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照她說的做吧。」

「還是那句話——」

「我以為你會想見見曹雄志呢。」

顧己沒有回答，只說：「所以你的上線的確就是那個抽雪茄的女人。」

她問看守人員：「咱們是沒給她飯吃么？」

顧己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很榮幸我們警局能讓你吃得香，不過吃飽喝足了，咱們也該進入正題了。」

「我有辦法讓他見我。」阮蘭英忽然低頭一笑，也不知道是自嘲還是驕傲：「他必須來見我一面。」

「早到我們知道在東興要跟水鬼交易的人就是你的時候。」

「交易的前一夜——」

看守阮蘭英的是個一根筋的姑娘，聽到這話眼睛都瞪大了：「顧隊，咱們局裡可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沒有任何偏見的，咱們同事都有很強的職業素養的！」

她停了下來，見顧己沒有說話，又繼續說：「我會在規定的時間把那些姑娘交給她，再之後那些姑娘的下落我就不清楚了。」

阮蘭英問她：「劉仙娥抓到和圖書了沒有？」

如顧己所想，阮蘭英眼裡的不可置信已經驗證了她心裏的猜測。

阮蘭英目光一滯，她獃獃地看了看顧己，並沒有把曹雄志這個人放在眼裡，她只是忽然恍然大悟：「所以，從一開始我的消息就是錯的。」

阮蘭英再次震驚地看向她：「你為什麼會知道！」

「我想吃泡麵！」看守打開門出去的時候，阮蘭英忽然提高聲音說了一句：「紅燒牛肉味的！」

阮蘭英忽然有點焦躁，因為她意識到，或許眼前這個警察知道的，的確要比她知道的還要多。

兩人的目光在封閉的審訊室里相對了很久，阮蘭英率先敗下陣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喝水。」

顧己看向看守：「給她拿水，再弄點吃的過來。」

「不知道。」阮蘭英搖頭：「我這裏只是那些女人的第一站，一直以來，我會通過那個喜歡抽雪茄的女人……對了，她一直讓我叫她鷂鷹。」

「看樣子你不知道。」顧己ｈetuｂooｋ.ｃoｍ.ｃom語氣緩慢：「如果我告訴你，她的老闆就是水鬼呢？」

「從我手底下賣出去的，除了女人，還有孩子。」阮蘭英忽然問她：「這個你知道嗎？」

她心裏迅速地盤算著，猛地又意識到了什麼：「其實從一開始，你們的目標並不是我？」

阮蘭英看著手銬問顧己：「能解開嗎？」

「我知道的，比你以為的要多的多，甚至有些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顧己盯著她的眼睛：「阮蘭英，搞清楚你現在人在哪裡，我們之間沒有交易，只有交代。」

「見不見范明開，不是我決定的，是范明開自己決定的。」

顧己笑了笑：「我們的目標只不過不是一個單一的人罷了，販毒並不是你長久以來賴以生存的生計，我們要的，是斬斷你買賣人口的這條線。」

顧己停下問她：「那些婦女的去向呢？」

顧己搖頭：「不能。」

阮蘭英看著她，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眸里忽然爆發出一絲光亮來：「hｅｔubｏｏｋ•cｏm•cｏｍ重要，非常重要。」

顧己目光又凌厲了起來：「阮蘭英，你們搜集這些姑娘，再將她們馴化，是不是為了性賄賂？」

阮蘭英目光一緊。

顧己到阮蘭英審訊室的時候，她憔悴又狼狽。

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阮蘭英的手忽然一顫。

阮蘭英只是挑了挑眉頭。

顧己敲了敲桌子：「你和一個女人在按摩店見面了，她喜歡抽雪茄，所以她每一次來，你都會讓阿梅提前準備雪茄……」

「她死了。」顧己說：「阮蘭英，你知道她的底細嗎？」

「所以你並沒有跟我交換的底氣。」顧己站了起來：「因為水鬼現在就在離你不遠的審訊室里。」

「還有……」阮蘭英又說：「我想見范明開，必須見。」

「包括你。」顧己又說：「你曾經也是那些女孩子中的一員，這也是你為什麼會那麼著急地想知道劉媽有沒有被抓的原因，因為強迫你走上這條路的人就是她，我說的對嗎？」

「但從這次的事情來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不見得不知道這些姑娘最後的歸宿是什麼。」

「你別走！」阮蘭英忽然焦急地叫住顧己：「我手上有個名單，是我所有拐賣過的那些婦女和孩子的名單，包括那些孩子的去向！」

「心裏有鬼，吃什麼都不香。」

阮蘭英聽著她的陰陽怪氣，慢慢抬起頭來看向顧己，她哼聲冷笑：「我早該看出來的，你不簡單。」

「早到什麼時候？」

「所以……」阮蘭英的心徹底沉了下去，她甚至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所以我和水鬼交易的事情，是你們搞砸的……」

看守很快就收走了泡麵碗和叉子，阮蘭英精神比剛才好了點，她說：「不瞞你說，我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阮蘭英的肩膀向下一垮，目光直愣愣地盯著桌子沉默下去了。

大概是餓了很久，這桶泡麵她吃的很快，最後連湯都喝的一滴不剩，就連顧己看著她的吃相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聲嘶吼太過凄厲而驚動了人，附近審訊室的幾個人和圖書都跑了過來，顧己一回頭就看到了鄭沛的身影。

「想什麼呢？」

「我簡單的很，是你自己做賊心虛。」顧己坐了下來：「不說這些虛的，你想見我的意義是什麼？」

忽然，她眼眶一紅，審訊室里忽然爆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聲。

顧己覺得好笑，她認真點了點頭：「也是，所以問題肯定不是出在咱們身上。」

「當然。」顧己說。

阮蘭英看著她沉默良久。

阮蘭英愣了愣，也不在意了，以一種彆扭的方式開始吃泡麵。

看守轉身，皺眉看向顧己。

「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來說很重要？」

泡麵泡好放在阮蘭英跟前的時候，看守打開枷鎖把她被手銬銬著的胳膊放了上來。

顧己也笑了笑：「對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曹雄志也在我們這裏，比你關進來的時間還要早點兒。」

顧己目光冷淡了下來：「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不要試圖來跟我交易什麼。」

顧己拿出那女人的照片推過去：「你應該見過那女人的真實面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