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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很厲害的棋手，我很期待與他們的較量。」

「靠，剛看完一位圍棋博主的分析，徐舟真是個煞筆，自己不敢上，就把隊友安排過去，輸了棋還把責任推卸到隊友身上，這特么也配當人？」

如果是之前的夏國圍棋隊，提出一些針對五強排名賽的建議，人家肯定不會考慮，甚至會覺得這是個笑話。

陳默故作詫異的反問：「女子賽的連跪王，請問你是怎麼做到自欺欺人的？」

徐清老師輕輕點頭，隨後又問：「李萬赫和鈴木沙樹兩人，你怎麼看？」

吳予皺起好看的眉頭：「很熱欸～」

「沒辦法。」

可能經歷過學生時期的年輕人，會更能理解吧？

吳予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電腦刷消息，陳默坐在旁邊，緊貼著她的胳膊，伸著腦袋一起看。

這個破梗過不去了是吧？

「呵呵，人家可不會覺得你是無心的，老鐵，聽哥一句勸，趕緊撤回……算了，你去註銷賬號吧。」

去年，太多人覺得，夏國圍棋隊沒有資格位列前十。

輪空的一個該怎麼安排？

「我明白了。」

鄒夢急急忙忙找到陳默，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陳默居然真的做到了，真是不可思議。」

眾人都點點頭。

「唔……好像也是。」

可當身邊人總是對她流露出擔憂、過於關心照顧時，那壓力可就大了。

「哎。」

如果違背了這一點，那所提的建議就會莫名其妙的變成吐槽和抱怨，人家能搭理才怪。

五支戰隊的排名之爭，誰打誰啊？

陳默點點頭，然後就不說話了。

陳默：「……」

路路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宇宙國就是看我們這些團隊的實力不行，威脅不到宇宙圍棋隊，所以才提出這樣的條件，但凡我們能有些威脅，他們也得慎重考慮一番……說白了，還是實力不濟。」

路路、孫赫、李辛等人對視一眼，立馬就反應過來。

趙曉明舉手：「【世界圍棋組織】真的會採納這樣的建議嗎？我的意思是，這種建議對宇宙圍棋隊是明顯不利的，宇宙國必定會從中作梗……」

她懶得搭理對方，拿著平板電腦繼續刷微博，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兄die，為了你的事業前途，為了你的家人出行平安，我勸你不要抱有僥倖心理。」

可如果總是藏在心裏一聲不吭，時間久了，就會逐漸演變成再也無法修補的溝壑，然後，要麼吵一架分手，要麼自覺感情淡了分手……總歸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會一雪前恥的！」

……

那種心情……

如果學習很差也就算了，看不到希望，直接擺爛，愛咋說咋說。

比賽規則是必須要足夠簡單直白的，越簡單越不容易出現問題，也能避免給本來就懶得動腦子的觀眾們造成理解困擾。

……

「對，就是這樣。」

「有一點。」

嗯……

嗯……

孫赫一拍桌子，恍然大悟：「實力弱小的戰隊，他們壓根就沒有跟宇宙圍棋隊爭奪冠軍的資格，所以，這對他們而言，並沒有多大的損失，可如果是第二名、第三名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們最有可能給宇宙圍棋隊造成威脅，而如果通過這種方式拉大他們與宇宙圍棋隊的差距……這真的會影響到比賽的公平性。」

微博、逼乎等各大論壇，到處都能看到夏國圍棋隊進入世界前五的消息。

「熱一點也挺好的，免得感冒了影響後面的比賽。」

怎麼說呢。

「我勒個草，老鐵你是不是虎啊？這裏可是微博，你怎麼敢在這裏問這種問題？一會兒女權大軍就要過來爆破你了。」

興許是因為陳默、吳予這對CP最近真的很火的緣故，興許是因為時隔數年再回前五的緣故www.hetubook.com.com，夏國觀眾和網友表現的非常激動。

「如果我覺得被冷落了，那我會跟你說的，我又不是啞巴。」

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解決。

陳默說道。

「宇宙國提出的建議，剛好完善了這個問題，這應該也是【世界圍棋組織】會採納建議的原因之一。」

東道主的身份是一方面，但比這更重要的，應該還是宇宙圍棋隊數年來的冠軍身份所帶來的地位。

「有錢人就不能等託了？有錢人會跟錢過不去？你瞅瞅前段時間，某個富豪的太太還帶貨搞直播呢，還有那些收入上億的明星，還在直播間一口一個家人們……」

孫赫皺眉思索著，分析道：「你們想想看，咱們四支戰隊輪番PK，然後再去挑戰宇宙圍棋隊……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在拼搏較量的時候，宇宙圍棋隊就在一旁坐山觀虎鬥，說不定他們還會暗中分析我們的實力和破綻，最後在挑戰環節里，藉此機會將我們一舉擊敗……」

