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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不用復盤了。

「怎麼樣？」

之前吳予背黑鍋的時候，她可就在現場呢，還不是照樣一點辦法都沒有？

聞言，陳默和路路都趕忙轉身看去。

「圍棋協會派出這三員老將對付你，肯定也是覺得這種陣容能吃定你了，但他們卻沒想到，你這兩個月的進步會這麼大。」

陳默皺著眉頭，說出自己的疑慮：「這個鄒夢六段，有沒有可能跟你一樣是隱藏了真實實力呢？萬一……楊琳、管紅葉、欒雲三人都只是用來迷惑你的，而鄒夢才是圍棋協會的秘密武器，那你一旦鬆懈下來，很可能就會被算計了。」

冷霄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們這盤棋沒下完呀？」

眼下，吳予和欒雲的對弈，陳默倒是不怎麼擔心。

「男孩女孩呀？」

前幾天，為了讓吳予有充分的準備，陳默一有空就給她講解欒雲的棋，包括欒雲這幾天的對弈視頻也都研究過了，並制定了一些具有針對性的戰術，只要吳予的狀態不出問題，打敗欒雲輕輕鬆鬆。

「說得好！」

吳予和冷霄月的對手，跟她們的實力差了兩段，贏棋並不是很難。

「欒雲前輩？」

「我沒著急，我只是想通過運動消消食兒，這樣中午就可以多吃點了。」

「唉，底層棋手的生活也不容易啊。」

……

又過了半個小時。

聞言，冷霄月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欒雲前輩的實力可不一般，就算是我碰到她，都輸多勝少。」

徐舟緩緩說道。

宋琛走了過來，笑眯眯的道喜。

冷霄月縮了縮脖子，後退半步。

他當然可以假裝思考，過一會兒再落子，但仔細想想又覺得沒這個必要，自己只需要偽裝成不被人理解的超級天才就可以了，何必這麼委屈自己呢？

路路冷眼瞥向他。

路路轉身看向冷霄月：「小予這一輪的對手是欒雲七段。」

正常情況下，雙方輪流落子，他可以在對方思考怎麼下棋的時間里，稍稍的休息一下大腦，然後快速的復盤一下，想想接下來該怎麼發揮。

要麼，讓她和鄒夢PK一場，誰贏了，名額歸誰……嗯，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歸吳予。

徐舟看向陳默的目光很是複雜，他不理解，為什麼世界上會出現這麼可怕的棋手，強如李萬赫、鈴木沙樹，都絕不可能給他帶來這樣的壓迫感。

綜上所述，陳默的擔憂幾乎是不存在的。

路路眯了眯眼，輕描淡寫的回答道：「區區一個七段罷了！」

「你說的也很合情合理，但合情合理並不意味著絕對正確，現實與小說不同，總是充斥著無數荒誕的可能性。」

冷霄月點點頭：「對手是個五段，而且似乎狀態不好的樣子，我贏得很輕鬆。」

因為吳予的緣故，他和陳默註定不可能成為朋友，於是，在說完這句話后，他就起身離開了。

陳默摸著下巴，皺眉思索。

又過了半個小時——

路路輕聲說道：「楊琳、管紅葉、欒雲這三個人里，欒雲的實力是最強的、準備也是最充分的，她將會是小予在名額爭奪賽上的勁敵。」

「也是。」

後面的比賽不一定會遇到鄒夢，但有圍棋協會從中作梗，那吳予遇到鄒夢的概率幾乎是100％了。

這……

「先等等這盤棋的結果吧，如果小予能贏的話，那她很可能會跟鄒夢對上，我得提前做一些準備才行，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讓他刻意訓練出來的面無表情都綳不住了，露出了一臉苦逼的模樣，www.hetubook.com.com就像是遇到了什麼世紀大難題！

陳默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看到冷霄月的腰都彎了一些，像是無法承受生活的苦難一樣。

但——

對於外掛選手而言，下棋這件事，就跟重複性的打遊戲副本一樣，剛開始可能會很新鮮，覺得這操作手感真好、特效真牛逼……但多重複幾次就只剩下枯燥無味了。

吳予是不能輸的，一旦輸了，在圍棋協會的刻意安排下，她的總成績肯定不如全勝的鄒夢。

誰會想不開跟市級散打冠軍干架呢？

而且，這些人要麼是主角，要麼是天命反派，當你小覷她的時候，她在慢慢發育，當你準備踩她的時候，她直接爆發小宇宙，在你驚駭、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展現出不可思議的戰力將你擊敗……

