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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予點點頭：「圍棋館每個月的收入減去水電、老師和員工、部分耗材的成本之外，還能賺好幾萬呢。」

但問題是，現在不是『正常情況下』啊。

徐清老師想了想，說道：「協會也在想辦法求變，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吳予：「……」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冷霄月點點頭：「我們這些職業棋手，可不得天天到處找人約棋嘛，尤其是那些跟自己完全不同的棋，接觸的越多，摩擦出的靈感也就越多，就算不主動的去整理歸納，不知不覺間，也能讓自己對圍棋的理解愈加深刻了。」

可能是覺得自己跟吳予聊天，有些冷落了陳默，所以，冷霄月主動開口跟陳默說話。

之前面對陳默、吳予的時候，冷霄月沒想過抱怨這些。

「陳默，聽說你的棋很厲害，不知道師承哪位前輩啊？」

吳予不說話。

「沒有沒有，我沒有老師，或者說，古往今來所有的棋聖都是我的老師，因為我們都是前輩意志的繼承者。」

自從跟著陳默學棋之後，路路銷聲匿跡了一個月，根據吳予的說法，那丫頭練棋可拚命了，幾乎只要醒著，就在練棋。

對於冷霄月的到來，徐清老師表現的很高興。

陳默：「……」

言歸正傳。

但——

圍棋確實是能自己學、慢慢也能練出一些水平，但陳默的設定可不是什麼業五業六的業餘棋手啊，而是足足達到職業九段，還擊敗了吳鎮山老先生的頂尖棋手。

「我沒跟你開玩笑！」

徐清老師解釋道：「吳老推薦陳默擔任此次參賽團隊的隊長一職，我推薦小予繼續代表女子組參賽、爭取奪冠，這都是非常冒險的行為，同時，也會是本屆世界賽的變數之一。」

徐清老師緩緩解釋道：「圍棋協會內部也是分兩個派系的，保守派提議穩紮穩打、激進派提議富貴險中求……最終的討論結果是：由你們這些職業棋手自己爭取，特別是陳默和小予。」

「這次世界賽有沒有信心？」

吳予眼睛一亮，連忙點頭贊同，拉著冷霄月的胳膊慫恿道：「你跟他下一盤棋就知道了，如果你能分析出他師承何處，你未來半個月的酒店費、伙食費我全包了。」

冷霄月苦笑著說道：「這次的名額爭奪賽，圍棋協會那邊請來了幾位很厲害的前輩，比起往年至少要多佔兩個名額，留給我們年輕人的機會越來越少了……老實說，我都不知道能不能通過這次名額賽，世界賽那得是以後的事情了。」

這貌似是一個『比爛』的選擇，沒有最爛，只有更爛。

作為一名業內人士，且還是七段級別的高段位職業棋手，冷霄月是完全不相信這般說辭的，這與他的認知相悖。

徐清老師笑著問。

「你說的這些……協會也是考慮過的，這些潛在的隱患和危機，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也不可能真的就掩耳盜鈴。」

……

所以，當職業經驗和戀愛腦起衝突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有點麻，不知道到底該相信哪種說法。

她當然知道陳默在世界賽上有可能跟李萬赫對上啊，李萬https://www.hetubook.com.com赫的目標是超越吳老先生的連勝紀錄，沒有放棄這一屆世界賽的理由。

冷霄月說道。

「圍棋協會願意把大量的高段位國際競賽機會讓給年輕人，同時也會增加國內賽事的扶持力度，拿出大量資源來培養年輕人……但世界賽不行，這代表著一國之圍棋、在國際上的地位和尊嚴。」

吳予一怔，下意識說道：「沒有房租啊。」

「你們兩個切磋嗎？」

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下棋的事兒就得暫時延後了。

當初準備鎮壓路路的時候，她的心情也如現在這般，只感覺呼吸粗重、心跳加快、渾身燥熱，這是戰意升騰到了極點的信號！

徐清老師輕輕點頭：「老一輩棋手多佔名額的事兒……大家都有各自的苦衷，夏國圍棋決不能跌落世界前十，這是圍棋協會的底線；新生代棋手不行，那就讓老一輩上，不然，真要是連前十都保不住，那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有什麼不現實的？如果陳默能夠參加這次世界賽的話，完全有可能和李萬赫對上啊。」

她可不想讓吳予喊自己小冷，還是叫霄月好一點，顯得關係好。

打敗世界第一棋手李萬赫？

「因為我是個誠實的好孩子。」

徐清老師很期待她的涅槃，或許，她也會成為這一屆世界賽的變數之一。

冷霄月有些心動。

但除了吳老先生之外，還有幾位頗有名氣的棋手值得冷霄月去拜訪，例如吳予的老師徐清，以及【魔都圍棋協會】的主事人宋琛九段。

吳予遲疑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魔都這種城市開大型實體店，店鋪租金才是最大的問題，別的都好說。

