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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沒等他們松完，陳默的下一句話就撂下了：「課後，五千字的復盤理解。」

冷霄月無奈的走上前打圓場：「棋局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大家還是安心看棋好了。」

「只可惜啊，同段位以一敵五，這實在是太難了，近些年好像也只有陳默才能做到吧？」

見眾人都不上當，陳默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感慨道：「人心不古呀！」

……

這是他的極限，卻不是職業棋手的極限。

「你要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有些道理。」

作為曾被惡性作業霸凌的孩子，陳默當然不會做同樣的事情。

嗯……

所以——

路路心裏嘆息。

「隊長，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些人剛剛說的話。

好漢不吃眼前虧！

如果陳默真的布置五千字的課後作業，那她也只能苦兮兮的思索該怎麼搞定了。

「咳咳，兄弟你要是不想在這裏繼續混下去，就接著說。」

但，李萬赫已經沒心思想這些了。

陳默故作吃驚。

「誰說不是呢，正常情況下，陳默能打敗其中之一都夠嗆，但在潛力徹底開發的情況下，他居然全勝了！以一敵五大獲全勝，你敢信？」

眾人說說笑笑，很快就離開了教室。

李萬赫摸著下巴思索，他有點猶豫要不要也試一下。

尤其是某些沒有責任心、又恰逢更年期喜怒無常的老師，總覺得這個職位愧對自己一身的才華，整天不是在抱怨這抱怨那，就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心情不好了就喜歡多布置作業，把自己的痛苦轉移給學生……

「不是就好。」

「一個小時可能太長了點，四十分鐘吧，李棋聖如今的棋力已經是棋聖大圓滿了，遠非尋常九段可比。」

『雲奕棋社』最弱的棋手，都得是職業五段層次的，而且都還很年輕，以後也很有前途……這也是陳默樂意教學的原因。

不只是陳默的心情在『－1－1－1』，李萬赫的心情也跟生了霧霾一樣。

李萬赫心想。

陳默搖搖頭：「你們要是不滿意，那我這個當老師的陪你們一起寫好了，我每天又要碼字、又要教你們下棋、又要剪輯圍棋視頻……我都這麼忙了，都不覺得這個要求很過分，你們也好意思抗議？」

路路深吸口氣，緩緩說道：「老師跟我說，你是他見過最專註、最執著的棋手，彷彿就是為圍棋而生的那樣，這話果真不錯。」

趁著無人注意到，倆人悄咪|咪的溜出了會議室。

眾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誇張。

孫赫、李辛、宋楷、張銘帆、周新源等人，都是露出一臉的無語。

「很難的啦～李萬赫只是個普通棋聖而已，他到現在都在走吳老的路，連自己的棋都沒有，就是個翻版的吳老而已，他可沒膽魄去走陳默的路……」

李萬赫是真心覺得，陳默才是那個『為圍棋而生』的人，對方不論心胸還是棋力，都遠非他能企及。

他是想問問大家能不能『圍攻』一下自己的，就像當初挑戰陳默一樣。

「我記得很清楚，陳默以前的圍棋水平很爛的，比當初的吳予六段還……」

「不敢不敢，這泰褲辣！」

眾棋手：？？？

總之啊，小姑娘的心態很佛系。

吳老門下有著諸多弟子，有人成了九段后便不思進取、和-圖-書趨炎附勢，有人尚未達到九段就被外界的誘惑給吸引走了，也有人努力多年都未能成為九段、終是看清了自己的天賦極限，覺得愧對師門，不得不黯然退場……

「大夢夢跟陳默九段的關係也不錯。」

「十分鐘……」

路路那種強勢的性格，誰招惹上了都得頭疼，他們也就敢在背後嗶嗶兩句，沒證據也就算了，但如果被保留了證據，那……後果不敢設想。

孫赫、李辛、宋楷、張銘帆、周新源、路路、吳予在『雲奕棋社』齊聚，臉色認真的看著對面的李萬赫。

從當初教導吳予、路路下棋、再到現在『雲奕棋社』的成立，陳默每次布置作業都是針對課上內容來的，主要用於幫助大家鞏固所學知識、同時根據大家的理解能力、學習進度做一些改變，起到『因材施教』的效果。