亞斯、特斯堡、洋甘菊、鬱金香、麗花。

吳予反應過來，頓時鬆了口氣。

無需陳默開口，孫赫就給出了答案：「宇宙圍棋隊連續數年奪冠，獨攬風頭，看起來得意極了……可世界圍棋賽是商業性質的比賽啊，你真以為，【世界圍棋組織】會對宇宙圍棋隊很友好嗎？他們恨不得立馬就有一支戰隊崛起，把宇宙圍棋隊踩在腳下，這樣才有噱頭！」

「嗯……」

「真的不會塌房嗎？陳默在《心動小屋》的表現可……」

「講真的，這種玩噱頭賺流量的套路太常見了，當時好多人都這麼想，甚至還覺得吳予是陳默和背後資本搞出來的托……」

「有照顧嗎？吳予才六段欸，陳默給她分配了好幾個八段棋手，這也叫照顧？」

當雙方都掌握了對方的秘密時，差距也就縮小了。

陳默忽然說。

當吳予時不時地就會流露出擔心他的情緒時，這就讓他有點綳不住了，他會感到無奈、煩躁、心情不暢，甚至會覺得自己莫名的就背負了心理壓力。

「是一個叫『圍棋界第一分析師森林夕』的傢伙，這貨好像是職業圈的內行，所有的分析貼都表現的特別專業，可奇怪的是，我問遍了整個職業圈，愣是沒找到跟她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

尤其是陳默的開導，更是會讓她萌生出一種『我要是成績很差的話，會不會讓他很失望』的惶恐心理……

「小予，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會白來一趟的。」

這是【世界圍棋組織】下發的通知郵件。

9月2日，假期的第二天。

趙曉明搖搖頭，嘆氣道：「可惜咱們準備不足，不然的話，咬咬牙，直接在五強之戰上，把宇宙圍棋隊的冠軍寶座給奪過來，那他們絕對會尷尬死，淪為全世界的笑柄。」

為什麼宇宙國提出這種貌似有些離譜的建議，但【世界圍棋組織】還是答應了？

吳予輕咬嘴唇，剛剛還信誓旦旦的她，此刻又有點兒不太自信。

陳默點點頭。

「所以，還是得提完善建議。」

十強之戰的比賽，過去了一半，前五名和后五名也徹底劃分出來。

「這個設想很美好，但我有一個疑問。」

「我知道。」

夏國圍棋隊的表現很精彩，但這還不足以讓他們動容，最多也就是驚訝幾句，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吳予疑惑。

在第二、第三、第四、第五名的積分賽環節中，宇宙圍棋隊坐山觀虎鬥，可以藉機分析出幾支戰隊的戰術和底牌，並利用充沛的時間設計反制戰術，這對『挑戰者』是非常不利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陳默和吳予還跟國內通了視頻電話。

李辛面無表情的說道：「宇宙圍棋隊連續三年和_圖_書奪冠，世界圍棋賽也在宇宙國連續舉辦了三屆……東道主想要點兒特權，就算是【世界圍棋組織】也不能不給面子。」

「是對你的印象改觀了。」

「這確實不太合理。」

吳予不想搭理他，低頭繼續看平板電腦。

隨即話鋒一轉：「對了，我之前給你準備的對手分析資料，你看的怎麼樣了？」

說話的時候，她想到了以前剛認識那會兒，自己見到陌生人就緊張，尤其是自己有好感的陌生人，那就是超級加倍級別的緊張，說一句話都要在心裏不斷地打腹稿。

……

「這個事兒……對咱們不太公平啊。」

徐清老師看出了她的外強中乾，也不拆穿，只是叮囑陳默好好陪著她，陳默也都一一答應。

陳默如此回答，保守而又謹慎。

「吳予這麼有錢，還當托？」

可是，夏國就不同了。

「五強排名賽的賽制流程出來了！」

確實是不該過於關心。

夏國圍棋隊殺回前五的事兒，最轟動的還不是世界棋壇，對於全世界的觀眾和職業棋手而言，他們大部分的心思都在自己支持的戰隊、以及宇宙、櫻花兩國。

陳默雖然有外掛傍身，可當他成為職業棋手的時候，也應當表現出職業棋手應有的樣子。

「哈哈哈哈不管怎麼樣，我先粉了，現在的國內大環境，想找個實力派的偶像是真不容易，至少這個不會塌房。」

「積分賽，又不是常規的積分賽……」

但如果改變挑戰順序，讓宇宙圍棋隊率先跟第四、第五名PK較量的話……這兩支戰隊的實力也並不弱，必定會讓宇宙圍棋隊也暴露一些戰術和底牌，這些信息可以讓第二、第三名同樣設計出反制戰術。

