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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了個羊》這個遊戲，正在經歷裂變式傳播。

「啊啊啊啊為什麼剛好就差一個磚塊！要是再多一個道具就能通關了！！」

從20分鐘前到現在，折線圖的人數曲線，進行了懸崖式暴漲，整個上升曲線幾乎接近90度。

從遊戲的元素風格來看，也確實是低齡遊戲。

本來事情還不嚴重，這下他必須要認真對待了。

「那你快把門票錢給我啊。」

「好看。」他馬上答道。

顧雨晴現在哪還聽得進去他的話？

「垃圾遊戲。」

秦素蘭道：【不知道，我放假在家呢，不過我也想去問問。】

很快，屏幕上的數據出來了。

話題熱度出現了爆髮式的增長。

「哦？！」

第三個階段是消退期，玩家因為太難而放棄，或者終於發現遊戲無法通關，選擇了放下遊戲；

顧雨晴嗓子里發出一聲尖叫，一頭栽進陳涯懷裡，緊緊抱著他一通亂摸，陳涯只感覺胸腔的氣都被擠了出來，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涯哥，」石川棟走過去道，「你們真的不吃午飯嗎？都兩點了。」

「哦。」顧雨晴平平淡淡答道，但心裏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絲清爽甜意，「我也沒那麼嬌貴。」

對於友商上熱搜這種情況，他當然會給予關注——首要便是觀察它是不是掏錢砸的。

蔡振益穿著浴袍坐在家中沙發上，茶几上擺放著意大利麵，他此時正一隻手刷著手機。

看了半天網友評論，保姆在一旁擔憂地提醒他，意大利麵都要涼了。

玩家通過轉發和分享，和朋友進行了情感交流，重新構築了關係，有了共同討論話題。

「同時在線人數都40萬了！」顧雨晴壓抑著聲音喊道。

石川棟雖然年紀小，但已經初露工作狂的崢嶸頭角了，今天還任勞任怨地待在公司。

而且，他還感覺……

秦素蘭回復道：

在《羊了個羊》這個垃圾遊戲的激活下，玩家之間居然又有了互動和交流，並且相互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oｍ之間很少有負面情緒——因為負面情緒都給遊戲了。

