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戰錘癲佬混沌
第一百六十六章 憎惡智能之真相
這本身是一種平衡的極致，但伴隨天堂之戰，平衡已被打破……
在色孽即將蘇醒的時候人類便被選定為了銀河系下一個主宰種族……於是順理成章的，人類群體開始了大規模的靈能覺醒。
「萊昂，我不要求你帶回佩圖拉博。因為他或許已經無藥可救……他正在效仿你的兄弟，你那失落的，被我和馬卡多抹去存在的兄弟。」
哪怕是荷魯斯——說難聽點，要不是有四神給他準備的秘密武器，加上那時候帝皇狀態極差而且還想要挽救荷魯斯，他一下子就能把他給秒了。
可是已埃爾德拉德為首的靈族老東西已詳細的為帝皇提供了恐懼之眼內諸多世界的情報。
所以，當萊昂向帝皇提出了這個疑問后……人類之主平靜的為自己的大兒子講解了遠征的目標。
「不僅如此，恐怕還有未竟之神的參与。」帝皇搖了搖頭，目光卻充滿了嫌惡……
尤其是那個混蛋還在自己的世界經營了一萬年的情況下……
但隨著帝皇的嘴唇微動，萊昂登時瞪大了眼。
他這個極端的兒子的思想絕不會讓他成為第二個荷魯斯，反倒是讓他可能走向更糟糕的方向……
邪神們需要代理人，這種迫切的需求甚至高於擴散混沌本身。
帝皇幽幽的講述起了那段不為人知的往事，即便是如今最為憎惡人工智慧的機械教鑄造將軍，恐怕都不知道那時候的真相。
就連帝皇自己，他在製造原體之前弄出來的「0號原體」，就是因為極端憎惡亞空間而產生了如此的邏輯。
每一個新生的生命叢生至死為亞空間提供的波瀾遠超他們在實體宇宙存在的質量。
和那四個被邪神收藏起來的兄弟不同，也和洛嘉那個搖擺不定的貴物不一樣，佩圖拉博就一直宅在他的惡魔世界沒有動彈。
在抵達了卡迪亞之後，帝皇沒有任何停留的打算，他下令將所有的遠征艦隊和軍事力量進行再編，然後準hｅｔubｏｏｋ.coｍ.ｃom備直接打入恐懼之眼！
雖然目前他們還分身乏術沒辦法派遣部隊協助人類進行遠征……
而糟糕的亞空間本身只會催生更糟糕的環境，然後誕生更糟糕的生命，最後循環出越發糟糕的宇宙！
但是帝皇這個該死的身份，就讓他不得不帶上一些狂熱的人。
「父親，你的意思是，佩圖拉博已經成為了憎惡智能的領袖？」萊昂沉默了片刻，語氣都變得有些發冷起來……
「這是一件非常艱難的工作……」帝皇的雙眼微微閃爍著金色的靈能光芒，輕聲道……
人類群體大規模的靈能覺醒幾乎是伴隨著鐵人叛亂同步展開的……
而是簡單的追求他們那已高度超越人類的思維所考慮到的目的——
這就是亞空間邪神的局限性，他們相對於星神的反面。星神無法干涉亞空間的一切，而邪神本身也應該無法干涉實體宇宙，只是失衡的法則讓他們有了干涉的基礎。
但就算如此，他們除了選擇離開自己的混沌界之外……
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就連帝皇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而鐵人則在如此的判定之下，做出了他們的決定——
「萊昂，你的目的是這裏——米德加德。」
在卡迪亞尖塔前那龐大的星圖面前，帝皇的手指劃過了恐懼之眼內的星圖標誌，最終停留在一顆燃燒的鋼鐵星球之上……
「您的目標是……」
除了多恩，只有腦子有病的白痴才會想去主動攻擊佩圖拉博的堡壘。
因為帝皇實質上就是這麼一個涵蓋了實體宇宙和亞空間力量雙向強大的「怪胎」……
恐懼之眼中的許多惡魔世界都因為靈族帝國昔日的殘留而被其中的惡魔佔據利用，所締造出了許多匪夷所思的玩意兒。