欸，裝嗶失敗～！

吳予有點無語，但還是很耐心的解釋道：「陳默最近跟好多人下過棋呢，吳老先生、宋琛九段、我家老師、還有我和路路……但我們都沒判斷出來他的師承，你如果能判斷出來的話，那可太好了。」

就像是你去街上隨便抓住一個人，跟他說鬼怪是真實存在的一樣，人家肯定覺得你腦子有毛病。

她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無非就是下棋和授課，為了吸引志同道合的棋友一起過來下棋，圍棋館的定價很便宜，基本沒什麼盈利能力，授課的話……出於培養新生代棋手的緣故，圍棋館的授課價格也不高，只是對學生的門檻稍稍高了些。

「此話當真？」

……

前者是理性的，後者是感性的，都是人性的一面，時常會發生矛盾，又被稱之為精神內耗……嗯，扯遠了。

冷霄月，七段。

冷霄月若有所思。

結果……

「怎麼？怕了？」

到底是讓吳老推薦的三無棋手擔任隊長，還是讓那個一遇到問題就會推卸責任、四處甩鍋的傢伙擔任隊長……

冷霄月忽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狐疑的說道。

真是越想越覺得煩躁！

冷霄月哭笑不得：「你咋這麼實誠呢？」

吳予攤攤手，表示很無奈：「這根本就不現實嘛。」

「我……」

讓吳予繼續代表夏國參加女子組和圖書競賽，這確實稱得上冒險了，畢竟她連續上了三屆，拖後腿倒不至於，但表現的頗為平庸，完全沒能力為夏國奪得榮譽。

如果只是吳予自己判斷不出來的話，倒是很好理解，這丫頭的棋力一般，對圍棋的理解和見識也一般般……

冷霄月又問。

「啥？」

隨後反應過來，晃晃腦袋，這種猜想也太扯淡了。

「所以，你應該是熟悉各大流派的棋，那麼……」

「該不會是你老師有什麼規定，不許你在外面拿他老人家的名號炫耀吧？」

吳予扭頭看向窗外，一聲不吭。

吳予輕輕點頭，然後就沒再說話了。

「都沒判斷出來？」

她本來想讓陳默喊自己小冷的，因為很多圍棋圈的的朋友都這樣喊她，可她轉念一想，如果陳默喊自己小冷的話，那吳予豈不是也會跟著喊？

遲疑許久后……

「在您面前不說虛的，信心有，但壓力也很大。」

陳默：「……」

「這……」

如此佛系的經營方式，還把圍棋館開在了魔都極好的地段，這難免會讓人擔心圍棋館的盈利能力。

「這樣啊。」

這讓徐清老師都不禁好奇起來，想看一看她們如今的水平究竟如何，是否能給這一屆世界賽帶來些許驚喜？

所以，打破沉寂的重擔就到了冷霄月的肩上。

「玄幻小說里的隱世家族，大多都是為了保留某種傳承，或者是帶著守護世界、拯救世界的使命，也不知道陳默背後的隱世家族想幹什麼，難道……是因為夏國圍棋越來越弱，所以派人出來拯救夏國圍棋？」

而他們此行乘車前往雲奕圍棋館，就是為了拜訪徐清老師，她是圍棋館的實際管理人，大多數時間都呆在圍棋館。

「……」

真是讓人期待啊。

「叫我小冷……啊呸，叫我霄月就好。」

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啊，到那個時候，冷霄月多半早就把今天的聊天記錄給忘在腦後了……吳予又不能主動提醒，那顯得自己太得意賣乖了。

吳予精神一震。

一想到冷霄月被自己輕鬆鎮壓后，一臉震驚、惶恐、難以置信的表情，吳予就險些『桀桀桀』的笑出聲。

但當跟徐清老師聊起來的時候，她卻忍不住說了出來，因為她知道，眼前這位不單單是職業棋手，在圍棋協會也頗具地位，是能影響到一些決定的……至少能說得上話，而不至於像自己一樣，除了被動接受之外，別無他法。

「啊？」

吳予一咬牙，硬著頭皮小聲說道：「我相信陳默，他是自學成才的。」

正在開車的司機老王，肯定是不會說話的，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低調又稱職的司機/保鏢罷了。

「房租呢？」

冷霄月一愣，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吳予，然後又扭頭看向陳默，片刻后，有些頭痛的扶額：「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老鼠都給貓當伴娘了。」

說著，她的目光看向不遠處正坐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一對小情侶。

可如果不讓她參賽，那找誰呢？

陳默說自己是自學成才，這話也就忽悠外行人，任何一位高段位的職業棋手都不會相信這種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

