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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行夜話

作者:香菇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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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頓飯

第54章 一頓飯

「那你們現在摸清楚殺人的規律了嗎?」駱康問。
「要他就是在意呢!」玉秋追著問。
「春警官,我知道你和玉秋心好,我也真心實意地想幫你們。」駱康挪動胖乎乎的身體,他費勁兒地換了個姿勢說:「你當然也可以懷疑我,說實話,你多懷疑點兒人沒壞處,總比什麼頭緒也沒有的強。」
確定嗎?春長風悶了片刻搖搖頭:「不確定,只是目前最有嫌疑的就是它。」
看著駱康的表情,春長風皺起眉。按說洪七爺是駱康奪駱家家產的助力,是母親的朋友,眼下人死了,他表現得未免太輕鬆自在。這讓春長風立刻在心裏畫了個問號,他問:「駱先生和洪七爺關係如何?」
「吃飯吧,」駱康張羅著:「明天我想個由頭讓玉秋去叫你過去駱家,至於你說個何師傅恐怕就有點不方便,畢竟我父親近來重病,家裡不好來太多外人,不過我也會儘力,能不能行還得看家裡這兩天的情況再說。」
一貫負責抄底的玉秋也沒有好胃口,挑挑揀揀地吃了幾道肉菜就放下筷子。駱康雖然肥胖,但吃的是真不多,他見玉秋不吃了,便也擦了擦嘴說:「我們回去?」
「女學生、老爺子、黑老大……」駱康念叨,想了想說:「這三個人沒有相似的地方啊……春警官,如果是我家閣樓上的蛇妖害人,它怎麼挑上的這些人?還是說你覺得前兩個案子和和-圖-書殺洪七爺的不是一個兇手?」
「我查過洪七爺的屍體,腰部的傷痕是動物的牙齒啃咬造成的。如果是尋常熊虎之類,肯定弄得到處血淋淋,但現場和屍體上一滴血都沒有。我請教了好幾個屠宰場的老師傅,放血他們都是熟手,可要做到一滴不剩,沒人能拍胸脯!動物不行,人也不行,再加上要跟洪七爺有仇怨,我思來想去的,就覺著很可能是駱家興跟閣樓上的蛇妖達成了什麼交易。」春長風說話,駱家興連連點頭,瞧著姿態是同意,但臉上的神情卻頗微妙。
「是一伙人!」玉秋說的斬釘截鐵,話畢發現駱康和春長風都看向自己后忽然一陣心虛,她不敢說在駱家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甜膩香味,因為一旦說出來,肯定會被追著問。小姨媽明明死了啊!玉秋在心裏上死活就是不想承認這一系列的命案跟她扯上了關係。
「什麼怎麼辦?」駱康笑:「你是怕春警官介意你是狐妖,還是怕他因為那些案子遷怒你?」
「犯案的不止一個?」駱康問。
春長風說:「還有一位何師傅。」
「駱先生,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玉秋磨磨蹭蹭,猶豫了好一會兒說:「你說要是連著害死好幾個人的妖物不是你家閣樓上的蛇妖,真的就是狐妖,可怎麼辦?」
飯菜很可口,但三個人都各自想著事兒,一頓飯吃得急急忙忙和圖書。春長風沒吃多少就跑回了警局,他急著要把案件細節全部再捋一遍。
「他惦記著我的家產呢!」駱康回答得坦白:「洪七爺此人精明得很,極擅長算計,他幫我哪裡只是看我母親的面子。春警官,你心思太直白,有些事兒還是得往細里看,他講自己仗義,就你信他仗義,他說自己重感情,你就信他重感情,這怎麼能行呢?看人如此,查案子我想也是如此。既然你們都覺得三個案子有關係,那其中必然是有聯繫的,你要回頭再梳理梳理,別是錯過了什麼才鬧得自己一頭霧水,找不出來其中線索。」
「就你們兩個?」駱康問。
「哦,」春長風短促地應聲,絞盡腦汁準備的一肚子解釋瞬間散開,他愣了半分鐘,一時沒了下文。
「我一直沒想明白這三個人之間能有什麼關係。」春長風搖搖頭,有點泄氣地塌下肩膀。「目前知道的第一個被害人是南洋大學的女學生,這個案子是目前查得最清楚的。她被拆白黨騙了,染上惡病,在報復過那男人後死在海河,初步來看自殺倒也能勉強說過去。第二個死的是胡太爺,他死在九十歲大壽前一天,這個怎麼想也不該自殺,但被發現的時候他右手握刀,那樣子是自己把胸口刨開挖心的。第三個就是洪七爺……」