陳默反問。

所以——

鄒夢接過手機，趕忙開始打電話搖人。

十分鐘后，會議室里。

「嗯嗯嗯，我相信你。」

陳默低頭看著手機里的郵件，眉頭微皺，想了想，把手機還給她，說道：「去跟大家說一聲，到會議室開會吧。」

「李萬赫和鈴木沙樹的老婆，就一定得是八段、九段的職業棋手嗎？」

陳默緩緩說道：「接下來的女子賽，就算你沒有取得太好的成績，也沒什麼關係，所以……不要給自己憑空製造心理壓力，好嗎？」

這人與人的親密相處，真的是一件極其複雜的事情，就像是人與太陽，離得近了會被燒死，離得遠了會凍死，只有小心翼翼的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上，才能相安無事。

也許是紙上談兵的花架子實在太多了，再加上娛樂圈那群練習時長几個月的頂流，把互聯網環境搞的烏煙瘴氣……當陳默這種『實力派』出現的時候，國內網友表現的異常熱情。

吳予嘟著嘴，氣鼓鼓的說道。

以前提建議，那叫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現在則是叫利益相關，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這不是誠心膈應人嘛！」

趙曉明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陳默淡淡說道：「宇宙國也是投機取巧了，他們並沒有要求，必須給宇宙圍棋隊這份高高在上的特權，而是要求給往屆的冠軍團隊一個特權……理論上講，冠軍寶座誰都可以坐，【世界圍棋組織】都沒理由不答應。」

如此一來……

可是——

「八段也分強弱，那幾個八段都是人家團隊里最弱的幾個人之一，而且吳予好像就輸了一場？」

陳默笑著點點頭：「只要挑戰順序改變了，那麼，宇宙圍棋隊在挑戰環節的前兩個對手，就會是第四名和第五名，在這個環節里，宇宙圍棋隊必定會暴露一些秘密，而當這些秘密被第二、第三名掌握的時候，雙方的信息差也就持平了。」

「宇宙國的要求，並不會直接影響到比賽的公平性，沒有違背【世界hetubook.com.com圍棋組織】舉辦世界賽的核心原則，人家只是想要個高高在上的特權而已，要是連這一點都不能滿足，那反倒有些說不過去。」

作為一名職業棋手，應當對自己充滿信心，可同時，又不能失了沉穩和警惕。

「嗯……」

陳默想了想。

而今年，當陳默帶隊殺進前五的時候，卻沒人提出質疑，都默認了夏國圍棋隊的排名。

「我們在團隊賽上已經進入了前五名，接下來的比賽里，名次可能還會繼續往上升……就像是你在微博上看到的那樣，現在這個成績，已經讓大多數人都覺得滿意了。」

五支戰隊全部慘敗於夏國圍棋隊之手，如果這樣的戰隊都沒資格列入前五的話，那誰有資格？

可又不能表現的完全不關心，不然這丫頭又得多心了，她會開始胡思亂想，擔心陳默對她是不是沒感覺了之類的。

吳予放下手裡的平板電腦，因為一隻手拿著真的很累。

什麼連跪王啊？這麼難聽！

宇宙國，高檔酒店的客廳里。

「唔……」

路路說道：「咱們殺進前五，分量比之前更重了，再加上夏國也有一批人在【世界圍棋組織】擔任高層，咱們只要藉著完善規則的理由，把建議書放到會議桌上，他們會考慮的。」

「你去網上搜一搜去年的世界賽，看看當時徐舟那個煞筆是怎麼安排的，就知道陳默有沒有特意照顧了。」

……

「真的沒有黑料？」

至於剛剛吳予自己提到的『如果我覺得被冷落了，我會自己說的』，呵呵呵，這種話能信嗎？

陳默點點頭：「事實上，我也沒指望這東西能起到什麼關鍵性的作用，但我想，在知道自己的對手大多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層次之後，你的緊張應該會減緩一些。」

「小予，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明明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卻在心理作用的影響下，不斷地給自己施加壓力，最後，這壓力會大到讓人心力交瘁……」

