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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儀

作者:宮廷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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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崆峒派 薛無眉

第一百二十五章 崆峒派 薛無眉

一聲悶雷般的炸響。
陳陽雖然面色如常,可是一顆心卻沉了下去,偏偏面上還要做出興奮的神色,喜道,「如此甚好,得到秘籍以後,你我一人一份,至於剩下這些人…」他眼中殺意一閃,「識相的自然也可以分一點點好處,若有貪心不足的…」
李紅綢笑了笑,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忌憚的神色,「我估計錯誤,之前一直以為五行門與風吟閣各行其事,沒想到他們竟然聚在了一處,若單是陳陽和他那幾個師兄弟當然可以一戰,只是那冷心…人家實在難以看透深淺,現在還不是定勝負的時候,妥當為好。」
房間外驟然響起一聲悶哼,隨後房門竟被人一掌轟碎,三個裝束怪異的中年人大步闖了進來,只是其中一人面色微紅,耳孔中流出了兩行鮮血,竟是被憨厚的胖子用內力震傷了耳膜!
雁盪三傑直到這時才反應過來,聞言卻是一起退後了幾步,為首的老大看向嚴作險,「嚴師弟,你們崆峒派的恩怨,我們參与進來不太好吧?」
雁盪三傑本是結義兄弟,其餘兩人見狀自是不能不理,當下打定主意一同擊殺梁憨。
胖子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那咱們來東遠幹嘛?」
「轟!」
一處別墅中。
陳陽鬆了口氣,點點頭,「好,既然已經是盟友,那自然是需要坦誠一些,不知冷姑娘比起李紅綢,誰的勝算高一些?」
雁盪三傑雖然年紀不小,輩分卻低,來東遠搶秘籍倒也不算犯規,不過這三人的武功卻著實不弱,都有著將近四十載的內力修為,這刻一起出手攻向薛無眉,自是氣勢驚人。
「很驚訝?」薛無眉仍舊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看向嚴作險的眼神說不出的譏諷,「是不是覺得以你將近甲子的功力想殺我易如反掌?」
「南邊那裡有一棟大樓發生了疑似爆炸案,不過沒有火藥武器之類的跡象,看樣子那些人已經開始內鬥了。」一個面容憨厚的胖子低頭恭敬的說道。
李紅綢也說道,「無憂說的不錯,如和圖書果真去對付那些人反而遂了陳陽的心愿,而且那些獨行客中未必沒有高手,特別是今天的一戰,那些人得到風聲必然會有所防備,強攻未免不智。」
一邊觀戰的嚴作險的眉頭越皺越深,他雖有心殺了薛無眉,卻不好自己動手,以免壞了自己的名聲,可見雁盪三傑連薛無眉的奴才都久攻不下,不由的焦躁起來,要知道他們不比先天中人,一旦動手真氣四溢,引起的真氣波動很容易就會被人感覺到,若是這時來了別的對手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薛無眉用眼角餘光掃了這三人一眼,不屑的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雁盪三傑,怎麼?莫非你們也想效仿五行門,打我們這些獨行客的主意?」
其實眾人又有幾個蠢貨?大家心裏都清楚,只是為了抱陳陽這個粗腿罷了,此刻曲意逢迎為的是保存實力,若是真到了搶秘籍的時候,誰都不會手軟的!
只是他們剛剛起步就被憨厚肥胖的梁憨給擋住了去路。
薛無眉似乎對這個傻乎乎的胖子屬下極為信任,冷笑道,「看戲!東遠這場好戲百年不遇,天下間的青年才俊盡皆於此,若是能遍觀這些人的武學,對我來說不吝於得到兩儀乾坤道,或許其中的好處還會更多!」
冷心沉默片刻,認真的說道,「我!」
「到底是年輕人,果真沉不住氣。」一名留著雪白長發的中年人聽完胖子屬下的彙報后輕輕說道,這人看起來將近四十歲,身材消瘦,只是卻沒有眉毛,讓本來帶著三分英氣的臉上竟突兀的出現了陰險的感覺,若是陳陽、李紅綢等人在此必然會認出這人的身份——崆峒派、薛無眉!
說起這人武林中倒是少有人不知道,這人武學天賦一般,只是家財萬貫,每隔三年就會換一個門派繼續學武,所以多年以來,雖然不會太多高深的功夫,可是基本功極為紮實,要知道無論何門何派,往往只有基本功才是最千錘百鍊的!
