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狐行夜話

作者:香菇醬
狐行夜話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72章 嫌疑犯

第72章 嫌疑犯

「嗯,舞|女,大概九點鐘前面傳話讓她們過去陪客人,」春長風接過話,「我沒去前面,就一直在後場等著,十一點多陸續有人回來了。到十二點,帶我進來的黑臉說可以走了,我就回了家。走回去大概又是一個小時,進門我倒頭就睡,再睜眼就挺亮去了警局報道。」
「別講廢話,問你什麼說什麼就是,」大蓋帽子說完,老孟上前拽掉春長風嘴裏的破布,背著人時悄悄動了動嘴唇——「莫慌」。
警局裡的同事瞬間一齊扭頭看過來,齊刷刷的十來雙眼睛看得春長風後背汗毛倒豎,完全是在又懵又慌的情形下點了點頭。
「死了,」大蓋帽子說:「晚上跟香梔子走得時候還好端端的人,風流一夜后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老孟被問得愣怔,隨後反應過來春長風為什麼這麼問,攤開手說:「還想著你那套『金木水火土』的道理呢?」
「又不是我瞎猜的,」春長風反駁,他還想繼續解釋,警局的大門被「哐」地一聲大力推開,玻璃都震得抖了三抖,這動靜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下午六點我跟孟哥他們到了金華酒店,之後被一個黑臉的安排去看著一幫子……」春長風一時不知道要用什麼詞兒形容那些女人,正猶豫聽到蓋帽子說:「舞|女。」
「怎麼可能?」春長風一愣,想了片刻說:「那就不是妖物所害?」
「你怎麼找上我的?」春長www.hetubook.com•com風接著問。
一隊十來個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端著槍走進了海大路警察局,領頭帶著大蓋帽子的警察大呵一聲問:「誰叫春長風?」
「孟三爺慌什麼?找你自然是有找你的道理,」大蓋帽子說完就走,身邊的人倒也勉強算客氣,好歹是沒綁,只推著他的肩膀往外走。
「我……」春長風才呼出一個字,立刻又被都住嘴。
「哈哈哈哈,」曹警官盯著春長風,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他笑夠了,脫下大蓋帽子抱在胳膊里,問:「如果這個案子給你,你接下來打算怎麼查?」
不是五行,還能是什麼呢?春長風咬住下唇,盯著曹警官好半天才再開口:「香梔子也死了?」
「一準是上面出大事兒了!」老孟一口菜團一口小酒,通紅著臉說:「現在就捂著呢,等捂不住了,指不定誰倒霉遭殃。」
「依著洪老七的性子,他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命換後代。」老孟插話。
「張大元嗎?」大蓋帽子問。
「我……」老孟聽這話連忙擺手:「我這張臭嘴啊,就不該問,我不知道!我真什麼也不想知道。」
老孟聽到姓曹的說話,臉色驟變,他恍然發現是自己好心辦了壞事兒,原本是想著通過婉君小姐走人情,哪知道中間出了岔子,這活兒搞不好要從人情變災事兒了。他搓著手一臉緊張地盯著春長風,唯恐他嘴皮子和_圖_書一禿嚕說出來點什麼索命的話。
「原本沒有專門找你,我們只是按規矩把昨天晚上在酒店裡的人都叫來問話,」曹警官笑了笑說:「但孟三爺找了婉君小姐來給你求情,說話時她提起來洪七爺死後不就你曾經給她在晚上打過一個電話,問她是不是懷孕了。她覺得稀奇,我也覺得有意思,春警官,你是會什麼法術,還是認得什麼高人?」
春長風被罵的一愣,接著立刻反應過來。香梔子是什麼身份?她死活哪裡會有什麼人關心!就算是做了海河裡的「漂子」,海大路警局上下只怕也有隻他春長風願意去找何師傅,浪費力氣把拖上岸埋了。
大蓋帽子警覺地問:「念叨到他什麼?」
大蓋帽子上下上了眼老孟,問:「別問了,一起走吧。」
春長風想了下點點頭:「她挺主動地跟我說話,想我早點放她過去,搶先別人一步找……找……一個姓張的……」
先進門的是大蓋帽子,後面跟著老孟。兩人前後腳進來卻不坐下,頭頂黃色的光照下來,五官陰影被拉長,顯得格外陰森。
「哎,」老孟嘆了口氣,「說起來啦,最近怪事兒一茬接一茬就沒個消停的時候,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災神。」
「不用,」姓曹的大蓋帽子搖搖頭,說著話蹲到了春長風面前,說:「張大元不是被燒死了,發現屍體的房子里也沒有著火的痕迹。」
