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十章 失竊案
老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坐下吧。」
情況很快就反映到了輔導員那裡。裴佳琪將林南叫了去：「說說，統計學課堂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林南暗暗鬆了一口氣，又道：「我們和隔壁幾個寢室被盜后，我也懷疑過可能是韓沖所為，於是就跑去當面問了他。當時是李敢和我一起去的，結果韓沖不但堅決否認了這件事情是他所為，而且還把他當天晚上的行蹤說得清清楚楚。韓沖是和我同一年考上江南大學的，後來因為一時衝動致人重傷被學校開除。他被開除后回去又重新複習參加了高考，好不容易才考上了現在的這所學校。裴老師，韓沖這個人確實有不少的毛病，但像這樣的事情畢竟沒有任何的證據，如果因為以前的事情就無端地去懷疑他，很可能因此對他造成意想不到的傷害，這對他也是非常不公平的。」
趙宏亮道：「估計這是個慣偷，想要破案看來是不大可能的了。」
田蕊道：「喬雅蘭肯定看不上他啊。不過我從喬雅蘭那裡知道了何國勝為什麼要巴結陳誦的原因了。」
錢秀如看著兒子：「小南，自從你去省城上學之後我們一家人難得在一起吃頓飯，你就陪你爸喝幾杯吧。」
這些道理曹教授當然懂得，不過他還是耐心地聽著導師瑣碎的解答：「如果我們將人體放大到無數倍，或者，假如我們用細菌的視角去看我們的人體就會發現，其實我們身體就是天地，就是宇宙，所以，我們人體的陰陽五行平衡是不恆定的。那麼，要如何了解我們的身體為什麼失去了平衡，乃至究竟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問題呢？」
此時曹教授正為眼前的這個病人感到頭疼，急忙去請導師坐下后就將病人的情況詳細講述了一遍。導師聽完后開始詢問病人的癥狀。他問得非常詳細，其中包括天晴和下雨時候的感覺有什麼不同，酸脹感程度的變化等等。詢問完了后就開始給病人號脈。他號脈的時間很長，有接近20分鐘的時間。隨後，他拿過一張以前其他中醫開出的處方，將其中一味葯的劑量增加了1克，說道：「試試吧，應該沒問題了。」
幾天過後，案件的調查依然沒有任何的進展。
導師點頭道：「沒錯。而更重要的是切，也就是通過病人的脈象去發現、尋找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其實你也知道，脈象這東西非常複雜，明顯的脈象可以用語言去描述，而細微的變化就只能靠醫者的感受。所以你要問我為什麼要給那一味葯增加劑量，為什麼增加的劑量偏偏是1克，我實在是無法用語言來向你說清楚這個問題。」
林南道：「如果警察不相信的話，他們可以去問我寢室的同學。那段時間我剛剛開始談戀愛，根本就沒心思去管韓沖的事情。」
陳誦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道歉搞得不知所措：「你說什麼呢，哪有那樣的事情？」
警察：「為什麼就只有你一個人喝醉了？」
吳雙很能喝酒，而且和男同學們一樣的豪氣，以至於讓大家差點忘記了她的漂亮。
林南的錢都存在卡上，平時需要用的現金都在身上，而且他也沒有什麼貴重的物品，大致看了一下后說道：「我的東西都在。」
李敢指了指他自己：「我？」
醫科院校學生的壓力非常巨大，都擔心在經歷了5年的苦讀之後拿不到學士學位甚至畢業證書，所以，每一學期的這個時候都是醫科院校學生們最痛苦、難熬的時間段。即使是林南，當他面對《藥理學》這門枯澀繁雜課程的時候也不敢掉以輕心，不得不取消了與夏芸芸的約會，暫時將兩個人的卿卿我我放在一邊。
林南不想讓夏芸芸知道韓沖的那件事情，說道：「沒有的事，我只是隨便問問。」
林南驚訝了一下，搖頭說道：「這裡是高校，對於我們來講，需要的不是專家，而是有著豐富教學經驗的老師。」
祝衡陽是第一個醉倒的，不過卻並沒有因此影響到其他同學的情緒。陳誦也很興奮，趁著酒意發表了一番演說，惹來女同學們一陣陣的掌聲，吳雙在那裡熱淚盈眶。
夏芸芸愣在了那裡：「舅舅？」
裴佳琪道：「他往你那裡拿的那些東西總是證據吧？」
曹教授給病人號脈后又仔細看了她以前的病歷和處方，發現並沒有任何的問題，正在疑惑間就見到導師在他孫女的攙扶下來到了診室。
下課後林南回到寢室，歉意地對已經起床的祝衡陽說道：「對不起，我替你應答的事情被老師發現了。」
講完這個故事後，朱老師繼續說道：「『治未病』始於《黃帝內經》：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此之謂也。此後，『治未病』的理念貫穿中醫學發展的始終至今。從馬王堆的導引圖、華佗的五禽戲，到後世醫家倡導的運動、飲食、心理諸方面的系列養生方法，以及現代採用的冬病夏治的敷貼方法、體質辨識及干預等，經兩千多年的充實完善，形成了『治未病』的理論和實踐體系。就連英國學者李約瑟也這樣講：在世界文化當中，唯獨中國人的養生學是其他民族所沒有的……《預防醫學》這門課程講的就是『治未病』，其中還包括了營養學、醫療保健等等內容。」說到這裏，她笑了笑，問道：「你們覺得我有多少歲？」