還是回國以後找隊員們吧，大家知根知底，也沒太多好忌諱的。

這些年來，吳老親自教導的弟子不下兩手之數，但卻無一人能完美繼承他的棋道，反倒是一個從未見過面、從未有過聯繫的外國人做到了……這實在是有些荒誕，也讓一向要面子的路路感到異常尷尬。

……

這傢伙……

如果沒記錯的話，偶像文化好像就是從宇宙國流傳出來的，這傢伙在宇宙國好像還是個偶像來著？

現在誰不知道，您老人家只需要二十分鐘就能寫五千字？

陳默認同的點點頭，然後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對準眾人，按下開始。

眾人的臉上齊刷刷的露出微笑，像極了等著賣貨的服務員。

夏國有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嗯……

吳予小姐姐可沒有陳默這麼厚顏無恥，她有些臉紅的偷偷扯了扯陳默的衣袖，小聲說道：「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是騙不了大家的，還是收一收吧。」

這種勝負已定的棋局，壓根沒有看的必要。

呃……

「害～說這些幹嘛呢，跟咱們也沒啥關係，走走走，我請你們吃冰棍去，一人十根，吃完了跟我下棋，我要一挑五……」

趙曉明試探性的提建議，希望陳默能意識到這個決定有多麼過分。

「那什麼……」

「再厲害，也改變不了他遠不如陳默的事實，除非他也能以一挑五並大獲全勝，不然我是不會服氣的……」

「嗯……誒？我剛剛說到哪兒來著？」

但——

「二十分鐘……」

「都不是啦，是一場棋局，但跟以往棋局不同的是，這次不是一對一，而是一對多，陳默同時挑戰五位八段棋手，徹底激發了潛能，從此走上了人生巔峰……」

除了路路和李萬赫，其餘人紛紛離開棋室，剛一走到會議室，就迫不及待的打開投影設備，把監控調整到對應的棋室，準備看這場激動人心的對弈。

「十根？？？怕不是要一瀉千里？現在的盤外招都這麼無恥了嗎？」

哎，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淚啊。

孫赫嘆氣：「我們大家都是非常敬重路路姐的，之所以說這些，無非是出於擔心……那畢竟是李棋聖誒，路路姐的贏面很小，輸棋倒也沒什麼，路路姐作為職業棋手，贏棋輸棋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可要是被打崩了心態，那路路姐的心裏得多難受啊，我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憋的喘不ｈｅtuboｏk•cｏm.ｃｏm過氣。」

上午九點半。

吳予在跟著發起挑戰的時候就很清楚這些，她也知道自己跟李萬赫的差距有多大，所以，從始至終都沒抱有什麼打敗對方的幻想，之前纏著陳默幫忙，也並不是真的想為難陳默，那只是情侶間的小樂趣而已，結果誰承想，陳默好像還真有主意……

「陳默以前的圍棋水平很爛的，比徐舟還爛，但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讓他大徹大悟，從此以後棋力進展一日千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過去七八段到了現如今超越棋聖的地步……」

「呵呵呵……」

特么的，到底是誰在人心不古啊？

瞧著他被嚇到了，吳予頓時得意的揚起下巴。

「誒？」

「你是不是傻？我說的明明是李棋聖的用時，根據這個用時，大致就能看出路路的極限水平了。」

「這麼狠的嗎？」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呵呵呵，那肯定的呀，不然，為什麼只有陳默能走上棋道巔峰呢？」

怎麼搞得跟NC粉一樣？

「過了過了……」

這一刻，眾棋手們都把心思放在了眼前的棋局上，不停的討論著雙方的棋形走勢，完全把陳默提到的五千字作業拋在腦後了。

報警啦，警察叔叔快來啊，這裡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的血口噴人啊！快抓……算了，直接槍斃吧！