陳默隨口問道。

「我知道。」

隊長一職，關乎到整個參賽團隊的命運，正常情況下，圍棋協會寧可違背吳老先生的建議，也絕不會讓這樣一個沒名氣、沒戰績、沒資歷的三無棋手擔任隊長的。

這一屆再參賽的話，能不能正常發揮都是個未知數，她在賽場上的上下限都挺離譜的，上能戰勝強七段，下能輸給弱四段……讓她參賽的話，圍棋協會的領導們得給老天爺燒香求保佑才行！

冷霄月聳聳肩。

所以——

吳予聽到老師喊自己的名字，她連忙把自己的小手從陳默手心裏抽了出來，端正坐姿，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師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鬼怪到底是否真實存在，這個沒人能說出答案，因為這種事情不可能有證據，當然，如果站在科學的角度看待問題，那確實是很難有理論支撐鬼怪的，但……相信科學和怕鬼又是兩回事。

當年的吳鎮山老先生，不也正是因為放眼天下找不到對手、沒了進步空間，所以才意興闌珊的宣布退役嘛！

別問，問就是天才，問就是妖孽，問就是此子斷不可留……咳咳，此子年紀輕輕便恐怖如斯，未來成就必不可限量。

「是啊。」

陳默想了想，也就答應了這個稱呼。

徐清老師的辦公室到了。

當他們所有人都無法判斷出陳默的師承來路時，就只能選擇相信陳默的說辭。

找那幾個勉強還有七段水平的老一代棋手？還是那個僅有四段水平的『夏國新生代第五女棋手』？

「徐老師，您說的『自己爭取』是什麼意思呢？」

陳默客客氣氣的回答。

她沒再問陳默，而是扭頭看向一旁的吳予：「小予，你應該知道的吧？你們可是情侶欸～」

魔都常駐的職業棋手，吳老先生的地位是最高的，就跟定海神針一樣。

徐清老師瞥了一眼吳予的手，輕輕點頭，沒吭聲。

吳予撇撇嘴，有點沮喪。

創辦一家定位高端的圍棋館並不難，難的是實現盈利。

——這是她作為陳默的女朋友，應當給予對方的信任。

冷霄月無視掉這對撒狗糧的小情侶，繼續求教。

圍棋館沒什麼盈利項目的。

吳予，六段。

多位九段棋手不願帶隊，唯一主動請願的九段棋手，還是打了敗仗又擔不起責的徐舟九段。

不跟天下高手過招，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沒有身經百戰，就不可能融匯百家之長……這是無法打破的定律。

長得好看就知足吧，想法就別這麼美了。

可同時，身為陳默的女朋友，她對自己喜歡的男生有著百分百的信任，覺得對方頂多在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兒上忽悠自己，圍棋師承這種事情應該不會說謊。

冷霄月忍不住抱怨道：「而且我覺得這種行為完全是竭澤而漁，新生代本就弱了一線，不把資源都用在培養新生代上，反而為了面子工程去打腫臉充胖子……這樣長久下來，等到老一代棋手全面退役的時候，可就真的要斷層了。」

陳默一本正經的說。

吳予陷入沉思。

他本來不想說話的，但和_圖_書當瞧見自家小姑娘孤立無援的時候，又有點心疼，想了想，開口說道：「冷……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冷女士？」

外掛肯定是要隱瞞的，但他又解釋不出來師承何處，所以他已經打定了注意，甭管誰問，咱都是自學成才！

自己跟對方的年紀差不多，對方既不是自己的晚輩，又不是自己的下屬員工，直接喊小冷確實有些不大合適。

冷霄月挑了挑眉。

吳予很認真的說。

「是你讓我別告訴你的，我就不告訴你啊。」

帝都作為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城市，消費一向不低，如果能白蹭半個月的酒店費、伙食費，那可真的太香了。

「你要不要再拜訪一下其他人？宋琛九段現在可能也在魔都呢。」

「每次來到這兒都會覺得你財大氣粗。」

她其實……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回本還是可以的。」

冷霄月擺擺手，不願再想這些讓人心煩意亂的糟心話題了，隨口說道：「來的時候，我跟小予約著下盤棋來著，小予說自己進步特別大，還說我絕不是對手，我倒想試試看了。」

但如果連徐清老師、吳老先生這些縱橫世界棋壇許多年的老前輩都無法判斷出來的話，那……

因為冷霄月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子，陳默又深知自家小姑娘的醋包屬性，所以，他全程都在假裝看車窗外的風景，既沒有關注冷霄月，也沒主動跟她說過話，表現的乖巧又老實。

冷霄月：「……」

——這是她多年以來的職業經驗。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里碾壓對方了。

冷霄月心想。

吳予轉移話題。

而陳默……

冷霄月正要跟她討論，可當看到吳予那雙單純且真誠的目光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你千萬別告訴我，這……是你的房子。」