老孟腦子還沒喝蒙https://m.hetubook.com.com,瞪著春長風片刻把手收了回去,砸吧著嘴點點頭,他那話是不順耳朵,但上頭照下來卻也不是沒可能,到時候真讓來人抓個現行,可不就懟槍眼了。
「交換,」春長風沒注意到老孟的神色變化,他看著曹警官,不假思索地說:「我發現那些被妖物害死的人都得了它的好處,劉玲得一副能報復拆白黨的毒藥,胡太爺死後家裡多了顆夜明珠。我聽孟哥說,洪七爺無後,他很在意這事兒,所以就尋思他一命換了婉君小姐的肚子里的孩子。」
什麼人出事兒能鬧出這麼大陣仗?答案已經是明擺著,春長風皮膚起了層雞皮疙瘩,問;「張大元怎麼了?」
「孟哥!」春長風想要說話,卻見老孟擺擺手,他從口袋裡掏出來盒煙遞給大蓋帽子:「曹警官,出口煙,緩緩?」
春長風被扔在出勤的箱式車上,擠在人腳下,一路聞著臭腳丫子味兒顛到了總局。隨後就被人抬著丟在四面沒窗戶的審訊室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鐵門終於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吱嘎嘎」后被推開。
「是!」春長風倒抽口氣,大聲說:「是哪個妖物!城裡已經好幾個人被它害死了,南洋大學校長的女兒劉玲,胡家巷子的胡老太爺,洪七爺,駱家的案子,再加上張大元……」
「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大蓋帽子問。
「張大元腦袋被人砍掉了,渾身的血被抽干,」曹警官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這和你之前說的那幾個人一樣嗎?」
「五個人!」春長風還被捆著手腳,但他已經顧不得這些,在地上扭動著想要爬起來:「警長,是不是著火了?張大元是被燒死的嗎?」
「出什麼事兒了?」老孟小心地湊上前問。
「綁了!」大蓋帽子向身後揮手,一伙人蜂擁而上。
春長風搖搖頭,問:「是香梔子出事兒了?」
「我烏鴉嘴?我要是說什麼什麼靈,就該被送廟裡供起來!」春長風把老孟的手收回去。
春長風還來不及半句詢問就已經被五花大綁地捆住胳膊腿,肉粽子似的扔在地上。
「有錢,長得好,家世好,有前途,那些女人惦記的還能有啥?」老孟在旁邊幫了腔,春長風點了下頭:「差不多吧,她也就說了這些。」
「孟哥,你別喝了,」春長風搶過老孟的小酒壺揣進自己口袋,說:「你都知道出事兒了,還敢喝酒?下午萬一來點事情,你醉醺醺的怎麼弄?」
聽到屍體渾身失血,春長風不由得心跳加速,他一邊想承認這死法確實跟劉玲他們一樣,但另一邊又不想接受害死張大元的是同一個兇手。因為如果他們都是被同一妖物所害,那之前推斷的金木水火土的害人模式就不對了。
「對對對,」春長風聽到這名字,一下子想起來昨晚女人們說的那位風頭正盛的交通部長,說:「她好像是挺喜歡張大元的,一直念叨那人。」
「呸呸呸,什麼事兒能www•hetubook•com•com挨到老子頭上?拔地拉,你少烏鴉嘴。」老孟說著伸手去討要酒壺,巴掌抖了兩下。
「興許那妖物做交換的時候沒說代價是什麼呢?」春長風說:「他們都被它騙了!」
「確定沒其他的?」大蓋帽子問。
「金木水火土,」春長風努力坐直,仰頭盯著大高帽子說:「劉玲死在水裡屬水,胡太爺被刀子挖心屬金,洪七爺被發現的時候在路邊的土地上屬土,駱家的三太太的屍體被釘在木板床上屬木,只剩下火了!張大元一定跟火有關係!」
「別胡說!」老孟打斷春長風,他緊張地看了眼大蓋帽子后,說:「駱家三太太是自殺的,哪有什麼被釘在模板床上一說。小春,你啊,我看你是腦子糊塗了,亂說話。」
「沒死,」曹警官說:「請早上,就是她發現張大元被砍了腦袋。」
災是夠災難的,神不神的就不一定了,要春長風說連著犯下殺人案的東西只能稱為是個禍害!再想著玉秋還是沒有一點線索,他立刻沒了胃口,油紙把剩下的菜糰子包好揣進兜里,問老孟:「昨晚是哪兒出了火災嗎?」
大蓋帽子搖搖頭,問春長風:「為什麼你覺得會有火?」
「你知不知道有個女人叫香梔子?」大蓋帽子問。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孟跟春長風神神秘秘地說他清早看見徐有財接了個電話,一張腫脹的大臉煞白煞白,兩腮幫子的肥肉都打哆嗦。
「嘖嘖,」老孟扁扁嘴,一臉無奈地擠出來個字:「笨。」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