眾棋手對視一眼，均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默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放在一起，她就不理解了，覺得無比陌生。

但有句老話說得好啊，伸手不打笑臉人。

老六這種行為可不好啊，在女子組的名額爭奪中，有吳予一個老六就夠了。

陳默並不覺得自己和吳予是反派，可是在小說里，被反派扮豬吃虎的正派還少嗎？

「對！」

現在除了選擇相信吳予之外，也別無他法了。

「欒雲七段……」

不認不行啊，雙方的差距太大了。

心裏清楚和表現出來，那是兩回事。

陳默開口問。

比賽開始的第三個小時，冷霄月也出來了。

「我們三個都贏得很輕鬆啊。」

圍棋協會寧可派老前輩出手，或是讓更低段位的年輕棋手參賽，也不想把這個寶貴名額交給吳予，就是因為她……太坑了。

這就很難受。

陳默的對手只是個中下游的九段，在AlphaGo的差距極大，再加上陳默都不用動腦子的，因此贏棋更輕鬆。

陳默沒在意她們之間的小摩擦，皺眉問道：「這個鄒夢，有沒有可能是扮豬吃虎之輩？表面六段，實則八段的那種？」

儘管，在之前看陳默的比賽錄像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當他親身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無所適從。

吧嗒～

當初路路和徐舟產生爭執的時候，他站在了徐舟這邊，結果不但得罪了路路和吳予，還間接得罪了陳默。

陳默笑嘻嘻的說道。

陳默輕聲說道：「她只是經歷的少，但並不笨，我們要相信她。」

……

路路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漫不經心的說道：「他們不找這三個人還能找誰？找我還是徐老師？目前整個夏國，敢說穩贏小予的女棋手，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了。」

打架是不可能的，這輩子也不可能！

冷霄月這才反應過來，吳予只是段位不如她，但真實棋力卻能把她吊起來打，她覺得棘手的對手，未必能難倒吳予。

「幾個？」

「我在想關於這個鄒夢的事兒。」

路路無視掉他的誇讚，目光時不時地朝著一處比賽現場看去，那是個面積很大的教室，能同時容納五六十人參與比賽，吳予赫然也在其中。

陳默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值得恭喜的，以AlphaGo的實力對付徐舟這種中下游九段，贏棋不是應該的嗎？

吳予的眼睛在三人的臉上環顧一圈，隨後一咧小嘴兒，露出整潔的小貝齒，眼眸微眯，月牙彎彎，看起來可愛極了：「贏啦～！」

陳默小心翼翼的問。

陳默仍有些不放心，於是多問了一句。和*圖*書

冷霄月攥拳，怒視著路路。

所以——

看著徐舟的背影，陳默猶豫了下。

就在這時——

她很想說，有自己在，肯定不會讓吳予被人欺負的。

陳默心裏暗暗的想。

「是的。」

陳默聽出了她強大的自信，於是為她點贊。

這話有些說不出口。

雖說，女子組的名額爭奪中，連敗三位老牌七段棋手的吳予幾乎已經找不到對手了，但接下來還有世界賽呢，多復盤、多理解、多思考，對接下來的比賽總歸是能有些好處的。

她仰著頭，驕傲的宣布著自己的勝利！

她並不覺得鄒夢有隱藏真實實力、扮豬吃虎的可能。

一枚棋子落下，隨手拍下計時器，輕輕鬆鬆的就把壓力給到了對面。

陳默依舊秉持著一直以來的下棋風格，只要對手落子、按下計時器，自己就跟著落子、按計時器，一秒都不耽誤。

路路和冷霄月也連忙朝著她看去，這緊張的模樣，不像是在問有沒有贏棋，更像是在問……

時隔十年的世冠，救世主般的存在，影響太大了。

可如果她打敗了欒雲，後面的選手又遠不是她的對手，那就能拿到全勝戰績。

她就這樣飛快的跑到陳默身邊，仰頭看著他，可愛的丸子頭，讓她看起來很有精神。

他在考慮要不要喊一嗓子，讓前輩看一看自己的誠意，但想想還是算了，做人太過於斤斤計較可不行啊，咱可是吳予小天使的男朋友來著，要大度！

要麼，把其中一個名額交給吳予。

因為爽文小說里扮豬吃虎的主角就是這個樣子，反派們總是特別輕蔑、不屑一顧，覺得這主角就是個垃圾，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威脅到自己，結果……啪！團滅！

