英語成績一向很好,心想缺一次課倒也無所謂,點頭道:「行,沒問題。」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在看向林南。林南沒想到這傢伙會把他拿來做擋箭牌,只好點頭道:「是的。我有個同學沒考上大學,是個富二代,現在在省城跟著他爸做生意,他已經答應了贊助我們班上的這次活動,而且錢已經打到了我的卡上。」
林南道:「剛才我已經說了,這學期就這一門課程比較特殊,而且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仔細去研究教材裏面的內容,所以我準備在下一次學習小組活動的時候專門講一下這門課程的學習要點。」
林南回答道:「節目的內容最好和我們的醫學專業有關係,而且還要比較新穎。」
吳雙道:「隨便,都可以的。」
夏芸芸聽他這樣一說,心想這傢伙似乎還沒有完全被剛才那個叫吳雙的漂亮女孩子給迷住,笑道:「我這就帶你去找找她。」
當陳誦拿著投票統計結果的時候,雙眼一下子瞪得大大的,他用複雜的眼神在何國勝的臉上停留了一下,這才大聲說道:「投票的結果是:祝衡陽22票,何國勝8票。現在我宣布,祝衡陽同學當選為我們班的新任班長。」
最開始大家以為這次的節目是以女同學為主,結果變成了班上所有的同學全部參与,大家的積極性都非常的高昂。
這一次文藝會演的場地在學校的大禮堂裏面。祝衡陽預料到其他班上的同學肯定會在演出的前一天晚上去踩台,於是就提前安排好了這件事情。
裴佳琪驚訝地問道:「這個學生的情況您也知道了?」
林南道:「據我近段時間的觀察,發現吳雙是一個很有追求的女生。陳誦太浮躁了,吳雙很可能看不上他。」
陳誦一下子漲紅了臉:「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任命何國勝做班長了?」
吳雙想了想,說道:「那就在麻袋裡面裝滑石粉和稻穀殼吧,到時候當電鞭炮炸響的時候還會產生出煙霧騰起的真實效果。」
李敢點頭道:「如果是班上的活動,田蕊跳個舞,我伴奏什麼的倒是無所謂,這可是全年級的文藝會演,而且還要從中選出最好的節目去參加明年的全校演出,以田蕊的能力確實很難做到。」
「隆隆」的炮火聲依然在迴響著,白求恩緊接著開始做第二台手術,這時候他忽然哆嗦了一下,將手放到眼前看了一下,助手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他搖了搖頭,朝護士微微一笑,繼續著他的手術。
夏芸芸聽說了祝衡陽的事情后說道:「我們學校確實有一個舞蹈協會,也有藝術類的選修課程,你看我們先去找誰?」
祝衡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一個很不錯的人,我願意和你做一輩子的朋友。」
接下來林南幫助大家重溫了一些組織胚胎學和生理學的內容,同時還將這些內容與本學期的課程進行了比較,當然,他也就是簡單地舉了一些例子,目的僅僅是為了起到舉一反三、拋磚引玉的作用。
這時候一個同學問道:「如果我前面的知識掌握得不牢固怎麼辦?」
每一屆新生進校的時候學校都要組織他們去參觀校史展覽。江南醫科大學的歷史悠久,前身是江南醫學院,是在20世紀30年代由法國教會創辦。新中國成立后,為了消滅長江中下游流行的血吸蟲病、絲蟲病,國家從全國各地調來了大量專家進一步充實學校的科研和師資隊伍。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曾經猖獗多年的血吸蟲病、絲蟲病早已消失不見。20世紀80年代,江南醫學院更名為江南醫科大學。1994年三峽工程動工,江南醫科大學在庫區流行病學調查以及庫區炭疽病清理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除此之外,建校70年來,江南醫科大學還為國家培養了大量的醫學人才,而且這些人才如今大多已經成為長江中下游地區各級醫院的中堅力量。如今的江南醫科大學無論是學術水平、醫療技術還是人才培養等等方面都在全國的醫學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分量。所以,值此建校70周年之際舉行隆重的慶祝活動本是一件應有之義的事情,然而對於學習任務十分沉重的一部分學生來講卻並不能完全理解與支持。
這時候趙宏亮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第四,何國勝和你是一夥的。」
漂亮女孩子皺眉道:「我們現有的節目都比較大眾化m•hetubook•com•com,有民族舞、現代舞,還有交誼舞什麼的,你需要的類型我們暫時沒有,除非是臨時編排,不過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費用。」
林南一開始就問大家:「《藥理學》是不是很難學?」
林南沒想到班上所有的同學都會來參加這次的學習活動,特別是陳誦、何國勝的到來讓他感到很是意外。