曹教授回答道：「望、聞、問、切。」
「告訴我，這次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乾的？」將韓沖叫到外邊后，林南直接就問道。
韓沖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而且他剛才的話說得似乎很有道理，李敢也就因此開始動搖了對他的懷疑：「真的不是你？」
李敢頓時就明白了，問道：「你也想讓我今後考研？」
祝衡陽：「我找我爸要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看我銀行卡的打款記錄。」
林南好不容易才終於鎮定了下來，說道：「裴老師，您要知道，那只是懷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
後來祝衡陽明顯是喝多了，他站在凳子上大聲說道：「我們節目能夠獲得第一名，首先要感謝吳雙，其次就是要感謝在座的每一位同學。什麼是集體觀念？這就是集體觀念！我希望我們班一直、永遠這樣下去，不要再搞什麼小團體。」說到這裏，他從凳子上跳了下來，去到陳誦、何國勝面前鞠躬道：「對不起，以前是我太小心眼了，說過許多不該說的話，也做過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和圖書，我在這裏向你們道歉。」
裴佳琪嚴肅地看著他：「林南，你想過沒有，一旦韓沖的情況被證實，你也會因此負連帶責任的。而且只要去調查那段時間他們學校學生的被盜清單，要查清楚他的情況並不難。」
李敢緊張得臉都白了：「不會吧？」
裴佳琪很感興趣，問道：「說說，朱老師是如何授課的？」
導師卻搖頭道：「其實你的天賦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你的問題在於太過浮躁。我爺爺當年被譽為江南中醫界的聖手，你知道他的那雙手是如何練成了嗎？」
李敢卻擺手說道：「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有一次，魏文王問扁鵲：「你們家兄弟三人，都精於醫術，誰的醫術最高呢？」
李敢不住搖頭：「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派出所的警察也來了，經過現場勘察后沒有提取到指紋，卻發現所有寢室的房門都沒有被撬的跡象，由此初步認定，小偷是先進入其中的某一個寢室進行盜竊之後，再從窗戶外面的晾衣架進入其他房間的。
李敢坐到警察面前的時候就開始全身發抖。
春秋戰國時期，扁鵲醫術高超，譽滿天下，但為人很謙虛。他的兩個哥哥也都是醫術高超的大夫，只是聲名卻不如他。扁鵲在給蔡桓公治病後，一時間更是聲名鵲起，其精湛的醫術紅遍列國。
田蕊忽然道：「何國勝在追求喬雅蘭，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韓沖道：「元旦節的晚上？我在舅舅家裡吃飯呢。」
其實林南的心裏面還是有些懷疑韓沖的，因為韓沖曾經確實有過他們寢室的鑰匙。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將這件事情講出來。父親畢竟是執法者，這樣的事情會讓他很為難。
估計就是這樣。林南見父親獨自一個人喝下了一杯酒，問道：「媽，您和我爸是怎麼認識的？」
曹教授聽明白了，也聽懂了，苦笑著問道：「老師，是不是我號脈的功夫還差得很遠。」
曹教授又問道：「持懷疑態度的有哪些同學？」
田蕊道：「喬雅蘭對我說，何國勝今後肯定是要考研的，但是他又覺得學醫太苦了，就想研究生畢業後去陳誦父親那裡上班，這樣就可以留在省城工作了。」
林南看向父親：「爸，您真的不害怕？」
曹教授道：「我記得導師以前對我們講過，他老人家從7歲起就用雙手在醫館旁邊的小河裡面感受水面的細微波動，冬去春來，寒來暑往，數十年如一日，即使是雙手脫皮、潰爛也從未停止過……」說到這裏，他羞愧道：「老師，我確實是太浮躁了。」
當然，努力的結果肯定是有所回報的，林南這一次的期末考試成績依然十分的耀眼，而且班上大多數同學都考得不錯。然而陳誦的成績卻大失水準，一貫記憶力非常好的他《藥理學》剛剛達到良好的水平，他父親看了成績單后問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要知道，如果任何一科成績低於80分的話，也就意味著失去了今後保送研究生的資格。」
林南霍然一驚，問道：「衡陽，發生了什麼情況？」
