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漢末風起

作者:是大叔啊
漢末風起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269章 粼粼而來

第269章 粼粼而來

月上柳梢頭,花市燈如晝。用之形容此時的陰館夜景最合適不過。
就在此時,一家酒肆內突然傳出打砸的聲音,隨後一道魁梧健碩的身影斜斜飛出酒館,落地后還滾了一圈才停了下來,這一下子可吸引了不少人的圍觀。
「如此熱鬧怎能不醒,快快停下馬車,坐了一路,這身子骨都要顛散架咯。」
南街上各色叫賣聲不絕於耳,幾處街口都有雜耍賣藝之人,琳琅滿目的各式表演,也引得圍觀人群叫好聲不斷。
便有儒生起了結交之心,連忙畢恭畢敬的拱手一揖:「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不會是驃騎將軍府的大小姐吧?」
田豐負手於後,上前兩步朗聲道:「東海有魚,無頭無尾,除去脊骨,就是你的謎底!」
田豐笑著解釋道:「兩個字謎解出的字是相同的,只是我出的比較淺顯易懂罷了,你看這群後生的儒袍都是逐鹿學院的制式,也不知這一屆的學生有沒有幾個優秀的……」
田豐笑著看去,只聽那儒生說道:「魚去頭去尾是為田,田去脊骨即為日。日畫圓而寫方,夏日晝長,冬日晝短,亦為日字,可對。」
一輛風塵僕僕的青簾馬車緩緩駛入陰館北門,駕車的漢子身材高大,一身勁裝下肌肉扎結,雖不甚魁梧,但健碩的肌肉依舊給人有力之感。
田豐與沮和圖書授本也多年未見,剛剛見面正有千般思緒在心頭,相思之情更是溢於言表。結果被沮授這麼一打岔,醞釀好的情緒全都沒有了。
一旁的儒生見狀,捅了捅他的后腰,問道:「伯苗想什麼呢?」
紅衣女子正是陳然,她聞言急忙轉頭看去,只見人群中,典韋和黃權正抱著膀子饒有興緻的圍觀著。
儒生們大為驚嘆,他們不是驚嘆田豐能解開這些字謎,主要是田豐解字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今天怕是遇到高人了。
紅衣女子聞言,嘴角挑起一絲冷笑:「好,好得很,今日落在姑奶奶手中,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為何那樣紅。」
而一旁的儒生們都傻眼了,其中一個青袍儒生磕磕絆絆的道:「剛剛那個…是沮授大人嗎?」
駕車的漢子哈哈大笑:「也好也好,這裏走回府宅也不遠了,正好看看陰館的變化。」
那儒生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沮授大人一向穩重,大街之上如此失態,恐怕河北有事要發生了啊。隨後他將目光停留在正要轉身離去的黃忠身上,快步走上前去。
馬車行至一座虹橋,橋頭儒生三五成群,在這兒猜解著各種字謎。
田豐歉意的回頭看了一眼黃忠,見沮授似乎真有急事,也快步跟了上去,只留下黃忠一人愣在原地。
田豐站在虹橋前,面帶hetubook.com.com感慨的問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裏以前叫做七口巷?」
黃忠點頭道:「虧你還記得,當年我們第一次進陰館的時候,這一帶都是破落的小房舍,巷口那邊還有一家味兒不錯的羊雜湯。」
這時,馬車的青簾被緩緩挑起,只見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從車門探了出來。他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褶,髮絲尚且烏黑,但臉上卻異常顯老。
紅衣女子將手插在腰上,秀眉皺起,怒道:「那怎麼不見你去找學長們練練,就知道欺負文院的學子,他們能和你這大塊頭比么。」
田豐|滿是追憶之色,他看著虹橋口此時還聚攏在一起解字謎的後進晚輩,突然笑罵道:「怎的這麼笨,這麼久了還沒猜出來?」
田豐沒帶一絲猶豫,便回答道:「是為古字。」
幾位後生聞言,紛紛沉思起來。
話音還未落地,便有人驚呼一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這話說的好像沒啥毛病,欺負人當然是要挑軟柿子捏了…紅衣女子背後的少年們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年關對於漢家百姓來說,本就是極為重要的日子。前幾年天災人禍的,活著都是一種奢望,更遑論過好年了。而現在百姓們的生活也日漸殷實,過節自然也不再是奢侈的事情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叱喝,和-圖-書一道俏麗的身影站在酒家門口。只見她一身火紅的勁裝,雖然臉上還很稚嫩,身子也並未展開,但那如詩如畫的容貌再配合這一身英氣,也讓圍觀的群眾們大為稱讚。
