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戰錘癲佬混沌
第一百六十九章 碎骨者的離去
混亂的升魔之軀讓他無比厭惡，如若讓宇宙走向一個更加秩序的集群他們執行他的人必須也是秩序的化身——而佩圖拉博，他便要如此去做。
沒有大到不可接受的犧牲，包括你們，包括我們，包括帝皇。
成為純粹的亞空間生命對於原體而言絕非是一種進化，甚至恰恰相反，他們不過是邁向了一條可悲的退化之路。
但這或許也是因為佩圖拉博的原體本質就像偏向于這些的，他就像是一塊鋼鐵，理性而冰冷……
他強制分離出了獸人帝國奧克塔琉斯七成的力量……
通過鋼鐵囚籠的獻祭，他成功的變成了一個無分混沌的惡魔王子，彌補了福根曾經從他身上掠奪的原題本質。
合情合理，雖然碎骨者也很清楚自己這個以前是蝦米的兄弟究竟是怎樣的想法，是怎樣叛逆和不正常，但是管他去呢？
那些本來就來自於上古艾達靈族消滅綠皮時所使用的靈能瘟疫，大規模的拖延與傷害了獸人帝國的前進腳步。
可越是研究混沌，佩圖拉博對於亞空間和現實的理解便越是清楚。
他是一艘忒修斯之船，從最開始的改造肉體，然後替換器官，緊接著替換肢體，最後將大腦也完全數據化。
而由人所組成的社會，也是如此一遍遍的走向混亂。
也可能是那些討厭的東西也指望看到碎骨者給他們來一個大的。
於是，這場危機整個銀河系東面的戰爭就以這樣虎頭蛇尾的方式結束了。
在這多變複雜的亞空間內，無數理性而秩序的納米機器冷酷無情而又純粹高效的運轉，這冰冷的秩序即便是萬變之主也無法撼動。
於是，佩圖拉博開始追求更多。
他厭惡亞空間，所以無論是混沌還是帝國的力量他都不會去借用。
與那些墮入混沌后的兄弟截然不同，在米德加德的深處，佩圖拉博將鋼鐵勇士的權力完全下放。
搞毛二哥在起伏不定的亞空間之海中不止一hetubook.com.com次的向他咆哮——更大的戰爭，更加偉大的戰爭在等待自己！
起碼那個老獨眼是個好對手！
比起自己其他的兄弟所獲得的強者意志，佩圖拉博所得到的意志十分特殊——他屬於一個曾是凡人，但最終卻有資格加入終極戰的人的記憶。
「俺尋思俺們應該去更大的戰場，追求更大的waaaaagh才對！！」
沒人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麼，但只知道黎曼努斯重新尋回的的酒神之矛最終留在了那裡。
連同黑暗靈族的血伶人大導師拉卡斯一同找上了準備離開銀河系的新獸人帝皇沃坎。
白疤原體察合台可汗與歸來的太空野狼原體黎曼努斯……
但他並不滿足，或者說，佩圖拉博在完成升魔之後更進一步的認知了混沌的本質，而認為這並不是更高的道路，反而是一條錯誤的前進道路！
在這鋼鐵世界的中心，在那王座之上，已將自己的軀體完全機械化與數據化的原體佩圖拉博低聲道。
不僅僅是因為被那兩個惱人的蝦米像是逗傻子一樣的來回放風箏，更是因為這場戰爭——不符合他的期望！
或許是搞毛二哥把那些煩人的玩意兒都揍了一遍……
沃坎一定會歸來，沃坎遲早會歸來，但現在，他要為了更偉大的事業而付出。
佩圖拉博感受著流動的力量，磁場力量——讓他最終下達了靈魂數據化決定的就是這份力量……或者說，跟著這份力量重新傳達給佩圖拉博的知識與意志。
這些蝦米寧可犧牲那些世界，甚至毫不留情的連同星球加上上面的綠皮一起給弄炸掉，也絕對不和他們進行正面的大型戰爭。
而在這場戰爭中損失慘重的極限戰士和白色疤痕已無力以軍團規模在參与到接下來的戰爭中了。
銀河便從沒有停歇的時刻可言，在解決了獸人帝國的問題之後……