這時候一個同學大聲道：「我們不應該問女士的年齡，這很不禮貌。」
祝衡陽想了想，點頭道：「你說得對。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田蕊道：「問題是韓沖以前有你們寢室的鑰匙。」
趙宏亮渾身一激靈，激動得嘴唇發抖：「你想要幹什麼？我又沒偷東西，我不怕你！」
祝衡陽道：「今天上午我一直在寢室裏面，很可能是昨天晚上寢室裏面進了小偷。」
裴佳琪道：「也許你們並不知道，杜教授可是我們國家醫學統計學方面有名的專家。」
林南道：「我再去當面問問他。」
裴佳琪若有所思，問道：「那麼，你聽得懂嗎？」
結果舉手的學生還不到十分之一。
林南很愧疚。有天晚上一直等到李敢回來後過去向他道歉：「李敢，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老師覺得不大對勁：「林南，你站起來我看看。」
林南頓時呆在了那裡。所有的學生再次大笑。
祝衡陽：「我藏錢的地方我們寢室的人都知道。我不是為了防備他們，是擔心寢室外面的人。」
林南點頭，回答道：「在我看來，系統解剖就像是在遠處看一棟建築，大致可以了解這棟建築的各個組成部分，以及每個不同組成部分所發揮的作用。而局部解剖就是讓我們近距離去接觸這個建築物，搞清楚它的磚頭是採用什麼工藝製作的，它的牆面承重如何，它的排水系統究竟是什麼樣的構造等等。」
兩年前，病人開始轉向中醫診治，也曾經去往全國各地有名的中醫那裡求醫，均認為此病是因為肝鬱脾虛所致帶脈不通，而且這些醫生開出的處方完全相同，病人用藥后癥狀雖然有所緩解，但效果並不明顯。
在林南的記憶中，父親的讚揚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禁受寵若驚：「您喜歡的話，我就讓他今後多寄點來。」
剛才大家明明聽到的是林南的聲音，都知道這是他在替祝衡陽應答，此時聽見老師如此在說，禁不住都笑了起來。林南沒辦法，只好站起來應了一聲：「老師，我在這裏呢。」
祝衡陽去拿來一瓶啤酒：「這樣，我用這瓶酒表示我對你們最真誠的歉意。」
韓沖苦笑，說道：「看來還真是不能做壞事，否則的話動不動就會被人懷疑上。林南，你應該相信我的是不是？」
辦案的警察說道：「雖然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過我們還是必須按照程序來。」
新學期的專業課比以前多了好幾門，除了《局部解剖學》之外還有《中醫學》《診斷學》《預防醫學》以及《醫學統計學》等。
祝衡陽似乎沒有聽見他的話，說道：「你們都檢查一下自己的貴重物品和現金，看看是不是都還在。」
裴佳琪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林南，你還不願意告訴我實情？」
李敢道：「上次的事情最開始還不是猜測？」
林澤棟道：「當時我根本就沒去想其他的，一心想著要抓住那個逃犯，因為那是我的職責。」
但是，由於這門課程更加貼近醫學領域的實際應用，而且各種統計學名詞層出不窮、計算的方法、公式各種各樣似乎相互間沒有任何的關聯，學生學習起來非常困難。
曾經的一切似乎都不曾發生，但林南內心的愧疚與不安卻一直難以消htｔps://m•hｅtuｂooｋ.cｏｍ•ｃｏｍ除。
因為被警察傳訊，祝衡陽深以為恥，說道：「我覺得有個人的可能性最大。」
李敢將目光看向林南。林南道：「事情是在元旦節的那天晚上發生的。韓沖，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祝衡陽：「昨天晚上太高興了，我喝酒太急。」
李敢道：「我們和隔壁的幾個寢室都被盜了，我們懷疑這件事情就是你乾的。」
接下來他就講了第一個病例。
雖然眼前這位老人是自己的導師，曹教授還是有些不相信改動后的處方就真的有效。沒想到一個月之後，這個病人跑來告訴他說：「我的病好了，真的完全好了！」
林南問道：「那個逃犯呢？」
曹教授的導師姓卞，出身於中醫世家，他已於多年前退休。正好那幾天天氣不錯，就讓孫女陪著他到醫院四處走走。
李敢急忙道：「不是我。」
趙宏亮苦笑：「我那不是剛烈，確實是被嚇壞了，當時只覺得腦子裡面『嗡』的一下，然後就是一片空白。一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要那樣做。」
李敢道：「嗯。可是韓沖根本就不承認是他做的這件事情。」
這時候陳誦舉手問道：「匡老師，局部解剖與系統解剖有什麼不同呢？」
祝衡陽嘆息著說道：「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他看著林南，「你要做好準備，可能警察隨時會傳訊你。」
警察：「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夏芸芸道：「我媽是韓沖媽媽的表姐。不過他們一家人都對我挺好的，每到周末的時候都會叫我去他們家裡吃飯，還給我買新衣服。」