等到他看了好幾分鐘，刷新了好幾次，直播間彈幕和熱搜話題雙重爆炸，才慢慢緩過神來。

這種數據表現和盈利能力，已經足以證明，這個遊戲，絕對能完成顧雨晴父親的賭約了！

蔡振益皺起眉。

想了想，他點擊了「開始遊戲」。

蔡振益皺眉眨了眨眼睛，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平均每分鐘賺1250塊。

那一半說遊戲不難的，其實是想騙人進去玩，真實情況是，這遊戲巨難。

遊戲上線4個小時，還沒有到爆發期，就已經入賬30萬了。

難怪自己剛才一直心神不寧。

遊戲上熱搜不少見，作為國內大廠，他們家的遊戲天天上熱搜，不過一半是負面新聞，另一半則是掏錢砸的熱搜。

「嗚、嗚嗚嗚嗚……」

這賺錢速度，簡直就跟印鈔一樣。

數據確實刷新了，網頁上刷新的那個圈已經開始轉了，但是最新數據還沒顯示出來。

之前打探敵情，還覺得對方是做低齡遊戲。

就在此時，一個熱搜躥入眼帘。

「喂？你看到熱搜沒有？沒有看的話，看熱搜。」

「廣告時長5267萬秒，有效點擊19萬7千次，光在廣告這一塊，收入已經達到30萬。」陳涯說，「這是4個小時的數據。」

他掏出手機，打開了微信小程序，輸入羊了個羊。

從網友們的討論來看，又像是真的，又像是刷的。

思前想後，終於，他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閨蜜又發來消息：

「《羊了個羊》？」

每時每刻，都在有玩家經歷著這四個階段的轉變，於是，這個遊戲變成了一個社群事件。

「數據出來了。」陳涯最後說。

這讓秦素蘭感到不可思議。

閨蜜說：【誒，我身邊的人，全都被我帶動起來玩這個遊戲了，我媽現在拿著手機坐在那裡，已經玩了一個和-圖-書小時了。】

如果對方是真的憑實力上了熱搜，他心裏就要起嘀咕了。畢竟看友商賺錢，比自己虧錢還難受。

突然放下手機，蔡振益瞪大眼睛。

鯊魚大大小小上萬主播，哪一個不想火上熱搜？可是又有幾個能上熱搜？

「看到哪個遊戲沒？對，就那個《羊了個羊》，那是哪裡竄出來的新角色做的？」

他居然在這種遊戲上耗費了1個小時的假期時間……

「這遊戲能氪金嗎？有沒有破解版？有沒有外掛？」

陳涯之前跟石川棟說的那套理論「遊戲的最高配置是朋友，遊戲的本質是與朋友的互動」，竟然以這種方式原點回歸。

閨蜜每隔十多分鐘，就會給她發來一兩條消息：

……

此時《羊了個羊》剛上第一個熱搜，數據呈現出一條急劇上揚前期趨勢。

這個人數已經堪稱恐怖了，一些大廠出來的手游都沒有這個數據表現。

他看著茶几上已經涼成了冰鐵寒霜的意大利麵，意識有點模糊了。

第一個階段是初體驗，認為遊戲不難，也沒有分享慾望，但是很快就碰到了第二關故意設置的難度瓶頸；

昨晚開派對開到天空發白，早上才睡，他現在剛醒，宿醉也未消，腦子轉動得有點艱難。

「發財了！發財了！」

小程序後台數據15到20分鐘刷新一次，上熱搜后的數據還沒出來，預計會有很大提升，但是不知道具體會提升多少。

「這小子……」

他玩了太長時間羊了個羊，精神早已離家出走，現在看什麼都像磚塊，看到兩個相同的漢字就想去找第三個，想三消。

苟老師忽然淚流滿面。

點進話題，翻了翻熱搜，看網友們聊的，好像是款遊戲，而且好像是一款比較低齡的卡通風格的三消遊戲。

彈幕上紛紛飄過：

還是說小學生成了消費主力軍了？

「國寶級的。」陳涯說，「坐你旁邊看應該收門票。」

「不了，看完下一次刷新的數據，我就直接和-圖-書去外面吃。」陳涯答道。

陳涯毫不懷疑，憑她現在的激動情緒，提什麼要求她都會答應。但他只是在被顧雨晴揉得凌亂中露出一臉苦笑。

陳涯被發狂的顧雨晴搖得七葷八素。這個顧家的千金小姐，可能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失態過。

閨蜜道：【你畫的還可以，很有幼兒園老師手繪簡筆畫的風格，但遊戲真的，能讓小朋友腦溢血。】

秦素蘭道：【哈哈哈，明明是你自己太笨！】

「哦。」石川棟老老實實答道，掃了一眼坐在陳涯身旁的顧雨晴，這漂亮女人現在正把脫了高跟鞋的絲|襪腳放在陳涯辦公桌上。

秦素蘭趴在床上，歪頭看著閨蜜的消息，發出「吃吃」的笑聲。

「真體貼。」顧雨晴嘴角勾出一個笑容，又壓低了一點聲音問，「我腿好看嗎？」

……一個小時后。

他用叉子在盤子里轉動了幾下，眉頭依然緊縮，沒有心情去吃。

自己親手參與制作的遊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經歷了爆火，這種體驗讓她感覺十分奇妙。

他實在想不明白，現在的玩家都變幼稚了嗎？

顧雨晴連忙盯緊屏幕。她滿口胡言亂語，不代表她不焦慮。她胡言亂語只是為了緩解情緒。

他火了，他真的火了。他夢寐以求地上了熱搜。

秦素蘭道：【謝謝你幫忙帶貨，遊戲越火，我拿到的獎金就越多。】

「有多好看？」

「北辰公司？北辰公司是哪個……」

秦素蘭捧著手機，於是，給加上好友的石川棟編輯了一條消息。

點進去一看，果然版權所有人是北辰公司。

【真不可思議，我朋友做的遊戲居然這麼火了，感覺真奇妙。】

【不玩了，這遊戲真的垃圾遊戲，浪費時間。】

死活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名字。

所以他一開始看到熱搜的時候，腦海里毫無反應。

「未成年就可以隨便看姐姐？你膽子挺大哦。」

不是日活躍人數，而是同時在線人數。

他轉頭看了眼石川棟方ｈtｔｐs://wwｗ.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coｍ向，又道：「讓那個小夥子寫的代碼，是參照上億級別的流量寫的。」