路路瞥了他一眼，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麼，隨意的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你不用在意她，那丫頭的棋力很差勁的，連霄月都不如。」

他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路路，因為在他看來，高傲如路路這種人，在小說里那就是妥妥的反派或者女配，都是等著被主角打臉的那種。

尤其是吳予這種傻白甜，冷不丁就會被塑造成無辜受難的悲情角色。

「孩子的葬……」呸，過分了！

「話說——」

畢竟，圍棋協會再怎麼不講道理，也不能淘汰掉全勝戰績的吳予，那樣做的話，圍棋協會的比賽黑幕就徹底坐實了。

冷霄月恍然：「楊琳七段和管紅葉七段都已經輸過了，幾乎與名額無緣，剩下的還有三個人，欒雲七段、鄒夢六段、以及小予。」

可惜啊，人家是她好朋友的男朋友，她實在不好意思張這個嘴，況且就算好意思，人家也多半不會答應。

也不知陳默是怎麼琢磨的，他現在幾乎已經快要認定鄒夢有問題了，不好好的查一查，怕是很難安心啊。

徐舟眉頭緊鎖，目光緊盯著面前的棋盤，手裡捏著一枚白色棋子，半天都不知道該怎麼下。

社交經驗極其豐富的他，此刻竟然也不知道該表什麼情了。

所以，陳默也笑呵呵的回了句：「同喜同喜！」

「你那邊結束的很快啊，對手很弱嗎？」

從陳默這充滿調侃的話語就可以聽得出來，這倆人剛剛下棋的時候，火藥味應該挺濃的。

她的棋力很強，只是這幾年始終死磕世界賽女子組，段位沒能提升而已。

路路平靜說道：「那兩個名額歸誰，就看這盤棋誰贏了，如果是小予贏，那就是小予和欒雲，如果是欒雲贏，那就是欒雲和鄒夢。」

嗯heｔuｂoｏｋ•ｃｏm.cｏｍ，就醬～！

「怎麼樣？」

吳予面無表情的樣子，讓兩人都有些心裏沒底，不知道她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

路路挑眉：「想跟我干架？」

吳予、路路、冷霄月三人面面相覷。

「蛤？」

陳默隨口問道。

「真棒～」

吳予遲疑了下：「我跟鄒夢也算是朋友了，經常一起下棋，她應該不會隱藏真實實力吧？」

「陳默，恭喜恭喜啊。」

「喂，你們現在的樣子，就跟等在產房外面的家長一樣。」

「我在想你接下來的對手。」

陳默和路路都有些不淡定了，在走廊上走來走去。

冷霄月有些詫異的看向他：「你這個問題好奇怪啊。」

到時候，圍棋協會只有兩個選擇——

「這樣嗎？」

陳默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我記得，女子組有兩個名額呀，圍棋協會要把其中一個名額交給欒雲，那另一個名額給誰？」

冷霄月認同的點點頭。

這種人，在小白爽文里見多了。

就跟交公糧一樣，一開始覺得很刺|激，內心充斥著極大的滿足……但時間久了，就變成了例行的工作任務，連休息都變成了奢侈。

但願，那傢伙只針對徐舟，別恨屋及烏的把他也給針對了，不然……一旦陳默以世冠的身份回歸，他這個魔都分會的主事人能不能坐得穩，還真不太好說。

「那個鄒夢六段，實力怎麼樣啊？」

……

鄒夢可沒有她們這麼好的運氣，而且鄒夢本身的棋力就遠低於她們，就算有進步，也不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超她們。

直到她走到半路，忽然加快步伐，邁著飛快的小碎步跑了過來，像是一隻迅捷的小貓咪。

「鄒夢？」

「生下來準備怎麼教育？」

陳默懶洋洋的說道：「我對小予的實力充滿信心，怎麼可能會著急呢？」

眼下，陳默如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而自己早已經停滯不前，甚至隱隱開始退步，兩人一上一下，或許用不了多久，陳默的行業地位就會凌駕在他之上了。

就很從心～

冷霄月點頭認同，隨後忽然反應過來，目光直直的看向路路，她不明白，這女人37℃的嘴，為什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說話的同時，她的目光頻頻看向陳默，隨後艱難移開。

