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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辛輕輕點頭，雖然沒開口說話，但很顯然，他是在認同孫赫。

「趙曉明，你上吧。」

趙曉明舉手：「我跟曉宇哥一樣，只要不是前兩個就行，當然就算是把前兩個安排給我，我也能試一試，但不保證能贏。」

夏國圍棋隊vs洋甘菊圍棋隊。

陳默淡淡說道：「這一屆，咱們爭取進入團隊賽前三席。」

羅格、洛蒙、夏國等圍棋隊，彼此拼殺的頭破血流，最多也只能奪下第三的位置。

事實上，雖然孔飛在世界賽上的表現很爛，他的棋力甚至連備戰女子賽的吳予都不如，但陳默依舊不曾責怪過他。

陳默拍了拍趙曉明的肩膀：「好好打，可別輸了。」

這就很真實。

連續四輪比賽全勝，但陳默卻並沒有多麼開心，反而有些無奈。

亞斯圍棋隊的實力很強，這一戰，讓夏國圍棋隊直接暴露了最大的弱點——隊員實力參差不齊。

緊接著，洋甘菊隊長又派出了三號，讓其坐在四號棋桌。

翻譯成人話就是：你也就下棋還算有點本事，種地？你不行。

這就……

陳默淡淡說道：「而且，目前後五名的戰隊，除了洋甘菊，另外四個我們都打過了，碰到誰都有經驗……」

二來，通過這近一個月的接觸，陳默也看的出來，孔飛並非是不能吃苦、並非是不夠努力，他是真的……天賦上限就擺在這兒了，真的沒辦法。

這是趙曉明的原話。

陳默也重點觀察馬曉宇三人的表現。

這是一個很致命的弱點，也等同是給了對手希望，接下來的對戰中，只要對手利用好了這個弱點，就足以讓夏國圍棋隊吃大虧。

得益於這些年的辛勤努力，孔飛的圍棋基礎非常紮實，他在賽場上的發揮，遠比吳予要穩定得多，對上同一層次的棋手時，他甚至能把勝率提高到90％以上。

這種事情，『兌子』的所有套路都已經蕩然無存，實力才更為關鍵。

趙曉明一怔，雖然明知道陳默的『單獨指導』可能是地獄級的，但他還是趕忙道謝。

就像現在的孔飛……

孫赫低聲說道：「亞斯、特斯堡全被抽走，就剩下洋甘菊、鬱金香、麗花這三個，甭管抽中哪一個，咱們都能輕鬆打敗。」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首席、次席的固定席位創立，就直接變成笑話了。

是真的很不幸，因為這意味著他要先手了。

但他們就是不願接受自家孩子不聰明的事實，總覺得只要加倍努力就能勝過一切，甚至還把『1％的靈感和99％的汗水』奉為聖經。

吳予、冷霄月、鄒夢、欒雲四人，以及隨行的幾名工作人員，都在賽場外面等候著。

陳默抬頭看向路路身旁的吳予。

「還不知道呢。」

今天會議的重點，就是復盤上午和亞斯圍棋隊的對弈，從世界賽開始到現在，這絕對是他們遭遇到的、實力最強的團隊。

好傢夥，敢情你是一點兒都沒拿我們當隊友看啊。

「不過，能進前五就已經很好了，確實沒必要妄圖一口吃成胖子。」

眾人一怔，開始籌備接下來的五強競爭？

原因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馬曉宇和孔飛輸棋，都還算是情有可原，可趙曉明這盤棋輸的是真不應該。