大家都笑。
警察：「他知道你藏錢的地方嗎？」
祝衡陽道：「我也是剛剛才發現放在箱子最底下的幾百塊錢不見了。」
這天，林南陪著父親喝了不少的酒，好幾次他差點衝動地將韓沖的事情講了出來。
坐在前排的陳誦道：「是的。」
韓沖道：「我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都在上課，連學校的大門都沒有出，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問我寢室的同學。」
警察：「聽說你們班上這次排練節目的錢都是你一個人出的？你的這筆錢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肯定是大伯告訴她的。林南正準備說話，就聽父親在說道：「無所謂的，那畢竟不是特別重要的專業課。」
林南的講述繪聲繪色，裴佳琪聽了后也禁不住笑了起來：「確實很有意思，就連我這個非醫學專業的人都大概能夠聽懂。林南，你再說說《中醫學》的曹教授是如何授課的。」
然而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是，這次被警方傳喚的竟然是林南他們寢室的所有人。林南畢竟有過在派出所待過的經歷，情緒倒是比較穩定。祝衡陽也是第二次被傳喚，回答警方問題的時候也基本上做到了滴水不漏。可是李敢和趙宏亮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果然，上課之前老師就開始點名了。林南頭天也喝得不少，當老師點到祝衡陽名字的時候渾渾噩噩的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應答得稍微晚了些，這樣的情況頓時引起了老師的注意：「祝衡陽同學，請你站來讓我看看。」
警察從祝衡陽那裡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他們分析：如果祝衡陽的話屬實的話，那麼被盜的時間就應該是頭天晚上文藝演出的那個時間段。
祝衡陽：「因為我了解他們，而且我們的關係一直都非常不錯。」
祝衡陽：「我平時都把現金放在那個地方，身上再帶一部分。這樣就用不著經常去取錢了。」
林南這時候才想到還沒有點到自己的名，不禁暗暗著急。老師很快就點到了他的名字，林南只好低聲應道：「在。」
匡知吾點頭：「我明白了，你們都覺得這個手術不應該那麼簡單，可是又不知道具體的過程，是不是？」
夏芸芸道：「見到他了呀……林南，我怎麼覺得你的話有些怪怪的？你是不是和我表哥鬧矛盾了？」
扁鵲回答道：「我大哥的醫術最高，二哥次之，我最差。」
林南點頭：「他說是賭博輸了不少的錢，所以才……可是這次的事情可不一樣，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一切都只不過是猜測而已。」
扁鵲回答道：「病人的病情還沒有表現出來的時候我大哥就已經診斷明確，併為他們醫治好了，可是被醫治的人卻認為自己根本就沒有病，所以我大哥不但沒有名氣，而且很多人還因此討厭他；我二哥治療的是已經表現出來的病症。雖然已經發病，但是病症初發，還不太嚴重，他就及時地為病人醫治好了。雖然病人因此認為他的醫術比我大哥高，但都覺得他只能治療一些小病，醫術並不怎麼樣；當病人的病症還沒有顯露出來的時候，我診斷不出來，初病時我又認為不重要，只有等到病入膏肓，病人在生命垂危時求助於我，我為病人治好了病，人們就認為我可以起死回生，覺得我的醫術最高，所以我的名聲最大。其實人們不知道，能夠治未病的醫生才是最厲害的。」
祝衡陽驚訝地看著他：「怎麼可能？」
匡知吾卻將目光看向了林南所在的方向：「林南同學，請你來回答這個問題吧。」
錢秀如問道：「聽說你第一學期的時候補考了？」
田蕊問李敢：「你和林南一起去找的韓沖？」
這天晚上，班上很多同學都喝醉了。
林南問道：「你不是有兩個舅舅嗎？難道他們一點都不曾資助過你家裡？」
警察：「你為什麼不防備寢室裏面的人？」
李敢看到自己的吉他，說道：「我也沒丟什麼東西。」
祝衡陽笑道：「沒事，我找我爸要了5000塊。」
林南詫異地站了起來，問道：「您為什麼認為我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祝衡陽解釋道：「雖然我們都信得過林南，但別的人不一定會像我們這樣想。你一起去，到時候可以替林南作個見證。」
趙宏亮也連忙道：「我也不可能把這樣的事情拿出去到處說。」
曹教授在授課之前問大家：「在座的同學中有哪些相信中醫學是一門科學？」
可是沒有人舉手。
十余年來，病人曾經多次去往北京、上海等知名醫院就診，一直沒有得到明確診斷，均以改善身體血液循環類藥物治療，病情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緩解，反而癥狀越來越加重。