夏芸芸帶著林南很快就找到了舞蹈協會的會長。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身材高挑,而且長相十分的漂亮,林南初見之下都看得有些走神了。夏芸芸不高興地掐了他一下,低聲責怪道:「她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何國勝問道:「如何比較呢?」
追光燈打在了聚精會神做手術的白求恩的身上,數秒鐘之後,光線慢慢暗淡了下來。
主持人報幕完畢后從一側離開,幕布緩緩拉開,與此同時,一個深情的聲音伴隨著雄渾的音樂開始在大禮堂裏面回蕩:「有一個外國人,他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把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當成他自己的事業,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的精神,這是共產主義的精神!他對工作極度的負責任,對同志、對人民的極度的熱忱,這是什麼精神?這是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
吳雙鼓勵道:「你沒問題的,不過到時候也需要化化妝,你也太年輕了些。」
趙宏亮趁機起鬨:「對呀,你不是說讓大家改選班委嗎?這就開始任命了?嗯,我知道了,接下來你就要任命何國勝做班長了是不是?」
夏芸芸禁不住就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乾冰的價格有些貴,吳雙試用了一下后覺得效果不錯,說道:「都留著正式演出的那天用吧,今天這樣就可以了。」
趙宏亮眼珠子一轉,大聲說道:「要不,我來噹噹試試?」
趙宏亮低聲道:「沒想到他還有自知之明。」
陳誦依然參加了這一次的學習活動,他根本就不相信林南在這一門學科有什麼特別的方法,他完全是抱著看林南笑話的念頭來的。
趙宏亮很生氣:「你去請他們喝酒幹嗎?難道你這麼快就投降了?」
祝衡陽這時候才反應了過來:「別……我不行的。」
吳雙離開後趙宏亮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不會演戲你們知不知道?」
李敢點頭道:「是啊。」
林南不以為意道:「他去找陳誦是應該的,畢竟他現在已經是班長了,應該以班上的工作為重。」
當這次的學習活動將要過去一半的時候,林南朝祝衡陽遞了個眼神,祝衡陽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悄悄離開了教室。
林南道:「那就重新去將以前的課本好好複習一遍,只有這樣才能夠在現在的學習中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祝衡陽道:「我的意思是,最近一次的學習小組活動最好是能夠盡量讓更多的同學參加進來,如此一來的話他們就必定會配合好節目演出的事情了。」
祝衡陽瞪著他:「去、去!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少廢話,趕緊幫我想想辦法。」
陳誦繼續說道:「既然大家已經選出了新的班長,那接下來班委會的選舉以及剛才我說到的第二個議題就由祝衡陽同學來主持吧。」
林南點頭道:「是的。不過我們希望班上的這個節目能夠參加明年的校慶演出。」
吳雙點頭道:「你這鬍子真漂亮,到時候戴個假髮,再化化妝就差不多是那麼回事了。」
林南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惹出這樣的事情來,急忙道:「我沒興趣,千萬別選我,你們選了我我也不會幹的。」
陳誦道:「我倒是想去看看他究竟是如何輔導大家學習的。你這個學習委員也應該去參加才是,免得被別人說閑話。」
陳誦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林南感嘆道:「是啊,所以我總是希望自己能夠幫到他些什麼。」
林南道:「先問清楚后再說吧。」
當背景音樂和畫外音響起的同時,追光燈的光柱下,上身穿著白色粗布襯衣,下身淡藍色軍褲,肩挎醫藥箱,胳膊上搭著一件褪色軍服的白求恩走了出來。在他身後有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八路軍戰士在行軍通過。白求恩到了舞台的中央,一個戰士過去向他敬禮,說了幾句什麼后,一位八路軍首長到了他的面前和他握手,隨後指了指遠方,白求恩點頭,朝首長敬禮。
任校長點頭道:「哦……這樣的學生你們今後要多加關注才是。」
這時候在舞台後方的光柱下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帳篷輪廓,帳篷內的白求恩正在做手術,一位護士在配合著他,畫面中時不時有八路軍戰士抬著傷員來到帳篷裏面。與此同時,剛才激烈戰鬥的場景暗淡了下來,但依然可以聽見從遠處傳來的低沉的「隆隆」炮火聲,而此時的背景音樂已經變得急切而縹緲,將白求恩與死神搏鬥的氛圍襯托得更加驚心動魄。
接下來林南通過舉例的方式對教材中的一部分藥物進行了分類與歸納,不少同學很快就感覺到腦子裡面的那一團亂麻慢慢變得條理清晰起來。陳誦越聽越感到吃驚,不禁就想:難道我們的教科書真的有著很大的缺陷?