「我記得前些年，咱們還是老大來著，也不知道陳默能不能奪冠？」

吳予想了想，覺得好像還是有點效果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

吳予說著，頓了頓，補充道：「至少現在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

吳予此刻的心態，跟當時的自己、跟那些在父母期盼中長大的孩子何其相似？

夏國圍棋隊以五連勝的戰績，向整個世界棋壇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你一個連前五都進不去的圍棋隊，有什麼資格給五強排名賽提建議？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們找不出更簡單更有效的辦法，就不能否定宇宙國的建議。

「是哪個圍棋博主啊？居然這麼猛？徐舟再怎麼說也是九段棋手，國內圍棋界響噹噹的人物，分析他的黑歷史，不怕得罪人？」

吳予遲疑了下：「可你表現的這麼好，我如果成績很不理想的話，那大家肯定會覺得……」

早在十強之戰開始前，陳默就已經給吳予準備好了一份對手資料，讓她趁著這段時間休息，好好看一看，不求全部記住，只需要了解對手們的大致路數，下棋的時候就能從容許多。

更直白點的說，就一點。

該怎麼形容呢？

吳予：「……」

路路若有所思的說道：「所以，我們要從最後一個步驟的挑戰順序方面入手，給【世界圍棋組織】提交一份修改挑戰順序的完善建議？」

趙曉明有些不滿：「櫻花、羅格、洛蒙、還有我們夏國圍棋隊，連戰三輪，確定各自積分，然後依次挑戰宇宙圍棋隊，確定最終積分排名……這是要把宇宙圍棋隊捧上神壇啊！這一戰之後，我們四支戰隊的行業地位直接矮了一頭，被宇宙圍棋隊踩在腳下……」

徐清老師又問：「m.hetubook.com.com團隊賽一結束，女子賽就要召開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陳默把她的小手從臉上扒拉下來，繼續攥在手心裏隨意把玩著，想了想，眉頭微皺：「只是陪著你嗎？一句安慰也不用說的那種？我總覺得這樣不太合適，萬一讓你覺得被冷落了怎麼辦？」

「好。」

「我替你想，陳默藉著世界賽的名氣，直接在【抖咪】開直播帶貨，什麼燕窩啊、手機啊、外國進口的洋酒啊……算了不說了，這裏面水太深，我駕馭不住。」

給對方提建議，所提的建議必須是能夠幫助對方解決問題的，而不是給對方製造問題的。

「還記得月初的時候，好多人都在罵圍棋協會擺爛、利欲熏心、不把心思放在圍棋上、反而試圖跟資本勾結……結果現在，直接反轉了屬於是。」

陳默攥著她的小手，緩緩說道：「只是一場圍棋比賽而已，贏了，無法改變我們的生活，輸了，亦無法影響到我們的生活……職業圍棋只是一份工作，它和你所熱愛的圍棋，並不是一回事。」

「我只是隨便問問……」

吳予：？？？

這一屆的夏國，以五連勝的絕對優勢殺進五強，參与五強排名之爭。

徐清老師說：「我最近一直在看你們的比賽，我相信很多人都能看的出來，夏國圍棋隊和那兩支強隊的差距很大，這一屆想要趕超，很難很難，你們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前五就挺好的。」

可能，吳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是信以為真的，但如果陳默真的完全照做，那她不生氣才怪。

「嘴上說的好聽而已。」

陳默假裝沒聽懂她的意思，繼續蹭著她那柔軟溫熱的胳膊。

「你真的很幼稚欸。」

「我有個想法。」

瞧著他當真一句話也不說了，吳予反而有些不自在，於是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不要總是頻繁的關心我，但沒讓你當啞巴……就像之前，《心動小屋》那個PUA輿論剛出來的時候，我總是關心你的時候……你應該能感同身受吧？」

孫赫攤攤手：「首先，我們不能提議取消挑戰環節，一方面，宇宙圍棋隊比我們更有分量，另一方面，我們無法解決取消之後出現的問題……要知道，這是五支戰隊的爭鬥，圍棋是1v1對抗競爭的，必須是偶數才可以公平對抗。」

「可是該怎麼提呢？」

陳默思索片刻，忽然說道：「你們想想看，這種讓宇宙圍棋隊作壁上觀的做法，對餘下的四支戰隊里，誰的影響最大？」

特別是，當他即將成為夏國圍棋界的名人時……他知道自己可能會影響到一批人，會被人當做偶像看待，所以，他希望自己傳播的東西是正向的、是鼓勵、激勵性質的，而不是一味地扮酷、玩特立獨行的戲碼、帶壞一批人。