裴佳琪點頭：「我認為曹教授說得很對，中醫確實是在傳承上出了問題……ｈｔｔps://wwｗ•ｈｅtｕbｏok•coｍ•com林南，你告訴我，你那個同學韓沖究竟是怎麼回事？」
文王連連點頭稱讚道：「你說得好極了。」
匡知吾問道：「你們笑什麼？難道你們都知道闌尾炎手術的詳細過程？有同學想要回答這個問題嗎？」
李敢道：「是啊。問題是現在沒有任何的證據指向他。」
警察：「今天上午你為什麼不去上課？」
李敢和趙宏亮都急忙去查看自己的東西，很快就聽趙宏亮說道：「我放在枕頭下面的錢也不見了。」
田蕊道：「我們倆來自不同的地方，大學畢業后想要在一起的話現在就得開始想辦法了，你說是不是？」
祝衡陽：「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林南所在大班的授課教師姓杜，是一個大胖子，他在上課的過程中一直都在用手絹擦汗，而且每次授課不一會兒他的嘴角處就會有白泡沫泛起。幾次課之後學生們就開始在課堂上起鬨，那位杜教授在氣極之下憤然離去。
韓沖不住叫屈：「那你們可是冤枉我了，我和林南是同學，是好朋友，你們又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幹出那樣的事情來？更何況在上次林南批評了我之後我就再也沒幹過那樣的事情了啊。」
林南頓時急了：「可是……」
林南回答道：「這隻是一個方面，關鍵的還是授課老師的問題，畢竟《醫學統計學》這門課程對我們來講是一門全新的學科，其中的思維方式和邏輯關係也都是全新的，所以，我覺得老師在授課的過程中應該把我們以前學過的基礎知識聯繫起來，而且更應該幫助我們梳理清楚這門課程的思維和邏輯方式，而不是一味地讓我們去套用公式。我覺得學校的老師們都應該向教授我們《預防醫學》和《中醫學》這兩門大課的朱老師、曹老師好好學習才是。」
祝衡陽：「身上放一些現金更方便，我習慣這樣。」
有一天，曹教授的診室來了一位48歲的女性病人，主訴沿臍腰圍一圈大約5厘米寬度酸脹近十余年，天氣變化的時候癥狀加重，並且伴隨食欲不振，盜汗、月經紊亂等癥狀。
林澤棟不滿道：「什麼叫當時不怕死？如果是在現在的話，我一樣會那樣做。」
祝衡陽解釋道：「韓沖信得過你，所以他只可能對你講實話，因為他知道你會顧及同學之間的感情絕不會出賣他。」
林南差點失笑：「你這傢伙……」
李敢搖頭：「不知道……那，喬雅蘭同意沒有？」
裴佳琪點頭道：「這倒是。」
祝衡陽道：「所以我們從現在起必須要統一口徑，如果有人問起韓沖以前的事情，大家都要按照林南告訴輔導員的去說。」
在林南看來，統計學其實就是高等數學的一個分支，簡單來講就是概率計算，而醫用統計學研究的對象主要是人體以及與人的健康有關的各種因素，比如，流行病學調查、某一種疾病在人群中的分佈規律等等。
這次舉手的學生佔了一大半。
這時候林南注意到了祝衡陽眼神的不大對勁，而且李敢和趙宏亮都在朝他看來，急忙道：「你們懷疑是韓沖？怎麼可能呢？我都很久沒見過他了。」
趙宏亮更加激動起來：「反正我沒有偷東西……」他說著，就朝著前面的桌子角處撞了過去，幸好警察的反應及時，即刻伸出手去拉住了他，這才沒有釀成可怕的後果。
這學期上大課的《藥理學》老師對學生非常嚴格，時不時會忽然想起點名，如果有學生曠課就會從期末考試成績裏面扣分。《藥理學》的學習難度極大，這一招對學生極具威懾力。
元旦節過後也就距離期末考試不遠了，文藝會演的成功在第二天就被失竊案沖淡，階梯教室裏面的燈光依然明亮，同學們又開始投入緊張的考試前複習階段。
趙宏亮很害怕，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不過還是堅持著按照寢室裏面事先商量好的回答了警察的問題。
「從現在開始我要多賺錢，今年暑假的時候回去把家裡的房子好好修繕一下。」夏芸芸信心滿滿地對林南說道。
說完后他就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下了，沒想到剛剛喝完一下子就倒在了旁邊林南的身上，咧嘴笑道：「林南，一會兒幫我結下賬……」
祝衡陽聽了李敢和林南的講述后沉吟著說道：「難道真的是我們懷疑錯了人？」這時候他忽然就想到了什麼，說道：「也許是我多此一舉，不該讓李敢跟著去。」
教室裏面頓時響起一片的驚訝聲。
李敢想了想，點頭道：「這倒是。」
曹教授繼續說道：「對於你們來講，想要在一學期之內懂得中醫、學會中醫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讓你們了解中醫、接受中醫是沒有問題的。為什麼這樣講呢？因為就目前而言，通過中西醫結合治療臨床病症早已經被證明是非常有效果的，即使是我們附屬醫院的西醫專家們都不否認這一點。當然，對於現在的你們來講可能還很難理解中醫、接受中醫，可是這個問題又很難用一兩句話說得清楚，講得明白，所以，接下來我就用兩個真實的病例來告訴大家中醫的神奇吧。」
