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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冰冷而嘶啞的聲音透過那深紅色的頭盔傳出……但聽起來，就絲毫沒有對瑪勒絲的好感啊。

「而且，他不是靈族，在啟示之夜他不會被凱恩的法則所庇護。」

哀傷而歡喜，多變而糅雜，而同時在陰影之中更有許多起伏不定的模糊身影，以人類的視覺根本無法捕捉的速度，伴隨著音樂和舞蹈而來。

只留下了瑪勒絲，她看著走廊兩側扭曲的水晶鏡子，看著那其中倒映出的自己的面孔，嘴角裂開了一個誇張的弧度，隨即不受控制的狂笑了起來……

別說是讓其他的種族明白他們的言語了，很多時候就連靈族自己都解讀不了他們的暗語。

然而他們的激勵與鼓舞只留給他們所偏愛的，他們的歡笑很快就會變得殘忍且惡毒。

一般來說，當丑角劇團來到某處表演，便說明這裏一定會發生一件大事——

「一個破壞，一次重生。」劇團長用飄渺不定的聲音訴說著如晦澀的舞台台詞般的暗語

「時間已經不再足夠，瑪勒絲，三天之後就是啟示之夜。如果伊芙蕾妮出了什麼意外，相信我，你也不會好過的！」

是維克特雇傭了他？還是有其他的隱情？

「看來維克特也感覺不安，一個擁有特別力量的異族奴隸……」瑪勒絲咯咯咯的笑了出來，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維克特？」瑪勒絲微微皺起眉頭，老情人的存在讓狡猾的瑪勒絲厭惡……因為太熟悉彼此，就明白維克特策劃的陰謀絕不會弱於自己。