於是越發的厭惡，越發的討厭這煩人的一和*圖*書切。
碎骨者思想了很久，一個人就在這真空中，尋思了很久很久。沒人敢打擾大先知，哪怕是另一位搞毛二哥的神選，warboss沃坎。
人類甚至是宇宙的未來不應該交由這種混亂而感性的東西去統治，生命是熵增的混亂個體，從出生到死去走向的乃是混亂的集合。
他和洛嘉絕不一樣，不會因為不侍奉任何的混沌諸神而感到沾沾自喜。
而這最後的問題與拼圖，最終被一份禮物所解答了。
從那個時候起，佩圖拉博便開始找尋宇宙間更加理性的力量。
即便那或許意味著要遠離銀河，遠離曾經的家鄉。
「戰爭，爭端，毀滅，這一切永遠不會結束，只要這世界仍是被不理性的生命所支配。」
固然這樣的結果就讓他們佔據了的大量的蝦米星球——可那又怎樣了？
佩圖拉博伸出自己鋼鐵的手掌，掌心的納米機器在瞬間解構，先是整個手臂，然後是身體，全身，背後的機械王座，甚至是一整個機械高塔！
戰爭，戰爭永不結束……
佩圖拉博能夠在升魔之後仍保持理性，並在解析了亞空間和厭惡亞空間，這已是非常特殊的一點。
而這鋼鐵最終可以被塑造成殺人的機器，也可以被創造成不破的高牆。
佩圖拉博厭惡這種混亂，就像他見證了母星奧林匹斯的叛變，他親手掐死了自己的姐姐一樣——他們的多變，只是因為他們本質的混亂而已。
那是理性，是純粹，是秩序和正確的光芒。
對於向他們打聽自己基因之父下落的火蜥蜴，黎曼努斯的回答很簡單。
這十分的有趣，要知道即便是一開始便明面討厭亞空間這種玄學要素的莫塔里安……
他們在成為原體之前就是純粹的亞空間概念……所謂的升魔根本無法帶來任何的進步，只不過是將自己退回到了最開始的階段罷了。
原體？他現在能否稱之為原體都已是兩說的事和*圖*書了。
不知道，就連佩圖拉博自己都不清楚。
在肆虐極限星域將近兩年之後，整個獸人帝國全體遁入了亞空間在大先知的領導下去找更大的樂子了。
但現在他就是沒有時間！
他找尋的理性，乃是機器，乃是鋼鐵，乃是數據，乃是那些不變而龐大的事物。
在成為了納垢的惡魔原體之後便絕口不提他曾經的想法……而是屈從與亞空間的變幻莫測與邪神的無上神力之下。
沒有戰爭就會凋零，沒有戰爭，他們真的會凋「謝」的！！
獸人的大先知很煩悶，獸人的大先知很不爽！
他們投放的病毒完全就是針對了獸人作為「真菌」的特性而製造的……
它變成了金屬，變成了鋼鐵，變成了一個由純粹的冰冷機器所構成的世界。
佩圖拉博認為升魔乃是原體邁向更高生命殿堂的一條道路。
而且，那些該死的豆芽也很討厭。
他說他要出發去銀河系外面參加一場更大的Waaagh，去和殺不光的蟲子永遠的Waaaagh下去。
那些被人類摒棄，厭惡，排斥的AI，在佩圖拉博的有哪裡卻閃耀著令他喜歡的光芒。
那麼，他是否還是那個鋼鐵之主了？
佩圖拉博殘酷而理性，尤其是在升魔之後，他更是理性到不像是一個惡魔王子。
他也懶得去思考這些人類不知所謂的哲學問題，或許曾經的他會……因為在萬年內他一直維持著那虛假的升魔原體的外貌，就是他在思慮將靈魂數據化后他是否還是自己。
他的靈魂是否還是佩圖拉博的靈魂，亦或者已經與那些憎惡智能深度結合后，升華成為了另一種東西？
而最終，佩圖拉博出現在了米德加德的軌道之上，此刻的他已擁有了萬米的龐大軀體！由無數納米機器所構成的，萬米的軀殼！
再然後，佩圖拉博便開始著手與讓自己變得更加的「秩序」。
在荷魯斯大叛亂的末期，已有開始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醒這本質的佩圖拉博就已經將自己的近衛全部換成了鐵環機器人。