夏芸芸和上次一樣下了船就直接回家去了，林南覺得心裏面空蕩蕩的。
其實林南從一開始就一直沒有舉手，並不是因為他懷疑或者認為中醫學不是科學，而是他對這門學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概念。
匡知吾道：「嗯，你的這個比喻還算比較準確和形象。我再舉一個例子，同學們聽了后也許就更加明白了。」他用手指按了一下自己的右下腹部，「對於我們大多數人來講，腹腔裏面的這個地方是闌尾。闌尾炎切除術是外科最常見的手術之一，也許在大多數非醫療人士的想象中，闌尾炎手術的過程是這樣的……」他做了一個拿著手術刀從上到下劃下的動作，「就像這樣，『噗』的一下劃開病人的肚子，然後將闌尾拉出來用手術剪夾斷，最後將劃開的肚子縫合起來，這樣就完事了。是不是這樣？」
林南想到了那天他被嚇得小便失禁的事情，以為他如今的狀況是因為這個造成的，而且祝衡陽和趙宏亮也這樣認為。祝衡陽說道：「事情都過去了，李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因為當天上午整層樓就只有祝衡陽一個人在寢室，結果他被警方列為最大的嫌疑人。裴佳琪卻並不這樣認為，她告訴了警察祝衡陽家裡的情況，說道：「據我所知，他們班上這次排練節目ｗww.ｈeｔuboｏk.ｃｏm.ｃoｍ的幾千塊錢都是他自己出的，所以這個偷盜者不可能是他。」
林南愣了一下，回答道：「還好。」
祝衡陽：「昨天晚上我請班上的同學喝酒，結果我喝醉了，林南用我錢包裏面的現金結賬后就沒剩下多少了，所以就想著把藏著的錢拿出來放在身上。」
警察：「請你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裴佳琪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同學們聽不懂的主要原因是當初的《醫用數學》沒有打好基礎？」
林南看著他：「你說的都是真的？」
錢秀如道：「當時那個逃犯無路可逃，就從山坡上跳了下去，掉在了下面的一塊大石頭上面，當時就昏迷了過去。你爸那時候真不怕死，也跟著跳了下去，結果一條腿骨折了，還因此留下了殘疾。」
錢秀如深情地看了丈夫一眼，說道：「當年你爸爸在雙橋的大山裡面追捕一名逃犯的時候受了重傷，當時我在鄉下家訪，正好碰上了他，然後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祝衡陽沒想到自己反而被警方懷疑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現金被盜，而且還是我第一個發現被盜的。」
祝衡陽道：「你忘了那個電工不敢把我供出來的事情了？公寓的守門人和那個電工一樣，他們都不想失去現在的這份工作。對了林南，以前的事情他向你承認了沒有？」
雖然林南依然對當時修改高考志願的事情耿耿於懷，但並不影響他此時此刻對父親的崇敬。
林南問道：「韓沖的舅舅不也是你的舅舅嗎？」
林南搖頭道：「衡陽，你這是有罪推論。」
導師點頭道：「是的。正所謂『差之毫厘，謬之千里。』這句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其實與我爺爺比起來，我號脈的功夫也還很不到家。」
警察：「其他同學大多把錢存在銀行卡裏面，你為什麼要在寢室裏面放現金？」
這時候警察發現李敢的褲腳下面已經濕了一片，正在猶豫著是否要繼續詢問下去，忽然間聽到了從隔壁傳來的趙宏亮的咆哮聲。
夏芸芸道：「去了呀，給我姨拜年。怎麼了？」
警察也怒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警察：「林南是誰？」
林澤棟道：「這倒是不用，單位的人喝了這茶后都說好，今後我們直接去購買就是。」他見妻子正在往桌上端菜，「小南，陪我喝幾杯怎麼樣？」
警察：「據我們所知，是你把韓沖曾經偷盜的事情告訴了陳誦的，真實的情況是不是這樣？」
導師感嘆了一聲，說道：「不僅僅是你，我也不曾做到啊。所以，如今中醫的蕭條並不是中醫本身的問題，而是它的傳承出現了脫節，是我們自身出了問題啊。」
林南也覺得他不像是在撒謊，說道：「但願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你乾的。」
聽著老師的講解，林南一下子就想起了伯父做的那台手術來，他記得當時伯父在面對腹股溝裏面那些肌肉群的時候就是用手術器械一層層分開的。其中的道理原來是這樣的。這一刻，他頓時就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父子倆默默地喝下幾杯酒後，林澤棟忽然問道：「你在學校怎麼樣？」