陳默的下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路路冷哼一聲：「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如果小予輸了，那我就把這段時間教她下棋的老師揍一頓。」

她瞥了一眼陳默，漫不經心的問道。

路路轉身看著他，遲疑片刻，嘆氣道：「我知道你是寫小說的，多看爽文有助於寫作，但你得分清楚爽文和現實的差距……沒那麼多扮豬吃虎的老六，鄒夢真的就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六段棋手，甚至她在六段里也不是頂尖的那一批，只能算是中游。」

陳默皺眉說道：「女子組的競爭中，七段棋手三人，六段棋手五人，四段及以下棋手十六人，這其中，除了你和鄒夢之外，其餘所有棋手全都敗過了，也就意味著，你必須打敗鄒夢，才能徹底穩住這個名額。」

吳予一臉懵。

徐舟乾的那事兒……在這個信息（隱私）大爆炸的時代，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圈內圈外都清清楚楚。

「欒雲前輩的實力很強，比我參加特訓之前的實力還強，如果沒有這兩個月的訓練，我不見得是欒雲前輩的對手。」

肖文斌走過來，低頭瞥了一眼桌上的棋盤，頓時眉頭微皺：「太可惜了，我還想看看他是怎麼慘敗的呢ｈetuboｏk•com•ｃｏm。」

路路眉頭微皺，思索片刻，說道：「女子組的篩選並不難猜，畢竟，大多數人都只是跟著湊熱鬧，真正有實力爭奪的就那麼幾個。」

大庭廣眾之下，親親這種事情……總歸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尤其是這裏好多人都知道她。

「徐舟前輩為人大度，不願與我這種小輩爭奪名額，故而，在略作試探之後，就把這個寶貴的機會讓給我了。」

如果吳予能打敗鄒夢的話，那就能徹底穩住一個名額，可如果輸給鄒夢的話，那就會陷入又一輪的廝殺爭奪，徒增變數。

「自然是誰勝出就給誰啊。」

瞧著他乾脆利落的起身離去，陳默愣住了，他本來還想跟前輩許諾呢，保證自己一定會帶著團隊走上巔峰，出了問題絕不會甩鍋給隊友啥的……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對方就離開了。

某種程度上，吳予現在已經是全國第三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吳予主動分享了自己跟欒雲七段的對局。

陳默笑了笑，目光看向路路。

陳默笑了笑，伸手抱著她的小細腰，一低頭，就湊近她的小臉：「讓我親親～」

言歸正傳——

別的事情都可以反駁，但這事兒，她是真沒辦法。

陳默心中暗嘆，有些悲天憫人。

陳默輕笑兩聲。

路路冷眼看他，但凡是涉及到吳予的，這傢伙都滴水不漏，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麼強的求生欲。

「行吧，當我沒說。」

「我剛剛打聽到，小予這一輪的對手是欒雲七段。」

吳予的這盤棋太過重要，決定了她能不能拿到前往世界賽的名額，一旦輸了，圍棋協會那邊就能安排欒雲全勝晉級。

宋琛：？？？

「孩子的婚房和彩禮都準備好了嗎？」

她和冷霄月這一輪的對手都挺弱的，屬於是一邊倒的碾壓，不存在復盤的必要性，可吳予和欒雲七段的對弈卻不同，這算得上是高手過招了。

什麼叫做棋力很差勁、連她都不如啊？她的棋力就那麼不堪入目嗎？

「學區房買好了嗎？給學校領導送過土特產了嗎？」

路路冷眼瞥向他，懶得廢話。

徐舟不能在自己的時間里思考和復盤，因為這實在太耗時間了，攏共就兩個小時，他可不想像張曉九段那樣，下著下著忽然發現時間沒了……

這傢伙……該不會也是個扮豬吃虎的老六吧？

「陳默，隊長是你的了，希望你可以帶著大家重回夏國圍棋的巔峰。」

所以……

瞧著他們毫不掩飾的親昵，路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隨即說道：「有點餓了，咱們去吃午飯吧，下午把你跟欒雲前輩的對弈復盤一下。」

「啊？」

眾人的期待，並沒有影響到兩位當事人的對弈。

但這個鄒夢六段……

「陳默。」

但跟陳默下棋的時候，卻完全沒有這些，陳默的下棋速度太快，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唉。」