「紅綢,剛才為何我們暗示我們退和-圖-書走?陳陽他們雖然人多,可都是打醬油的,真動起手來,咱們也未必會輸。」花縱有些不解的道。
薛無眉沉思片刻,忽然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崆峒派果真是無情婊子,莫非嚴師兄也來了?」
「不可!」一直沉默的無憂忽然開口。
陳陽走到破碎的窗戶邊,向著樓下望了一眼,隨後皺眉道,「看來要換個地方了,大家分批下樓,切記不要泄露了身份。」
時間似乎都頓了頓。
此刻樓下卻是傳來了一片連綿的警笛聲,原來是方才打鬥的過於激烈,樓下的客人以為出了什麼事故這才報警。
嚴作險猛然一窒,他本就氣量狹窄,這刻更是欲殺薛無眉而後快,當下不再遲疑,寒聲道,「既然你不識好歹,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對著雁盪三傑一揮手,「動手!」
……
薛無眉轉了轉手裡的白玉扳指,眼中閃過一絲嘲諷,「十年以前我一直以為天下間的武學只有三種才配的上我,不過學遍了十派武功我才明白,天下武學萬流歸宗,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至於這天下第一的《兩儀乾坤道》…嘿嘿…」
冷心直勾勾的看著陳陽,「何以見得?」
「小師弟別來無恙!」嚴作險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薛無眉,隨後陰測測的道。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在這間不容髮的時刻,薛無眉身邊的時間似乎突然變得緩慢下來,只見他悠閑的喝完了杯子中剩下的茶湯,隨後抬起左手,伸出食指在嚴作險那雷霆風暴般的拳頭上輕輕一點!
與此同時,退走的李紅綢三人卻也在謀划。
嚴作險終究不是笨蛋,咬牙切齒的道,「你藏的好深!」
拳勁還未近身,那罡風便已經將薛無眉面前的整面桌子刮成了糜粉,本已經受了內傷的梁憨更是直接被這罡風猛然吹到了身後的牆壁上,將整面牆壁撞的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
豈知梁憨雖然平時憨厚呆傻,可武功竟是更在三人之上,而且內力陰柔無比,武功更是像是武當派的綿手和圖書,一時間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陳陽眼角一跳,卻是故作輕鬆的道,「沒關係,好戲才剛剛開始,其實留下他們幾個也未嘗不是好事。」
嚴作險剛剛落地就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不可置信的看向薛無眉,而雁盪三傑直到這時還未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陳陽卻是有苦自知,那李紅綢何樣的人物,怎麼會讓他如意?自己一番說辭,不過是給放走那三人當台階罷了。
半天以後。
這一拳擊出,室內陡然響起一股風雷之聲,震的桌椅上的茶盞都嗡嗡晃動起來,當中蘊藏的恐怖氣勁可想而知。
「砰!」
「殺。」冷心毫無感情的介面說道。
嚴作險的眼角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只是他故作大方的一笑,「小師弟,你來這裡是為什麼,大家都知道,不過看在一場同門的份上,只要你乖乖離開,師兄一定不會難為你,怎樣?」
為首的男人生了一張長臉,眉毛又細又長,幾乎長到了鬢角,此刻看清了室內的布置,不由冷笑一聲,「還以為是哪個獨行客,原來竟是學藝不精的薛無眉!」
端起桌子上的紫砂茶壺,倒出一杯色澤如碧的茶湯,薛無眉輕輕的品了一口,隨後有些慵懶的道,「鬧吧,鬧的越大越好,我可是最喜歡看熱鬧了。」
眾人立刻允諾,稀稀拉拉的走了。
一聲冷哼忽然響起,接著一個不過三十來歲,一臉陰險的消瘦男子從損壞的房門處緩步走了進來,正是薛無眉在崆峒派學藝時的二師兄嚴作險。
薛無眉還未回話,那胖子卻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般怒罵道,「放你娘的狗臭屁!我家主子…」
薛無眉沉默了片刻,忽然爆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這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直笑的嚴作險殺機畢露才嘆氣道,「嚴作險啊嚴作險,我本以為你氣量雖然不佳,可好歹還有個不算笨的腦袋,可惜可惜,我終究還是高看了你。」
這時房間中只剩下他和冷心,陳陽終於認真的說道,「冷姑娘,現和圖書在只有你我二人,我長話短說,這次目的大家都清楚,但就算真的得到秘籍,也不可能分給這麼多人,你我結盟如何?」
嚴作險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雁盪三傑大吼道,「一起上,殺了他!」
嚴作險竟是被薛無眉這平平無奇的一指直接轟飛了出去,就連拳頭上那圈鋒銳無比的罡風都煙消雲散!