裴佳琪說道：「大學不是法外之地，一個人做錯了事情就應該承擔應有的後果。人這一輩子會遇見不少的人和事，我希望你今後交友要謹慎，處理事情更要理性，千萬不要將什麼事情都朝自己身上攬。林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考慮到他們畢竟是在校大學生，警方只好停止了訊問，即刻通知裴佳琪前來將這幾個學生領了回去。
這就是我們的青春啊。林南激動得眼睛都濕潤了，他主動去和陳誦、何國勝以及班上所有的同學敬酒。
匡知吾道：「作為一個善於學習的學生，想來你應該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了。」
警察：「那你為什麼將現金放在箱子底下呢？」
祝衡陽道：「他以前在我們寢室住過那麼長的時間，而且最關鍵的是，他有我們寢室的鑰匙。」
曹教授很高興的樣子，說道：「看來在你們當中完全不相信中醫的只是極少數，對此我深感欣慰。」
林南又問道：「你見到韓沖沒有？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裴佳琪道：「你是我的學生，我當然願意相信你。可是，你覺得警察會相信嗎？」
林澤棟給自己泡了一杯茶，對兒子說道：「你同學寄來的這茶味道不錯。」
警察又去詢問了公寓的守門人，可是他堅持說在頭天晚上文藝演出的時間段並沒有陌生人進出。警察在經過調查后發現，頭天晚上整棟公寓的學生都在學校的大禮堂裏面參加或者觀看演出。
祝衡陽：「他是我們寢室的同學。」
祝衡陽點頭道：「這樣最好。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林南，像這樣的人你今後可不能再和他來往了，不然的話他真的會給你惹下大麻煩的。」他又想了想，「李敢，你和林南一起去吧，免得到時候林南說不清楚。」
很顯然，頭天晚上簡單的交流是有效果的，第二天上課的時候李敢又坐回到了幾個室友的旁邊。
李敢覺得奇怪：「何國勝為什麼要告訴喬雅蘭這些事情？」
林南道：「對於我們臨床醫學專業的學生來講，大多數對《中醫學》這門課程的認知是模糊而且難以接受的……」
朱老師是一位很有氣質的中年女性，在第一次大課開始的時候她給學生們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自從進校以來，寢室裏面幾個同學的關係一直都很不錯，不過李敢的性格比較深沉，不像祝衡陽那樣喜歡和他人交心，也不像趙宏亮那樣口無遮攔，所以相對來講林南與他之間的交流要少一些。正因為如此，林南的心裏面更加的不好受，恨恨道：「如果今後證實了這次的事情確實是韓沖做的，我絕不會原諒他。」
文王很驚訝，問道：「那為什麼你最出名呢？」
學校保衛處的人很快就到了，在詢問后得知被盜的就只有2樓的幾個寢室，而且這幾個寢室都位於樓道的同一側。被盜的全是現金，總金額有2000餘元，其中陳誦和祝衡陽的損失最大。
原來是這樣。林南點頭道：「這個假期你去過韓沖家裡沒有？」
林南愕然：「衡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南道：「我除了記得韓沖第一次拿來的是一部進口的隨身聽之外，後面的那些東西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印象。裴老師，不管您相不相信，我說的確實是實話。」
林南提醒他道：「全班30個人呢，你這個月的伙食費和-圖-書怎麼辦？」
給林南他們班上《局部解剖學》大、小課的還是那位匡知吾老師。當同學們再一次在課堂上見到他的時候都很興奮。匡知吾也笑著說：「大家好，我們又見面了。」
於是警察接下來就傳訊了祝衡陽。
裴佳琪解釋道：「我是想問問你，同學們起鬨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這件事情似乎真的就到此為止了，後來警察再也沒有來找過他們。不過這件事情對李敢造成了極大的心理陰影，不但早出晚歸，而且上課的時候不再像以前那樣和幾個室友坐在一起。
肯定是寢室裏面的人傳出去的。林南一回到寢室就黑著一張臉問道：「韓沖的事情裴老師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祝衡陽並沒有像上次陳誦那麼的張揚，他將地方安排在了學校大門外邊不遠處的一家小飯館裏面。
媽媽的思維一直都是這樣跳躍。林南趁機問道：「大伯好像和鄭老師一家的關係很不一般？」
曹教授很是沮喪，問道：「是不是我的天賦太差了？」
醫科院校的寒假比較短，春節一過也就臨近開學的時間。雖然夏芸芸開學的時間要晚些，但她還是提前來到縣城，然後兩個人一起乘船去往江南省城。
林南道：「我還好。說起來我還得感謝第一學期的那次補考，不然的話很可能現在我也聽不懂。」