至於剩下的三支戰隊嘛……

陳默一拍大腿，起身：「走吧，去參加比賽，趕緊下完這盤棋，然後咱們又能休息兩天了。」

其餘的小夥伴們也都紛紛點頭。

「還能怎麼辦？坦然接受現實唄。」

馬曉宇？

鄒夢搖搖頭：「世界賽改和-圖-書制之後，暫時還沒傳出關於五強排名戰的消息，可能是舉辦方也在觀望吧？」

「明年如果還想往上沖排名的話，這傢伙是絕對不能要了。」

陳默心中輕嘆。

「得嘞，咱們這最後一輪的對手是洋甘菊。」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

他們並不是愚昧無知，只是單純的不願接受自家孩子不聰明的事實，因為這很殘酷，也很絕望。

……

「這次應該很好打了。」

這兩支戰隊就跟約好了一樣，分別抽走了后五名里最強的兩個。

「算了，先不管這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默，我們五連勝了欸！」

「孫赫，你坐四號桌。」

「別給自己增添什麼心理包袱，輸贏都沒關係的。」

陳默低頭看著她，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聲笑道：「你可真機靈。」

至於另外三人……

這是孔飛唯一敢嗶嗶兩句的圍棋隊了，畢竟，從十強之戰開始到現在，他也就只贏了那一盤棋而已。

「好，謝謝隊長。」

「羅格圍棋隊在這一屆表現的極其強勢，而麗花圍棋隊已經逐漸淪為末尾，毫無疑問，他們的這輪比賽，會非常殘忍。」

當年吳老在役時的夏國圍棋隊，就是這樣的配置，每一屆世界圍棋賽，都能把全世界所有的對手給殺到聞風喪膽，還未開戰、氣勢上就弱了七分。

「隊長，我錯了。」

「其實，這個第五輪完全沒有舉行的必要。」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表情管理、情緒管理都還不錯呢，應該不至於把心裏的不滿表現出來吧？

孔飛跟孫赫、趙曉明不同，他並不是處於上升期的棋手，他目前的棋力已經到達自己的極限了，即便是以後有著陳默的指導，他也很難再有進步。

讓他們頂著兩大戰隊的壓力去奪冠，那簡直就是要了老命，可要說只是爭奪前三的話，倒是沒有太大的壓力。

「我們已經連勝四輪了，拿到了晉級前五的資格，明天不論結果如何，都不會改變。」

他們低頭摳手指，一聲不吭，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別這麼說。」

想到這裏。

可能是圍棋協會的領導們想要過一把指手畫腳的癮？

洋甘菊圍棋隊的四號隊員，優缺點很明顯，而且在八段里的水平也一般。

陳默扭頭看向小夥伴們：「有信心完勝對面嗎？」

五支戰隊裏面，唯一對他們有威脅的，就只有亞斯圍棋隊，特斯堡的實力中規中矩，跟此刻的夏國圍棋隊相比，還有些許差距。

直到裁判團和洋甘菊圍棋隊的成員都離開了，直到馬曉宇、趙曉明、孔飛三人朝著自己走過來，一個個低著頭，像極了犯錯的小學生……

「放心吧，穩的。」

「靠！」

陳默心知肚明，洋甘菊隊長把五號派出來，並不是想要『兌子』，而是很自信的認為，就算是把己方最弱的棋手派出來，都足以贏了對面的孔飛。

眾所周知，獨臂男子是無法緊握雙拳的。

「我收回之前的想法，其實，貴隊看不起我們，也挺好的。」

小姑娘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安靜的看著自己整理的筆記，她認真起來的側臉，看起來美極了，很有氣質。

亞斯、特斯堡、洋甘菊、鬱金香、麗花……

要不是路路提出完善建議，估計還真有團隊會直接把最弱的塞到首席和次席的位置上，用來消耗一些團隊的最強選手。

職業八段，縱觀整個職業圈子，這都不算是弱手了，可世界賽如今已經開始內卷了，這個段位顯然不太夠https://www.hetubook.com.com用。

最弱vs最弱？

沒辦法，他只好沉著臉走到一號棋桌前。

這也是觀眾們、參賽棋手們都認為兩大戰隊的地位不會被推翻的原因。

陳默之前開會的時候還特意講過這個人，把他的破綻和弱點，分析的明明白白，同時還說了，一旦遇到了他，應該從哪些方面下手……結果，趙曉明還是輸了。

陳默聳聳肩：「大家都很努力的在下棋，而且我們也都已經取得了滿意的結果……就像你剛剛說的，五連勝欸！咱們連續擊敗了五個位列十強的戰隊，經此一戰，誰敢會質疑我們夏國圍棋隊的實力？不論國內還是國際，我們都能交上一份滿意的答卷，這已經無憾了。」

夏國數千年的歷史文明傳承，留給後人最大的財富就是——現在遇到的所有問題，都可以在歷史中找到答案。

陳默的目光依次從三人的臉上略過。

……

「是這樣沒錯。」

吳予在他耳邊小聲嘀咕。

趙曉明攥拳：「區區一個倒數第二，我要是連他都打不過，那我還不如回老家種地呢。」

……

開局依舊是老生常談的握子猜先環節。

孫赫試探性詢問。

眼下的宇宙圍棋隊、櫻花圍棋隊，均是這樣的配置。

……

10：0擊敗亞斯圍棋隊？

五個小時后。

當陳默等人走出來的時候，她們趕忙迎了上去。

一來，孔飛之所以過來打世界賽，一大半的原因是上級派發的任務，他作為一個省級圍棋協會的最強在役棋手，在整個夏國圍棋界找不出幾個厲害棋手的情況下，繼續當縮頭烏龜屬實不合適。