李萬赫帶著點感慨和敬佩的說道。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李萬赫的腦子裡想到了很多很多。

作為場內除卻陳默、李萬赫之外的最強者，她自然要起到一個合格的帶頭作用。

「如果這傢伙是我的大師兄就好了。」

真的是曾經的世界最強棋聖李萬赫？

他並不打算在夏國做這樣的試驗。

「夏國聖人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陳默先生就是那個值得我學習的人，如果未來能達到他的境界，那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當然！」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

所以，為了自己課後的幸福時光，小姑娘非常在意這個事兒，甚至，她把陳默約出來透口氣的目的就是，希望陳默老師能夠高抬貴手，給大家留一條活路。

吳予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時至今日——

陳默扭頭看向李萬赫，詢問他的意見。

「時間怎麼計算？一步棋沒想明白，至少就得思考十幾分鐘了。」

兩人的對弈正式開始了。

他又繼續說：「在我與前輩的三輪對弈結束后，他又提出與我切磋，通過一場乾脆利落的棋局，讓我意識到自己距離巔峰還有非常遙遠的距離，我知道，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我，作為一名棋手，不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謙遜、好學，倘若心生傲慢，假以時日，必會毀於傲慢！」

「同時挑戰五位八段棋手？」

「這可不好說，畢竟路路還是有點東西的，你應該問，路路能撐多長時間。」

李萬赫聽著對方的誇讚，趕忙客客氣氣的回應：「承蒙前輩錯愛，晚輩不勝惶恐……說到專註、執著、為圍棋而生，我覺得陳默先生比我更有資格得到這樣的稱讚，跟他相比，我還差得遠。」

李萬赫抬頭看了一眼眾人，猶豫了下，輕輕點頭：「可以。」

「誒！」

「不愧是棋聖，棋風詭異莫ｈｔｔps://ｗｗｗ.ｈeｔｕｂoｏk•cｏｍ.cｏm測，棋力渾厚無懈可擊，比起尋常九段不知道強了多少，佩服。」

聽著對方用無比真誠的語氣誇讚陳默，路路的臉色變得很怪異：「他……很值得你學習嗎？」

聽著他以敬仰的語氣給陳默說好話，路路整個人都不好了，『目瞪口呆』四個字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表情。

話說，他的粉絲知道自己的偶像已經認別人當偶像了嗎？

李辛、宋楷、張銘帆、周新源紛紛點頭，異口同聲的說道：「啊對對對，我們都是這樣想的。」

況且，他們之後又要復盤解析，又要做即時解說，有的是機會可以慢慢看，這會兒與其跟著浪費時間，還不如偷偷懶、放空一下大腦。

小情侶對視一眼，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

吳予並不著急：「如果能心動最好，不心動也沒什麼呀，無非就是輸一盤棋而已，我又不是輸不起……」

作為裁判的陳默開口詢問。

隨著『滴』的一聲響起，手機開始工作了，而現場嘛……剛剛熱鬧無比的會議室，忽然變得一片死寂。

而如果是那些不學無術、屢屢頂撞老師、不把老師放在眼裡的學生……那陳默可就懶得伺候了，畢竟他也不是靠這個吃飯的，還不至於看別人的臉色、讓自己受委屈。

「好！」

「第一盤棋誰來？」

既然是後輩向前輩發起的挑戰，那肯定是輸多勝少的。

陳默點點頭：「那這第一場，就由路路作為挑戰者，挑戰大名鼎鼎的李棋聖，大家都隨我去會議室吧，不要在這裏打擾兩位對弈了。」

「我開玩笑的，肯定不能是五千字啊。」

「下周回國，到時候我跟隊員們商量一下吧，他們表面上還是八段，但實際上的棋力水平早就不弱於九段了。」

換句話說：

陳默：「……」

「話說，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路路了，她那個水平，跟我們對比可能還行，但在棋聖級別的棋手面前，多半全都是bug，就像個一戳就破的紙老虎……半個小時吧。」