「但是真可惜，伊芙蕾妮不喜歡你這個老師啊嘻嘻嘻……」

可是伊芙蕾妮一樣，她的空虛就在與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填滿它。

因為她是個空虛的女孩，她內心的空洞無比的巨大，而可以填補這其中的東西——她卻是一無所知。

「更何況千面主教，我可是最希望伊芙蕾妮可以勝利的人，我也不希望她出現任何的意外，所以我們當然可以合作。」

而隨著這些影和*圖*書影綽綽的身影翩翩起舞的同時，以古靈族語的低聲吟唱，亦回蕩在這空曠黑暗的過道之內……

瑪勒絲笑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而十分有趣的便是，這是全新的戲劇。

瑪勒絲的心中也有空洞，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該如何填滿自己的空洞。

而和維克特見面的霜凍星辰劇團則是諸多醜角劇團中也算是突出的一個——

他們遵從笑神的命令，穿梭于宇宙的每一個角落，以嘲弄和戲謔的態度幫助靈族走向更好的未來。

「但是如果只有一個莉莉絲，我們尚且可以將她限制，但是變數……我們可無法掌握啊。」

「那個曾經用一切向我換取一個微薄機會的女孩，瑟琳妮。她的那個猿猴角鬥士，非常的不一般。」

「說實話，我甚至都不覺得他是一個猿猴——縱使他們有一樣的外貌，但是那特別的能力和實力……相較於莉莉絲·赫斯拉佩科斯，我更加擔心他……」

「始終只是猿猴。」千面冷冷的說道

德拉扎爾絕大部分的時間里都呆在夢魘神龕之內崇敬凱恩，從不插手葛摩任何的政治，也因此獲得了所有人的尊敬和懼怕。

他很強，毋庸置疑，千面雖然只在主教繼承儀式上見過德拉扎爾一面……可是那撲面而來的壓力依舊讓他感到打心眼裡的恐懼。

它們或許有好有壞，但是丑角們，總是不吝嗇會幫助他們的同胞的。

說罷，千面後退進入了背後的陰影，瑪勒絲笑看著千面的聲音融入黑暗，隨後邁步走入了下一段的陰影。

說到這裏，瑪勒絲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

「就算他擁有可以勝利的機會他也不能允許獲勝，啟示之夜的儀式神聖不可侵犯……無論是維克特還是巫靈教派都不會允許一個外族獲得最終的勝利。」

他們那令人震驚的殘暴惡作劇不止一次造成了嚴重而恐怖的危害。

寂靜之前的終幕即將上演，加入我們的舞蹈，拉娜ꔷ丹德和*圖*書拉的恐怖預言即將實現，新的混亂將降臨這片可悲的世界。

而在這裏，有人也已經等候她多時了。

死亡將也與那一日誕生

「我們遵從命令而來。」

這是一場戲劇，一次表演，一種只有靈族才能欣賞到的舞台表演。

瑪勒絲輕搖摺扇，用靈族一貫的謎語人對話風格回答了千面的提議

努力的去激勵鼓舞他們的靈族同胞，並遵循最終目標的步驟。

來吧，一場漫長的遠征正在召喚我們。

但是他們只關心艾達靈族的最終復興，他們將銀河系中的其他物種都視作無用的害蟲。

但這並不是單純的口嗨，這是極端危險的行為。

瑪勒絲嫵媚的笑著，扇子遮擋住自己的嘴巴，那下面裂開的卻是戲謔的笑容……

加入我們的行列，開啟這場盛大的玩笑，陪伴著銀河雨滴的流逝，走入薄紗籠罩的火焰之路。

因為她所扮演的，是永恆女王。

毫無疑問，他便是這個丑角劇團的領袖，在所有曲目中都會負責親自扮演主角的劇團長。

但是現在，一場別樣的劇目卻在瑪勒絲的面前上演，而這，是否又意味著……

在某些方面，霜凍星辰劇團的成員努力讓自己成為一股良善的力量。

劇團長沒有說話，其實在他們傳達了思想的時候，這支丑角劇團就已經悄無身息的離開了這裏。

「呵呵呵，我們的千面主教居然如此的痴情嗎……」

並不是說這個劇團的規模有多大，而是因為霜凍星辰劇團以旗幟鮮明的種族主義而聞名。

這樣的虛無是可悲的，那意味著她日後要麼成為一具蒼白的行屍走肉，要麼就找到自己的天命所在。

一場毀滅會就此來臨，一次新生也將就此開始。

對於丑角劇團而言，「表演」本身並不等同於娛樂，那是取悅他們的神靈，也是如今唯二倖存的靈族神笑神西樂高的祭祀，亦是他們占卜未來，探索道路的方法。

起伏的陰影，輕柔的面紗，和_圖_書四周響起無比奇妙的樂曲與聲調。

「夠了！！」千面冷冷道

但他們的行為是那麼的令人難以理解，就像他們晦澀的暗語一般。

而如果說鳳凰王象徵著靈族帝國的王權，那麼永恆女王就象徵著他們的神權！

劇團長選擇拋棄了暗語，對瑪勒絲這個「俗人」以更加簡單的方式進行交流

「是你安排了角斗，也是你利用了她。」

丑角的劇團幾乎從不會上演與永恆女王有關的劇目，並非是因為不敬，而是因為在母親伊莎依舊「活著」的情況下，即便是笑神也無法編排出有關伊莎的劇目。

就與會負責扮演色孽的「獨角」一樣，每一個劇團長的演出，都註定他們會暴露在那大敵的眼前。

一個照面，或許還不要，那個小女孩的腦袋就會被完整的摘下來。

「葛摩真的是很強，我們招惹了銀河所有的種族他們都奈何不了我們。葛摩也真是很弱，五百個猿猴的阿斯塔特就能把這裏付之一炬。」

他們就像是劇團的頭腦，決定下一場演出的目的，說明下一段暗語的用意。

隨著瑪勒絲的話語，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彷彿一隻都在那裡的身影。

這黑暗的走廊彷彿變成了一處小小的劇院，回蕩著名為丑角的靈族所上演的戲劇。

即便在丑角劇團中，霜凍星辰劇團的成員也擁有不可抑止的幽默細胞。

當然，也是作弊開始之後，本就幾乎不和艾達靈族溝通的阿蘇焉，幾乎徹底與他們斷絕了聯繫。

他要除掉那個怪異的猿猴角鬥士，但他又不想惹拉卡斯不開心——所以，乾脆就讓丑角的劇團們給他當這個馬前卒。

在丑角們永不停歇的劇目中，負責扮演故事里的主人公甚至是笑神本身，去挫敗敵人乃至色孽的陰謀。

佩戴者蒼白的猶如吸血鬼似的嘲笑面具，在頭頂猩紅的鬢毛與花哨的風衣的簇擁下，宛如一個大大的小丑。

「是啊，我利用了伊芙蕾妮，但我也救過伊芙蕾妮，用生www.hetubook.com.com命換取生命，這很合理。」瑪勒絲維持著那小丑假面般的笑容，繼續道……

「但是在那之前他始終是一個變數……千面主教，最麻煩的還不是這個怪異的猿猴，最麻煩的，是心血來潮要加入的拉卡斯閣下，以及……德拉扎爾。」

千面甚至覺得德拉扎爾擁有與那些人類的原體抗衡的力量——畢竟那個被他擊敗過一次的，那些潛伏于網道深處的曼德拉的首領「斬首者」蓋拉卓卡……就曾經在夜曲星差點砍掉了人類原體伏爾甘的腦袋。