而問題在於林南的記憶力實在是非常平庸,所以他還是一直試圖能夠從中尋找到某些規律性的東西。
陳誦也不想讓自己下不來台,點頭道:「好。希望大家本著對班上工作負責任的態度,認認真真投好這一票。」
林南卻沒有理會他,繼續說道:「第三,請大家一定要特別注意教材每一章的第一個藥物,因為它是同類型藥物當中最具代表性的東西,只要大家充分掌握了這個具有代表性藥物也就會發現,同類其他的藥物的特性、作用機制、代謝過程以及副作用等等其實都是差不多、大同小異的。」
其實人都是有惰性的。雖然林南的想法是盡量讓其他的同學能夠與他的思路同步,然後自己下功夫去總結、消化,但他最終還是答應了大家的要求,將自己做的筆記交給他們去複印。
林南反問他道:「難道不是嗎?至少這樣的狀況非常的不利於我們學生學習和掌握,這就是其中最大的問題。」
當畫外音結束的時候,舞台的燈光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影影綽綽中有許多八路軍的身影出現,緊接著就響起了激烈的槍聲,而此時舞台的燈光慢慢變得明亮起來,舞台兩側用沙袋築起的戰壕裏面八路軍戰士有的用機槍在掃射,有的用步槍在還擊,還有的在投擲手榴彈。敵人的子彈打在戰壕的邊緣激起一點點的青煙,與此同時,舞台出現了一股股的煙霧,一幅令人震撼的戰火瀰漫的畫面呈現在了觀眾的面前。
說話間前面的節目就已經表演結束,兩位主持人面帶微笑走到了台前開始報幕。此時舞台的幕布已經拉上,後勤組的工作人員很快就布置好了場景。
在燈光轉換間,背景音樂變得悲壯起來,舞台後方正中央高台上肩挎醫療箱的白求恩雕像般注視著遠方,八路軍首長帶著戰士們在向他敬禮。這時候音樂變得舒緩起和-圖-書來,一個八路軍女戰士飄然起舞,其他的戰士們變換著各種造型,同時開始合唱:「有一個外國人,他不遠萬里來到中國,不遠萬里,他帶來和平的希望,出生入死,一切為了救死扶傷……」
時間很快臨近元旦節。祝衡陽去省歌舞團租借回來了演出需要的服裝以及槍支、手榴彈等各種道具。手術台早已請學校後勤部門的木工做好,還刷上了灰色的漆並做舊。大家穿上服裝后看上去很是精神,不過吳雙卻不大滿意:「男同學都去把頭髮剃了。陳誦,你的狀態不對,那時候的八路軍首長都是和藹可親的,你用45度角看人是怎麼回事?還有趙宏亮,你要演出白求恩因為長期疲勞工作之下的那種狀態,腰背要稍微弓一些,不對,那是駝背……」
林南見他在那裡侃侃而談,心裏面暗暗詫異:沒想到這傢伙的口才那麼的好,而且進入角色也那麼快,在這方面我還真不如他。
班上的其他同學都覺得莫名其妙,卻又發現林南是真的急了,禁不住都笑了起來。陳誦卻認為林南是故意在搗亂,黑著一張臉問道:「林南,那你覺得誰最適合做這個班長呢?」
祝衡陽急忙道:「怎麼可能?不過我倒是發現陳誦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大對勁。」
林南頓時想起了陳誦第一次見到吳雙時的那種激動,點頭道:「這倒是可能,不過我覺得他沒戲。」
林南提醒道:「這倒也罷了,關鍵是這個節目早已經演出過了,很可能到時候花了錢反而鬧笑話。」
林南道:「當然有用處。比如《病理學》吧,裏面的內容全是切片在顯微鏡下各種炎症、癌腫等等的細胞形態,如果想要一一去背下來的話對於大多數記憶力普通的同學來講是非常困難的,但是如果我們通過與前面學過的正常形態的細胞進行比較的話,那麼識別以及掌握它們的特徵也就容易多了。」
林南問道:「服裝和道具的費用呢?」
祝衡陽將手一揮:「錢是小事情。不過林南,這件事情你可得大力支持我才是啊。」
其他班果然都在演出的前一天晚上全部集中到了大禮堂踩台,祝衡陽跑去看了后興沖沖地回來說道:「其他班上的節目都太Low了,我們班上肯定拿第一。」
吳雙對趙宏亮說道:「你先出列。」她隨即從隨身的挎包裏面拿出一頂假髮來給他戴上,打量了一番后笑著問道:「怎麼樣?他是不是最適合扮演白求恩?」
趙宏亮卻繼續在說道:「其實祝衡陽一直都非常關心班上的事情,而且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心細,關心同學。」
祝衡陽沒想到排練一個節目竟然會那麼麻煩。僅僅是音樂合成的事情就花費了吳雙近大半個月的時間,除此之外,每個人在舞台的位置、動作等等都有所不同,而且因為沒有台詞,所以整個劇情都是靠音樂和形體動作去完成。
林南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造成班上的不團結,說道:「這樣吧,既然現在已經有了兩個人選,那大家就不記名投票表決吧。」