「怎麼會沒……」

這話是真的。

「算了算了，這些跟我都沒啥關係，我又何必咸吃蘿蔔淡操心呢。」

隨著她的解釋，冷霄月、吳予、陳默三人也逐漸知道了一些圍棋協會的內部討論和磋商。

……

冷霄月並不相信陳默所說的無師自通，她更傾向於——

「好的，霄月。」

「房租？」

吳予有點心不在焉，本來想在冷霄月面前炫耀一下男朋友的，結果因為沒提前鋪墊好，導致後續劇情沒能朝著自己期待的方向發展……現在心裏有點小鬱悶。

身為職業六段的圍棋手，她也不相信閉門造車的自學，能誕生出陳默這麼厲害的圍棋宗師。

陳默笑了笑：「如果想知道我師承是誰，你只需要跟我下一盤棋就知道了。」

路路，八段。

「儘力就好。」

到底是讓鄒夢上場，還是讓『淘汰』下來的吳予六段重新上去，亦或者是再找個老一代女棋手頂上去……這依舊是個問題。

對於吳予所說的『謎題』，冷霄月表示非常感興趣。

吳予抿著嘴，覺得自己又無辜又委屈。

冷霄月愣住了。

終於到我了嗎？

她只是隨便找個由頭打破沉寂而已，夏國老一代頂尖棋手就那麼幾位，甭管陳默師承于誰，她都能聊上幾句的。

她們是夏國新生代里最強的三位女棋手和*圖*書，吳予和冷霄月足有三個多月不曾對弈，且這三個月里雙方都在積極備戰，都說自己進步很大。

嗯……

要麼是真的自學成才，要麼，就是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新流派，就像是玄幻小說里的隱世家族一樣。

冷霄月抬頭看了陳默一眼，很快收回目光。

「怕是肯定不會怕的，但問題是，我現在也不能把李萬赫拽過來下棋啊。」

自學成才？

冷霄月撇撇嘴，只當是陳默不想跟自己說實話。

「我沒有師承，平時無聊的時候會自己跟自己下會兒棋，不知不覺就練出來了。」

「除了那些弱國之外，大多數強國都是派遣的新生代棋手，就咱們夏國安排大量老一輩，就算保住了前十又如何？把青黃不接的問題曝光出去，還不是一樣鬧笑話？」

這個級別的職業棋手，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哪一個不是鏖戰群雄？怎麼可能閉門造車就練出來呢？

「切～」

當然也可以試著去說服冷霄月七段，由她參加女子組競賽的博弈。

你以為我是孫悟空嗎？

瞅著這麼大一座圍棋館，面積至少也得上千平方，房租肯定得是一大筆天文數字。

冷霄月一怔。

但問題是——

她對宋琛這種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不太感興趣，遇見的時候肯定要客氣一下，但如果沒碰巧遇到的話，她也絕不會主動拜訪。

坐在副駕駛上的陳默，同樣把『沉默是金』四個字貫徹到底。

剛剛聽著老師和冷霄月聊夏國圍棋、世界圍棋的局勢變化……都給她聽困了，現在終於要開始下棋了嗎？

冷霄月用篤定的語氣笑吟吟的說道。

這傢伙剛剛還讓自己千萬別告訴她呢，結果下一秒又問自己為什麼不說話，好奇怪一女的。

「啊對對對！！！」

「真的假的？」

好在——

聞言，冷霄月眼眸微眯：「宋琛九段已經去帝都開會了，咱們在魔都可見不到他，而且，我也不太想去拜訪他，沒什麼交情。」

一時間，車內有些安靜。

「你該不會是想請我吃飯，又怕我拒絕，所以才合夥給我下套吧？」

冷霄月抬頭望著眼前面積寬敞、裝修高雅的圍棋館，感慨的同時好奇問了句：「在魔都創辦這麼大的圍棋館，能回本嗎？」

意識到吳予並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后，她若有所思。

如果冷霄月當真能看出來的話，那大家肯定得感謝她解開了自己的疑惑。

一行三人來到雲奕圍棋館。

當然，還有棋力最強的路路。

冷霄月等了好久都沒聽到答覆，忍不住問：「你怎麼不說話呀？」

「霄月，作為七段棋手，你平時應該沒少跟其他師承的棋手對弈吧？」

徐清老師一怔，輕輕點頭：「也好，明天就是名額賽了，你們就先熱熱身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們這段時間的進步如何。」

「這件事跟你的關係不大，重點在於陳默和小予兩個人。」

陳默則是聳聳肩。

「宋琛啊……」

可問題是，另一個備賽的女棋手鄒夢六段，棋力比起吳予都要差了一大截，讓她上世界賽多半還是送經驗的命。

如此一來，圍棋協會就不得不面臨一個尷尬的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