確實，這種事兒只能怪自己沒實力，所以才讓宇宙國這麼囂張，但凡他們能厲害點，人家就得考慮這事兒失敗后的影響了。

「哈哈哈哈，這個就不用擔心了。」

是嘞～！

陳默詢問。

「是啊，當時好多人都覺得，啞巴CP要重複直播變現的套路呢，結果誰能想到，人家是真有本事，直接在世界舞台上連敗五大強隊，殺進前五……」

孫赫嘆了口氣：「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明擺著要讓宇宙圍棋隊踩在我們頭頂上，咱們四支戰隊互相混戰，最後依次挑戰宇宙圍棋隊……呵呵呵，搞得好像咱們四支戰隊加起來也不如宇宙圍棋隊一樣。」

可如果是成績特別好的，那壓力可就大了……

「欸？」

「大家對我們的印象都改觀了。」

她抬頭看向陳默，抽出被他攥出汗的手，雙手摸著他的臉，很認真的告訴他：「陳默，道理我都懂，我現在只是對自己不m.hetubook.com.com太自信而已，並不像你說的那樣有特別大的壓力，更沒有心力交瘁之類的……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你陪在我身邊。」

「是什麼賽制？」

吳予先是有些遲疑，隨後用力點頭：「做好準備了！」

「嗯……」

每當考試沒考好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覺得，自己會讓父母非常失望。

她只是對自己有些不自信，或許也會有些壓力，但這些東西，她完全可以自己消化掉。

這並不是在給吳予製造壓力，只是一位老師對學生應有的關心而已。

李辛補充道。

提建議這種事情，不能單單站在自己的立場上考慮自己的利益，還得有足夠的大局觀，站在大局的立場上考慮所有利益相關者的權益，更要維護舉辦方的權利和利益……只有打動對方，提出的建議才是有效的，才最有可能被採納。

可如果女朋友真的特別乖巧懂事，在男生打遊戲的時候一條消息都沒有，男生不主動聯繫就像不存在一樣，那男生也會覺得異常難受，會覺得她根本就不關心自己，會懷疑她是不是變心了、是不是對別的男生感興趣了之類的。

翻譯成人話就是：

那個時候……自己本來沒什麼壓力和情緒的，該工作工作，該下棋下棋，網上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對他而言，連個屁都不是。

「你沒有自己的平板嗎？」

這種情緒其實也很好理解。

「小予你呢？」

「冠軍團隊可不是咬咬牙就能得到的，不然，有的是團隊能把自己的牙齒咬的稀碎。」

「好嘞～！」

瞧著對方鬆口氣的動作，陳默哭笑不得。

陳默點頭認同：「宇宙圍棋隊已經非常強大了，如果再加上這種優勢，那就等於是如虎添翼……咱們這四支戰隊本來就打不過他們，以後豈不是更打不過？」

顯然，見多識廣的徐清老師，也不看好夏國圍棋隊在五強之戰的表現。

想要解決，有的是辦法，可問題在於，他們找不出比眼下宇宙國的建議更好用的辦法。

「我都看完了的……可你也知道，我的問題不是這個。」

「那個事兒，大家不是都解釋的很清楚了嘛，人家是第一次跟女孩子來電，拿捏不好分寸也很正常啊，而且你看他倆現在還擱一起參加比賽呢，陳默對吳予也沒少照顧……」

「其實吧，我覺得這個事兒也不能全怪網友，誰讓咱們夏國近些年的幺蛾子這麼多呢……你瞅瞅陳默乾的事兒，一介素人，藉著《心動小屋》直接爆火，下一步就是參加世界賽，再往後會幹啥……我都不敢想。」

男生在打遊戲打到上頭的時候，也特別不喜歡女朋友頻繁的發消息分享瑣事，要不是怕女朋友生氣，肯定會回一句『不用什麼都給我分享，我要是想知道什麼的話，會主動問你的』……

陳默說道。

鄒夢沒說話，而是把手機里的郵件拿給他看。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一屆我爭取拿個單人冠軍，團隊賽的事兒，以後再說。」

「不管能不能奪冠，進前五就是大本事，而且這是人家第一次帶隊，明年、後年還有機會呢。」

「這次能殺進前五，非常不容易。」

而當父母總是對孩子抱有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想法時，無形中就會給孩子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

「對排名最接近宇宙圍棋隊的戰隊影響最大。」

吳予強調：「我可沒有黑料喔，我也沒有PUA男朋友的黑歷史。」

「這麼嚴重的嗎？」

眾人沉默不語。

當遇到這些問題時，如果能及時溝通、把話都說明白的話，那就再好不過。

「她？女的？」

「這個嘛……雖然我也很希望，但咱現實點的說，這很難，兩大棋聖那一關不是那麼好過的，而且人家那陣容……可不是咱們能比的。」

陳默皺眉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