蔣老師想了想,說道:「我手上倒是有個現成的節目,是去年一家三甲醫院參加省裏面護士節慶祝活動的時候請我編排的,節目的內容主要是講述護理學的創始人南丁格爾的故事。不過這個節目需要20來個演員,而且全部都得是女生,你們班上有那麼多會跳舞的女同學嗎?」
祝衡陽一拍自己的腦袋:「是啊,我怎麼把這個忘了?我現在就去找她問問。」
林南道:「好。」隨即拿出筆和紙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聯繫方式。
林南擔心他口無遮攔地把有些事情講了出來,急忙道:「宏亮!」
陳誦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問道:「是嗎?那你說來我們聽聽?」
一個女生也說道:「我上學期的《免疫學》差點補考,這學期還是好好把成績抓一下吧。」
陳誦聽了后不以為然,問道:「搞清楚這些又有什麼用處呢?」
林南問道:「大概需要多少錢呢?」
陳誦見他們兩個人在那裡嘀嘀咕咕,不滿道:「你們先聽我把話講完后再討論好不好……我的想法是這樣的:改選班長的事情暫時放在最後面,大家先認真考慮一下人選。現在我們討論一下今天的第二個議題。按照我們學校以往的慣例,新生進校第一年結束的時候都要搞一台大型的文藝演出,不過輔導員老師覺得我們剛剛進校的時候還不熟悉學校的情況,所以才把這台晚會的時間延後到了今年的元旦節。還有就是,明年就是我們學校建校70周年校慶,學校將舉辦隆重的慶祝活動,輔導員老師的想法是,這次由每個班出一到兩個節目參加今年元旦節的會演,如果其中有特別好的節目,明年校慶的時候還可以參加全校的演出。現在就請大家先討論一下這件事情吧。」
大家都笑。
祝衡陽揉按著太陽穴:「可是現在陳誦把所有的事情都扔給了我,我又一點經驗都沒有,怎麼辦啊?」
林南和祝衡陽都在看向趙宏亮,趙宏亮急忙道:「我不行,肯定不行。」
祝衡陽嘆息著說道:「可是節目的事情怎麼辦啊?」
祝衡陽只好站了起來,想了想后說道:「說實話,今天的事情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請大家給我點時間適應一下。這樣吧,下個星期我們再開一次班會再來討論這兩個問題怎麼樣?」
就連陳誦也不得不承認,林南這樣的學習方法確實簡單有效,而且讓人記憶深刻。他看向林南的目光中充滿著羡慕與嫉妒:這麼簡單的方法,我以前為什麼沒想到?
林南見事情越說越不像話,急忙道:「李敢,我不是這個意思……」
當吳雙站在大家面前的那一刻,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在那一瞬間瞪大了眼睛,就連喬雅蘭都感到自慚形穢,陳誦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心臟「怦怦」跳動的聲音彷彿都能夠聽見。
李敢道:「他本來就不是我們選出來的,而且他也沒有說是因為自己能力有限……」
大家都在抱怨著,不過很多同學看向林南的目光中卻充滿著期望。
何國勝還算比較聰明,此時一聽頓覺很有道理,他又問道:「那麼,《病理生理學》又應該如何學習呢?」
陳誦怒道:「趙宏亮,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祝衡陽的心裏面很急,不過最終還是聽從了林南的勸告。不多一會兒之後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林南說道:「明天下午是英語課,我現在不大好隨便請假了,能不能麻煩你去一趟師範大學那邊?讓夏芸芸幫忙去問問也是一樣的。」
班上的同學都大為振奮,一個個都在期盼著第二天晚上的演出早些到來。
祝衡陽果斷道:「你會也得會,不會也得會,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陳誦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教材其實是存在著很大問題的?」
兩天過後,林南終於接到了吳雙的電話,雙方約好在江南師範大學校門外的一家咖啡廳見面。趙宏亮聽說吳雙長得很漂亮,非得要跟著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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