早就不知是多久以前開始，每一代的鳳凰王都會通過作弊的方式去經過這樣的試煉。

生命將與那一日降臨

瑪勒絲撇了撇嘴，雖然臉上還是維持著那副皮笑又不笑的表情，可是心裏已經是在暗罵了……

「嘻嘻嘻，哈哈哈……」

「生命和死亡的共舞，一切都將成就一場可怕的玩笑。破壞帶來機會，混亂帶來改變，上升的階梯與下墜的高塔。」

在古靈族帝國仍然昌盛之時，統治帝國的至高存在有兩位——鳳凰王，以及永恆女王。

「有意思……」瑪勒絲輕輕的笑著，她看著場中一個穿著金色晨星長裙，佩戴少女面具的演員（Trouper）所扮演的角色十分的特別……這個角色已經很久很久沒在丑角們的劇目中出現過了。

「我會去調查……」千面低沉的說道

瑪勒絲的說話就是讓千面也默然，前者他並不熟悉……因為他雖然是夢魘主教可他來到葛摩的時間並不長。

歡笑伴隨著抹殺，刀鋒蘊含著嘲弄，踏過玩笑的道路，讓所有的歡樂走向我們欲求的道路。

或許德拉扎爾真的是一位古老的鳳凰領主……但他的實力在整個葛摩都已經是超綱的級別了。

可是後者，即便他剛剛成為主教沒多久，卻依然對他記憶猶新。

「夢想和渴望就像是纏繞的蛛絲，當你的心底湧現出了渴望證明自己的想法時……慾望所吐露出的蛛絲就已經將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的自由死死纏住了。」

在整個銀河，靈族向來都是以喜歡說謎語不說人話而著名……但在這裏面，最不會說人話的還是這些丑角們。

「我們無盡之舞劇團接受刀鋒的邀約，但我們並不打算聽從先知的話語。但是霜凍星辰劇團已經接受了邀約，如今已和幽都的霸主進行了合作。」

在最初，成為鳳凰王的靈族需要經受阿蘇焉之火的試煉，只有以無畏和強大的精神跨越那火海中的靈族，才有資格得到阿蘇焉的力量重塑，成為偉大的鳳凰王。

拖長的笑聲，如夜梟一般融入葛摩的永夜之中。

而是那個幾乎從來沒有參与過任何黑暗靈族政治活動的夢魘主教，為什麼會下場？

但無論是哪一個，千面都不覺得伊芙蕾妮可以從他的手中活下來。

伊芙蕾妮是不會離開葛摩的，絕對不會。

「劇團長，接下來要上演在葛摩的，究竟是怎樣的戲碼？」

「是啊，血手凱恩不會庇護他的。」瑪勒絲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如果有什麼必要的代價，我可以為她付出。但是我要最靠譜的血伶人，知道嗎？！」

維克特是統治者，他對葛摩內一切有可能威脅到他穩固地位的東西天然的厭惡。

和鳳凰王不同，每一任的永恆女王都要接受來自偉大的母親，生命的女神，最疼愛靈族的母神伊莎的祝福。甚至傳說每一任的永恆女王，都是伊莎的孩子。

「但是瑪勒絲，以凱恩之名我要你為伊芙蕾妮準備好退路。我不認識那些血伶人，但你必須給她做好足夠的保險。」

瑪勒絲的背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紅色的座椅，她似乎並不意外這唐突開始的表演，微笑著坐了下去。

這麼一群在黑暗靈族看來都是極端種族主義的傢伙和維克特湊在一起，他們會幹什麼，似乎一目了然了……

可這個問題的核心不在於伊芙蕾妮怎樣去對抗德拉扎爾……

當然，這個傳統隨著靈族擊敗了宇宙大敵成為了銀河最強盛的種族后宣告廢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