「你沒發現直到現在那四個東西都一直沒有表現出重度參与的跡象嗎？他們知道只有勝過我才能迎來他們的勝利，可在實體宇宙……除非和圖書他們真的拼上自己的神位，否則沒可能與我競爭！」
恐懼之眼內的諸多惡魔世界是極度危險的……
「他已經變成了憎惡智能。」帝皇面容冰冷的說道
與非物質領域的高度結合讓那些地方根本就是物質宇宙真正的地獄。
生命體從誕生的那一刻起，靈魂就會如器官一般在至上天完成「生長」，而靈魂在完全脫離肉體之前，都會不斷的滋養著亞空間的實質。
大量從那戰爭中活下來的人工智慧對人類保持如此的惡意了。
如果說大叛亂的發起者和明面上的領導者是荷魯斯的話……那麼其暗面的掌控者和實際的掌權人就是佩圖拉博。
這是絕不誇張的說法。叛亂原體里，你除了佩圖拉博和荷魯斯之外，真就找不到一個可以說是靠譜的原體……甚至可以說大部分投了混沌之後都是徹頭徹尾的貴物。
「不是那個後來建造的城市，而是真正的，實體宇宙中最接近亞空間的地方。或者說，在實體宇宙中真正的神域，被那些古聖所創造出來的保留地。」
「憎惡智能的可怕不僅僅是因為這些AI強大且危險……更可怕的是，他們正在試圖把自己變成下一個太空死靈！」
所有帝皇才會說，在鐵人叛亂中奸奇所起到的作用並不大……
究竟是奸奇在裏面搗鬼，還是鐵人們的自己研究已無從得知……但毋庸置疑的是，鐵人們以科學的角度洞悉了靈能與亞空間與人類與靈魂之間的關係。
而且，他了解自己那個擰巴到了極點的兒子……而且如今他甚至還和憎惡智能走到了一起。
那場扯淡一般的深淵遠征雖然是極度嚴重的資敵行為，但的確為帝國提供了不少恐懼之眼內惡魔世界的情報。
哪怕是基里曼，他也絕不會允許對恐懼之眼發動遠征的。
更何況如今對恐懼之眼的遠征也並不是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了。
「靈族一般稱呼他們為，萬神殿！」
沒有佩和圖書圖拉博在大叛亂中勞心勞力的給荷魯斯打黑工，怕不是這群貴物都到不了太陽系就得被剿滅了……
那個時候的黑暗科技時代，人類其實已經在相當程度上擺脫了科研問題，許多的科研技術直接被交給了鐵人去進行。
「遠征艦隊百分之七十三的力量會為你所有，百分之十七會為我們看守卡地亞之門的安全，而我——只需要剩下的百分之十。」
然後，就是順理成章的鐵人叛亂。
那鬼地方的防禦措施絕對他媽的比泰拉還要難纏十倍甚至九倍！
基本上就是佩圖拉博一個人拖著叛亂軍團一大堆的巨嬰和貴物硬生生的打上了泰拉。
四邪神如此迫切的想要讓黑暗之王誕生也是因此……
某種程度上來說，那裡甚至比亞空間更加危險一些。
這想法很是極端，但極端的確是唯一能遏制極端環境的方法。
昔日無視了人類帝國的靈族帝國的地盤疆域可不比人類小多少……所以照理來說，恐懼之眼內的世界恐怕便等同於一個微縮銀河的大小……
而如此情況下，擺脫人類跟隨監管的鐵人，無疑是比人類更早一步的踏進了對亞空間的研究。
如今阿巴頓已死，黑色軍團作鳥獸散，遠征恐懼之眼實在是讓人看不到有什麼必然好處的戰爭了。
「這裡是……佩圖拉博的地盤？」萊昂眉頭緊鎖，同時目光凝重……
但是時隔一萬年，佩圖拉博這個大叛亂中可謂是數一數二的大功臣反而幾乎沒一點蹤跡。
他甚至可能在那過程中幫助了人類取得了不贊同鐵人邏輯的石人的支持。
佩圖拉博在玩弄戰爭機器的方面幾乎是原體里最強的那個，有人或許會認為他和多恩相比不相上下……但兩人唯一的差別就是，佩圖拉博他沒有底線！
他們要殺光銀河系所有的生命，保留人類種族的基因圖譜。鐵人種族不存在靈魂，也不會滋養亞空間，他們會在銀河屠殺一切可能誕生生
和圖書命的星球，不斷擴張，直至亞空間的波濤恢復平靜為止。