朱老師繼續說道：「所以，大家一定要好好學習這門課程，它不但能夠幫助大家今後『治未病』，而且也是臨床中如何給手術、危重病人補充營養的理論基礎，除此之外還可以幫助我們自己延年益壽，美貌如花。大家說是不是？」
錢秀如道：「你大伯年輕的時候喜歡過你師母，不過後來陰差陽錯……總之，你大伯是一個十分重感情的人，後來他和鄭老師還成了非常好的朋友。」
祝衡陽道：「宏亮，沒想到你當時那麼剛烈。」
趙宏亮忽然想起了什麼：「你們說，要是警察知道了我們以前隱瞞韓沖偷東西的事情，會不會把我們也給抓起來？」
李敢對這件事情倒是很感興趣：「真的？你說來聽聽。」
因為還有一個多星期才上課，夏芸芸在百無聊賴之下去找了份家教的兼職，沒想到幾天下來後學生家長對她的評價非常好，就將她推薦給了另外幾個學生家長，如此一來夏芸芸就有了好幾份兼職，反倒沒時間陪林南吃飯看電影了。
警察：「你今天上午為什麼忽然想起去檢查箱子底下的錢？」
韓沖疑惑地看著他：「林南，你在說什麼啊？」
看著李敢濕透了的褲腳，裴佳琪不禁自責：是我對不起他們。她嘆息著對這幾個學生說道：「沒事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其實林南肯定是知道其中的原因的，因為他曾經也真切地感受過暗戀狀態下的那種失魂落魄與痛苦。
祝衡陽：「昨天喝多了酒，早上醒來的時候太難受了。」
裴佳琪皺眉道：「也許你說得有道理，不過已經有人將這個情況報告到了我這裏來了，我就必須向學校和警方通報，這是我的職責。再說了，如果這件事情真的不是韓沖乾的，他就應該經受得起調查才是。」
畢竟大家都很年輕，第二天早上，同學們雖然略有宿醉但還能夠堅持去上課，唯有祝衡陽軟綿綿地躺在床上不想動彈，他對林南說道：「如果老師點名的話就幫我應答一聲。」
林南感到很是鬱悶：「裴老師，你幹嗎問我啊？我又沒有起鬨。」
林南搖頭道：「我這裏沒有任何的東西，所以並不存在著所謂的證據。」
陳誦有苦難言，說道：「這次是我疏忽了，今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了。」
警察早就注意到了趙宏亮的緊張，猛地一拍桌子：「你在撒謊！」
匡知吾在黑板上畫了一個簡圖，說道：「這是人體右下腹從皮膚到腹腔的解剖圖。當外科醫生用手術刀劃開皮膚后，首先出現的就是皮下脂肪層，皮下脂肪層幾乎沒有血管，所以用手術刀直接切開后不會造成出血。切開皮下脂肪層之後，下面分別是腹外斜肌、腹內斜肌以及腹橫肌，你們看，這三層肌肉是交叉著的，如果直接用手術刀切下去的話就會造成這三層肌肉斷開，不但會在手術之後影響到它們的功能，還會因此造成傷口的愈合困難……通過這個例子我們可以發現，人體每一個部位的構成都是非常複雜而且精細的，在你們今後的臨床實踐中，無論是做手術還是做穿刺等等，都必須要熟悉它們的構造，否則就很容易出大問題。多年前，鄉下有個赤腳醫生在給病人打針的時候，由於那個赤腳醫生不了解人體的解剖結構，一針下去扎在了病人的坐骨神經上面，造成病人長期腰痛，下肢麻木，行走困難……」
趙宏亮也說道：「衡陽說得對，其實我當時也被嚇壞了，只不過是硬撐著而已。」
舞台劇《白求恩》獲得了這次文藝會演的第一名，祝衡陽激動得大聲道：「走，我們喝酒去，今天晚上我請客。」
林南搖頭道：「除非他和公寓的守門人是一夥的，這不大可能吧？」
林南苦笑著說道：「主要是因為同學們聽不懂，再加上杜老師的口齒不大清楚，還有他的嘴角……說實話，確實有些噁心。」
田蕊笑道：「何國勝對喬雅蘭說：如果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的話，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可以讓陳誦的父親幫忙先把你安排在省城周邊的醫院，今後再慢慢往省城調。」
朱老師笑道：「我不一樣，我最喜歡別人問我的年齡，因為我今年就要滿60歲了。」
錢秀如點頭道：「倒也是。哎！想不到鄭老師就那樣走了，太可惜了。」
裴佳琪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林南猝不及防：「裴，裴老師，您問的是韓沖什麼事情？」
林南的心裏面驟然間升騰起許多的溫暖，點頭道：「好。」
曹教授覺得很不可思議，當天就去了導師家裡。導師微微一笑，說道：「中醫的理論來源於陰陽五行學說，什麼是陰陽？其實陰陽就是天地，就是宇宙，所以中醫認為我們人體就是宇宙的縮影，如果我們身體的陰陽五行平衡就是健康的，而這樣的平衡一旦出現了偏差就會生病。也正因為如此，天地出現異常，比如，天氣變化、地球磁場異常等等也就會被我們的身體感應到並導致某些疾病，同樣的道理，我們這個星球上的一草一木乃至各種礦石都可以用來治療疾病。」
不多一會兒，隔壁幾個寢室的同學都叫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