胖子有些不解,眼中滿是疑惑,「主子,咱們不就是為了這秘籍才來的嗎?」
想到此處,他終於眼睛一眯,竟是騰空而起,隔空一拳直擊梁憨!
李紅綢笑了笑,「等!」
站在他身邊的憨厚胖子更是雙眼一瞪,猛然束音成線爆發出了一聲怒吼,「好膽!竟敢窺視!」
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撓了撓腦袋,「主子,你要是想看他們的功夫,咱們直接花錢不就成了?」
嚴作險這一拳擊出,身形不停,晃動間已經到了薛無眉身前,此刻他手臂上已經纏上了一圈肉眼可見的罡風,眼中殺機一閃便向著薛無眉的頭顱轟去!
「當然不會。」薛無眉淡笑道,他一邊把玩著手裡的白玉扳指一邊笑眯眯的道,「你們今天…都得死!」
薛無眉搖了搖頭,反問道,「難道我來東遠就非得為了秘籍?」
一聲炸響,梁憨竟是被這一拳震飛了出去,直接摔到了薛無眉的腳邊,嘴角也已經流出一絲血跡。
「過獎。」薛無眉淡淡的道。
花縱頓時有些消沉,「你依你看現在要怎樣?」
他收服的各派弟子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聞言紛紛贊同,直把陳陽誇的宛如孔明在世。
冷心木然的臉上仍是沒有一絲感情,只是說道,「可以。」
「養虎為患。」眼看著幾人消失,一直沉默的冷心忽然說道。
……
這話說完,花縱和無憂眼中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三人一起相處這段時間,早就對李紅綢的武功有了一些了解,像剛才那一記威力絕倫的「碎紅陽」不過只是大戰前的開胃菜,這女人一定還有威力更大的武學未曾施展,只是連她的都如此忌憚那叫冷心的女子,和*圖*書足可見對方的棘手。
為首的長眉男子冷笑一聲,「這可怪不得我們,若不是早知道你已經叛出崆峒,我們也不會挑你下手,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花縱略一思索,便說道,「既然如此,不如先去對付那些獨行客?」
「梁憨!」薛無眉低喝了一聲胖子的名字,後者馬上閉嘴。
薛無眉手一顫,杯中的茶湯都灑出一絲,他有些鬱悶的看向胖子,「笨蛋!花再多的錢那群老傢伙也不會把壓箱底的東西隨便給你看!再說有錢也不是這麼禍害的,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他忽然住口,眼中閃過一抹殺機。
薛無眉毫不在意的一笑,因他總是半路入門,所以無論在何門何派的時候,都是輩分最小的,當下道,「嚴師兄這一聲小師弟叫的我好生痛快,想不到在崆峒學藝的日子您現在還念念不忘。」
陳陽笑道,「江湖上的大小門派,前後來了不下幾十個,有一心搶奪秘籍,還有些則打著渾水摸魚的主意,若我們一一出手難免會犯眾怒,可是李紅綢跋扈慣了,絕不會任由那些人見風使舵,就把她當做我們蕩平對手的馬前卒好了!」
「噗!」
嚴作險氣的差點大罵出口,當初結盟的時候這三個人簡直比狗都聽話,現在形勢不妙,馬上便想撇清干係,倒真是無恥之極,當下只得說道,「雁老大,你不妨問問薛無眉,看看他是否願意放過你!」
雁盪三傑中的老三早在偷聽室內談話的時候就被這胖子傷了耳膜,他那時沒想到行蹤會被識破,所以以為對方只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這刻仇人見面,自是不會手軟,當下反而不管薛無眉,只衝著梁憨殺去。
梁憨以一擋三卻是還有兩分餘力,這刻眼看嚴作險遙空一拳擊來,正想抽身躲避,卻不料雁盪三傑竟是把他的左右封了個嚴嚴實實,避無可避只好虎吼一聲,鼓盪起真氣硬接了這一下。
「可是主子……」胖子有些猶豫,「鬧的太亂,咱們怕是也不好下手,那《兩儀乾坤道》萬一落入別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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