陳默詢問：「不是說好了能讓李萬赫心動的嗎？他也沒提過這個事兒呀。」

「哼哼～」

於是。

能『圍攻』李萬赫最好，搏一搏贏棋的機會，不能也沒什麼，公平點的1v1唄，正好也能看清楚自己跟棋聖的差距有多大，左右不虧就是了。

「那沒事了，你接著說。」

「你們說，路路能撐幾個回合？」

「聽說了嗎？陳默以前圍棋水平不行的，之所以能變得這麼厲害，其實是因為曾經的一場尚未被公開的對弈……」

路路並不會仗著自己是格鬥冠軍的武力值碾壓眾人，但她卻會以『棋斗』的方式，把一切不服者給打到不要不要的，作為同行，眾人都是深有感觸。

陳默想了想，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沒關係的，你們放心，我沒有想錄下諸位的罪證去找路路告狀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大家歡聚一堂挺難得的，想記錄一些美好瞬間，作為以後的回憶……真的，你們信我，現在想說什麼就直接說，也不用忌諱誰，咱們大家都自己人，沒必要這樣防備。」

「誰說不是呢，泰褲辣！」

「話不能這麼說，李棋聖還是很厲害的……」

眾棋手沉默不語。

「隊長，這不太合適。」hetubook.com.com

「陳默九段，不愧是能生造出恐怖如斯的強者，實在是太恐怖如斯了！」

在他看來，陳默才應該是職業棋手的極限所在，至少是當下的極限，前無古人的那種，至於以後還會不會有更強的後來者……那就是後世的事情了。

「呃……」

……

當然了……

陳默詫異：「你們繼續呀，怎麼停下了？」

再看看此刻李萬赫一副迪化的表情和語氣……

作為一位不亞於巔峰期吳老的至強棋聖，李萬赫能很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此刻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往後終其一生都難以攀登更高。

吳予鬆了口氣，但瞧著陳默一副懶洋洋的態度，又有點不放心，想了想，小聲警告：「你最好是！要是到時候布置大量作業背刺我的話，那……那我罰你一個……三天不許親親！」

11月9日，星期四。

「他又以東道主的身份邀請我留在雲奕棋社，讓我有幸認識到了這麼多朝氣蓬勃的同道棋友，棋社裡的大家都是極為難得的圍棋天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裏的……」

說笑歸說笑。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至於是不是吃冰棍，那就不得而為之了。

嘖～

但瞧著大家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又想著這裏畢竟是異國他鄉，自己人生地不熟……盡量還是不要挑釁當地人。

李萬赫點點頭：「當日在世界賽時，我曾與他說過，前輩是我在圍棋領域的唯一偶像，於是他便很熱情的勸我去拜訪前輩，還跟我說了一些在夏國拜訪前輩的禮儀……正是因為他的勸說，我才有機會來拜訪前輩，才能夠在圍棋領域更進一步。」

李萬赫眉頭微皺，本想就此作罷的，但他對陳默的過往實在太好奇了，很想知道那傢伙到底是怎麼逆天改命的，沒辦法，只好繼續聽下去。

回想起『世界圍棋論壇』裏面，李萬赫的那些粉絲還在不停地強調自家歐巴是最牛嗶的，陳默只是運氣好而已……

「臣等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降？」

本來想罰一個星期的，但又覺得太狠了。

兩個小時后，李萬赫輕鬆擊敗路路，成功保住了自己『世界棋壇第二人』的地位。

被這麼多人用嚴肅的表情盯著，這讓李萬赫都有點不自在。

路路的棋力已然不遜色真正的九段，甚至在九段之中都能排進中遊了，但在李萬赫面前，卻猶如蹣跚學步的孩童一般，差距大到不可思議。

當初上學的時候，他做過太多無效作業了。

「李棋聖的用時……我賭一個小時，李棋聖雖然很強，但路路也不弱呀，妥妥的九段水平，撐一個小時應該沒問題。」

作為『雲奕棋社』的學生之一，她也有義務完成老師交代的課後作業，雖然她是陳默的女朋友，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有特權，相反，身為課代表的她更要以身作則才對。