只聽一儒生搖頭晃腦的道:「畫為圓,寫為方,冬短而夏長。」一旁的幾位儒生也跟著搖頭晃腦起來。
站在田豐身旁的黃忠撓了撓頭,小聲的問道:「你說的是個啥?猜字謎就猜字謎,你怎的又出了一個字謎出去。」
正當她要快步上前教訓地上的滿兒的時候,卻被身後的人拉住。
司馬孚苦笑一聲,指了指圍觀人群中的兩人。小聲道:「然兒稍安勿躁,人家老子都來了。」
此時躺在大街上的阿滿見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也沒臉沒皮的往街上一躺。四肢攤開,一副任你打罵的樣式。嘴裏嘟囔道:「大姐說啥就是啥,咱也委屈啊,誰知道那幫小子那麼不經打,輕輕一碰就散架了。」
「聽好了,此題僅有四字,題為吃盡苦頭,請解字。」
「嘖嘖…如果是她…那果真是名不虛傳了。」
田豐和黃忠對視一眼,此時也來了興趣,便大手一揮:「道來。」
「阿滿,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同窗,就打得你爹都不認識你。你是將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么?」
紅衣女子不滿的回頭問道:「司馬孚你有事https://m.hetubook.com.com沒事?」
儒生繼續道:「正直乃立足之本,請解字。」
……
言罷,他又急急抓過田豐的手,就將他往馬車上拽,嘴裏還嘟囔著:「再過兩日年關大會就開始了…」
黃忠和田豐抬頭望去,不是沮授又是何人。
沮授一路駕馬而來,看到田豐后急忙翻身下馬,言道:「哎呀,我說元皓,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解字,快快隨我回府。」
儒生們相視一笑,這題當時他們也解了很久呢,且看這位先生的表現如何。
「這是哪家的女娃,生得也太俊了吧。」
其中一個儒生不服氣的哼了一聲,言道:「先生留步,我再出一題,您來解如何。」
話音未落,只見一騎飛馳而至,遠遠的就見他揮手高呼。
……
「哈哈,莫要看了,你看女娃背後,左邊那個少年是司馬府的三公子,右邊那個少年是黃府少爺,後面那一票子人也都是權貴子弟,這女娃絕不一般。」
他抬頭看著街邊喧鬧的人群,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意。馬車穿行在北街之中,絢爛的燈火鋪灑在寬廣的街道上,青石鋪就的路面也顯得格外敞亮。那琳琅滿目的店面,高高飄揚的各式招牌,粼粼而來的人流車馬,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在駕車的漢子看來,泱泱盛世也不過如此。
地上的人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和_圖_書,反而問道:「我還小,去找學長們,那不是找死么…」
一旁的黃忠也好奇,畢竟沮授一向都是很穩重的。突然黃忠想到了什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沮授,言道:「難不成沮授大人|妻室生了?」
相比于北街的文墨之氣,陰館南街就顯得格外熱鬧了。
最開始解出字謎的儒生眸光閃了閃,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田豐笑著搖頭,言道:「直下立足,左右各一隻,還能是什麼字?」
這聲音可不小,一下子就吸引了虹橋上不少儒生的注意。便有人說道:「這位老哥莫要笑人,有本事你來解解。」
駕車的漢子見其探出頭來,笑著道:「元皓醒啦?」
田豐好奇的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兩人正是從雁州回返陰館,參与年關軍樂台會的田豐與黃忠,自從他們遠征鮮卑之後,便一直留在了草原之上。過了這麼些年回到陰館,這裏早就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哈哈哈」田豐點了點頭,笑道:「後生可畏,你們繼續玩著。」言罷就要轉身離開。
沮授聞言一愣,這才反應過來黃忠也在一旁,急忙歉意的作揖道:「授此時心境已亂,剛剛著實沒有注意到漢升將軍。」他自動將黃忠的問話忽略了。
「正是沮大人,咱入學的時候他有上台致辭,雖然隔著距離,但沮大人的音容相貌都牢牢刻在我的心底。」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