小姑娘性格靦腆、臉皮薄，很少會在公眾場合跟自己表現的特別親昵，今天怎麼如此熱情了？

拼勁一切去摸到職業八段的門檻，這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路路、孫赫、李辛表示沒在怕的。

「行，我知道了。」

……

這傢伙已經快要躺平了，輸棋這種事情，輸一次兩次可能會有點難受，可要是輸的多了，也就不會再覺得難受了。

「五連勝欸，全勝進五強，這可是難得的戰績，咱們得開心一點兒。」

可一旦對上那些天賦流的八段中游棋手，那他的算力、反應能力就真的不夠看了。

本以為對方也會出動三號，跟自己玩極限一換一的，結果，他就看到了對面的一號隊員走了出來。

宇宙和櫻花兩大圍棋隊，簡直就是版本之子，打過遊戲的都知道，逆版本的碰到版本之子會有多吃虧，一局遊戲幾十分鐘，簡直就是如坐針氈，打完之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卸載遊戲……

陳默訓斥他也好、讓他加倍練習也罷，起不到任何作用，因為天賦上限就擱這兒擺著。

陳默心想。

說罷，六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孔飛。

來自櫻花圍棋隊的鈴木沙樹上台，他抽到的對手是……

陳默不假思索的說道：「李辛，你坐五號桌。」

讓一盤棋？

「還是不要掉以輕心了。」

至於孔飛嘛……

陳默又說。

陳默內心燃起怒火，為孔飛打抱不平：「我家孔飛哥哥辣么努力，你憑什麼看不起孔飛哥哥？小雞子，露出黑腳了吧？從此以後，你休想再吃我家孔飛哥哥下的蛋，哼～」

「雀食！」

這兩國在職業圍棋的培養上，照著當年吳老的圍棋隊，那簡直就是像素級複製，完完全全就是照抄了。

陳默笑了笑，安慰道：「有我和路路、孫赫、李辛他們在，這盤棋鐵定不會輸的，你就放心好了，下棋的https://m.hetubook.com.com時候只管全力以赴，不要瞻前顧後。」

……

陳默扭頭看向鄒夢：「積分制還是淘汰制？」

洋甘菊圍棋隊，雖說綜合實力比不過亞斯和特斯堡，但比起鬱金香和麗花還是強不少的。

陳默愣了下，反應過來：「所以，這其實是舉辦方為了達到商業目的，特意設計的賽制？可要是后五名無法逆襲，那豈不是毫無意義？」

好像沒什麼研究的必要，把時間用在這方面屬實有些浪費了。

「不明顯啊，別人看不出來，但我不用看都知道～」

洋甘菊隊長瞧見孔飛，恍然大悟，想了想，揮手示意己方的一名棋手上場。

「五強排名是按什麼來算的？」

李萬赫一出手，直接抽中了亞斯圍棋隊。

馬曉宇：「……」

馬曉宇摸了摸鼻子，瓮聲瓮氣的說：「我得看對手是誰，只要不是最強的兩位，別的我都不怕。」

這傢伙低著頭，不敢直視陳默的眼睛。

「我……」

……

陳默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至於明天的對手？

陳默現在不想去思考這些複雜的東西，他只想竭盡全力的把這場團隊賽打完，然後，就可以幫女朋友準備接下來的女子賽了。

……

趙曉明老老實實的認錯。

這是很讓人絕望的事情。

就像是一個看起來很強裝的獨臂男子，哪怕他的眼神再如何兇狠，腹肌再怎麼充滿力量感，都無法改變他僅有一條手臂的事實。

畢竟下圍棋是個腦力競技運動，總不能天天下棋不休息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

孫赫等人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

陳默坐在原地，沉默了許久。

嗯？

「嗯？」

「原來是最菜的那個啊……」

有機會利用，那就利用起來，實現利益最大化。

他就是……

在會議上——

……

這個事兒吧，說出來有些怕被人笑話……

「放心，不會的。」

這名棋手會是幾號呢？

這話沒錯，亞斯、特斯堡、鬱金香、麗花，他們都已經打過了，唯一沒接觸過的洋甘菊，綜合實力連特斯堡都不如，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孔飛：淦！