玉秋聽著駱康說話,臉上終於有了笑,她看著眼前的男人說:「大作家溫哲https://m.hetubook.com.com就是會說話。」
「好,」駱康垂著眸子想了想點頭答應,同意后又問起洪七爺的案子:「你們確定是閣樓上那蛇妖乾的嗎?」
「這話又是怎麼說?」駱康問。
「駱先生,還是先說事兒吧。」春長風后脊樑筆直,他坐在椅子上像一截端正的木頭樁,肌肉緊張,神經緊繃。
「也沒有其他的事兒,還是家裡的那些,」駱康口氣溫和,說話不緊不慢,似乎三太太的離奇「失蹤」對他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玉秋同我講,我家公館閣樓上的東西可能跟洪七爺的案子有關係。」
駱康瞧著眼前人,跟駱家那從上到下的一屋子怪胎妖孽相比,只覺得這倆良善又認真的傢伙真是可笑又可愛得緊。他笑得更開,小眯眼擠成了一條縫:「為何不信?幾千年歷史每一頁都寫著亂世出妖孽。」
「是,」春長風說:「我爺爺給胡太爺守靈那晚被害死,兇手有兩個,一個老頭,一個……之前玉秋說看見的是狐妖,但蛇妖擅長幻境,也搞不好是中了蛇妖的法術。這都講不好,只能說害人是一人一妖。」
「那就好了啊,」駱康笑:「春警官要介意你是狐妖,那出身你改變不了,該放下的就是得放下,往後大路朝天你們各走一邊就是了。你要怕因為狐妖害人而連累你,我想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看得出來,他心腸好,為人正直,做事認和-圖-書真,不是個分不清是非曲直的人。」
「怎麼說?」駱康追問。
「都有,」玉秋嘟囔著。
「謝謝,」春長風說著拿起筷子,他腦子向著駱康的話,三個案子的種種細節又在腦子裡翻滾,到底是什麼呢?他遺漏了什麼?
駱康看著他倆十分想笑,又怕真笑出來傷了人家面子,只能強忍著笑,問:「怎麼不吃呢?」
「駱先生,」春長風站起來,駱康卻擺擺手示意他坐下。
「玉秋,我問你,那些人是你殺的?」駱康問。
「是!」春長風點點頭,「玉秋說得對,犯下連環案的該是同一夥傢伙。」
「不是亂臣賊子,我是說真的妖怪,蛇妖、狐妖、黃皮子!」春長風忙說。
駱康笑著點頭:「我說的也是妖怪,狐妖妲己那種。」
春長風怕駱康不信這世上有妖,卻不知道包廂里最迷糊的其實是他自己。玉秋扣著手指頭,咬著嘴唇,擔心死了駱康會把她是狐妖的事兒抖落出來。
麻婆豆腐、回鍋肉,夫妻肺片、酸菜魚……三個人的桌子上放了足足十九道菜。玉秋饞得吞口水,幾次拿起筷子想夾菜都被春長風攔住,他會輕輕地踢她的腳尖,小幅度地搖頭。
說到狐妖,駱康的目光在玉秋身上停下,他看著小狐狸的面部肌肉緊繃,雙手攥緊了拳頭。她是在害怕嗎?駱康思忖著,等到春長風的話說完,他有了判斷,玉秋臉上的神色不能稱為害怕,她應該只是和_圖_書在乎,在乎春長風會不會因為爺爺被狐妖害死而厭惡,甚至於仇視所有的狐妖。小狐狸該是真心挺喜歡小警察的。
「七爺不是個會想不開的人,他腦子裡事兒多,唯獨死不在其中。」駱康笑著說。
提到閣樓里的蛇妖,春長風立刻側頭看了玉秋一眼,然後才轉向駱康說:「我起先也是不信妖魔一說的,後來近來城裡接連出了好些事兒,一樁又一樁由不得人不信。」
「駱先生,明天我們需要您幫忙安排,」春長風插|進來,說:「我們要在駱家公館里過夜,這樣才好動手。」
「不不!當然不是!」玉秋連忙擺手。
「嗯,」春長風點點頭:「之前還有兩樁案子。一個是南洋大學的女學生,一個是胡家巷子的胡太爺。」
駱康扁扁嘴角:「他要是那麼在意,就是春長風心眼小,針別兒大的心裝不下我們玉秋小姐的滿腔美好。要我說,就是他沒福氣,你又何必擔心焦慮呢?」
「猜的,」玉秋有點慌張,她抓住春長風袖子,說:「劉玲斷了胳膊,胡太爺被挖心,洪七爺的下半身都被咬斷了……他們都死得慘,身上還沒了血,我就覺得像一伙人乾的。不管哪兒那麼多變態的東西啊!」
「我聽說近來失血慘死的不止有洪七爺?」駱康說。
玉秋抿抿嘴,說:「明天夜裡就是二十五年前蛇妖遭雷劫的日子,它受傷的皮肉會再次焦糊裂開,是近五年裡最虛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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