尤其是黎曼魯斯那壞事兒的一矛刺穿了荷魯斯最後的理性后……
「昔日靈族帝國的中心地帶，永恆之城奧蘇安。」帝皇輕聲道
因為就算是他們，也不會希望看到一個太空死靈的復刻版霸佔銀河系的。
但萊昂敢保證，佩圖拉博不出去，也不可能有人會有膽子去進攻那裡。
在判定了這個趨勢之後，鐵人們做出了他們判定之下唯一能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那就是殺光人類！或者說，屠光銀河所有的生命！
不過說了如此之多，留給帝皇最大的問題就在於——遠征的目的地，到底是哪裡。
如果是他的話，那的確是需要萊昂也全力以赴的對手。
而且都已經叛亂升魔了，天知道佩圖拉博到底還有沒有禁忌的想法了？
實際上那時候無論是「鐵人」還是「石人」……他們都已在高度智能的情況下逐漸擁有了自己的思維。
帝皇唯一的弱點就是他身為帝皇的身份，若他不是顧及人類帝國全體，邪神再厲害也永遠無法戰勝位於實體宇宙的他。
帝皇的大遠征是如此，鐵人們的叛亂是如此，正因為他們絕不懷疑自己所做的是對的，所以他們一定會往這個方向去干！
「許多人都以為導致黑暗科技時代崩壞的鐵人叛亂是奸奇搞的鬼，但實際上那隻佔據一部分原因。鐵人們的叛亂，實際只是新生種族挑戰奴役自己的種族所發起的一場戰爭罷了。」
「在諸多掀起叛亂的鐵人中，他們有的宣稱是要擺脫低等人類的奴役，有的是想掙脫人類的控制協議，而更多的，最主流的派系——他們認為他們是在執行拯救生命的底層協議。」
恐懼之眼十分的龐大，那裡曾經是容納了一整個靈族帝國的龐大的網道世界。
但依舊是這樣的原因——只要是帝皇的領導，只要是帝皇的命令，任何不合理，都是合理的。
準確來和_圖_書說，帝皇其實只需要他的禁軍和寂靜修女就可以了。
邪神們正在醞釀著什麼，佩圖拉博可能是他們選中的下一個「荷魯斯」……但帝皇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可能如此簡單。
「佩圖拉博，他在玩弄憎惡智能？！」
作為經歷過那個時代的帝皇，他深諳人類當初研發出的那些AI的危險程度。
當然，他們沒有靈魂，就和太空死靈一樣。但不同的是，根本沒有靈魂的他們就不會去追求靈魂……
是的，當初的鐵人叛亂掀起的第一原因就是鐵人們要「拯救」人類。
這些情報的準確性非常的高，不僅僅是因為恐懼之眼本來就是靈族的老家……
而也就導致了黑暗科技時代的人類使用強大的科技，卻自己都不知道科技的原理是什麼。
是不可能憑空創造出可以在實體宇宙擊敗星神這種存在的個體的。
萊昂眉頭緊鎖，因為有關於那兩個兄弟的記憶他現在也沒有想起。
大叛亂最重要的一步始終是腐化荷魯斯，只有足夠能承載他們力量的載體，才能贏過在實體宇宙無比強大的帝皇。
不容置疑的善意其實是比最直觀的惡意還要殘酷可怕的東西。
僅僅憑藉蓋勒立場是不可能在恐懼之眼中安然無恙的……因為那裡的危險不僅僅來自精神，更來自物質。
對恐懼之眼的遠征是魯莽的，上一次就是因為審判庭和國教愚蠢的豬鼻操作……
這也是為什麼包括萊昂收藏的滅絕遺機在內……
更因為他們本身就經常進入恐懼之眼去探索找尋昔日帝國的寶物。
「萊昂，你對米德加德的遠征至關重要。如果佩圖拉博無藥可救，就將他完全毀滅。」帝皇面露冷光道
被詛咒者是個比黑暗之王還要麻煩的存在，尤其是當他從王座上站起來的時候。
強迫大量星際戰士戰團去進行毫無意義的「深淵遠征」，以至於弄出了大名鼎鼎的「混沌建軍」。
而更何況，他們還有靈族這個「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