挑戰嘛！

聞言，李萬赫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偷偷聽了起來。

吳予：「……」

天氣……烏雲密布，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只有兩個人沒關注這場對弈，那就是陳默和吳予。

角落裡，吳予的臉色不太好看，湊在陳默耳邊小聲嘀咕：「要是被路路知道，他們居然敢在背後這麼詆毀她……那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默居和圖書然是用這種方法突破極限的嗎？」

「不好說，萬一是中途投降呢？」

「五分鐘……」

這不是客套話！

警告的意義在於懲罰對方，而不是懲罰自己……嗯，畢竟是熱戀期嘛，她也蠻喜歡親親的。

陳默懶洋洋的說道：「課後作業的意義在於幫助大家鞏固白天所學的內容，而不是老師獎懲學生、樹立權威的手段，如果五千字能幫助大家提高棋力，那我就給大家布置五千字，但可惜沒這個效果，那我給大家這麼多的作業又有什麼意義呢？」

路路的腦海中回想起網上很火的一句話：

唯有真正對學生負責的老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好老師。

李萬赫眉頭緊鎖。

眾人都不吭聲。

真以為我們不看『陳默和吳予的日常生活』的視頻嗎？

「別急嘛，再等等看。」

聞言，陳默抬頭看去，就瞧見監控下的兩人開始握子猜先，於是趕忙收起手機：「行吧行吧，咱們先看棋，雖然我對諸位的思想和信任程度很失望，但這並不妨礙我會盡全力指導大家下棋，放心吧，等這盤棋結束，我就帶你們回去做復盤解析。」

四千字？你還不如殺了我們算了。

「你的計劃到底能不能行得通啊？」

「嘶！居然還有這種事？這實在是太恐怖如斯了！」

人心不古？

只聽那幾人是這樣討論的：

大概率應該不是，畢竟11月份的魔都已經很涼爽了，尤其今天還是陰雨天，那小涼風一刮，整個人都在打寒顫。

並非是打算藏著掖著，主要是因為，他在夏國也不認識多少九段棋手，不好意思去找人幫忙，況且，同為九段，提出這樣的請求多少是有點看不起人了，容易挨揍……

倆人溜出會議室，肯定不能是為了這麼一點芝麻粒大小的破事兒呀。

對於李萬赫這個人，路路抱有敵意和妒意的同時，又頗為敬佩他對圍棋的熱愛和執著，矛盾得很。

「有什麼不合適的？」

「確實。」

「雖然聽起來有點扯，但既然陳默能藉此挖掘出一些潛力，那就說明，應該還是能有點效果的。」

頓了頓。

當他在『不小心』聽說陳默居然是用這種方法突破極限時，心中稍稍留意起來，然後開始思索這種方法的可行性。

好在，這些人並沒有繼續說廢話。

這也是有前提的。

聞言，眾人對視一眼，片刻后，路路上前一步，擼起袖子，淡淡說道：「我來。」

結果，他才剛剛坐下，板凳還沒焐熱，就聽見耳畔有人竊竊私語：

上午九點，他拎著一個極簡的白色小布袋，裏面裝著筆記本和中性筆，正準備過來聽陳默講課、以及迎戰夏國圍棋界的諸多高段位棋手呢。

「好啦好啦～」

「小默默，你真的要給大家布置五千字的作業嗎？」

不知道該表什麼情了。

「我說徐舟！我說的是徐舟那個傻批總行了吧？」

捏麻麻滴，寫小說混全勤都只要區區四千字啊，你直接給我們布置五千字的觀看理解，這合適嗎？

路路八段vs李萬赫九段！

「說起來，李萬赫昨天也跟幾位實力強勁的棋手約戰，不知道會不會重現陳默當初的風采？」

「李棋聖，你覺得可以嗎？」

「路女士太客氣了！」

「別別別，我剛剛記錯了，我是要說大夢夢的來著，那圍棋水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