不存在的，分明是看不起人啊。

如果是之前的九人團隊，大家肯定都會想著怎麼去『兌』對方，但現在不同了。

「馬曉宇，你坐三號桌。」

孫赫發出銳評。

8月31日。

這個問題嘛……

陳默輕聲說道：「咱們連亞斯、特斯堡都贏了，要是對付一個不如他們的戰隊反而翻車，那就很尷尬了。」

洋甘菊隊長不是看不起夏國圍棋隊，他是單純的看不起孔飛。

吳予有些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隨後又問：「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啊？」

陳默抬起頭，仰著脖子看向三人，隨後手掌往下虛按了下：「你們拉個椅子坐下來，我這樣看你們有點累。」

可能是吳老無敵太多年，讓國人產生了有手就行的錯覺？

「該讓誰第一個上場呢？」

……

路路和孫赫等人都點頭贊同。

緊接著，洋甘菊隊長又派出了四號，讓其坐在二號棋桌前。

「哼哼～」

「曉明。」

人家的一號隊員，比起孫赫都不遑多讓，用來對付馬曉宇……這位老哥怕是要原地坐牢了。

馬曉宇還好，作為身經百戰的老牌棋手，輸棋贏棋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他並不會因為今天輸了一盤棋而感到沮喪，只會更加認真的復盤、總結自己在這盤棋上的錯誤，盡量避免下次再犯。

隨著裁判團進場，比賽正式開始。

陳默已經不想說ｍ.ｈetｕbooｋ•coｍ•coｍ什麼了。

第四個上台抽籤的，是洛蒙圍棋隊的隊長，他抽到的對手是——鬱金香圍棋隊！

……

陳默聳聳肩，無奈說道：「前面四輪比賽，宇宙、櫻花、羅格、還有我們，全部都是四連勝，就連洛蒙都完成了三連勝，后五名早就沒機會了，他們這輪比賽不論輸贏，都只能是后五名。」

孫赫微微一笑，言語間，帶著十足的自信。

自從賽制更改之後，孫赫和李辛，幾乎就是四號桌、五號桌的常客。

吳予小聲嘀咕：「趙曉明連對面的四號都能輸，你要是能高興，那才是怪事呢。」

陳默很不幸的贏了對方。

三人默不作聲的拉著椅子坐在他對面不遠處。

陳默安慰道：「農民伯伯種地可是很不容易的，又苦又累，而且人家一輩子的務農經驗，可不是你這種城裡娃能比的……」

「嗯嗯。」

趙曉明有點被打擊到，不單單是因為輸棋，更因為自己成了拖後腿的，今天這輪比賽，要不是孫赫和李辛發揮極佳，他們或許就會輸給亞斯圍棋隊了。

陳默嘴上自言自語，眼睛卻看向了孔飛，目光中帶著些許期待。

馬曉宇和孔飛，他們輸棋都是情有可原的，陳默在他倆坐上棋桌、撞見對面的對手時，就沒指望他們能贏。

「今天簡單的復盤一下，然後開始籌備接下來的五強競爭。」

陳默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溫和，只聽他用溫和親切的語氣詢問：「曉明，你家有幾畝地啊？現在農民種地都不掙錢了，要不是國家補貼，可能都得往裡面賠，我之前還聽說，國家很可能會取消種地補貼，真要是取消了……你以後可怎麼辦啊。」

又是7：3……

陳默仔細想了想，發現還真是這個道理。

只要陳默和路路能贏對面，那他和孫赫就不會給團隊拖後腿。

這真是熟悉的一幕。

目前排在第四的洛蒙圍棋隊，實力和亞斯半斤八兩，他們能以7：3的差值打敗亞斯，想來，打敗洛蒙應該並不會太難。

陳默搖搖頭：「反正，不管是什麼賽制，說到底還是看誰的拳頭更硬……而且眼下，固定席位、女子賽成員剝離，以及上升到了五強這個級別的排名競爭，『兌子』已經沒什麼意義了，淘汰賽也好，積分賽也罷，都一樣。」

在復盤分析、以及設計戰術的時候，很多比較深奧的關鍵點，像是吳予、路路、孫赫、李辛這種棋手，一點就通，甚至還能舉一反三，可孔飛就跟死腦筋一樣，怎麼都理解不了，必須反反覆復的數次練習＋指導，才能將其梳理明白。