到了下午，秦素蘭已經完成了從第二階段到第三階段的轉變，把遊戲發給閨蜜后，現在正在轉向第四階段。

「伺服器能承載得了嗎？」顧雨晴擰起眉頭，有點擔憂。

「剛才就差一點了，差點就通關了。」

「還沒有到達峰值呢，根據我的計算，明后兩天的數據會更好。」

京城，慶陽區，玉澍·東方豪庭，蔡振益家就在這個貴族小區，滿地都是大別墅大平層。

接著是最終階段，玩家會化身樂子人，他們會把遊戲轉發給身邊的人，看他們破防，看他們跟自己經歷相同的崩潰。

遊戲本身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遊戲帶來的討論度和由此建立的社群。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太慘了，哈哈哈，對不起，我功德笑沒了。】

「嗯，破表了。」陳涯道，「再漲的話，下個階段就是百萬級了。」

苟老師麻木地瀏覽著熱搜消息，一個個點開，雙眼無神。

那不就是那個叫陳涯的小子的嗎？

打開微博，驀然發現，遊戲已經登上熱搜了。

此時她只管毛著陳涯一陣狂rua，跟吸貓一樣，手趁機伸進他襯衣裏面了。

為了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又走過了多少路，忍受了多少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

秦素蘭略帶驕傲地說：【那是。】

而且往下刷新，話題微博的增加速度，從幾分鐘刷新一條，到刷一次增加一條，再到刷一次增加幾十條。

【遊戲通不了關也不用哭啊？】

成年人的崩潰就是來的如此突然。

作為遊戲行業的，哪家遊戲上了熱搜，他肯定還是會好好關注的。

光看到那個數據還沒什麼體會，但看到下方直觀展示分時活躍人數的折線圖，就能清晰看到：

雖然最開始是為了探查敵情，但後面，他居然有點沉浸了。

他崩潰的畫面也被熱心網友們截了下來，傳到網上配上標題「震驚！https://m.hetubook.com.com千萬主播玩遊戲玩到崩潰！」又引起了一波話題。

【慘·苟老師·慘】

等石川棟回去了，顧雨晴小聲問道：「你怎麼不吃外賣啊？」

「你是真敢指揮，他也是真敢寫，」顧雨晴感慨了一句，馬上又問道，「盈利情況怎麼樣？」

接觸這個遊戲的玩家一般會經歷四個階段：

在苟老師直播通關《羊了個羊》的12個小時里，陳涯病毒式營銷的效果正在迅速發酵。

收到秦素蘭簡訊時，石川棟正在吃外賣。

蔡振益茫然地抬起頭。

「不好意思，我未成年。」

【尊重點，這可是我親手參與制作的遊戲！】

蔡振益咬牙切齒。

【怎麼哭了？】

「嗚！」

蔡振益不懂這種遊戲有什麼好上熱搜的。要說新聞點，就是一半人都在嚎哭遊戲好難，另一半人說遊戲不難。

【你們不知道，主播說了不通關就不下播，凌晨兩點了都不能睡覺，換我我也哭。】

好像真有點好玩。

第二個階段是興奮期，這個階段的玩家會不斷嘗試各種手段通關，並且嘗試轉發遊戲、看廣告等方式通關，這個階段的玩家給遊戲帶來龐大收益；

「夠的。」陳涯說，「我們預備的伺服器承載力，可同時在線人數達千萬級別，這是絕對夠的。」

陳涯和顧雨晴兩個人正坐在遠離他的辦公室盡頭，兩個人都緊緊盯著電腦屏幕。

主播的辛酸被觀眾們解讀成了因為遊戲太難而崩潰。人與人的悲歡果然不盡相同，苟老師只覺得他們吵鬧。

「我吃外賣。」陳涯說，「我是考慮到你可能吃不慣。」

他被酒色消耗的腦細胞，終於死灰復燃，讓他回想起北辰公司是誰家的了。

顧雨晴感覺到一股窒息感襲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連這種遊戲都破局了。

閨蜜問道：【遊戲數據現在怎麼樣？賺了多少錢了？你知不知道內部消息？】

【去問問唄。】

「主要附近的外賣都是主打量大管飽，美味度上有所欠缺，」陳涯說，「我擔心你吃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