他們在拖延獸人帝國前進的步伐，將他們拖在這個絞肉機內……而偏偏又總是與他們躲避任何可能的正面大規模衝突。
佩圖拉博手機里許多的憎惡智能，鋼鐵之主的思想和力量折服了這些從鐵人叛亂中存活下來的叛亂AI。
得到了此智者一生的佩圖拉博，選定了自己要走的最終道路！
曾經他完成了從原體升魔的路途，通過解析了安格隆的狀態……
這種不爽利的戰爭還不如碎骨者以前和老獨眼打的時候！
它們給予了佩圖拉博極大的技術支持，而他也投桃報李，將米德加德和多個惡魔世界完全交給了他們。
銀龍，或者說叫他陳大雄。屬於上一次終極戰的參与者，巨鯊的義子，同時更是超級天才天網的轉世！
在大約尋思了三天之後，碎骨者想出了答案。
最終，佩圖拉博給出的答案是——憎惡智能。
許多鋼鐵勇士帶來老兵都認為升魔治好了佩圖拉博的壞脾氣，但只有他清楚——佩圖拉博只是不在乎這些子嗣了。
碎骨者咆哮著，果斷的做出了前進的準備。
因為他不相信那些血肉的造物，而見證了荷魯斯大叛亂沒落的他，更是堅定了這一點！
而一想到在另一個地方又一場更大更Waaaagh的戰爭——碎骨者就心癢難耐啊！
若是過去，碎骨者還能說服自己以戰術的思想和這些蝦米拖下去——反正到頭來他怎樣都是賺的，無非是時間的問題。
在將所有的獸人戰艦和戰鬥月亮都命令技術小子們按照狂飆怪胎的標準改造后，毫不猶豫的朝著亞空間的深處駛入。
人只有對於在乎的東西才會嚴厲對待，似佩圖拉博這樣的精神病更是如此。而所謂的寬厚，不過是一種漠視的態度。
當然，獸人是絕對不怕什麼狗屁的人員傷亡的……但是拖延戰爭進度，就他媽的難以忍受和圖書啊！
這些人類蝦米擺明了不想和奧克塔琉斯決戰。
極限星域內，在碎骨者又一次追殺白疤原體未果之後……他暴躁煩悶的一棒子直接砸碎了一艘龐大的古巨基！
不過奇妙的是，這一路上居然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不長眼的亞空間無生者去打擾碎骨者的進軍。
他們的骨子裡，靈魂里，本質上都是一群樂天派的戰爭熱愛者。
兩位原體攜基里曼所派出的大量原鑄星際戰士及調度的帝國遠征軍，奔赴了驅逐朦朧星域泰拉蟲群的戰爭中。
完全的拋棄了肉體，拋棄了帝皇為他構建的所有的基因與複雜的事物，佩圖拉博的肉體已完成是由他親自鑄造的。
縱使他被選為大先知，獸人皇帝，擁有無比的磁場力量！可是一天不滿足這戰爭上癮，他就感覺渾身有螞蟻在爬吔！！
就像是太空死靈的世界引擎，但或許比那更加的極端……因為在那無數機器簇擁中的黑暗，是足以令惡魔都感到恐懼的事物。
米德加德，這曾經遍布鋼鐵建築與工廠和荒原的惡魔世界，如今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在出發之前，他也邀請過沃坎，但是這位與碎骨者不相上下的Warboss拒絕了碎骨者參加那場大Waaagh的邀請。
沒有足夠的戰爭，碎骨者無法讓自己滿意，更無法讓偉大的搞哥和毛哥滿意！
當然，他們沒有任何蓋勒立場之類的玩意保護自己，獸人從不用那種娘炮玩意兒！那些什麼狗屁的惡魔玩意兒，全雜碎就好了！
但無所謂，有仗打，他碎骨者就十分甚至九分的開心！
「呱，好X悶啊！！」
碎骨者只想要一場足夠的waaaagh，其他的，他根本不想去管！
他任由自己的基因子嗣們執行他們想要執行的事情，甚至縱容了洪索這麼一個「雜種」的存在。
無論是歐克還是寇爾克，無論是退化后的綠皮還是曾經的古獸人……改變的實際上只是他們的力量與科技的完整程度而已。