如果沒機會，那就算了，反正自己一點成本都不用付出。

孔飛？

「特斯堡圍棋隊！」

「那又怎麼樣？有損失嗎？」

如果想奪冠的話，所有的隊員，保底都得是孫赫、李辛這個級別的。

「嗯。」

吳予抱著他的胳膊，有些興奮的小聲說道。

他的對手是對面的一號隊員，堪比孫赫、李辛的准九段高手，輸了不丟人。

輪到陳默先手時，他派出了己方的三號人物。

「那明天的第五輪比賽……？」

緊接著——

陳默眼睜睜的看著對面的五號走了出來，坐在孔飛的對面。

趙曉明：「……」

孫赫點點頭。

趙曉明臉色一僵：「隊長，你可真會安慰人啊。」

要是換做其他團隊，孫赫等人肯定覺得這不可能，但宇宙圍棋隊嘛……他們的實力，當真強的令人絕望。

我方五號vs敵方五號。

陳默點點頭：「是該好好觀望，謹慎做決定，免得再發生之前團隊賽的和圖書漏洞事件，差點讓人鑽了空子。」

相比這些，接下來的五強排名戰才是重中之重。

去掉兩個最強者，去掉兩個人最弱者，僅剩的五名隊員，已經不會再出現太大的實力差距了。

一位棋聖級別的隊長，六位名為八段、實則接近乃至到達九段的隊員，這才是冠軍團隊的標配。

十強之戰，第五輪。

陳默並沒有理會他的認錯，語氣平靜的說道：「回頭讓大夢夢把比賽視頻剪輯出來，我抽一些時間出來，單獨教你。」

就跟學數學一樣，家長總是給成績差的孩子找各種理由，玩手機啊、打遊戲啊、老師偏心偷懶啊、學習環境不好啊……各種各樣的奇葩理由，有錢的想盡辦法給孩子報補習班、甚至請家庭教師，沒錢的天天抱怨＋棍棒教育……

是的，能休息兩天。

「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要是換做自己去設計比賽規則，無意間發現了這個潛在的商機，自然也不會白白錯過。

羅格圍棋隊倒是有點威脅，因為對方從始至終表現出來的實力都很強，雖然不及兩大戰隊，但也絕對能穩穩地壓在洛蒙和亞斯的頭上……這將會是夏國圍棋隊爭奪前三的最大阻礙。

吳予用力點頭：「明年我們做足準備再來跟他們打！」

這一波反向安慰，屬實是秀到家了。

「有好戲看了！」

「在世界圍棋賽中，十強算是登堂入室了，五強又比十強更高一個檔次，而前三席更是如此……你說咱們取得了前十名、前五名，人家心裏沒什麼感覺，可要說咱們拿到了季軍，那在大家的心裏就有分量了。」

陳默有些詫異。

路路點頭認同他的看法，可隨後又說：「你換個角度想，如果后五名的某支戰隊真的贏了前五名，卻因為賽制的緣故，只能屈居后五名……這是不是就產生爭議了？是不是就有話題度了？是不是就有人期待著明年的復讎之戰了？」

裁判宣讀比賽結果：「夏國圍棋隊7：3獲勝。」

「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至於夏國圍棋界為什麼不照抄？

第三個上台抽籤的是羅格圍棋隊，羅格隊長抽中的對手是麗花圍棋隊。

麗花圍棋隊嘛……

舉辦方可能也正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所以才遲遲沒有傳出五強乃至十強的賽制，眼下只是按照常例，先把前五和后五區分出來，然後再做決定。

宇宙、櫻花兩國暗暗下了決心，也要搞一支這樣的圍棋隊……這也是吳老那一批棋手退役后沒幾年，宇宙、櫻花兩國就迅速接管了世界圍棋的統治地位的原因。

路路攤了攤手：「如果起到效果，那自然再好不過，起不到效果也沒什麼損失，左右都不虧，不是嗎？」

【區區一個倒數第二，我要是連他都打不過，那我還不如回老家種地呢。】

……

陳默眼睛一亮：「亞斯圍棋隊的實力可不弱，我有些好奇，宇宙圍棋隊能不能10：0擊敗他們。」

「過分，太過分了！」

「還可以這樣？」

孔飛的腦海中閃過洋甘菊五位隊員的實力分析，越琢磨，越是眉頭緊鎖，臉色逐漸沉了下來。

趙曉明……

李辛、趙曉明等人都點點頭，表示俺也一樣。

那樣的話，鐵人也扛不住啊！

世界圍棋賽－團隊賽－十強之戰的第五輪，如期舉行。

陳默深吸口氣，抬頭看向沉默不語的趙曉明三人，並沒有斥責，也沒有擺臉色，只是平靜的說了句：「一起去吃飯吧，晚些時候到會議室開會。」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