所以，他沒辦法跟這種有著標籤化性格（配角通用）的人商量，也不能相信她的話，得有自己的判斷才行。

吳予同她們聊了會兒，注意到陳默一直沒說話，於是問道：「陳默，你好像有什麼心事啊。」

陳默笑了笑：「小予的性子太軟了，又很老實，如果不是我帶隊的話，我很擔心她會被人欺負。」

路路嘆氣：「她的心態不是很好，經常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圍棋協會不想讓她參賽，也是出於這個原因的考慮。」

「贏了？」

陳默大吃一驚：「你要打徐清老師？徐老師跟你老師也算是亦師亦友了，算是你的hｅｔｕboｏｋ•ｃom•cｏｍ半個長輩，你這樣是不行的啦～」

圍棋是兩個人的遊戲，更是一大群人的遊戲，想要成為頂尖的職業棋手，想要在短時間內快速進步，就必須主動去『踢館』各大強勁對手，通過壓力和戰鬥來激發自身潛能，如此才能變強。

路路沒說話。

「那個……」

單單計算力方面的差距就大到讓他絕望，況且時間也不夠用，自己這邊的時間都快用完了，對方攏共用時不到五分鐘，這還玩個屁啊。

「行了行了。」

陳默眉頭微皺，隨後說道：「小予現如今的棋力很強了，我也給她重點分析過欒雲七段前幾輪的對局，只要她發揮穩定，應該是沒問題的。」

三人在走廊上站了許久，誰都沒提找個地方休息的事兒。

「贏是肯定的，輸給誰也不能輸給徐舟啊，我可不願意讓小予再給這種人當隊員。」

「是啊。」

「我也不著急。」

「就怕發揮不穩定。」

冷霄月沉默幾秒，隨後默默的蹲在地上，一言不發，像個弱小又無助的小可憐。

「人都是會成長的嘛，我相信經過這麼久的鍛煉，她會逐漸變好的。」

「你們兩個……唉。」

他思考許久、謹慎再三的落子，對方立馬跟上，這讓他連休息、臨場復盤的時間都沒有。

……

鄒夢六段……隱藏了真實實力？

相比起把時間浪費在棋桌前，陳默還是更願意站在窗口吹吹風，順便想一想女朋友的事兒。

「孩子的養老錢都準備好了嗎？」

……

吳予趕忙拒絕，同時從他的懷裡掙脫開，有些心虛的扭頭看了看周圍。

「現在就只差小予了。」

冷霄月笑吟吟的說道。

一方面是時間有限，一方面是鄒夢的段位太低，所以陳默和吳予都下意識忽略了她，沒把她當成對手。

吳予老老實實的說道。

此話一出，陳默和路路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向她。

宋琛搖搖頭，嘆了口氣。

「呃……」

她自己還有路路，之所以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強，也正是因為陳默給予了她們壓力和動力，並極其詳細的為她們講解了後續的學習思路……

「不要！」

「孩子的工作安排好了嗎？」

「什麼時候生？」

陳默搖搖頭：「我準備找徐老師要一份鄒夢最近幾天的對弈視頻，然後好好的分析一波，看看能否找出什麼貓膩兒……下午你們也跟著看一看吧，集思廣益嘛。」

路路說話的語氣很肯定，但這並沒有讓陳默徹底放心，甚至還讓他更為警惕了。

「你咋啦？」

當下棋的總時長來到一小時零四十分鐘的時候，徐舟嘆了口氣：「我認輸。」

對於她這種熱愛圍棋、卻又長時間沒有進步的職業棋手而言，一位能幫助自己提升棋力的名師，無疑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冷霄月忍不住說道：「別走了，我頭都快暈了，你們在這兒再著急也沒用啊。」

「圍棋協會也只能找到這三個人了。」

「懷了嗎？」

……

眼下，聽冷霄月說，這個鄒夢六段跟吳予、欒雲一樣，到目前都是全勝戰績，這讓陳默不禁開始警惕起來。

要麼是隱藏修為的，要麼是越級吊打的，總之，都是老六。

陳默走出賽場的時候，就見到了在走廊里徘徊的路路。

她眼角餘光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連忙說道：「小予出來了。」

熱戀期就有一個好處，每天都充滿動力、內心非常充實，快樂到不能更快樂了。

可……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世界冠軍同樣也是留給有準備的棋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